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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就离开了:“保护好我们长冥的圣物。”长爷爷和冷爷爷摇摇头也是离去,他们也不曾想到飘泠竟是如此痴恋,纷纷太息。
……
“天弄,你后悔吗?”飘泠紧紧拉着朝天弄的手,面对步步紧逼的使者们,飘泠自知绝无逃脱的可能性,索性等死,和朝天弄同年同月同日死。朝天弄并不畏惧:“泠儿,此生和你相爱便已是难得,何须后悔?”握着飘泠,从容不迫的面对前来的长冥人。一番垂死挣扎,朝天弄惨死,飘泠重伤,飘泠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天弄……我们……来世再聚……”可结果,飘泠不仅被救,还被关了起来,和朝天弄阴阳相隔。
许多年后,她找到朝天弄的“转世”,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儿,飘泠以命护他,为求他顺利长大再续前缘,可这一次,天行者怒了,降了天谴,不慎害死婴儿,剥离朝天弄对飘泠的情,永生永世都不会再爱上飘泠……再一次被带回长冥,被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地方……
后来,得知了阙百月瓶的功效,拼死离开了长冥,发生了这以后的事情。
……
飘泠她的一生并不算短暂,却十分地苦涩,因朝天弄而特别快乐,也因朝天弄而极其痛苦。冰火交延,飘泠的命运仿佛真的被天谴控制的无法翻身。这是一种面对未知的无力感,永远不可能知道将面对什么,将如何面对……
槿澜把长剑还给钰蘅,跑向倾蘅:“你也不顾顾你肚子里的孩子,下雪天怪冷的,来回赶路就算你们受得了,兮兮也受不了啊!”倾蘅低头看了看兮兮,正是如此。槿澜给了自己台阶下,怎好拒绝,点点头:“大叔,我们且歇一日,明日再回吧。”莫承寒倒是无谓,就李居安刚才提及宁茕,倒着实愧疚了一番,并无异议。钰蘅也下来了:“先进去暖暖身子吧,小心冻着了。”吩咐了下人去准备热水热茶。
倾蘅拉着兮兮被莫承寒扶着进入堂内,其他人纷纷进入。堂外,成片的血迹很快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可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之后,任谁也不可能忘记那里,曾经躺了一个死不瞑目的女子……萧紫庭前来给倾蘅搭了一脉,表示并无大碍,就让下人去准备安胎药了。倾蘅一直一语不发,一手牵着莫承寒,怀里便是兮兮,眼神总觉得有些呆呆的。李居安自觉是他不对,不该把这种事情带回了百长门,欲开口和倾蘅道歉,却又想起倾蘅对宁茕的无心不解,便又不想放下面子了。二人如此僵着,其他人也没有什么话说。
还是槿澜机灵,看了看钰蘅,又看了看兮兮,两个人都能明白她的意思。钰蘅便开口道:“
妹妹,你是如何得知二叔回来的消息,赶得如此及时呢?”兮兮则小声问倾蘅:“娘,弟弟的名字取好了吗?兮兮要听~”倾蘅面对这二人不约而同的疑问,一忧一喜,先回了钰蘅:“今日早上我们那里也下了雪,我就想起槿澜来了,便想和她再赏雪景,央求大叔想方设法用最快的办法回来了……只能说是赶巧了,不曾提前知晓他会回来……”咬文嚼字,秀气却死板的很,如果是云涵说的到贴切,可从倾蘅口中流露便明白了倾蘅还在介怀飘泠一事,连二叔都不肯叫了。
然后看了看兮兮,问莫承寒:“兮兮问我了,小宝宝取好名字了没有,大叔,你说呢?”莫承寒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噎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兮兮:“你娘喜欢叫他暖儿,那就先叫着,等我回去再了解仔细就可以告诉你这孩子叫什么了,不着急。”兮兮歪着头,想了一想:“弟弟叫暖儿真的好听吗,娘?”倾蘅也不知道,心里想的是这个名字,便取了这么一个乳名,左右孩子还没生下来,以后再改就是:“兮兮要是觉得不好,那以后兮兮想到好听的,我们再改就是了。”十分的宠爱,旁人全看在眼里。兮兮点点头满是自豪的看了看槿澜。
钰蘅又接着问了:“弟弟?这么快就知道你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了?我可不喜欢侄子,我喜欢像兮兮这样的可爱乖巧的女孩子,要是像他爹的男孩子,也难怪你取暖这个字了。”想想莫承寒有时候冷冰冰的模样就不禁打了个冷颤,加上江湖消息,如何能不悠着些?倾蘅这下才笑了:“就你贫,看你将来嫁给什么样的姐夫,有个像姐夫的孩子说不定比像你强~”又开起钰蘅的玩笑来了,说起姐夫这个词,便又想起晴木他们,“琴府的婚礼可是没被我耽误?他们可好?”钰蘅就知道倾蘅最惦记的便还是这些朋友:“琴若彦那家伙和晴木自然妥妥当当,顺顺利利的,你就不要担心了,好生带着你俩孩子吧。”
说起来也怪,倾蘅和钰蘅年纪一样,倾蘅该叫姐姐辈的,除去槿澜,钰蘅通通不叫,以平辈自处,关系虽然和谐,仔细想来确实又有些好笑。倾蘅便是想起了这一点才立马反问:“别的且不问了,怎么姐姐从来都认为你们一样大吗?”众人先是没有明白,钰蘅推敲了一下方才所言,这才知道倾蘅所说何意:“那便如何?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女儿都可以叔叔伯伯随意就好,我怎么不能不用尊称呢?”李居安失笑,想起倾蘅小时候,虽然是百长门辈分最小的,却不是年龄最小的那个,因此也不顾什么长幼,只要比她厉害,她都叫师姐,师兄,这才成了百长门的小师妹。
“你们姐妹还真是一模一样。”李居安只说了这么一句十一个字,便不再说了。倾蘅还在悲愤之中,既不会听自己辩解,更不容许自己澄清,倾蘅认定了他骗了飘泠,害了飘泠,不过这也是事实,无法更改的事实。倾蘅也没有接话,钰蘅便说:“那是。妹妹就是妹妹,越长大越发不如小时候了,看姐姐我,十几年一个样,不屑改变什么的。”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倾蘅听的,还是说给全部人听的,毕竟这成长就代表了失去一些东西,而且无法挽回。
兮兮不自主感叹了几句:“十几年一个样?那意思是姨母小时候就长现在这么高,这么大,这么好看了吗?姨母你好厉害啊!”此话刚出,安世然忍俊不禁,轻笑了。槿澜和倾蘅开怀大笑,倾蘅更是指着钰蘅笑道:“兮兮你说的对……对!姐姐她就是十几年不变的真名士!”倾蘅笑的又不敢太大笑,捂着小腹还是收敛了一丢丢,咳了几声。槿澜自是不避讳:“钰蘅啊,你变没变我倒不清楚,倾蘅变没变我倒是能感觉到,变了一些,还有很多却一点没变过。”
钰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睛瞪了一下兮兮,见倾蘅已不再沉浸在悲伤里,也算是被取笑的值得了,这才不和兮兮计较。倾蘅也明白,槿澜对自己,这份难得的友谊,醇厚的如浓茶,外人眼里的深沉不可知。“槿澜这话倒是公道,我……”飘泠的死,她不可能忘掉,可眼前人的幸福,她也要帮忙拼凑,“槿澜你和,安大哥的亲事~”槿澜的心好不容易被安世然愈合,无论如何都不能再生枝节。槿澜突然被这么一问,绯红了脸庞,低头不语。安世然镇静道:“槿儿喜欢什么时候要过安定的日子,我便履行给她的安定的承诺。”此话露骨的不能够了,槿澜实在羞涩,但丝毫不做作,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倾蘅这才罢休,看来这桩好事不日即可实现。
众多朋友里,还有上官允澈和云襄那一对,婚期就算定了,按此时莫承寒和上官允澈的关系恐怕也很难参加了,倾蘅便干脆不提及了。倒是还有一对,溏陵法和溪泫,许久不见,也不知他们二人躲离了生长世的追击近况如何了。却又怕提及槿澜伤心往事,也只能绝口不提,问了问其他的:“姐姐,方才他们仍然唤我门主,可是交接不当,我不是已把门主之位还给你了吗?”钰蘅听到这个问题,立马头痛,向李居安求救:“哎!那可不行,当初是因为你怀了孩子,不方便管理,加上二叔不知所踪我才勉强答应暂代门主之位的。可如今,就算你依然不适合管理,可二叔回来了啊,交给二叔便是,干嘛推给我呢?”
李居安是不愿意门主之位轻易易主的,倾蘅是他和大哥看好的人选,不会因为钰蘅的存在而改变丝毫:“此事以后莫提。倾蘅,门主之位是你的你就不能把它让给任何人,这是你的责任和使命。二叔帮不了你多少年的……”话有些悲凉,不免让人觉得李居安将不久于人世般惨淡。倾蘅沉默了一会,百长门这个担子她从没想过能扛下,但就大叔此刻的计划看来,不得不继续当门主,免得被陷入纷争,易主之念只好作罢。
“别想了,我给你准备了夜晚的烟火,吃完饭我就陪你们一起看烟花好不好?”莫承寒打断了倾蘅的思绪,给了众人一个提醒,该吃晚饭了。随即吩咐了下去,李居安看在眼里,不解在心里。莫承寒似乎没了桀骜不驯的戾气,万年寒冰的冷,对倾蘅无微不至,好到李居安都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莫承寒放弃了他的宏伟理想。
爱恋是毒药,入骨侵蚀,无药可解,却引得千千万万的人乐此不疲的沉迷其中,不能自已……
☆、第九章 烟花下的百长门
少有的一顿团圆饭,倾蘅一开始还是不怎么能继续沉浸在欢乐中。想想刚才的情景,无论如何也不能安下心呀,还是一副愁容的。莫承寒轻叹一声,夹了一道菜给她:“趁着雪还在下,早些吃完我们早些去看烟花,你会喜欢的。”兮兮抬头:“爹爹~我~我~也要看~”莫承寒勾了勾嘴角,点点头:“那是自然。相信你也会喜欢的。”兮兮便满是期待的想了想,然后继续吃饭了。倾蘅笑了笑,他们一家安然无恙就好,朝着莫承寒点点头:“师伯可又是在闭关?”向槿澜问了个问题。
槿澜想起师父自从回来以后就不问世事,看不出到底算是担忧还是真的平淡无欲到波澜不惊的地步,但至少这和从前的师父,不一样了……“师父到底是伤心的,可能不愿意面对吧,又或者,达到了一定的修为便对凡尘俗世不在乎了。”槿澜说这话,根本是在安慰自己。倾蘅看了她一眼,有些口不择言:“说到底,过了这么久都不曾查出来是何人害了你们览海生馆,师伯定是和你一样,嘴上不说,心里其实都放不下……”钰蘅不等她说完就打岔:“往事终成风,何苦纠结?”咽下口中食物后,对着槿澜和安世然,“且不说你能不能找出凶手,就算找到了,报了仇,你所有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就都能活过来吗?还不是一场枉然,顾自伤心,槿澜,你若是真的了解你师父,你就应该能明白他的用意!”
倾蘅听她说的也对,只是槿澜面色差了起来:“知道你放不下,忘不了。我们百长门会帮你到底的!”槿澜扫了一眼他们,心里的打算不会轻易丢下,可总不能让倾蘅他们再担忧了,并且饭桌上不适宜谈论这些:“好好吃饭吧,我自有打算,不会做傻事的,放心。”槿澜是个如何的人,大家都明白,便不再追问什么。只是倾蘅想起,那时候飘泠说过,害览海的不是她,也不是大叔,只是猜测是他们长冥的人,这么一来将才让他们离去倒是可惜了。
可假如飘泠没有撒谎,那么何以二叔坚持是飘泠害死了宁茕呢?前后太矛盾了,但飘泠说谎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只是倾蘅不愿意把这可能性增大罢了。
想了许久,自是没什么结果,暗自下了决心要彻查,面上不说而已。接下来便和大家一样安安静静下心来吃完了这和二叔久别重逢的第一顿饭。菜肴依旧,人事已非,昔日的李居安,钟倾蘅,今朝的百长门太公,莫承寒的妻子,一一不同了……
“你是如何想到下雪天的晚上放烟花的?”饭毕休息了一会,倾蘅抚着小腹被莫承寒扶到了后花园小石桥上,望着有些朦胧的月色,此时烟花还没有被点燃,没有开始他那短暂却无比绚烂的一生。旁边跟着兮兮,兮兮不明白爹娘要看美丽的烟花,为什么不去更空旷的地方一览无余,或者到高高的百笙楼上去。莫承寒并不知道兮兮的疑惑,回答了倾蘅:“你这么爱玩,少不了会和其他小女孩一样喜欢这些的。”倾蘅轻轻打了他一下:“好啊,我这都两个孩子的娘了,你还说我像小孩子,我哪里幼稚了?”莫承寒握着那手笑了。
兮兮也笑了起来:“反正娘再幼稚,爹爹也还是喜欢啊!”倾蘅羞得看向兮兮,抚摸她的脸庞,看着莫承寒,不约而同的笑了,笑的轻盈可叹,清脆入心。“再有一盏茶功夫,就该能看到了。”莫承寒拥着倾蘅,倾蘅牵着兮兮一起望向东边深墨一般的苍穹。其他人并没有来打扰他们,都在那百笙楼上,坐着观望,既可赏月,又可赏景。比倾蘅他们另有一番风味,能把全景尽收眼底。但倾蘅他们要的不是那个气派的览众,不过是看个儿时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