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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话全都是在骗他,什么家人、什么朋友都是她编出来的,可是她打了两通电话,一通打给父母,一通打给朋友,她又是怎么办到的?
她临走时表情哀戚的模样浮上他脑海,好像在恳求他不要生气,那一句对不起,应该是向他道歉她欺瞒他的罪。
该死的她,会带着她那一颗犹如不定时炸弹的心脏跑到哪里去?
觉得云樊现在这个样子好可怕,王医生不禁咽咽唾液,眼光虚瞄着云樊,“云医生,你没事吧?”“没事。”云樊板着脸孔硬声道。
王医生暗忖,没事才怪,看他那副凶神恶煞的脸孔好像要找谁算帐一样。
“小王,谢谢你。”云樊僵硬的跟王医生道个谢后,身子僵直的从他身边穿过。
王医生盯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四周散发着一股怒气。
稀奇,向来笑脸迎人的云医生也会生气,不过问题是……他到底在气什么?气他的病患逃走了,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也许……大概是这个原因吧。
“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跑掉了?”云樊怒气收敛在心,但是发出来凌厉的气势也够吓人了。
他没有注意到除了院长外,还有其他客人在院长室内。
而院长没想到云樊会冲进来质问他。“云樊,你先别气。”他要云樊静下心来。
“院长,请问这位是……”元正凯暗中打量着他,好个卓尔不凡的男人,相貌斯文,流露着温文儒雅气质,那双眼睛却异常精光锐利。
“我来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令千金的主治医生,云樊。而这位元先生以及他身后的这些人都是元水净的家人。”院长急着向这两人介绍,他额头流着冷汗,不管是云医生还是这位元先生,他两边都得罪不起。
云樊可是医院的红牌医生,重大病症的病患只要经过他的妙手,成功的机率便会提高、再说他的身份也相当敏感的。
至于这位元先生是商界的龙头老大,在商场上占有一席之地,自己也不敢得罪,毕竟他每年的捐献是医院经费的主要来源,他可是他们医院的衣食父母。
“云医生,你好。”元正凯伸出右手。
云樊敛起锐气,伸出右手掌和他交握了起来。“你好。”云樊短促的说了两个字,然后把手放开,表情严肃的转向院长,低沉道:“你刚才还没回答我。”
“云樊,昨天一场混乱,所以没有记得通知你。”
元正凯也注意到了,院长好像很怕眼前这位医生,不禁觉得奇怪,他不是院长麾下的医生吗?怎么反而院长好似他的下属般,对他谦恭有加?
“等等,”元志天突然从后面冒出来,那双雪亮的眼睛打量着他,“你是郝正英的学生吧?”
“您认识家师?您该不会就是家师几十年的老朋友吧?”云樊那双迷离的眼眸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没错。”元志天低笑了笑,“听说你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也是都老头惟一在我面前称赞过的学生。”
“元前辈,你好。”他和元志天点个头。
“谢谢你对小女的照顾。”甄妤由衷的感激道。
她这一番话听在云樊耳里觉得相当讽刺,如果他们知道她是从他身旁逃开的话,一定会大骂他是个庸医吧。
他嘴角撇了下来,“你不用道谢,是我让她从我面前逃走的。”在众人完全弄不清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云樊转身一下子消失在门口了。
第四章
水净先到银行的提款机提出一万块来,然后再买瓶矿泉水漫无目的的乱晃着,不知不觉走到附近公园,她选了张石椅凳坐下来,打开矿泉水的瓶盖、喝了一口水再混合着药吞下去。
公园里有很多运动的人,阿公、阿妈各有一片天地,阿公在打太极拳,缓缓的动作让水净看不出有什么养生之道,她把眼光调向阿妈那一群团体,她们正在跳土风舞,两人一组跳得不亦乐乎。
在她看来,阿妈那一边有乐趣多了,轻快的节拍、美妙的旋律伴随着阿妈熟练的脚步声,她们脸上露出笑容,看起来年轻多了。
寒风轻拂上她的脸颊,虽然有点冷,但不夹带消毒水的味道,水净深吸了几口空气,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原来自由的空气这么好闻。
逐渐的,公园里的人变少了,所有运动的人都回去吃早饭,只剩下三三两两几个人而已。
水净拍拍屁股站起来,对了,她突然想到得打通电话回家报平安才行,家人一定很担心她的安危。
她走到公园对面的商店将整钞换为零钱,拿起商店旁的公共电话,拨了一连串她熟得不能再熟的电话号码,她手心微微出着汗,握着话筒的手有些紧张颤抖,怕对方的话筒拿起来便是一连串的责骂声。
“喂!”电话才响了一声,就马上被接了起来,“是小净吗?”电话筒传来一个女人迫切的声音。
这声音是……“姐……”水净嗫嚅道,她早已作好心理准备要挨一顿骂了。
“小净是你!”她的语气相当兴奋,“告诉姐你在哪?”元水云第一件事就是急着问她在哪。
“我在一座公园附近。”
“公园?哪里的公园?”元水云急切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
水净蹙着眉头,“姐,你别再问了。”
“你不见了,好不容易打电话回来,教我怎么能不问?”
“我不会告诉你我详细的位置。”她口气认真严肃道。
“小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元水云相当不解。
“别问了,姐,妈在吗?”她问道。
“妈出去找你了,为了找你大家都出动了。小净,你到底在哪里?快点回来好不好?”元水云带着恳求的声音说。
“姐,转告大家我没事,一个月后我会回去的。”
元水云的声音不断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什么一个月后,小净,你明知道自己有病……”
“姐,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你怎么照顾?”元水云激动的反问道,“心脏病发作的时候,你根本照顾不了自己。”
水净一片沉默。
“小净……”元水云放柔了语调,“回来吧,大家都在等着你,你知不知道爸妈都很担心?妈整天都在哭,你知道吗?”她想对小妹动之以情。
水净的心动摇了,她也不忍心看到父母担心,可是……她感到左右为难,她今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而已。
不行!她摇头,再说下去她会被姐姐给劝服的。
“姐,对不起!”水净心一狠,闭上眼睛挂上了电话。
“喂!小净……”元水云听到咋的一声,电话已经挂断了。她忿忿地挂上电话,气小妹竟挂断她的电话,但是气归气,内心还是替小妹的生命安全担心。
水净挂上电话后茫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姐姐刚才那一番话还留在她耳里,冲击着她的心。
大家为了找她竟然劳师动众,她知道自己太幸福了,可是她却不懂得把握幸福,但她想要拥有一次真正的自由,她要去她一直想要去的地方这样至少手术失败后,她还有些珍贵的回忆。
或许有人会骂她笨,她很有可能就这样心脏病突然发作死了,可是她至少从来不后悔作过这种决定。
是的,她不会后梅的。她心意相当坚定的告诉自己。
“毅青,有没有消息?”一大早就一起出门找女儿的元家夫妇在傍晚的时候回到家,在门口刚好遇到一脸风尘仆仆的儿子。
“没有。”元毅青沮丧的摇摇头。
“那孩子究竟跑到哪去了?”
“爸、妈!”元水云在家里听到父母的车声,连忙跑出来开门。
“小云,怎么啦?”元家夫妇以及元毅青看着元水云急匆匆的,连鞋子都没穿就跑出来。
她喘着息,显得一脸兴奋道:“我早上接到小妹打来的电话。”
“小净?!她人呢?”甄妤冲到大女儿面前追问道。
“她一直不肯告诉我她在哪里,只告诉我她在一座公园附近而已,我要她说仔细一点,她就挂断了。”
“那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们?”元正凯带着责难的语气谴责道。
“我有呀!”元水云大声争辩道:“可是你们的行动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已经连打十几次了。”
元正凯这才想起,之前公司秘书打电话,催促他赶快回去公司处理事情,可是女儿都还没有下落,他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情,一连十几通电话下来,他快被烦死了,一气之下把行动电话的电源给切断了,早知道会有小净的消息,他情愿被秘书的电话骚扰。
“那我呢?”元毅青蹙着眉头,指着自己,“你怎么没想到打给我呢?”
说到这,元水云就有气。“你还敢说,”她忿忿道:“拿去!这是你的行动电话,你根本就没有带出去。”她这个老哥老是丢三落四,重要的东西老是忘了带,说不定哪天出去连头都忘记要带。
“小云,小净还有没有说什么?”甄妤追问道。
“有。”元水云点点头,“她教我们不要担心,她一个月后就会回来了。”
“那个孩子怎么教人不担心!”甄妤的眼眶红起来。
元水云上前安慰道:“妈,别哭了。”
“那个臭小鬼,回来以后我要好好揍她一顿。”元毅青咬牙切齿道。他们一家人为了她搞得人仰马翻的,她却教他们不要担心,他发誓回来要好好跟她算帐。
“小妤,你也累了一天,回房去休息吧。”元正凯轻拍着妻子的背。
甄妤却拒绝,“不用了!说不定小净会再打电话回来。”
“等那孩子打回来,我会叫醒你的,去睡吧,你也累了一天。”元正凯哄着她。“小云,带妈进去休息。”他转头交代大女儿。
“好。”元水云扶持着母亲,“妈,咱们进去吧。”
这一次甄妤没有再提出抗议,因为她也真的累了,于是和顺的跟着大女儿进入寝室。
“小云,记得小净打电话回来时一定要叫醒我哦。”甄妤躺在床上还念念不忘吩咐着。
“妈,放心吧,我会的,好好睡吧。”元水云承诺道。
累了一整天的甄妤终于抵抗不了一整天的奔波,疲倦的睡着了。
轰隆作响的音乐弥漫在一间狭小的房间里,舞池里热情的年轻人挥汗尽情狂舞着,里面的女孩子还没有像她打扮得那么“俗”的人吧!水净想,一件白衬衫和黑色牛仔裤,干黄的头发只有一根橡皮筋绑着。
舞池内灯光闪烁,五颜六色的照在每一个年轻快乐的脸上,男女的嘻笑声交织着,水净皱眉暗忖,这就是所谓的舞厅?
好吵的地方,一向处于安静环境的水净,只觉得音乐好刺耳,一片乱烘烘的,一种沉重的压力压在胸口上,她看不出这地方有什么好让年轻人流连忘返的?她百思不解。
她走到酒吧前,选张椅子坐下,她看着酒保调着鸡尾酒,左摇右晃就调出了一杯色彩鲜丽的“饮料”,水净觉得很好奇,心想那是什么东西?
“对不起,你能不能给我一杯你刚刚调的东西?”水净向酒保点了相同的“饮料”。
酒保瞄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很抱歉,本店不卖酒给十八岁以下的青少年。”
“那是酒?”水净觉得相当稀奇,就她所知道,酒的颜色不是只有透明和黄色两种吗?她不知道酒还有这么鲜丽的颜色。
“我已经满十八岁了。”她争辩道。
酒保摇头轻笑,“想喝酒先拿出你的身份证给我看。”
身份证?水净一时语塞,她的身份证放在家里,根本就没有带在身上。
酒保的脸柔和了下来,“小妹妹,你跟朋友一起来的吗?”
水净摇头,“只有我一个人。”
他蹙紧了眉头,“你不应该来到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像你这种女孩子不适合待在这。”酒保一眼就看出她是个相当清纯的女孩子。
“我怎么不知道这种场所还有规定什么人不可以出入?”一名理着平头的男子在水净身边的座位坐下来。
他的身体靠得好近,水净感到一阵不安。
酒保似乎认识这名男子,他抿着嘴唇不搭腔。
“嗨,你好!第一次来吗?”那名男子问道。
水净眨眨眼,“你是在跟我搭讪吗?”在小说上、电视上演过这种情节,但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你要这么说也可以。”这名男子露出无赖的笑容,他的手似有若无的轻碰她的身体。
水净感到一阵厌恶,她不喜欢有人随便碰她的身体。
但他反而更加大胆的用手捉住她的柔荑,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小美人。”
“我姓无名氏。”水净不着痕迹的把手抽回来,在衣服上猛擦拭,他手掌心的汗还留在她手上,她觉得好恶心。
他挑挑眉,“无名氏小姐,我有这个荣幸请你喝酒吗?”不等水净回答,他向酒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