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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据说我所知,你当时,是真的想将桑儿交付于苏子初的,若不是我从中横插一手,恐怕你也不会改变心意。”
“这都是你的猜测,你不是老身,又怎知老身心中的想法。既然你都打听清楚,那么我也不必瞒你。桑儿的身份你应该已经猜到。虽然此刻我们都已是平民,但我的女儿,又怎能嫁与其他凡夫俗子!”
“那苏子初为人阴险,野心勃勃。这一点,我不是没有看出来,所以一开始,对于他们二人的婚事,我是反对的。然而之后我偶遇一老道,他说桑儿天命奇特,非得许配给正阳之气且富有壮志的男子,才能保一世平安。”
“那苏子初的生辰我自然看过,也听人说起那便是正阳之气出生的孩子。为了保桑儿一世平安,我不得已只好应了这门婚事,哪里知道……”
程文茹没有继续说下去,越祁修却在她的话语中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看着程文茹,最终肯定道:“这么说,她的真实身份便就是能毁她一世平安的炸药……”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五十二章 岂莫羌(四)
屋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闷。越祁修真相般的话语徘徊在他跟程文茹的脑中,不断扩大和提醒着他们,关于秦桑的那些事。
不论是她体内随时都能发作的蛊阵,亦或是那不能被世人所知的真实身份,都时时刻刻在要求他们,誓死守卫。
于是,两个人同时心照不宣。并没有任何语言来宣扬他们所要做的事情,可是那其中目的却显而易见,程文茹满心复杂地看了越祁修一眼,毕竟与她而言,对方能够在猜到秦桑身份的前提下,依旧泰然自若,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的。
毕竟,他是她的仇人,他能保证在以后日日夜夜的面对中,不会将自己初始的爱情,变成是一种负罪吗?
斟酌许久,还是忍不住担忧出声:“你……难道真的没有一点异心?”
不是怀疑他的感情,只是在自己看过那么多的大起大落之后,始终觉得现实力量的可怕。
越祁修一愣,随即便明白过来对方的担忧。他静默着将视线慢慢投向秦桑所在的房间,目光即刻变得温柔,他看着,口中满是深情:“异心,谁说没有呢?我唯一的异心,就是将她绑在身边,用尽一身去赎罪罢了。这……是我们越家欠她的啊……”
誓言无声,是谁说,甜言蜜语皆是**?越祁修很清楚自己此刻在说些什么?似乎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对一个女子如此放不下,但是命中注定,他却甘愿替自己的父亲,赎这一遭罪责。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温切,也许是他的话语太过坚肯,程文茹竟然没有一丝怀疑的相信了。也许就她来说,之前将秦桑许配给苏子初的过程,只不过是为了让她遇见这个能托付终身的越祁修。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二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回归了平淡。越祁修示意程文茹之后,便又悄然回到了秦桑房中。却见她正有些迷蒙地揉了揉眼睛,在见到越祁修的瞬间陡然一亮。
“祁修!”她叫道:“我这是怎么了?”
“没事,只不过是太累不小心睡着了。”越祁修安慰道:“你之前在外太过幸苦,今次前来又过分紧张,所以才体力不支。你娘亲还担心了半天,可难为了我,替你圆了半天谎。”
忽闻自己娘亲的名字,秦桑讶异地发现越祁修表现得并没有之前在府中的那般沉重。心中不免有点揣测,却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都摸不到头绪,思前想后,只得长叹一声直接道:“你……有问到什么吗?”
越祁修了然地挑了眉,口中却打趣道:“恩?问什么?”
心知对方在跟自己贫嘴,秦桑却碍不住心尖急躁,跳下床就准备当面跟程文茹对峙。然而越祁修却比她还快,在她经过自己身侧时,忽然伸出手,将她拖入了自己怀中。
秦桑愣住,却并没有挣扎。
越祁修低低的笑声传来,他将头埋向秦桑颈间,闷着声音却无比坚定道:“桑儿,不管怎样,你只需知道,你是比我生命还要重要的存在,我断不会让你再遭受一点伤害。”
这是我欠你的,可,我却是心甘情愿的。
秦桑僵直的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她伸出手,慢慢地环在了越祁修的腰上,头也渐渐地靠在了对方肩上,忽然,没来由地心安。
夕阳渐渐映射进屋中,打在这如花般甜蜜的景上,竟是那般耀眼,让人忍不住想要流泪。
程文茹擦了擦自己早已湿润的眼眶,终于退了出去。
想必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越祁修的那番誓言,实际上,是在跟自己作出承诺。
以此交好,不离不弃。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五十三章 零落簪(一)
风轻飘零,一池荷花格外应景地绽放在池中,带了些些羞涩和清爽,清美绝伦。
不远处的柳梢已然洒下了几许飘絮,过来过去地飘着,难免会惹得人鼻中难受。
往常热闹非凡的岑浮宫在今天的日子里,却带上了浮躁的气息。朗岑若着一身粉红宫装,正怒气冲冲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已然瑟瑟发抖的太监,口中怒骂:“混账东西,你刚才说什么?”
那太监自然是楚王身边的老人了,面对朗岑若多达数次的百般无理挑衅都表现的相当泰然自若。但那不代表,他不害怕。毕竟朗岑若是主子,若是对方真有气,自己也只能受着。
如此一来,他只得把头埋得更低:“回……郡主的话,楚王陛下说,依着祁王爷的意思,要将您禁足……”
“哐啷!”,朗岑若将桌上的东西悉数扫下,顺带砸了那太监几下,口中越发暴怒:“禁足?禁足!父王竟真得随了他的意!混蛋!越祁修你这个混蛋!”
一众宫女太监早已被这怒火灼伤,很整齐地跪倒在地,埋头不肯多言。只苦了那宣传圣意的太监,如此大的年纪,还要受这等怨气。眼见着旁人谁都不敢多话,最后也只得象征性的来了句:“郡主息怒。”
朗岑若完全不肯理会,一双手骨节泛白地剜着掌心的肉,痛到没有知觉。她的脑中不断翻滚着自己在祈王府所曾见到的那最后一幕,秦桑和越祁修二人笑颜如花的模样,那紧握的双手,那眉眼之间的情爱,完全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啊!”控制不住的嘶吼出声,朗岑若如发疯一般地推搡踢打开挡在面前的下人,奋力向着楚王的宫殿奔去。
也许是见惯了她时时扭曲的疯狂模样,一路奔去,竟丝毫没有人阻挡,亦或是不敢阻挡。总之,当她片刻之后出现在楚王宫殿时,迎接她的,却是许久未见的苏子初。
丝毫没有迟疑,朗岑若连眼神都没有递去一个,目不斜视地就准备冲向那闭合的宫门。
苏子初适时拦在她的面前,无视她的怒气,语气轻佻:“我劝你还是不要再自讨没趣了,陛下既然下了旨意,自然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滚开!”不领他的情,朗岑若语气恶劣:“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儿跟我指手画脚!”
没有对她的表现生气,苏子初依旧很有涵养道:“我自然说得是事实,即便我没什么身份。不过岑郡主,我劝你一句,你若有功夫在这里跟陛下胡搅蛮缠,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对付你的心上人。”
一句话点醒了朗岑若,她慢慢平息下自己内心的怒火,一双凤目一瞬不瞬地盯着苏子初,口气依旧狂妄:“对付?哼,我若要对付,也只会对付秦桑那小贱人,让她生死无能!到时候,你可别心疼才好!”
苏子初的手在没有任何能察觉地角度瞬间握紧了,然而很快他便恢复原貌,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清凉模样:“心疼?岑郡主怕是说笑了,心疼她的自有祁王爷,何时轮到我了。”
挥手打断他的辩白,朗岑若面色不改道:“罢了,你们如何,与我何干?你在此等我,只怕已是有了想法,你且说吧。”
赞赏般地眼中光色一闪,苏子初佩服朗岑若的自知通明。即刻便浅笑道:“自然是有了万全准备,我才敢进宫的。毕竟,若要避开祁王爷的暗哨,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眼见朗岑若在听见“祁王爷”三个字时,眉宇之间的淡淡惆怅,苏子初嘴角滑落一个诡异笑容:“在秦桑出走时,你一直派人追杀他们,可派去的人一个接一个,却都没有回来。即便是连城背叛你在先,可你就从不曾想过,一个秦桑外加一个连城,何以有这等能力来抵抗他们?”
明白他的话中有话,秦桑脸色瞬间一沉:“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自然是秦桑,或许有我们不知道的能力呢!”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五十四章 零落簪(二)
阴沉着脸,朗岑若很识时务地没有继续站在楚王宫殿门外纠结。选择了相信苏子初的话,她不发一语地便带着对方回去。
实际上,根本不用她领路,对于两个长年达成契约的人来说,苏子初对于这宫殿,倒真是轻车熟路了。
宫中下人对于主子的事情,自然是不闻不问最好。是以在见到朗岑若意外返回,身边还多了一个男子的时候,自然选择低头沉默。
这便是生存的规矩。
朗岑若一脚踹开寝殿大门,眼见早前自己制造的狼藉依旧健在,不由得拽过身边的侍女,伸手就是一巴掌。
“贱人,你是死了吗?放着这些给谁看呢!”越说越气,朗岑若不由得抬脚便向着对方踹去。
还是苏子初及时拉住了朗岑若,见对方将怒意整个投向自己,苏子初却毫无反应道:“岑郡主,不过是个下人,何必跟她过不去。”
“哼,我倒不知苏公子竟有如此好的心肠了,当初跟我出谋划策逼走自己曾经的未婚妻时,可没见你这么多情过。”
话虽如此,朗岑若还是收回了脚,只口中继续骂骂咧咧。那侍女很是感激地看着苏子初一眼,随即立码低下身子收拾地上的残渣。
不再多看一眼,朗岑若直接便对苏子初道:“你适才说那贱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能力,是什么?说与本宫听听。”
“贱人”二字听得苏子初心中一阵反感,但并没有出声阻止。也许对于朗岑若本人来说,打不得、动不得,便只有口出恶言,才能解得了心中那口气。了然一叹,苏子初恢复清冷:“你曾派了不少高手前去阻拦,旁人无能,那是因为连城本人高深莫测,用蛊能力自是不多说。”
“可是之后派去的无殇极其兄长二人,却是一死一伤。想他们与连城该是棋逢对手不相上下的,何以落得如此结局?”
苏子初暗暗道。
心中似乎也有了揣测,朗岑若冷声道:“说重点。”
“重点就是,秦桑在这件事情上,起了很大的作用。我之前曾跟随过他们一段日子,原本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在无情挟持了她并准备用强之时,她的身体却出现了奇怪的反应。”
想起自己属下曾传回来的谣言,朗岑若当时还怒斥过几人哗众取宠,不成想连苏子初此刻都这般讲,看来是真事无疑。心中的厌恶越发深刻:“你所说的奇怪反应,该不是那贱人真的变成了什么非人类吧!”
“非人类我倒不敢说,不过她身体的气场瞬间强大,外形也异于常人,即便是连城他们的大师兄,也都死在秦桑的这股气场之中。”
苏子初沉吟着说,脑海中仍旧回想着自己曾亲眼见证到的真相。若不是身上有宝贝掩盖住了他的存在气息,只怕连自己也要死在秦桑的手里。
朗岑若越听目光越幽深,记得有人曾说那秦桑变身之后的鬼样子,不由得嗤笑一声,心中却不甘道:“没想到,我竟是连那个贱人都不如,难道连她是妖精,祁修都不在乎吗!”
这话一说,自然是带了几分委屈。苏子初却懒得理会她心中计较,只口中循循善诱道:“据我所知,能造成秦桑出现那种变化的,当今世上便只有一个东西了。”
“那就是,巫族禁术——绝世凌寒。”
“而这东西,据说只有前朝王上,才有支配的权力呢!”
第二卷 只道莫为殇 第五十五章 零落簪(三)
犹如抓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朗岑若一愣,随即便感觉天青晴朗般觉得云开透明。苏子初的话提醒了她一个重要的线索,若是秦桑本人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世,那么不管真相如何,她朗岑若自是有将白抹成黑的能力。
眼中散发出阴毒的光芒,朗岑若斜斜瞥了苏子初一眼,语气不善:“听你的意思,该是有线索了吧。”
苏子初了然,面色不变,但口气狰狞道:“自然是有了完全的把握,我才会到这里来。”说着,从衣袖中掏出几张看起来已然发黄的纸,对着朗岑若道:“据这上面记载,前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