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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蘅略安心了些。只等二叔如何安排。
李居安叹了口气:“恐怕这毒是霜茗蕙香,对身体无害,就是伤眼睛,若是一个月内不服解药,便将终生失明。普通大夫只会认为是暂时失明,开些不痛不痒的药罢了。”
流幻立刻问道:“那谁有解药?”
李居安摇摇头:“从莫承寒手里拿解药的代价是你这辈子都承担不起的。”这句话让众人不禁皱眉。
其余人这才想起一事,身边那位冷漠男子的名字……
李居安看众人眼神盯着承寒的小心翼翼,便解释道:“不过同名罢了。”
白清宵突然插了一句:“听说雨上真人的道馆里有着解百毒的天潭水,就是从没有人找得到那里……”
李居安经此提醒方才大悟:“我去寻找天潭水,一个月内就麻烦你照顾她了。蘅儿,待在琴乐客栈等二叔回来。”把心爱的侄女托付给承寒之后,便不舍地离去。
倾蘅心里明白,虽然把她交给了承寒,但是此行绝要不了一个月,毕竟他们口中形同仙人的雨上真人就是她的师伯,钟耿的师兄,特别疼爱自己,莫说给天潭水,亲自过来也未尝不可。
这样想想便不再担心,问道:“云涵姐姐,琴乐客栈在哪里呀?”
云涵心疼的扶着她:“没事,我们送你过去。”
倾蘅点点头,被突然别人又揽入怀里,这么粗鲁这么直接,肯定是承寒。
他是轻轻推开云涵的:“她不需要你们这些人,离她远点。”好霸气,但让流幻很不爽。
流幻扶住云涵说:“她不需要我们,需要你啊?你照顾她方便吗?还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云涵陪着她再好不过了。”
倾蘅立即点头:“就是啊,虽然二叔叫你照顾我,可是毕竟男女有别,我就喜欢云涵姐姐,他们是我的朋友,不许你说他们!”
承寒又怕她还在生自己的气,就只好退了一步:“那姓白的就不用跟着你了吧?”
白清宵看着他们像在闹别扭一般的,很是好笑。说到自己时,就只能无奈的说:“很不巧,在下就住在那家客栈。”
承寒一脸不愉快,也只好作罢。但依然阻止流幻亲近倾蘅。
到了琴乐客栈时,暮色已深。
随便点了几样菜,他们就坐了下来。面对一个冷冷的家伙,而且霸道,任谁也不会高兴的起来。
流幻不去管他,还是主动夹菜给倾蘅:“来,倾蘅,多吃点。”
倾蘅“嗯”了一声,慢慢拿起筷子,本想自己夹,却被人塞了块肉到嘴巴里,虽然好吃,但她知道肯定是承寒那家伙,极不情愿故意咳了两声,吐了出去。
“不好吃吗?我再……”承寒不理睬她的表情。
云涵忽地一笑,惊艳了白清宵,但他也无他想。
云涵轻轻夹起一块肉:“倾蘅,张嘴。”倾蘅一听是她,便很乖的张开口,云涵慢慢将肉送入她的口中,倾蘅也慢慢的嚼了起来:“好好吃!我自己来。”承寒狠狠然看了眼云涵,后者则坦然接受。
很不愉快的一顿饭很快结束了,唯有云涵和倾蘅吃得尽兴。
☆、第四章 析情于承寒,效果?
用完餐后,云涵扶着倾蘅上了二楼回房去休息。
承寒原本跟在他们后面,倾蘅很不情愿的说道:“你别跟来了。我待会还要沐浴呢!”
云涵暗笑了声,说道:“承寒前辈,我会照顾好她的。”
承寒前辈,这个称呼也是对的,毕竟倾蘅都要叫他一声“大叔”,辈分自然也在自己之上,却是不能喊“公子”之类的同辈称呼,显得不伦不类。
倒是倾蘅觉得好笑,但也没在他面前笑出来。
承寒无奈,只好退了出去。
云涵扶着她坐在床边,一时间看见她略无神的眼睛,不免心疼,便沉默了。
倾蘅自然能感觉到,说道:“没事的,姐姐不用担心,我二叔肯定能及时回来的。”笑得极其轻松,连云涵都觉得肯定可以治好。
云涵轻轻笑了笑:“你倒是极其信任你的二叔,那为什么不喜欢你的大叔承寒前辈呢?”
倾蘅不自觉手抖了一下,然后有些气愤的说:“那个恶人才不是我大叔呢,他差劲极了,还不如二叔千分之一呢……”
云涵略迟疑了下,静静地看着她,心里也明白了些,倾蘅心思过于简单,面对有些霸道行事的承寒自然以为他是存心欺负自己,却不曾想到情爱之事上。
又不免伤感一番想着自己身处红尘却不曾有这么一个愿意爱着自己,无怨无悔,宁可一个人独占的情。不过也是一瞬的犹豫。
云涵握起她的手:“他想是不会表达吧,今天他来救你的时候眼神可是很担心和怜惜的,况且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流露出想要保护你的欲望呐。”语气轻盈,却满满是宠溺,很是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倾蘅却不会觉得高兴,只有心酸,眼眶里泪水在打转,强忍着不流下来。她认为,那个怪大叔不过是把她当做别人的替代品,自然会紧张……
云涵不知道她为何是这个表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微微责怪自己不该说了那些话。
片刻,倾蘅说道:“姐姐,你让他们帮我准备好热水了么?”
云涵这才想起,她该沐浴了。于是不再想刚才的事情,就去帮她准备其他物件了。
这房里衣物都是齐全的,原先就是李居安替她准备的,很是贴心。
浴桶,屏风,换洗衣物都备好后,云涵便问:“需要姐姐帮你吗?”
倾蘅有些好不意思地脸红了:“没事,我自己可以的。”
云涵见她羞涩的模样便不再多问,出去了。
她出去以后,倾蘅才开始轻轻散开发髻,轻轻褪着外衣。褪到手前臂时,抚着一道浅浅的伤痕,眉头紧皱,脸上一阵恨意,少时才不去管它。
扶着浴桶,一步一步踏入。触到温热的水,一阵阵芳香浸入鼻息,这才舒适了些。
另一边,承寒有些不知所措的喝着酒。
白清宵不知为何就是很喜欢接近他,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看他独自喝闷酒,便上前拿着壶酒,与他共饮:“可以一起吗?”
承寒不曾抬头,也不说话。白清宵就直接坐在他旁边。
此时,流幻过来,本想拉走白清宵畅聊一番,不想刚到,承寒就冷不防的来了一句:“你这么个女扮男装的人,怎么就能让她那么开心?”
流幻第一反应是,自己人缘好,长得好,性情直爽,还有些沾沾自喜于自己的优点时才又想起,自己的身份这么简单就被眼前这个家伙揭穿了?!
她本来还想多瞒着白清宵些日子好相处呢,这个怪人还真是……
一脸不痛快,又偷偷去看白清宵的表情,有些吃惊,又有些不明所以的味道。
方回:“那就没办法了,谁让她就是喜欢我呐。”略微自恋的态度,又一副他羡慕不来的表情。
承寒嘴角抽了抽,眼神依旧冰的很。
流幻也知道这句话很是无趣,便不再卖关子了:“你不懂吗?对待女孩子就应该温柔体贴一点,像你这个样子总是欺负她,她哪里会觉得和你在一起开心呢?”
承寒抬头看了看她:“那是李居安该做的事……”
“此言差矣……我虽是个局外人,都看得清你对倾蘅的情意,李前辈又何尝会不知道?不过,你若总是以自己的方式待她,并且也不告诉她你的心意,她这么简单的心思,又岂会明白?”
说得出这种话的自然不是流幻,而是云涵。
承寒投以谢意的眼神,流幻则是一脸崇拜,白清宵只是微微笑了笑。
云涵也只是出来透透气,便又回去了。
承寒笑了笑,喝了口酒,脸色不再凝重。
白清宵自己开口说道:“情感这种事,也许自己争取才好。”看了看承寒,投以肯定的眼神。
流幻却微微红了脸,她待他的情,虽刚刚萌生,却也有了份量。
“我以为,情感便是要付出,让心爱的人快快乐乐,要给她最好的。要学会怎么爱她,而不是一味怎么用自己喜欢的方式对待对方。”白清宵说的话,其实是故意说给承寒听的,他知道,这家伙表面冷冰冰的,到底也是情深,面对这种问题居然一点主意都没有。
流幻虽然赞同,却说道:“那是你们男人的想法,我们女子才没有那么肤浅。我们有追求,有理想,有喜欢别人的权利,也有选择的权利。一切都是自己喜欢才好,不喜欢绝对不靠近。”
事实上,这些是他们各自对待情感的不同理解,对某男并没有什么作用。
但是在他们,你一句,他一句的情况下,某种不知名的想法被激发了出来。白清宵心里对她从之前的敬意,到如今有些别样的欢喜,感觉上还不错。
流幻则更是喜欢,脸上却不会表现那么明显,毕竟矜持还是得有的。
他们自顾自讨论情感纠纷,承寒却独自离去了。
房内,倾蘅已经沐浴完毕,摸摸索索一阵拿好衣服便换上了。触及手上臂的短短伤痕时,又是一恨,转而不去计较。
她好容易才找到床的位置,躺了下去。
不一会,还没有入睡,房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厚重而又坚定。
倾蘅猜测应该是承寒,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就只好装睡了。
承寒推门而入的时候,见她已经入睡,也不敢出太大动静,轻轻走了过去。
倾蘅心里小小埋怨,很是希望他能赶紧走。
承寒并没有发现她是装的,反而看的出神。
许久,整个房间内很是安静。
承寒靠近了些她,忽然说了两个字:“瞳儿……”
此时的倾蘅再忍不住了,两行热泪夺眼而出。
☆、第五章 倾心相谈,蘅寒清幻各不同
“娘,娘,你为什么总是喜欢看那幅画啊?画里的人是娘亲以前的样子吗?”三岁的倾蘅奶声奶气的,看着她的娘亲总是会对着一幅画伤心,可是画里的人不是和娘亲很像吗?
柳薰没有办法告诉她,也不想说。那副画里的女子不是她,却是一个占满了她心爱的人的女子,最可笑的便是,她们有三分相似,虽然不是一模一样。
而那个她爱的男人,居然是为了这个才娶了自己……
……
听着承寒在自己面前喊着“瞳儿”,又怎会不知那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就像爹爹一样,心里明明爱着别人,却娶了和那个女人仅仅只有三分相似的娘亲。如今的她,不过也是被承寒当做“瞳儿”的替身。
凭什么,娘亲那么爱爹爹,就只换来临死前的一瞬悔意吗?又将这悔意转到自己身上吗?
她恨,恨自己不能早早替娘亲分忧,好好陪伴她;恨喜欢找替代品的人,那么自私,那么可恶。
她落的是心疼娘亲的泪,悔得是不能尽孝,怨的是应该决绝一些对这个把自己当作替身的人。
承寒那里还顾及自己,连忙去替她拭泪:“我没有把你当作她的替身,只是一时感慨。倾蘅,你听见了么?”
倾蘅甩开他的手:“不用说了!你出去……我要休息了……”别过头,再无表情。
承寒后悔自己不该想起梦中的瞳儿,又不该当着她的面喊出瞳儿的名字。
承寒知道,他定是又伤了她一次,可是如果不去说,她又怎么会明白自己的心意……
“她是我曾经深爱的女子,我却把她伤的离我而去……就连最后一眼都没有机会看到……”承寒不管她愿不愿意听,但一定要说,也许她会有前世的记忆,会明白自己的。
倾蘅却有些鄙夷,错是男的犯下的,却居然都要女子承担……
“我是被人抛弃的孤儿……不懂得怎么和别人相处,和你在一起却很开心和轻松,只是我不会像你二叔那样照顾你,因为我没有被人照顾过……
对不起,总是伤害到你……
但是,就算你们长得如此相似,我都不曾将你看作是她,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个体,除了相貌,你们并不一样……
还记得么?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是蒙着面纱的,那个时候,就很喜欢和你待在一起了。”
承寒一句接着一句,勾起了倾蘅的回忆,有些气愤,有些甚是感激,有些则很不能理解。
而这最后的回忆,她也被说服了,是啊,他不知道,至少最开始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和那个“瞳儿”相似,因此第一次救自己的时候是出于真心的。
那个时候,是她最害怕的时候,几乎快崩溃的喊着二叔,出现的却是他!
她咬了咬嘴唇,不想再狠心下去了。
承寒见她半天也不回自己,径自说道:“傻丫头,你还不懂吗?”
倾蘅坐起,眨了眨不怎么有神的眼睛:“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我需要懂什么?”
末了还是说了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