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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琅一下子问了好几个问题,而都说中了她的要害,“就是有问题啊!我真的是太大意了,就因为担心所以跑过去,根本就忘记了黄举鹏他对我还没有死心这个事实!你知道吗,刚刚他问我是不是他还有机会,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把事情搞得这么乱七八糟的!”
“哇,那人怎么这么纠缠不清的啊?”那个自称她哥哥的男人,居然是个追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跑的男人,并且还是此志不渝的那种……忽然地,她觉得自己的心有点不舒服。莫非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了?
“而且我爸他有中风的迹象啊……我真的好担心他。”没有空理会李思琅的出神,也没有注意到她母亲从厨房里刚好把菜端出来,她径自往下说下去,“而且他知道我姓余后便很激动地问我是不是跟余凤琴有关系……看他那样子,分明是很惦挂我妈的。你说,思琅我该不该把他住院的事情告诉我妈?”
思琅很顺口地回答她:“那你就要把当年我们不小心看到你妈那本日记的事情都告诉阿姨才行。你要怎么跟阿姨交代说你是为了接近你哥哥,想看看你哥哥是个怎样的人才进入了现在这个公司工作的?”
“对哦,的确有好多事情要跟妈解释清楚……”
“还有,你要告诉你妈你哥哥在追求你这个妹妹吗?而且你居然因为担心你爸的病情害他误会你其实也是对他有意思的?”
素心叹了一口气,颓然地站了起来,双手撑在饭桌上,似是在深思些什么。
思琅抬头看她,却不经意地看到了站在素心身后的余凤琴,只见她一脸的震惊。吓了一跳,莫非她都听见她们方才说的话了?
“我看我还是不要跟我妈说会比较好,一说出来就有那么多的问题要先解决,我可不认为我妈会原谅我的知情不报啊!而且,既然当初妈选择离开爸爸,应该就不会因为他住院而去探望他了吧!”
素心边说边抬起头,看到思琅一脸的呆瓜相。然后,她背后脚步声响起,余凤琴越过她把一碟白切鸡放在她的面前,徐徐地说:“好了,是不是要去探望他等一下我会告诉你。现在,你们先帮我张罗一下,要吃饭了。”
思琅走到素心的身边,现在的素心可是比她方才更像个呆瓜呢!
“你怎么不告诉我妈就在我的背后?”
她的语气是满满的埋怨,也是有种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的感觉。毕竟,这个秘密藏在她心里面够久了,现在居然无意中揭开了,也省去了她不少的烦恼。
“人家没有看到嘛……”
怎么到最后居然变成她的错了?
“还在嘀咕什么,快来帮忙。”
余凤琴一句话,让两个丫头都忙碌了起来,不敢再嗦下去了。
余素心从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母亲,不言不语的,连菜也不夹给思琅那家伙,就是低着头在吃饭,像是在思考些什么似的。
也该是她思考的时候了,不是吗?
自己的女儿瞒着自己,知道了那么多的事情却一句也不跟她说,不跟她去商量一下。若不是被不小心地听了去,这个藏在她女儿心中的所谓秘密,大概要瞒她一辈子了。这种把心事全藏起来的性格,倒是百分之百地遗传自她的。想来,若是素心那丫头没有看到她写的日记,大概她也是打算瞒她一辈子的。毕竟,她以为有没有那个人都已经影响不了她们母女的生活了。
“妈……”
“阿姨,今天的白切鸡做得好好吃哦,来,你最喜欢的鸡翅膀。”
素心的话打断在思琅的殷勤下,也好,总不能在吃饭的时候讨论那种让人伤脑筋的事情。
“你爸爸的情况怎样了?”
接过思琅夹过来的菜,余凤琴头也不抬便丢出了这样一句话。
“啊?哦……”余素心呆呆地发出了单音节,然后努力地让自己几近成为浆糊的脑袋转动,“他看起来还好,就是苍白了点。听哥……听黄主任说,他有轻微的中风迹象,要住院观察。”
“为什么突然会住院的?”
问这句话的是思琅,但是最关注的应该是余凤琴了。虽然说都离婚二十几年了,但关心是不会被时间所冲淡的,即使今天住院的只是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她也是这种心情的担心。
“听说是在换花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余素心的话方停,谁也不再说一句话了。这种沉闷的用餐,在她家是罕有的。
“妈……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余凤琴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女儿,淡淡地问:“你希望我去看他吗?然后告诉他你是他的女儿?”
“我不是非要认他做爸爸不可,我只是认为妈你应该去看看他……”余素心咽了下口水,从小,她就不曾怕过她那经常笑吟吟的母亲,但,这时的母亲是陌生的,因为眼前的她不像一个母亲,倒像一个女人。并不是说她的母亲平常不是一个女人,她也不懂该怎么形容会比较贴切一点。或许该换个说法,现在的母亲在她面前表现出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存在,一个陌生的女人的存在,一个二十四年前被丈夫背叛的女人……算了,就知道她的文词也不是太好,吹捧一下小说还可以,真要大做文章就糟糕了。
“那你跟你哥该怎么办?真的想要乱伦吗?”
对于母亲那漫不经心的语气,余素心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含糊地带过,“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生下这么笨的女儿。”余凤琴叹了口气,换上了平常的热情口吻对着思琅说,“来,不是说很喜欢吃马蹄肉饼吗?怎么都没有看到你吃?”然后,她又转向余素心,用稍稍还有点怒意的语调说,“你还不快点吃,饭都冷掉了。以后有什么事要记得跟妈商量,都几岁了,即使妈没有多高的学历,好歹也是吃盐比你吃的饭多。”
哇!她母亲说她吃盐比她吃饭要多耶!这种说话的方式多像思琅她妈骂她时所说的话啊!
果然,思琅那家伙很顺口地说:“阿姨被我妈上了身吗?怎么说的话一模一样?”
“笨孩子,你妈还活得好好的,你在咒你妈吗?乱说话,罚你多吃一碗。”说着,眼尖地发现自家的女儿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笑,便余怒犹在地说,“还笑,罚你也多吃一碗。”
“是,遵命。”
两个疯丫头一同附和着,终于,笑声又回到了饭桌上来。
能够这样,是不是说她的母亲已经不生气了呢?
第9章(1)
黄举鹏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说道:“爸,那我先去上班了,有什么事叫妈给我打电话,好吗?”
黄翔仁听着,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问:“昨天来的那位余小姐是什么人?”
黄举鹏愣了下,随即笑着说:“她是我的秘书,一个很善解人意的女孩子。爸,你觉得她怎么样?”
“你……喜欢她吗?”黄翔仁不由得沉吟了一下,又问,“她是你的秘书,你知道她的家庭是怎样的吗?身为上司,你应该知道的,是吧?”
黄举鹏又是一愣,然后傻乎乎地笑了,以为父亲在考虑余素心能否成为自家的媳妇,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说:“放心爸爸,素心她虽然没有父亲,但有一个很好的家庭。我看过她的人事档案,她的家庭成员很简单,有一个尚在工作的母亲,家里的人并没有什么犯罪纪录之类的。”
黄翔仁愣了下,喃喃地说道:“没有父亲啊……”
黄举鹏稍稍皱了一下眉头,以为父亲在嫌弃余素心,于是埋怨地说道:“爸,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没有父亲也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多少人离婚了还不是让孩子在单亲家庭长大?何况素心她人品是公认的好,公司里好多人都很喜欢她呢!话说回来,我觉得素心她的母亲很伟大啊,人家也不容易啊,一个女人把孩子养大的……”
黄翔仁看着眼前这个唠叨个不停的儿子,笑了。他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在想什么?这小子在拼命地向他灌输“余素心是媳妇的上好人选”的观念,像是怕他反对什么似的。
那个女孩子啊,长得乖巧大方,样子甜美清纯的……就跟他心中的那个造成他遗憾的人儿一样,看到她,就像看到了“她”啊……算一算,他们已经失去联系好多好多年了,真的好多年了。她,还在生气吗?过得好吗?有自己的家庭了吗?有……新的男人了吗?
“爸,你还在反对什么啊?”
黄举鹏的话叫黄翔仁回过了神来,他看着儿子,笑了,是遗传吧?都喜欢上同一型的女人了。
“爸,你到底在笑什么?”
“等爸出院以后,就叫那女孩子上来吃顿饭吧。”
“吃什么饭?”
忽然走进病房来的人是他的妻子,林明秀。只见她那臃肿的身材挤在一件白色的衬衫下,更显得她的臃肿了。黄翔仁眉头也不皱了,对于这个妻子的品味,他已经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儿子小的时候还好,大家还有些共同语言,像是担心一下孩子的前途什么的,而现在,孩子大了,这女人每天就只是会唠叨,疑神疑鬼的,真的是完全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若,今天在他身边的仍然是那个他所深爱的女人,情况又会是怎样呢?
“没有,妈,我先去上班了,有事找我。”
黄举鹏看了看表,便冲出医院去了。只留下林明秀瞪着那双大眼,抱怨地嗦起来:“这孩子是怎么回事,什么都不跟我说。”
“孩子大了,是这样的了。像你儿子这么孝顺的也难找啊,太太。”
说话的人是躺在他隔壁病床上的那位老伯。
“哼。”
林明秀没有理会那位老伯,一屁股坐在黄翔仁的床上,“怎样,今天好点了没有?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还好。”
对于丈夫那简略的回答,她显得不满极了,“我碍着你了是不是?问你东西总是这样的含糊其词,算了算了,我不管你了。今天我要跟社区里的人去活动,有事就打电话给我吧。不管你了!走了,记得有事打电话给我!”
说罢,人便愤愤不平地走出了病房。
沉默了好一会儿,隔壁床上的老伯尴尬地说:“你的太太……中气蛮好的。”
黄翔仁笑了笑,叹了口气:“女人呐,娶回来以后就变了样……”说着,他停了下来,他忘记了要呼吸,忘记了自己身在哪里了。情不自禁地,他低呼,“凤琴……”
他是不是看错了?他是不是在做梦?
余凤琴真的站在他的面前,是吗?她看上去神清气爽地,脸上还化了淡淡的妆,那抹让人心中暖和的微笑仍然挂在她的唇边,柔柔的长发被盘在脑后安静地待着,她看上去跟他记忆中的她仍然相差不远,岁月在她的脸上所留下来的只是眼边那几道浅浅的鱼尾纹,她看上去是那样的娴静……
“翔仁,好久不见了,还好吧你?”
黄翔仁看着她,久久不能言语。
“怎么样,医生有没有说你的病情怎样?”
是她!真的是她!黄翔仁急着想要坐起来,却不小心碰倒了桌子上的水杯,水马上洒了一地。余凤琴见状,便走了过来,利落地把他扶起来,然后又小心地用抹布把地上的水擦干净。忙了一阵子,她抬起头,发现隔壁床上的老伯正要下床,于是她忙走过去,关切地问:“您小心一点,是要拿些什么吗?我帮你,好吗?”
“不,谢谢你了小姐,我只是想要出去走走。”
那位老伯笑了,也回以她亲切的笑容。在她的搀扶下,他撑着拐杖颤颤地走出了房门。
黄翔仁的目光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掠过了无数个念头。直到余凤琴再次走了进来,把房门虚掩上,他才迟疑地问:“你跟那位余小姐是亲戚关系吗?她……长得很像你。”
余凤琴听后愣了愣,只是淡淡地一笑。她从桌面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径自削起了苹果来。这时他才发现她带来了一篮的水果,其中尤以苹果为多。
“昨天素心那丫头买了那么多的‘巨峰葡萄’来,所以我今天只带了点苹果和雪梨什么的。知道吗?喜欢吃是一回事,必须吃又是另外一回事,苹果虽然没有疗效,但是考虑到身体问题时,还是多吃点苹果为好,知道吗?”
余凤琴的话真的叫他好怀念,以前他生病的时候她总是会这么对他说。
“多少吃点吧,现在还那么怕吃苹果吗?”
是的,他是个很挑嘴的人,尤其不喜欢吃苹果。但是,他接过了余凤琴手中的苹果,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看了看表,余凤琴站了起来,客气地说:“不打扰你了,我还得去上班……”
“等等……”黄翔仁拉住了她,然后才发现不妥地把手松了开来。
“嗯?”
“你现在过得还好吗?”其实他想问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