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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只管病痛,我什么都不知道!”被问得无力招架,杜满儿一见到小林哥进柴房,就连忙离开。
看着杜满儿的落荒而逃,她暗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除了她,这丽谷还有其他人打算伺机而动。
片刻之后,远处传来一声声哀叫声,凄厉无比,让人惊心动魄,让她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有未愈的伤及满儿的告诫,她再次走出柴房,快步往声音之处跑去。
来到广场,眼前的画面令她当场愣住。
四根高约十尺的木桩上各绑着一个大汉,大汉们全都头发披散,赤裸的上半身上已经血肉模糊,而鞭子还无情地一鞭又一鞭落下。
就算是英雄好汉,被这样毒打,也会打出一声声凄惨叫声,既无法挣脱又没有办法一刀死去的痛快,这根本就是动私刑、虐待!
环顾左右,阎河、阎晨、展剑峰,三人排排坐在那四个受刑人的右侧,正兴味地看着这一场刑求。
那一黑一白的两个男人,就像是地狱里的黑白无常,她无法坐视不理,也无法这样就冲出去救人,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完全无法可想。
“没有人肯招吗?”阎河全身充斥着暴戾之气。
阎河这一喊,四条鞭子同时停下。
四个大汉在半昏厥之中,有人启唇欲言,却只能嚅动唇瓣。
“把人带出来!”阎河威吓的下令。
两名手下随即走进一旁的房舍,像抓鸡般的拎出一个满面脏污的小姑娘,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扔丢到广场中央。
一见到小姑娘,四名被捆绑住的大汉莫不双眼突瞪,双手用力的想要挣脱束缚。
阎晨从椅上站起来,走到小姑娘身边,淡淡地道:“把她的衣服给剥光,在这里把她给要了。”话明明说得很轻,声音却传得极远。
小姑娘呜呜咽咽的哭着,一脸惊恐,只能猛摇头,死命将双臂环抱在胸前。
阎晨半弯腰下身,以那微扬的浓眉盯着小姑娘看。“那你就招出还有谁在丽谷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小姑娘很可怜的叫着。
阎晨笑了。“我就知道你不知道,所以……”他对着身边的两名手下便了个眼色。
两位手下依阎晨的眼色办事,一人将小姑娘的双手抓住,在小姑娘的哭求声声中,一人蛮横的用力撕开小姑娘身上的衣衫。
“啊……”小姑娘在惨叫声中露出了雪白胸脯。
四个大汉看得气愤不已,却完全无法可想,其中一名大汉以着虚弱的嗓音高吼着:“大妞,死不足惜!”
“住手!”
楚天云那破锣似的嗓音不仅让那两名手下停下猥亵动作,偌大的空间中也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人皆往楚天云的方向看去,惊讶中还是没有任何人躁动,因为在这严守纪律的丽谷,没有阎河的命令,大家都不敢擅自行动。
就算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就算心里因为那骇然的场面而有些害怕,楚天云还是挺起胸、扬起下巴,怒看着阎河那锐利的冷眼,再看着阎晨的阴狠,然后一步步往前走去。
或许是因为她那一身万夫莫敌的气势,也或许是阎河等着看她要使出什么花招,所以没有人阻止她的行动。
楚天云脱下自己破旧肮脏的外衣,不顾自己只剩下单薄的里衣。“放开她!”她对仍抓住大妞双手的男人怒吼。
男人在阎晨的眼神示意下,放开大妞纤弱的手臂。
楚天云随即将外衣紧紧包裹在大妞身上,漾起一抹苦笑,怜惜地说:“别怕,不会有事的。”
大妞在惊吓中,呆愣的看着楚天云。
第2章(2)
阎晨仍是一身白衣白袍,轻软无力的声音却是字字清晰,令人毛骨悚然。“你终于现身了。”
“他们有什么罪?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楚天云激动大喊。
“只要是楚家庄的人就有罪。”阎晨步步逼近。
“难道这里都没有律法吗?”
“律法?你敢跟我讲律法?若有律法,你楚家庄早就被满门抄斩了。”
楚天云什么都不知道,却陷在这样的僵局里。
阎河缓缓站起来。“我数到三,你再不说实话,我就让人把他给杀了。”阎河指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名大汉。
“到底要我说什么?”楚天云急问。“我不是小林,我真的不是小林!”她急急说着。
“那你究竟是谁?”阎河怒问。
“楚天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楚天云。”她只好硬着头皮报出自己的真实姓名。
四个大汉发现楚天云的举动,气虚无力地摇着头,激动地喊着:“不可以说!”
“你是楚天云?不可能!”阎晨压根不信。“楚天云是个女人,而你是个男的。”阎晨打量着小林,高眺的个头、平板的身材,哪有女人该有的纤细及柔美!
她心中咚地一声响。难道这个时代真有楚天云这个人?否则阎晨怎么会知道楚天云是个女人?不过,眼前的局势实在太紧张,没有让她多思量的余地。
“是谁在丽谷里暗中帮助你?”阎河对于小林的说词抱持高度警戒。
阎河没对阎晨说出撞见小林在河边洗澡一事,因为这样私密的事他无法说出口,只是也没想到小林会这么不顾一切的出来救人。
楚天云想起那个留着一脸落腮胡的男人,难道那个男人就是阎河要找的人?
当她正在思索,阎河低沉的声音响起:“一……二……三!”
“刀下留人!”她吼着,可惜已来不及了。
阎河的手势一下,一把长剑同时刺穿大汉胸口。
“啊……”大妞惊骇狂叫。
“住手!”楚天云不顾阎晨手里的长剑,还有阎河那如鹰隼般的眼神,快跑到被长剑刺中胸口的大汉身前。
“快找杜大夫!快找杜大夫!”
杀人的手下将大汉胸前的长剑拔起,转而将染红的血剑抵在楚天云的脖子上。
“云小姐,不共戴天之仇……”话末竟,大汉的头已经斜斜软下。
楚天云握紧双拳、咬紧牙关,曾经废掉的双手还没痊愈,但她还是忍住双手的僵硬,嘴里突然大喝一声:
“喝!”
然后双拳用力一握,摆出跆拳姿势,右脚在瞬间飞踢出去。
那石破天惊的大叫声让那名手下心中一突,在没有任何准备下,胸口就这么被楚天云的长脚给踢中。
腾空飞动中,她的步伐凌厉,一个回身连番侧踢,不仅踢飞箝制她的长剑,也把那名手下给踢翻在地。
阎河、阎晨及展剑峰面露惊愕,不解她哪来的勇气及这等怪异的功夫。
展剑峰高喊:“拿下小林!”
“啊!”楚天云又大叫了一声,血液在她四肢奔窜,她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几名手下立即把楚天云团团包围住,个个拔剑相对,就等着大爷一声令下。
“慢着!”阎河高喊一声,跨大步伐往前,眼中透出浓浓的不解。
几名手下让出一人宽的通道,好让阎河走到楚天云身前。
楚天云热血沸腾,已经无法控制理智。“阎河,你自己没本事找出卧底的人,就拿无辜的人开刀,你这算什么英雄好汉?你根本就是妖魔鬼怪、没血没心没肝的臭乌贼!比猪狗还不如,王八蛋、臭鸡蛋!你会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去你他妈的阎河!”
楚天云一连串的破口大骂,令在场的人面面相觑,因为她粗哑的嗓音及独特的口音让人一时无法听懂她的话。
这个小林是受到刺激太大,以致发疯了吗?否则怎么跟他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
阎河一把箝制住楚天云的下巴,扭曲了她的小脸,让她痛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很怀疑下一秒自己的颊骨就要被捏碎。
阎河倒是听清楚了那句粗鄙的三字经,狠狠地压低嗓音,微侧着脸,薄唇几乎贴上她耳际,带着一股浓稠的情欲。
“不管你是谁,那就由你来代替那个无辜的女人吧。”
她从喉咙里努力压出声音:“既然如此,那就冲着我来,我还怕你吗?放开他们,把他们全放了,不要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男人的气息靠太近,让她的心窝剧烈跳动,忘了要挣扎,只能任凭阎河的大手将她死死的箝制住。
“就如你所愿。来人,把他们全押入地牢!”
阎河笑了,狂笑出声;那样的笑,除了威凛,还有一股浓烈的杀气。
笑声在山谷之间震荡,也将楚天云震得不寒而颤。
丽谷的议事厅中。
夜已深沉,石壁上高挂着两把火炬,照亮四方的男人。
阎河、阎晨、展剑峰及杜涛。
阎河一身霸气、武功精湛、个性强悍、飞扬跋扈、能文能武、运筹帷幄。
阎晨心思缜密、心机深沉,带笑的表情,往往杀人于无形。
展剑峰虎背熊腰、剽悍勇猛,身形比阎河还要壮硕,一步步协助阎河,让丽谷得以名震江湖。
杜涛俊美的脸上仍是一派自若,丝毫不因为阎河的怒气而变动情绪。
“杜涛,你难道不知道小林是个女人?”阎河负手看着屋外那一抹黑,心中想着自称是楚天云的小林。
“五年前我就知道小林是个姑娘。”
杜涛的承认引来阎晨的冷哼及错愕,“杜涛,你为什么都没说?”
“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小林是男是女。”杜涛答得理所当然。“我一直以为大家都知道小林是个姑娘。”
“你……”阎晨尽管生气余,却有着极度的莫可奈何。
明知杜涛撇清得很虚假,却也拿他没辙。谁让杜涛是这谷里唯一的大夫,且还是个医术精湛可比活神仙的大夫。整座丽谷的人都曾受过杜涛的救命之恩,尤其是他们两兄弟,不知有多少次在生死边缘让杜涛给救了回
只是,杜涛明明身在丽谷之中,却像是个局外人;他从不过问丽谷的大小事,他只做他认为该做的事;就因为不曾插手丽谷之事,反而受到阎河的信任及尊重。
就算小林这五年来一直跟着杜涛,阎河和阎晨也不曾怀疑过杜涛的清白;因为若杜涛和小林是同伙,那他们兄弟俩早就不知道死过几十次了,根本别想存活到现在。
“之前的小林和现在的小林有着极大的差异,杜涛,你又怎么说?”阎河问着,一身的霸气常会让人不寒而颤,只有杜涛仍是一派闲适。
杜涛道:“小林跟满儿说她失去记忆,所有的事情都忘记了。”
“我看是小林故意装疯卖傻,就怕我们一刀杀了她。她以为假装忘记,就可以留下一条狗命吗?”阎晨阴冷地笑着。
“她不像故意在装疯卖傻。就算再会假装,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阎河想起那一夜在溪水边,还有稍早之前在广场上,以小林的性子,绝不可能有这样的勇气。
“小林不就演了五年的戏,把我们都耍得团团转?”阎晨嘲讽着。
阎河斟酌着杜涛话里的可能性。她真的忘了一切?还是如阎晨所言。是因为怕死而作戏?
“杜涛,你认为有可能吗?小林真的失去记忆?”阎河揣测着。
杜涛道:“这天地之间,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倒认为,或许是自刎不成,受到极大的惊吓,才会让她性格转变;也或许正如二爷说的,小林怕有生命危险,所以选择遗忘。”
“她说她是楚天云。”阎河看着展剑峰。“峰弟,你认为呢?”
“之前的小林的确有可能是楚天云;但是现在的小林,我没办法确定。”展剑峰皱眉凝思。
“关于过往的恩怨,不是她一句忘了就可以勾销的!”阎河一掌击下,大石桌面硬生生留下五指印。
展剑峰道:“楚家庄的长女是楚天凤,长子是楚天祥,么女是楚天云,当小林刺杀你不成,我曾以为小林是楚天凤重金买来的江湖人士,结果她却是个姑娘。”说到这,展剑峰似有深意的看了杜涛一眼。
杜涛浅浅微笑。“医者父母心。”他还是那句话,意思很明白,他一向都置身事外,从不干预纠葛不清的恩怨。
“我不知该说你是寡情还是冷血。”阎晨双手环臂,冷看着杜涛的悠哉。
“我已算是佛门中人,只差这三千烦恼丝。”杜涛比了比自己的乌黑头发。
大家都知道,要不是为了满儿,杜涛早就削发遁入空门,所以,只要杜涛还肯留在丽谷,大家也无法跟杜涛多计较什么。
阎晨冷哼了声,还是拿杜涛没辙,于是再次看向展剑峰。
展剑峰会意,继续说道:“楚家庄若没有楚天凤,早就彻底瓦解,我们也不用费尽心力去对付;而楚天祥肥头肥脑,根本就是个没用的大老粗,整天只会出入烟花场所;至于楚天云……”
阎晨接着道:“大家都知道楚天云是二夫人所生,她在楚家庄根本没有任何地位。这么多年来,江湖上甚至不知道楚家庄还有个二小姐,原来楚天云是被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