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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是在小学时,坐在我后面的女孩上课时往我后背衣服上写字。别人笑我才知道,然后我拿了一瓶墨水就全泼那个女孩身上了。班主任把我的桌子搬到走廊上一个礼拜,后来我才知道,那个女孩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开玩笑的。
第三次在初中开学时,报名处人太多,而我妈排在前面,就给我的一个女同学插了队,三八妇女节那天,那个女孩送了一个音乐盒给我,并写了封信给我妈:我原来以为熊是一种可怕的动物,但我没见过熊阿姨这么可爱的熊——因为我妈姓熊——我妈看了后笑得花枝乱颤,一个劲儿夸我有出息。
不过,在高中,班主任是个练气功的老头,估计是练功时走了火,脾气特别古怪。别说早恋,自恋都很成问题。他有几次提出要把男女同学完全分开,一边坐男生,一边坐女生,中间弄一条大三八线,后来因为大家扬言要集体退学而放弃了。那时候,我暗恋班花苏果,没想到,苏果留给我最后一句话是“永别了,何天”。这是唯一失败的一次。
最后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毕竟这次我面对的不是一般的小女生。运用从我军人父亲那儿学到的一些战术,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我约燕子出来,叫她去帮我侦察侦察。
燕子开始死活不答应做我的卧底,说何天你怎么老是要我给你做这些事啊,你就不能好好学习,你还记得你是要考清华的吗?
我一脸无辜地说,记得。
燕子教训我说:那你怎么就不好好学习呢?
嗯。
燕子一挥手说,那就去自习吧。
嗯。
燕子问,你怎么还不走?
我想找个伴一起自习。
说了半天白说了,燕子要气昏过去了,半天回过神来说,你找个男生不行吗?
我说两个男生每天一起上自习你不觉得太那个了吗?
哪个?
那个。
那个是哪个?
那个就是那个。
她争不过我,虎着脸说,不行。
我说,行。
不行行不行行……
经过半个小时持久战还是我胜利了燕子崩溃了,其实燕子从小就比较听我的话,就像我表妹一样,虽然调皮,可还是很听话的。
过了两天,燕子送来了段可仪的资料,如作息时间表、出没地点,包括上课上选修课的地点都告诉了我。同时又压迫我陪她看了一场电影一场艺术片,看得我莫名其妙,直嘟嘟这是什么破片啊?
燕子在黑暗的电影院丢给我两个白白的白眼球,恨铁不成钢地说:文盲,然后觉得不解恨,又加了句:农民。
资料来了:段可仪,女,1982年3月12日生,和燕子一样是工管系,电话号码8714,喜欢看电影,养宠物,看足球。
这份资料我有两处最感兴趣:第一是她居然喜欢足球,我也喜欢,有共同的爱好生活比较快乐;第二是她的生日,和我高中暗恋的班花苏果如出一辙。
我一向比较迷信,高考结束的时候苏果去了武汉大,就像我最喜欢的朴树的《那些花儿》唱的那样,飘落在天涯。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到她。所以看到段可仪的生日后,我更虔诚地相信上帝那句话真TMD有道理:他关了我一扇门,马上就给开了个窗,还是个落地窗。
针对段可仪的种种癖好,我下了一回猛药,咬着牙愣是把世界十大经典恐怖系列看完了,又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复习了一遍,据我妈说,爹就是向她借这本书发展起来的,另外,足球是我的强项,这点只要我在以后适当机会露一腿就行了。
第一次约她出来自习,她居然带了一条小狗出来,嘿,还真的当自己是侦探了。
我有点紧张,心里一直默念着黄毅教我的口诀,帅是一种心态……态度决定一切,当然也决定帅……我思故我帅,我帅故我帅……因为帅,所以帅……反正一句话:我认为我帅,我就帅。
念完后,我充满信心地想对小狗打个招呼表示亲热,我没开口,它倒先开口了,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指。
在我痛得龇牙咧嘴时,段可仪一边抚摸她的小狗,一边说:小贝,牙齿没受伤吧。然后才回过头来问了一句:你还能走不,需要打120吗?
那次约会,她就陪我到校医院去打针了,笑嘻嘻没心没肺地说:多打点,别客气,反正能报销。
打完针在回来的路上,我心中暗暗地发誓:如果有一天她成了我的女友,第一件事就是家庭暴力;第二件事,吃狗肉火锅。
晚上回到寝室,我把被狗咬的事告诉了黄毅,原本希望得到一点安慰。
黄毅总结了一句经典的话,具体是什么我都不好意思说了,反正和那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一个语法结构,都是偷什么不成什么什么的。
我怎么交的这么一帮朋友啊我一个人躺在床上,摸着受伤的手指,一边想着:不过这次约会够铭刻在心了
第二次见面,选修课中国当代文学欣赏——《围城》赏析,我早早地来到教室,前进楼308。还差十分钟上课时,段可仪才一个猛子扎进教室,她今天一改平日长发飘飘的打扮,编了俩小辫,不过,化成灰变成东方不败,我都认得出她。
她环顾四周,已经没什么位子了。
向我这边看,向左边看啥,你这胸小无脑的家伙,我在心里诅咒着她。
她扫描了三遍后,终于发现我旁边的空位,于是走过来,问:同学,这有——还没问完,她就认出了我,然后一句话转了个大弯,何天,你还活着啊?
我一口鲜血上来了,强忍住不吐。托你的福,还健在,你呢?
她嘻嘻笑了一下,我还好啊怎么这么巧啊,你也喜欢这门课,你也喜欢钱钟书啊,你最喜欢围城里哪个人啊?
我把昨天就背好的钱钟书的生辰八字一字不差地说出来后,就看到她眼里的惊喜已经达到饱和了。这丫头肯定为这世界上终于找到一个知己而幸福得晕菜了。
我和小贝又见面了,这次我拿着一大块骨头和它一起啃,我们的亲热否定了黄毅对小贝咬我的所有猜测,它咬我敢情是因为我没给它见面礼!
其中我还试探了一下段可仪有没有男朋友,上课的时候,我挤眉弄眼地问,拍拖了吧?
段可仪肯定郁闷了,肯定在纳闷我怎么这么直白呢?
我又轻声加了句,嗯,我是说小狗。
她明白被耍了,骂了句,畜生。
我张牙舞爪正要反击,她又轻声加了句,嗯,我说的是小狗。
我同段可仪的感情发展同选修课上《围城》里感情戏一个进度。一天,老师讲到钱老那句名言“借书是恋爱的开始”,教室里立刻出现失控状态,帅哥美女,青蛙霸王龙,纷纷开始了恋爱的开始。
我倒是出奇地冷静,这肯定让段可仪大吃了一惊。她不停用眼睛白我,肯定在纳闷,我怎么也是一女生啊,就算不漂亮也挺秀气的,怎么他就像根木头呢?我也不理会,大家都借书多俗套啊,我就是喜欢给人惊讶的感觉!
我继续和她分析方鸿渐为什么追不到唐晓芙,分析到段可仪的双眼皮都快翻成三眼皮的时候,下课了,她说下回分解吧,把小贝从我怀抱里抢回来,就要闪人,我说我送你吧,一个大美女的我不放心。她又白了我一眼,你送我我才不放心呢?再说还有咱贝贝呢!我说算了吧,贝贝也就一馋狗,给它根骨头,就把你卖了,它还摇尾巴呢?再说……
段可仪摆摆手,你怎么这么唐僧啊,得,你就送我到自卑亭吧,不然被同学看见了,怪不好意思。我说,不行,送佛送上天,特别是送你这大佛,要送上西天……你怎么打人啊,等等,我书包还没装好呢!
幸好我在足球队踢过前锋,速度型欧文那种,任凭段可仪如何跑,也快不过我,难怪踢球的都练速度,原来对追MM也有帮助。
走到自卑亭后,她回过头来,在晚风中,她的轮廓很模糊,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想她的表情一定很温柔,像一个天使,她用温柔的语调说:你是第一次送女孩子回寝室吧?我心里窃笑,死丫头,你不是自称柯南吗?可你今天怎么就这么傻啊。
我一脸茫然:送女孩子?就像今天这样吗?
她扑哧一笑,证明了我的表演天赋,说:好了好了,你快回去吧,都瘦得像孙悟空了,我还担心你回去呢。
我说,那好,你再送我吧。我想,丫的叫你说客套话,现在下不了台了吧。
她的温柔一下不见了,滚。整个变化一点过渡一点酝酿都没有,人家动画片里穿圣衣变身合体什么的都要喊几句口号呢!
我说,你不送我也行,小狗送我吧。
丫头又没有过渡地从撒旦变回天使,温柔地说:什么?
我说:小贝小狗啊。
段可仪马上又变成撒旦,坚决不同意,说没有狗狗陪着会失眠,我说明天早上前两节就是高数课,小别胜新婚,你也要给狗狗一点自由吧。后来,我来了一招狠的,我把今天专门买给贝贝吃的狗食拿出来勾引它,这下贝贝可死活跟定了我,任凭它美丽的主人千娇百媚地叫它的芳名,它依然毫不犹豫义无反顾地投入我的麾下。
段可仪没有一点办法,气鼓鼓地走了,走的时候还扬言等明天再收拾这个畜生,就是不知道这个畜生是指哪个?
小贝肯定后悔来到十七舍,虽然和它一直住的十八舍只差了一个数字,但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回到十八舍后,我就去找黄毅交流了一下今天各自泡MM的心得,回到寝室,看到老二、老三正掰着贝贝的四条腿,老大拿着一个放大镜在看什么,见我进来,老大扶了扶他那七百多度像啤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对我咧嘴一笑:我说是母的他们还不信,现在我们终于研究出来,母的。
我二话不说,过去就给了老大一个降龙十八掌,等老大反应过来,运气准备使用九阳神功的时候,老二他们早就把我们抱开了,老大双手给抱着,脚还不歇着,不停地狂踢空气,我想这丫真有病,人家段誉手指指着空气杀人那是剑气,你丫还真用脚气伤人不成?
这是大学以来第一次和别人武斗。那天晚上,我一个晚上没睡,因为老大刷牙的时候,把牙刷得赫赫地响,我怕他晚上起来给我两刀,我准备了一个足球里倒挂金钩的动作,如果他爬上我的床,我就要他滚下去,摔得七窍流血。
晚上睡觉时,估计是我那降龙十八掌功力太强,老大一个晚上都在咳嗽,没有起床,可我却睡不着了,多年未使用的降龙十八掌还是这么强令我很兴奋,激动得把小时候所有的暴力事件都回忆了一遍,回忆到最后,悲哀地发现一个规律,我最好最铁的朋友都和我打过架。
两岁时,在父亲的部队,父亲是营长,比团长小,但我不懂事,不认识团长,所有团长女儿的脸都被我抓伤过,十多年后,每次我爸的战友聚会,那些女孩(我叫姐姐)都要跑过来掐掐我的脸说:原来你就是小时候那个抓破我脸的调皮弟弟啊。
高中时,我和韩斌冷战了一次,韩斌有时候动不动就从书包里拔出一把试卷,就像灭绝师太拔倚天剑一样很快地拔出来,然后机械地把头转四十五度,嘴里迸出俩字,快得让我怀疑他在用传说中的腹语:单挑!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主,挑就挑,不过一般都被他PK掉,他赢了后得意地干笑两声,我知道他故意笑给后面的苏果听的。
据坐在我们后面的班花苏果说,她在我们单挑的时候总是想象,我俩像电视上的武林高手一样,火拼内力的时候头上冒出一些青烟,我问她为谁加油她又不肯说,只是阴险地笑,很脚踏两只船的那种。
我和燕子过招的次数就更不用说了,我俩就跟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一样,几天不打打反而感觉有点不对劲。还是燕子说得对,我的锐气和杀气太重,靠得太近就会彼此伤害。
第二天,段和小贝的破镜重圆差点感动得我流泪,又是亲又是抱而且还发出咯咯咯的傻笑,我坐在旁边像个第三者。
我不停地咳嗽,也不知道她是真没听见还是装作没听见。最后她突然转头对我说,你看过《这个杀手不太冷》吗?
我说肯定看过啊,你不会是模仿Leo吧?人家养的可是一盆草。
我可比他聪明多了,我的小狗还会动,会说话,是不是啊,小贝。她摸摸小贝的耳朵,小贝汪汪地叫了两声。
我心里感到很好笑,会说话?那怎么不把昨天晚上被虐待的事告诉你!
后来在很多次选修课上,她一点一点地和我说起,说她为什么叫她的小狗为小贝,说她喜欢贝克汉姆以及一切长得像贝克汉姆一样帅或者更帅的帅哥(花痴!),她还常常像《还珠格格》紫薇一样充满幻想地说:有一天,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