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已回了各家太太夫人,不用等爷回去了,今日便留在议事堂吃了。”
几个兄弟面色稍有和缓,也不理笑意迎人的童石榴,兄弟们商议起刚刚议论的事情来。
申忌崖自是知道这些个兄弟的脾气,他若是低头服软,请他们一起吃,便是没好脸也不肯服软。不理他们,他们又心下不服气。只得将这种令人头疼的事交给童石榴。还好申集贤最小,直性子,装不下事,便是不顾及任由性子来的,便能与他同桌而坐了。
申集贤飞舞着手中的筷子,才不管谁来了没有,每道菜都吃了一遍,满足地舔舔嘴,“二哥这几日进了新厨子。不若给我好了。”
闻言,申忌崖笑了笑,执起筷子,并没有要落下的意思。申集贤瞧着,以为申忌崖不舍得厨子,小脸一板,“跟你换还不行么?”
申集贤这句急赤白脸的话便被堂上的兄弟们收到了耳朵里。老大当下不动神色轻咳一声,老三已经快步向门外走去。老四哪里是肯想让的,掠出门去。老五瞧一眼六弟,瞅一眼大哥,耐不住心下的好奇,颔首便向外去。老大还撑着,心下想着这老六怎么还不走。
童石榴见这二人不动,突然想起师父来,古灵精怪的脾性给激发起来了,“爷,请您挪步。”
老大怕是要的就是这句话,当即抬步。老六自然还端在那里,入了定一般。童石榴见大爷走了,便也不着急了,疑惑地嘟囔了一句,“六夫人怕是已经在找那厨子了吧?”
老六的背明显一僵,眼睛缓缓睁开,假意朝四下看了看,嘴里低低呢喃,声音高低正好让童石榴听得到,“咦?人都哪去了?”
“回六爷,下面小饭厅去了。”说着,童石榴躬下身,做出个请的姿势,老六倍儿有面地朝外走去。
饭厅里先来的后到的,一上桌便问起厨子的事,老六最后进门,只是听着争抢声。心下想着自家老婆若是要这厨子,弄不回院里怕是惹麻烦,也支起耳朵听。
“先吃饭,吃完再说厨子的事。”申忌崖执起筷子。
一桌饭吃了一个多时辰,竟是争抢厨子的事了。申忌崖坐在原地,瞧着弟兄们争得差不多了,便幽幽开口,“这不是厨子做的。”
一缕悠扬的声线入耳,餐厅里一时静的可怕。众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神交流了一番,才听到申忌崖的声音,“大账房开发的新菜。”
申忌崖将大帐房重重强调一遍,众人低低议论起来,大帐房便是这两日争相声讨的女子,今日一干不看好她的人,到争相哄抢起来。面上自然无光。
老五清了清嗓子,“二哥,哪个账房有持着玉令的权利?莫不是二哥有心偏袒。”
“说的也是,玉令是当家的手令。二哥将手令拱手她人,莫不是这乡野丫头做着飞上枝头的美梦?”老四不咸不淡地开口,瞬间结成联盟。
老七不干了,瞪着眼站起身来,“二哥不是都说了么,只是大账房,你们这是干嘛?”
“这男未婚女未嫁,有何不妥的?”老三也插上一句。
“这不,可怜了成家小姐。世代姻亲,今日成家落魄了,连姻亲都不结了。”老六堪称神补刀。站在门外的童石榴都捏起了拳头。
火候刚刚好,老大低喝一声,“都别吵了,二弟子有分寸。”
瞬间拉拢了孤立的老七,老七当即来了精神,“就是,二哥自会处理!”说着,担忧地瞅了一眼端坐着面无表情的申忌崖。
此时的申府里,每个有女主人的院里,都送了一盘茶叶蛋和一盘摆的精致的绿茶蒸糕。来的嬷嬷说,当家的新进的厨子送的,让太太们尝尝鲜。
一炷香之后,议事堂外来了各家的小厮,摧自家主子回去说有要事。
老六申集孝当先出了门回自家院子。老三老四见状也都告了辞。老大申集忠是最后走的,又问了下厨子的事。申忌崖还是老话,便也没再细问,拂袖走了。
丫鬟们随即进门收拾。申忌崖叫了童石榴,两人连夜去云倾城住的小院。
小院里甚是安静,忙了一晚上的嬷嬷,丫鬟,家丁都喝了点迎春秘制的酒睡去了。只有东厢房里的两个人在桌前研究菜式。
申忌崖在院外踌躇半天,不知该不该进,迎春便迎出了垂花门。“当家的站在院外等什么呢?进来就是了。”
“这不怕伤了你们的清白么?”童石榴见了迎春自然而然地放松下来,这女子,当真是有魔力的。
迎春翻起白眼,“你们商量了两天,我这哪里还有什么清白!”
闻言,申忌崖便无所顾忌,过了垂花门,穿过抄手游廊。
进了东厢房,便见云倾城端着一盘他们今日没见过的菜,左看看,右瞧瞧。听到申忌崖的脚步声还不忘向他招招手,“过来看看。”
凑近了才发现这盘子里的菜,摆放讲究,只是看起来缺点什么。
“这是新菜式,你们先尝尝。等会再一起摆盘。”迎春进门便看见两个对着盘子发呆的脑袋,顿时无语。
听迎春这般说,申忌崖转过头来,“你就不想知道我深夜来此的目的?”
“除了想开饭馆子,还能有什么?”迎春拂了下凳子,坐下,“既然知道,我还问什么。”
申忌崖举起筷子挑了一口新菜,“那……”
“不考虑。不开!”迎春当即打断他的话,没好气地掏出玉令,“这个也给你。”
申忌崖微微怔了一下,随即嘴角勾笑,“给都给出去了,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没这玉令,路州的大宅子怕是也改不起来喽。”童石榴说着风凉话,不忘挑一口菜吃。
白一眼吃菜的童石榴,“府里的茶是谁采办的?”
“除了吃货,还能有谁。”童石榴秃噜出一句,方知道大事不妙。低下头等着申忌崖发难。他虽和申忌崖同门师兄弟,奈何不过是个下人,不能搬弄主子是非。
迎春哪里管那么多,自动屏蔽了申忌崖难看的脸色,一把拽过玉令,“明日带上你家吃货主子,咱去枫洲。”
童石榴当即点头如捣蒜,申忌崖立起眉毛,迎春却适时开口,“听说这玉令是当家的信物。能号令申家众人可是真的?”
申忌崖黑着脸,不能发作,“自然。”
“那此令便命你将挤压着的皮子都给我准备好。”迎春摇晃着手中的玉令,心中七上八下。
哪知申忌崖黑着脸一颔首,“是。”
云倾城一笑,“爷等着我们荣归吧。”
云倾城这一笑,晃了申忌崖的眼。申忌崖竟红了脸,下意识将凳子挪远了点。举着筷子也不会动了。仿佛这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申忌崖呼吸渐渐失去平稳,云倾城收起笑容,起身进了里间,心道,笑都是惹人的祸根。
☆、第三十二章
申忌崖如坐针毡,拽着童石榴离开了。
第二日,申忌崖叫人点了库存的皮子,找了押镖的师傅,便送四人上路了。
过了黔城的关口,向南行,便是合阴合阳。其后奇迹般的发生了变化。本来冰封的河道,在走过合谷的时候变传来了潺潺流水的响声。水流周围也渐渐有了草长的痕迹。人多,行进起来速度很慢。云倾城望着渐渐出现的春色,便是心里也跟着暖了几分。
过了合谷,便是枫洲的地界。镖师们更加谨慎起来。云倾城和迎春也换了男装,骑上马,掩在镖队里。童石榴在前面随着镖头,一路也算浩浩荡荡。
远远看去,队伍里总有一个扎眼的小毛头。便是申家的老幺申集贤。听说是姨太太生的的小少爷。虽是庶出,看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也知道申老爷想必万分疼爱。再着,哥哥们都已成家立业,而申集贤年岁也不过十一二岁。哥哥们也是偏疼他的。才让这小子养成了嚣张跋扈的脾性。云倾城倒也不管,觉得在镖队里还算乖巧,没有惹出特别大的麻烦。偶尔对镖师们呼来喝去的,众人觉得是小孩也不一般见识。又是少爷,便也礼让三分。几天下来,还算相安无事。
快行至乾州城的时候,已经明显感觉到了春天的气息。迎春恍惚间以为回了现代,回到了她住的面朝阳光的小屋,中午躺在床上,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脸脸都是暖洋洋的红晕。她突然特别怀念那种感觉,有了想回家的冲动。她突然觉得“家”这个名词是不想的时候没感觉,一想到便翻江倒海,巴不得现在,就这一刻便回去,见到熟悉的人,闻到熟悉的味道,找到熟悉的调调。而一切都那么的遥远。她扯起嘴角,面向阳光,努力地睁着眼睛,试图看穿太阳的尽头会不会就是家的方向。
云倾城欣喜地望着满眼的绿色。枫洲的天亮的很早,光芒跳出地平线只是短短的眨眼间的功夫。在一望无际的田地的尽头,一轮朝阳跳出地平线的惊喜,让人心旷神怡。云倾城总是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站在田埂上,感受来自上天的馈赠,洗去一身铅华,连心都跟着轻松了很多。云倾城每次看到朝阳升起的时候,便会想起好心收留她的申忌崖,想起那时候欢脱的川铃儿。那不过是月前的事,却似乎已经过了很久了。那似乎是她最难熬的日子,她不记得他们的样子,却依稀记得川嬷嬷爽朗的声线和川铃儿清脆如铃的笑。
云倾城选了一条偏离城镇,却是到乾州城最近的路。晚上镖队便就地搭起帐篷睡觉。住在乾州城附近村子里的村民们起的很早,去田里忙做。所以,镖队也会早早起来收拾启程。可我们的七爷申集贤却是出了名的不睡饱不起床的主。一开始和云倾城坐在马车上,便也没什么。睡便睡吧。如今,换了骑马三日,便是三日不起床,赖着。镖师们都是绕着申集贤的帐篷走的。枫洲过了清明,农事便开始料理了。偶尔会有村民牵着牛犁地。敏感的七爷闻见莫名其妙的味道便会发火。云倾城不理,忙着自己手头的事,分派着任务。童石榴硬着头皮支应了几天便也不理会了。
一大早,村里炊烟四起女人们打发自家男人吃了饭,男人们便下田去了。女人们喂鸡喂猪,坐在篱笆院里缝补衣裳。云倾城从田埂上看日出回来,路过一片果园,果园里桃花开得正艳,粉嫩的枝头上绿叶若隐若现。微风一过,满路飘想。竟是看呆了云倾城。
迎春站在帐篷前,瞧着前方几十亩地的桃树林,心里悠悠地盘算起了心事。嘴角勾的老高。
申七爷还是不起床,乘着云倾城还没有回来,迎春推开童石榴钻进了申集贤的小帐篷。那小子还在睡觉,睡相比他目中无人的脾气要好的多。双手服服帖帖交叉在脐上,躺在草地里还那么富贵的样子让迎春看着不爽。那小子眉毛忽闪忽闪微微动着,像是在做梦。迎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明明已经日上三竿,每天都因为这个小子延误了行进路程。她才不要这样。既然出门在外,众人都是累的,凭什么就要给这个小子开那么多先例?
伸手揪住申集贤的耳朵,狠狠地拧了一下。那小子果然痛的叫了起来,“哪个没长眼的东西?没见爷睡觉呢!”
迎春本来已经扯开的手,重新揪上了那肉感十足的耳朵,瞬间那耳朵便是红红的,伴随着申集贤“唔”的声音。迎春瞄见那小子还是不太清醒。另一只端起旁边的茶水尽数泼到了那小子脸上。
凉飕飕地一股风过,脸上湿哒哒的。申集贤瞬间清醒了不少,一抬眼,便瞧见一张小脸咬着牙盯着他。见他醒来,耳朵上的手更重了几分。申忌崖似乎可以感觉到自己现在龇牙咧嘴的傻样,也不叫了,咬着下嘴唇,瞪上了迎春。
见状,迎春白了申集贤一眼,不屑地收回手,吹了吹,又拍了拍。仿佛手上沾了很脏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走出帐篷。
申集贤本来打算和迎春好好斗斗气,没想到迎春没说话便走了。一股气憋在申七爷心里,再躺下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迎春前脚出门,申集贤便起了床跟出去。在镖队里找了一番长穿青色长袍的女子,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了。一股气憋着,心里烧的慌。
童石榴见申集贤恼火的模样,没有张开的眉眼皱在一起。上前将一个饼子递给他。
看见饼子便要开口出气的申集贤一板脸,正要开口,却看见是童石榴,便沮丧地埋下头去。呆呆地坐在已经熄灭的火堆旁。也不伸手接过童石榴递过来的食物。
“不吃?下顿可就到下午了。”童石榴再将饼子往申集贤跟前凑一下。
“不吃,不吃,饿死我算了。”本来就恼火的申集贤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抬手,将童石榴手中的饼子巴拉到了地上。
“准备好了吗?”一声低沉而具有震慑里的声线传来,“申集贤,收拾起你的帐篷!”
这是第一次,云倾城这样说话,深深将申集贤唬住了。小子愣愣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