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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也不是,只是能将背弃了良心之财花得如此畅快之人,苏公子只怕是本王所见头一个了吧!”越祁修不咸不淡地回击过去,面上也带了一丝不屑。
淡淡地一笑,似乎真不在乎越祁修的冷嘲热讽,苏子初接着道:“王爷所言差异,皆是凭借自己能力得来的金钱,怎可就成了背弃良心之物了?”这样讲着,苏子初忽然做出茅塞顿开之样继续道:“若真如王爷这般讲,那利用一个官位换了我那退亲纸约的您,岂不也是背弃良心之人了?”
“苏子初!”越祁修一把提住对方的领子吼道:“你别给脸不要脸,莫忘了我好歹是楚国的祁王爷!”
苏子初丝毫不畏惧,反而一脸笑意道:“草民怎敢忘记王爷您的身份,只是王爷此次前来不该是有求于我吗?难道这便是您的求人之道?”
越祁修闻言一愣,随即怒道:“果然是你动的手脚,你五次三番利用桑儿来逼我,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那就请王爷试试吧!”苏子初道:“想必黄泉路上,还有桑儿陪我呢?不是吗?”
越祁修看着他那一脸笑颜的模样,真心觉得这个人太过可恶,丝毫配不上秦桑的喜爱!可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还要求他。
“既然你知道。”越祁修平定了心情,松开抓着苏子初的手道:“桑儿是心病,我们自然知晓她昏迷是因为你。虽然之前告诉了她你的所作所为,可她并不相信,所以若不是实在没有办法,本王也不会来找你。”
“哦?”苏子初道:“那王爷希望草民如何?”
“你跟本王回去,若是你在她身边陪着,想她也会选择醒过来的。”越祁修说着,忽然感到有些落寞。
苏子初听此却丝毫没有反应,只依旧淡笑着道:“承蒙王爷看得起草民,只是桑儿已是您的王妃,草民以何身份再去回到她的身边呢?”
“你!”越祁修又要发火,但想到事态紧急,只得强压怒气道:“桑儿醒来,若,若她想跟你走,本王便成全你们!”
“哈哈哈哈……”听到这个回答,苏子初反而大笑起来,仿佛知道了什么笑话一般。他笑眯眯看着越祁修,上下打量他一眼道:“王爷真是好心气儿,能把桑儿抢来送去的。不过,既然王爷今日是来求我的,那是否也要有点诚意?”
“你想怎样?”越祁修眼中警戒倍生,果然这个人渣没有那么轻易会答应去救秦桑。
要是真把秦桑交给他……越祁修心中计较,要是秦桑真的醒来,他就算做一辈子的罪人,也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只是眼下,要先把这个难缠的苏子初解决了。
苏子初忽然面色变冷,一改往日温润笑颜的模样。他的目光瞬间冷寒,嘴边也逐渐挂上一抹讽刺。他看着越祁修满面焦虑的样子,口中轻语。
“既然是有求于人,那么就请王爷跪下来求我吧!”
第一卷 若情待静好 第五章 满弧长(一)
越祁修瞳孔猛地收缩,双手几乎控制不住地想上去一掌拍死这个得寸进尺的苏子初,然而这想法也只是一瞬,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语气冷漠道:“苏子初,你当真是活腻了?”
“草民的性命自然不值钱,死活不过就是那么一回事,可是桑儿就不同了,也不知昏迷了这么久,她还能撑住几日呢?”说罢,侧头看向越祁修,反问道:“您说呢?祁王爷?”
趁人之危当真是真小人。越祁修原看着这苏子初也是个有学识的人,不成想竟如此卑劣!
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他楚国祁王爷,不管是敌外还是内朝,何曾有人敢这般放肆要求他!这个苏子初,背后 到底有什么撑腰,竟敢如此忤逆放肆!
青崖本一直守在门外,房中话语自是听了不少,只是自家主子都忍着没动,他一个下人也不好插手。可是此刻这个苏子初竟让王爷跪下来求他,真是太放肆了!
闪身进门,一把将随身佩戴的刀刃抽出,还未等越祁修出口,青崖的刀便已经稳稳地架在了苏子初脖子上。
“青崖!”越祁修呵斥道:“谁准你进来的!”
不理会越祁修的斥责,青崖一脸冷色望着在他刀下的苏子初道:“青崖还请王爷恕罪,只是这苏子初太过可恶,青崖不忍王爷遭其**!”
越祁修顿住了声,此刻不知再做如何。青崖的所作所为,何尝不是他自己想要做的。只是,他不能……
“祁王爷的侍卫真真是忠心,只是也太过没有规矩了吧。”苏子初脸不变色忽然开口道:“王爷,想必这笔交易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你的侍卫弄得我很不开心,所以,我也不想再跟您多做交涉。”
“不行!”越祁修打断道:“你不就是想羞辱本王吗?好,本王成全你,只要你苏子初受得起!”说罢,竟是笔直地跪了下去,一双眼死死瞪着苏子初,一脸寒意。
“王爷!”青崖见此也顾不得苏子初,急忙将刀柄扔在一旁,上前去扶越祁修。
然而越祁修此刻真是鼓足了劲,任凭青崖怎么拉,他就是不起身。唯独一双凤眼盯着苏子初,口中冷冷:“现下本王跪了,你可以跟本王前去探望桑儿吧!”
苏子初不开口,却慢慢俯身将青崖扔在地下的那把刀拾起,他转过身子,装作才看见越祁修的样子,佯装出一副惊讶样道:“哟,祁王爷这一跪,草民怎能受得起呢?”说着,竟像无意一般将刀架在了越祁修脖子,语气变冷道:“更何况草民何时答应了,只要您跪下,就会去看桑儿呢?”
越祁修不再回答,只冷眼看着苏子初那一副厌恶的模样,心中顿时明了。不管他今日如何,即便是死在这里,只怕那苏子初都不会去看秦桑一眼。他当真是冲昏了头,才会觉得这个畜生会对秦桑抱有歉意,愿意去探望。
心中已然明晰局势,越祁修便起身将要离去。
谁知苏子初拿着那把刀略带劲道下压,竟铬得越祁修肩骨疼。越祁修见此冷笑道:“苏公子一届文人,想不到劲道还挺大。只是不知您这般架势是要如何?难不成想要本王的命?”
苏子初亦是冷冷一笑:“草民不敢,只是想借此告诉王爷,富贵权势不过都是虚的,若要真想在这世上站住脚,就千万不要留给敌人丝毫弱点,不然只怕死了,都是活该。”
意有所指,然而越祁修并不在乎。他起身将那刀刃握在掌心,以同样冷漠的语气回道:“本王倒认为,一个人有弱点,说明他还是个人。不然,只怕称之为畜生,都污了畜生名讳。”说完,将刀一抽,转身便离去。
青崖回头狠狠瞪了苏子初一眼,赶忙随着越祁修的脚步离开了。而苏子初看着那二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眼中一抹犀利闪过,与他本身竟是如此格格不入。
“王爷!”回程的路上,青崖听着马车内长久没有声音,不由得出言担心道:“您,没事吧?”
良久,青崖听闻一丝轻叹,随即便是越祁修略带疲惫的声音:“无妨,快点回府吧!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府中情况怎么样。”
青崖低应一声,加快了马车的速度。
夜幕缓缓降临,马车徐徐,在逐渐清冷的街道引起一阵嘈杂。一个时辰后,越祁修轻巧地跳下马车,便疾步向着秦桑房中赶去。
他心中杂乱如麻,一是担心秦桑现在的状况有无好转,二是觉得苏子初今日表现极其反常,背后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人在跟他对着干。
如此想着事情,便没有注意脚下步子。是以未等他迈出几步,就跟急急冲上来的管家撞了个满怀。
心中突感不安,一把按住管家,越祁修大吼:“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难道府中出了什么事?”
管家被吼得一愣,随即便哭道:“王爷,王妃她……她……”
第一卷 若情待静好 第六章 满弧长(二)
“她怎么了!”越祁修只感觉心脏猛地收缩,说罢也不理会老管家的回答,一把推开他便向着秦桑房中跑去。然而跑到房间门口,他却忽然顿住了步子,呆呆地望着房内,不知该作何反应。
秦桑斜靠在床头,身上披着正红色的皮袄,一张小脸虽然苍白带着病容,却难掩其娇美的姿色。她懒懒地抬头捋了捋碎发,抬眼见越祁修正呆站在门外,稍稍一愣,随即便面色如常,对着他点了点头,便移开了目光。
破天荒的,两人的见面没有争吵,没有贫嘴,只有这样静谧的安宁。
越祁修此刻慢慢地笑了出来,没有了之前对着苏子初的愤怒,没有适才对着老管家的惊慌,他只是静静看着,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很是无奈。
“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如此看重一个女子,看来我救她倒是救对了。”打破这方宁静的是一道俏皮的女子声音,越祁修恢复自己冷峻的样子,向着前方看去,只见一道明丽的粉色宫装现在眼前。
面前女子十七八岁,头发绾成整齐的姑娘样式,只是其中点缀了不少名贵的银丝以及四支璀璨的宝石步摇。她梨涡浅浅,明眸皓齿,一张小巧的樱桃嘴映衬的格外俏丽,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坯子。
她闲晃着站在越祁修面前,巧笑嫣然道:“祁修,何时才能看见你对我这么上心呢?”
越祁修听见来人如此说,习惯性地道:“岑郡主这话可就见外了,您是楚王最心爱的女儿,有楚王操心着,哪里轮得到我们这些外人插手。”
明了对方所说其中含义,朗岑若却也很是习惯。几乎每一次她对着越祁修说起这默默情愫,对方都会将回答不漏痕迹地转移开。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只是适才见他盯着房内女子的眼神,却又让自己多年的习惯,变成了不甘心。
朗岑若,楚王最心爱的女儿,取其名字中的“岑”字作为封号,年纪轻轻就成了郡主。年少轻狂自是有的,只是这岑郡主很懂得趋利避害与变通,所以深得楚王喜爱。好吃的、好玩的定是最先送到她的宫中,其余人则是连见都见不到的。
只是这般让人羡慕的女子,已十七了却还未出阁。想必其中原因自有当事人才知晓,然而眼亮的和那些多嘴的,也纷纷传出来不少消息——竟是这岑郡主一心扑在越祁修身上,只等他点头答应。
可谁知越祁修本就是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主,于是楚王也没办法,这么多年,眼看着自己闺女都老了,也还是没有办下来。
却不料人人以为这两人就这么僵持之际,越祁修竟然破天荒的娶进门一个平民女子。在众人看来,只是长相稍佳罢了,也不知怎地就得到了他的亲睐。
想起种种流言,朗岑若心中还确实不那么痛快。她见越祁修此刻依然望着房内而将自己视若空气时,不由得放大了声音道:“是何等女子让你如此牵肠挂肚,想来我也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如进去认识一下也好。”说罢,竟真得迈了步子准备进去。
谁知步子刚刚抬起,就被越祁修一把拉了开去,朗岑若心中“咯噔”一下,只觉得这个越祁修忽然陌生起来。
她正要开口责备两句,却听得越祁修道:“你刚从乌从回来难道不累吗?里面就是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朗岑若是聪明女子,自然懂得退让,见越祁修这番话明显是紧张房内之人,想必自己再纠缠就无意义了。于是顺水推舟道:“你说的也是,再怎么也不会比我好看。”说着,强拽着越祁修的袖子,向着左手花园行去。
“我听下人们说,你一大早就出去了,现下才回来,肯定也累了。我在乌从那里带了不少新鲜吃食和玩意儿回来,你跟我去看看。”朗岑若说着,丝毫不管越祁修略有的挣扎,强拉着对方就要离开这个院子。
她不喜欢房内那个女子,自然也不喜欢越祁修呆在那里。她相信,这个世上,能配得上越祁修的,只有她朗岑若而已。
越祁修终于将目光渐渐移向了身前的朗岑若,他并非不知道她的心思,只是情爱这回事,有时就是一瞬间的问题。不然这么多年,若是他对她有那一星半点的悸动,也早就成就一段佳话了。
轻轻挣开被拉扯着的胳膊,越祁修此刻还是想着跟面前的女子保持距离较好。察觉到越祁修的拒绝,朗岑若也停下步子回转头看向对方,见越祁修此刻目光清明,心中顿时也明白了大半。
他这是避嫌呢?若是自己问起,他定要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只是说到底还不是怕房中那人生气。不过从她得知的消息来看,房中那人似乎并没有很在乎他。
呵,怎么不去立个贞节牌坊呢?做这样子给谁看。
朗岑若的任性又上来了,她脖子一偏,有些不悦道:“怎地,你害怕你那夫人看到我们的亲热状?”
知道她为人小心眼,越祁修却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