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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个儿相仿,季圣理丝毫不觉威胁,他任温冠威抓着,正好把话摊开个明白。
“她不是你老婆!”
“你没资格说这话,我们的感情你不懂……”
“冠威,不要这样。”杨俐站出来。“你冷静一点。”
“你叫我怎么冷静!小俐,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
“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朋友,他被彻底伤了。“我对你的意义,只剩如此?”
她曾经多么爱他!曾经,她的心中只有满满的他,而现在都消失了……他竟然会输,输给季圣理。
“我不要!”
“不要就算了。”季圣理更安心。
“你——”
“你不要太自私了。想想当初离婚的原因,凭什么要小俐傻傻等你,你值得吗?她有重寻幸福的权俐。”
“她的幸福只有我给得起!”
“笑话!”
“你才是笑话,掂掂自己的份量,你没资格接我的空位。”
“我会做的比你好。”季圣理很有自信。
“我的儿子不叫别的男人爸爸!”
“冠威——”
“杨俐。”他连名带姓地喊她,痛心又不值。“为了重新赢得你,你知道我牺牲了多少东西吗?你却这样子对我。”对他的执拗,她无奈以对。“我爱过你,冠威,你很清楚,我是深深爱过你的。如果不是时空的隔阂,如果没有那些错误的发生,我想现在我仍会爱着你。”
“小俐……”
“但那毕竟是“如果”。事实是我们之间存着隔阂,我们的婚姻出了错误,我们的爱情——规格不合。三年前我就认清了,所以我放你自由,爱意也在同时褪了颜色,现在我不爱你,我已经不爱你了。但我仍会关心你,将你当作好朋友,你也永远是恩恩的爸爸,这地位不会被剥夺——”
“没有了你,我还要他做什么!”温冠威居然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杨俐怔住了,恩恩也是……纯真的眼睛有被刺伤的痕迹。
恩恩,你有几个爸爸?
一个啊。
是我还是季叔叔?
当然是你。
你喜不喜欢爸爸?
喜欢!
爸爸搬回来和你们一起住好不好?
好啊。
那你要帮爸爸,要帮我……“我受够了!”
一记扎实的拳头落在温冠威俊挺的鼻梁上,敲飞了他的眼镜,也揍得他跌倒在地。
“好痛!你搞什——”
“我他妈的真是受够了像你这种自私自利没大脑的父母亲,不快乐的小孩都是你们制造出来的,可恶!”季圣理反揪住他领子,义愤填膺,只因他知道温冠威这句话所造成的影响,他太清楚恩恩会有的感觉!
这就是八、九岁的体力差距吗?温冠威发现自己竟然没有足够的力气反抗。“你有没有水准,出手打人——”
季圣理又补他一拳,试试能不能敲醒他为人父应有的自觉。“你有没有脑子,说这句该死的话之前,先想想你儿子的心智发育会不会受到伤害!”
第十章
后来是恩恩把季圣理推开的。
“不要打我爸爸!”他这么说,于是季圣理住手了。
温冠威狼狈地起身,不晓得是不是拳头的效用,他狠狠瞪着季圣理,却没再说什么,落寞地离去。
送恩恩上娃娃车的时候,小脸上的表情重挫了季圣理的信心,那晦暗难过的眼神……也难怪,他打了人家的爸爸,叫作儿子的怎么不伤心,这下想再讨恩恩喜欢只怕真的难上加难了。
一整天,他在事务所内都心不在焉,直到傍晚接到杨俐的电话。
“圣理!”她的声音有些激动。
“怎么了?”
“你……快来。”隔着话筒都能清楚听见不稳的发颤,他明白一定出了事,否则杨俐不会这样的。
“什么事情?你别紧张,我马上过去。”
“我好怕。”
“别怕!”到底发生什么事?
“恩恩……”杨俐突然哭泣。“恩恩不见了!”※※※恩恩回家的时间一向准时,不曾耽误过,可是今天却整整迟了两个钟头还不见人,如果不是杨俐打电话去幼稚园,也不会知道——恩恩竟然被陌生人接走了。
“是谁?”季圣理问。
“我不知道。”她无助地说。
“这怎么可能,老师难道没有询问对方的身份,也不通知你,就让恩恩给人带走?”
太失职了,也不对劲。“恩恩应该不会跟不认识的陌生人离开呀。”他是那么聪明的小孩。
“这些我问过了,老师说原来是想向我确认的,但是恩恩似乎认识对方,他叫她“阿姨”,所以她以为是我托亲戚去接他。”
“是女的?”
“一个年轻女人。”杨俐愈想愈忧心,慌乱又失措,是谁接走了恩恩,把他带去哪里,为什么呢?她捂住脸,恐惧的泪水滑下。“怎么办?圣理,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怎么办……”
“不会的。”他紧拥住她,给她镇定的力量,此时此刻最需要的就是冷静与理智。
“你仔细想想看,从认识的名单中过滤,有没有谁可能会这么做?”
“我不知道。”杨俐毫无头绪,完全勾不出可疑人选。“没有人,没有人,我想不出来谁会这么做!”这根本是恶意的惊吓。
杨俐不会和人结怨的,那么究竟——是谁?
季圣理一面轻拍她,也让自己静下心思考。恩恩会和对方走,代表一定是熟识的人,而且能够取得他的信任。
阿姨——“会是你妹妹吗?”
“阿优?”
“就是她!”他还记得杨俐有这么一个妹妹,恩恩的亲阿姨。
杨俐摇头。“不会,阿优不会这样吓我。”
“也许她心血来潮,只是忘了告诉你。”
“可是她在台北,而且我也打过电话了,却联络不上。”
“找不到人?”
“她好像跟公司请假。”
这就对了!“我猜,她是请假回来。”
“会吗?”杨俐稍静了心,但仍不踏实,因为杨优并没有通知过她,这不是她的习惯。
“先往好的方向想吧。”季圣理轻声道。不让她发现,他内心也有脆弱的恐惧。
门口响起开锁的声音。杨俐立刻奔了出去,他起身随后。
“Surprise!”门板被踢开,出现一个张开双手高呼的年轻女人,手臂上还挂着鼓鼓的行李袋。
“阿优!”
“姐!吓到你了,呵呵,喏!”
她背后探出两颗头,笑眯眯地。“嗨!女儿。”
“爸!妈!”
“没想到吧,他们提早回来了,我偷偷去接机,给你惊喜。”她朗声宣布,非常开心。
杨俐却没心情听这些,抓着她。“阿优,阿优——”
“才几个月没见,姐姐就这么思念我啊,爸妈会吃醋的喔。”杨优咯咯笑着,没有细察杨俐的表情,自顾自往她身后望去。“对了,恩恩呢?”
不用问杨优了。
杨俐身子一跌,软倒在季圣理怀中。※※※不祥的预感成真。
夜晚的第一通电话响起时,杨俐小心翼翼地接听,她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话筒。
“喂,喂,请问你是谁?喂,恩恩在你那儿是不是?不要伤害他!求求你,把他还给我,求求你,喂……”她紧抓着电话,痛哭哀求,半晌,失神切断。
“怎么样?”
“不说话。”她瞪着惟一的希望,它却不再响了。“她不说话……”
“是恶作剧吗?”温冠威也来了。他是恩恩的父亲,有权知道发生的事情。
“哪有这么巧!”杨优驳斥。“一定就是带走恩恩的人,卑劣!”
“这是绑架。”杨教授说,心底的着急写在眼中。
“要不要报警?”杨夫人握着丈夫的手,想的都是宝贝外孙的安危,已经不知所措。
“失踪未满二十四小时,又没接到勒赎电话,恐怕警方不会受理。”温冠威说。想着对方的目的,小孩子不可能是目标,那么很显然,是针对杨俐。
“会的,恩恩是儿童,而且我们有目击证人,就是幼稚园的老师。姐,快打电话去——”扬优骤然止声,怔怔看着杨俐。“姐!”
“把恩恩还我,还我……”
杨俐崩溃了。
“姐,你振作点,恩恩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扬优安慰她,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小俐。”温冠威趋前,想搂住她,但杨俐反身一倒,紧紧攀住了季圣理,伤心地在他胸膛中哭泣。他的动作煞住了,失望得难以言喻,最脆弱的时候,她想依靠的人是季圣理。温冠威咬着唇,眼中的酸意化成了痛,狠狠刺抽他的心。
“别哭,还没有到最糟的地步,恩恩最机灵了,他会没事。”季圣理贴着杨俐耳朵,柔声抚慰。
“可是……”她好急,好担心!
“要是知道妈妈哭肿了眼睛,他也会难过的。”
杨俐张开泪眼,看着季圣理,他是她现在最大的支撑。
“还有办法的。”他抹掉她的泪水,亲匿自然的举动落入众人眼中。
“什么办法?”
他沉吟,看看周围。“你们仍然继续等待消息,我去找那位幼稚园老师,请她详述对方的五官特征以及离去的方向,也许会有线索。”
所有的人静默。
“说的对,光这样空等也不行。”杨教授出声了,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对方若是熟人,她不现形,只有主动找寻。
“那就试试了。”杨优把电话抱过来。“再有来电的话,我接。”她怕杨俐承受不住再一次的无声折磨。
“等等,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什么?”
温冠威眯眼,说出他的怀疑。“对方是个女人,一般的绑架案纵使由女性出面诱拐,背后一定还有其他共谋,怎会到现在还无声无息,恩恩失踪好几个小时了,他们不可能还不开口,太不寻常了。”
“刚刚的电话——”
“就是刚刚的电话有问题!若是要钱也得说个数目,都打来了,却一声也不吭。”
杨优望着已经不打交道的“前姐夫”。“你是说——”
“和我方才提的一样,“恶作剧”,说不定是一个女人的恶作剧。”他大胆地判断。
季圣理站出来。“什么意思?”
他斜眼睨他,冷笑。“这就要问你了。如果那个女人是故意吓小俐的,想想看,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会令女人变邪恶的原因通常只有一个——妒忌。不晓得你除了小俐,还有没有别的交往对像?”
语意再明白不过了。“没有!”
“你当然不承认了。”他认为季圣理是始作俑者的可能性最大,否则杨家平平安安这么多年,他一出现灾祸也就跟着来了,有这么巧的事?不是他惹的还会有谁。
“你说话最好谨慎一点。”都什么关头了,他居然还必须在这跟温冠威理论,季圣理简直头大,凛然向前。
“不要过来!”温冠威说着也往后退开。啧,他早上挨的疼还没消呢,傻瓜才再冒一次险。“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我警告你,要是因为你的桃花运而害恩恩受到一丝二毫伤害,我绝对不会饶过你的!”
后面这段话让季圣理想起了一种可能,一个对象,一位——他不相信却又十分可疑的人!
不会吧?!他转身走出屋子。
“圣理!”
他回头,捧住杨俐的脸给她承诺的一吻。“我一定把恩恩找回来!”※※※马家的洋房位于市中心,一座高级社区里。
季圣理凝重地揿门铃,应门的正是马志□。
“哟!今天吹了什么风,你居然会来找我。”见到是他,她露出笑容,也不介意低敞的开襟浴袍。“进来啊。”
他进去了,而且直接奔上二楼,直闯马志□闺房。
“你干嘛!?”她慌张地跟上来。
季圣理搜巡房内所有空间,不见任何人影,他转身,直直瞪着她。“志□,你一个人在家?”
她被他质询的眼神看得心虚,早料到了,他最后一定会找上她。“是……呀,那又怎样?”
他不死心,想再到其他房间找,就算得罪马琮泽也不在乎了。
“你干嘛啦?别东捣西闯的,那间不可以进去!”她拉住他,拖回自己的卧房。
季圣理神色严厉。“是你对杨俐胡说八道的?”
她别开脸,并不承认。“我哪有胡说。”
“你告诉她我们在同居,你是我的未婚妻,还要她跟我分手!”
她僵住脸,不语。
“志□,你不可以撒这种谎。”
“她信了?那表示你们的感情很浅薄嘛,也许你们真的不适合,分了也好呀。”她不认错。
“我的感情轮不到你支配。”
“若是轮不到我,她也不够格!”马志□满腔愤恨,对杨俐又妒又气,如果没有她的出现就好了。“我讨厌她,我好讨厌她!那个女人有哪一点是我比不过的?”
“我从不拿杨俐和别的女人相比。”
她听了更气。“你愈喜欢她愈爱她,我就愈讨厌她愈恨她。”
“你的恨,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
“对。”如果可以她真想咒杨俐消失,或者下地狱去。
“低劣。”
季圣理的批评是一把冰刀,割红了她的眼睛。“我的心情,你从来不懂。”
他已经没有那分心思了。“恩恩呢?”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