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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还怎么杀你?那时候杀你不就明摆着告诉别人是我做的。”
“既然如此,你试试?”倾蘅彻底放开她,钟钰蘅便立刻想要扑上去。
但那些黑衣人又出现了,拦住了她:“百长门门主岂是你可以碰的。”推开了她。
钟钰蘅很不满意:“我可是爹爹的长女,她不过是庶出,凭什么当门主。”还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上书“百长门密命”,这是只有门主才会拥有的,当时钟耿死的突然,没有告知它的下落,如今赫然出现在这个女人手里……
“我娘是贺伊涟,密牌自然也是爹爹给我的,你们明白了吗?”钟钰蘅还很得意。
倾蘅笑了笑:“很好,以后她就是你们百长门的门主,我柳阙儿与你们百长门,钟氏一族再无半点瓜葛……”转身,想要离去。
柳阙儿是随了娘的姓,阙儿也是娘亲去世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那时候是想断绝关系,不亏欠他们任何人的,如今,也一样。
她不想知道这的人是真是假,不想知道谁害了谁,只想离开这里,快点离开。
华绛却不会这么愚笨:“你说是师父给的就是吗?你说你是师父的女儿就是了吗?我不信。”
承寒拉住她,她没站稳跌进他怀里,第一次,那么踏实,第一次,可以依靠的港湾。
钟钰蘅“哼”了一声,又褪去手臂的衣裳,一轮弯月烙记明晃晃的出现在众人视线中。那是贺伊涟家族里的规矩,生男则为日,生女则为月,不管是不是名分正当都必须执行。
看烙印的样子不像是新弄上的,而知道这个规矩的只有贺家和他们百长门罢了。
“现在信了吧?”钟钰蘅语气生硬,有些高傲。
华绛却还是摇头:“即使你是师父的长女,也必须要太公同意,若非如此,我们至死拥护倾蘅是门主。”
倾蘅知道,华绛是钟耿最疼爱的小弟子不错,可是他对自己也像长兄一样,关怀备至,明白自己还有娘亲的心酸和悲痛。此时能站出来力挺自己,满是欣慰。
记忆是会骗人的,扩大美好的往事,忽略悲伤,所以在悲痛的时候,被忽略的就会想起来,蒙蔽双眼,只看得见悲伤……
☆、第一章 宁茕,承寒的妹妹?!
“华绛,不愧是大哥看好的人!”李居安,终于从奔走中赶了回来。
可是一回来就发现有人居然冒充大哥的女儿,实在可恶。
“太公!”众人向他行礼。
李居安摆了摆手,盯着她说:“不是说,我认识你吗?这张脸怎么看怎么陌生啊!”很冷很冷的语气,倾蘅从没有听过。也更欣喜于她的好二叔,果然不会瞒着自己什么。
那个女人顿时没了底气:“二叔,不会忘记侄女了吧?我是钰蘅啊。”还拿出密牌,企图说服李居安。
谁料李居安也不看她,径自走向倾蘅,把一壶的天潭水交给承寒,便拉她去女子面前,说道:“我的侄女就是她,也只有她!而且你这牌子分明是假的,就不要拿出来丢我们百长门的脸了。说吧,谁派你来的?”
那女子扫了众人一眼,突然一皱眉,口吐黑血,立即倒地毙命。
再一看,原来身后被刺中一枝带毒的镖。镖上还有张字条:下次再会
无异于告诉别人,是莫承寒的手下……
李居安叹了口气:“蘅儿乖,别怕。大哥没有这么个女儿,大嫂也不是被人害死的,相信二叔,好吗?”轻轻拍着怀里的倾蘅,像小时候一样在哄她。
她也不哭了,安安静静的。
流幻也终于知道了,眼前的倾蘅是江湖上正派的代表百长门如今的门主,和传言中的冷酷无情,杀人如麻根本就不一样。她能明白,那是痛苦的纠结,是不得已支撑的伪装。
白清宵和她一样的想法。云涵却看不出在想什么。
倾蘅虽然很混乱,却依然一脸安然。她知道,二叔不会抛下她,就足矣。
蒙面的人相继离去后,倾蘅服下天潭水,便去休息了。
大起大落之间,全是凄楚。
她不敢想太多,怕自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她不敢问什么,怕得到不想要的答案……
便沉沉入睡,没有忧伤,没有疑惑,简简单单地睡着了。
李居安看着她睡着了才离开。却被承寒在外拦住,带去了另一间房。
“以前你有没有瞒过她我不知道,不过她母亲的死不简单这我能看出来。”承寒的意思很明显,不希望李居安再去骗她,恐怕她再受不起什么打击的。
李居安虽然明白他的意思,不过:“承寒,我当你是朋友才会放心让你照顾她。你要知道,她从来就没有太复杂的思想,我也不希望她被卷入别人的斗争里。可是……”
顿了一顿,“百长门这个担子她放不下,也不能放下,而且也只能让她担着……如果不是当年莫承寒逼得太紧,大哥又何至于此,如今又怎么会有人无缘无故来害她?”
承寒心下一惊,逼得太紧,自己何时逼过……逼过,是的了,好像有,那时候诀凛千海宫的人势力庞大,不得已去压迫百长门借助自己,曾到百长门里要挟过钟耿……
尽管如此,他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想得到,就必须付出代价。
“你当我自私也好,无情也罢,我不忍心看她继续受苦,我要带走她!”终究还是说出来了,他的决定。
“我知道,你喜欢蘅儿。可你能保护得了她一时,你能保护她一辈子吗?你别忘了,你长得再年轻,你也比她大了十数载。不客气的说,你走之后谁去陪她,爱她,保护她?”话虽尖锐刻薄,却刺在他心。
承寒很是生气,拍了桌子:“那你明知道我爱她,都不希望让我带她走吗?我只想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不需要其他人!”
李居安没想过他居然这么坚定,不过短短几天,为什么他就可以如此坚定自己对蘅儿的爱呢?
这一声响引来了流幻等人,也听见了他说的话。虽佩服,但到底会担忧,承寒并不能很好的照顾倾蘅,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还是白清宵先缓解了下气氛:“你们二位都是疼爱钟姑娘的,她知道必会开心。但如果这样吵的话,怕是又会多想了。至于钟姑娘的行程,还是问问她自己的意愿不是更好?”
李居安到底不是肖小之辈:“清宵说的是,蘅儿她有自己的想法。承寒,你也不必操之过急,她还小,很多事情还不懂,也希望你不要拿你成熟的思想要求她。”
承寒也没什么好说的,正想离开,门口却站了个女孩子。
一身粉嫩,又梳着特别可爱的双平髻,手里握着寒月剑,剑穗不停摇摆着。手腕处还有些许铃铛挂着。眼睛大大的,很是萌萌的盯着承寒,终于还是甜甜的一笑:“哥哥~”
承寒立刻皱起眉头:“谁是你哥哥,我没有亲人!”
想要出去,却被她抱住手臂:“哥哥~我知道,你一定是我哥哥,茕儿能感觉到的呢。”声音清脆,又因为承寒想摆脱而晃动,她手臂上的铃铛不时发出轻盈悦耳的声音,极其舒适而不会觉得刺耳。
这样便更觉得这姑娘可爱了。
不肯放手,怎么都不肯。承寒在众人无语的眼神里也不尴尬,但很不喜欢这种亲昵。
他心里更郁闷了,宁茕不该是过来缠着李居安的吗?怎么会突然跑来把我当成她哥哥?……等一下,临江城宁家的女儿……那不是……果然啊,还真是自己的妹妹,不过可惜,自己,没有亲人。
在他们抛弃自己的时候,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便推开她:“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亲人,你认错人了!”有些不耐烦和愤怒。
宁茕没有被吓到,仍然笑着:“不会的哦,茕儿是不会认错自己的亲哥哥的~哥哥千万不要生气,大叔说过,生气伤身体的。”然后转头对着李居安甜甜的笑着,“对吧,大叔~”
流幻和她的小伙伴……那个惊讶程度不亚于,太阳从西边升起……
清宵也不免吃了一惊,这两个还真是好交情,口味都一样嘛。想了想看看流幻,这才定下心来,相比起萌货,他更喜欢流幻这样爽朗的活泼,别样的可爱。
云涵看着这个丫头,不免担忧了,她和倾蘅很相像,不论性格还是可爱,尤其是她和李居安关系似乎不一般,加上如果真是承寒前辈的亲妹妹,那依倾蘅的性子怕是会受打击。毕竟他们再像,这性格也仍然大相径庭。
刚才承寒都那么凶神恶煞了,她也居然一点也不怕,连倾蘅都不能够呢。
倾蘅啊倾蘅,你怕是要被成长再磨得脱层皮了……
李居安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承寒原本刚挣开又被宁茕拉住:“我师父告诉我说,他请人算过了,说我失散多年的哥哥就在郡城,和大叔你待在一起。来了这里之后我也有打听很久哦,才肯定他一定是哥哥。刚刚看他的时候,我更能感觉到的呢!”
这些话从她口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幼稚……
承寒白了她一眼:“放开,我没有亲人没有妹妹!你再不放开我可就不客气了!”狠狠地看着宁茕,并没有什么怜惜,对她当然不能像倾蘅一样。
宁茕摇摇头:“哥哥,我从小就想找你了,从小到大,都没有放弃呢!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绝对绝对不要放手!”并不怕他的眼神,直直的看着他。
李居安也怕承寒会做出什么,就说:“她是不是你妹妹你自己清楚,旁人也不会知晓。但她还小,你也不至于和她置气吧。”
承寒勾起嘴角:“这么心疼,你带着就是,左右我身边有了一个,又不需要。”
宁茕看了看李居安,一副“什么意思”的求解样。
李居安一脸黑线,这家伙够腹黑的呀:“妹妹是你的,与我无关;倾蘅是我侄女,当然也和你没什么关系!”李居安居然也会傲娇~
承寒还没来得及发火,宁茕就笑了:“原来大叔和哥哥感情这么好啊,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一直陪着你们了呀~”
“一点都不好!”承寒和李居安的声音重叠着。
流幻忍不住笑了,被清宵拉了出去。
云涵也很自觉,退出这间房。
宁茕不懂:“为什么不好呢?”
李居安没办法和这么个腹黑低情商的家伙待在一起了,智商都被拉低了……
果断拉着宁茕出去了……
承寒看着宁茕的背影,有些心酸,但没有厌恶,这个妹妹还真的是,好可爱。要是倾蘅也可以这样不害怕自己,缠着自己,就好了……
☆、第二章 待宁茕,有别不同
宁茕被安排在李居安的旁边一间客房内,对面就是倾蘅。
直到晚上用餐之时,宁茕才算和倾蘅见上了这第一面。但这第一面,仿佛也不是那么愉快的……
天潭水疗效极佳,这几个时辰过了,倾蘅便已经恢复了。
下楼的时候,看见二叔旁边坐着个姑娘,虽好奇,也不去问,直接挨着云涵坐了下去。
宁茕一直盯着她:“你就是倾蘅姐姐吧?我叫宁茕,你可以叫我茕儿~”她散发的可爱,几乎可以用幼稚代替,因为很像小孩子的可爱,到底还是稚嫩了些。
倾蘅闻言抬头看了看这个宁茕:“嗯。”没什么太多好感,不知道是因为她太美好的轻松,还是因为她离对自己很重要的人太近了。只刚刚一眼,她便能体会到,这个宁茕对二叔有别样的重要意义……
旁人都以为她是还在伤感其母,才对宁茕不冷不热。
可是云涵明白,心里也叹息。
宁茕也没觉得她不喜欢自己:“那倾蘅姐姐,下次请你们去临江玩吧,我家就在那里,那里可好玩了~你们一定也会喜欢临江的哦~”一直盯着她看,满眼的期待着。
倾蘅忽然心里一酸,接着便是阵阵隐痛。
看着她,就像看见了不完整的自己,没有天真的童年,没有真心相待的姐妹,没有可以肆无忌惮的曾经,没有无忧无虑的日子……
她却可以在家人的呵护下快快乐乐的成长,过得幸福百倍,从不知道什么是孤独和悲伤,不知道什么是不得已要背负的责任和使命……
于是,痛苦和羡慕,不甘和嫉妒,在那一瞬间蔓延开来,又随之而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宁茕注定可以这么幸福,自己又何必和她一样?
假如自己不能改变过去,欣然接受便是。于是这般想想,便又不那么哀伤,对她也稍稍温和了些:“嗯,有空的话。”听上去很模糊的话,却也不影响宁茕的高兴。
“那……”原本很是阳光灿烂的脸庞,加上微笑,好比严寒里的暖日,虽不能御寒温热,却可以让人暂时忘却寒意。
接着又聊些无关琐事,但也是偶尔抬头说几句。
无可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