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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一抬头,只见乔浩文正两手叉在腰上,冷冷的盯着她。“我的耐性已经用尽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下山。二,往前走!”
季琳又累又狼狈,她望着冷酷的乔浩文毫不体恤的对她发号施舍,隐忍许久的委屈顿时如排山倒海般涌来,让她再也忍不住的将手上的皮箱一丢,跪坐在地上掩着脸哭了起来。
乔浩文原本等着她犀利的回嘴,用那既骄纵又傲慢的态度顶撞他,没想到一向盛气凌人的她却坐在地上,既无助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你哭什么?”乔浩文粗声问这,心头却不觉一紧。
季琳哭得正伤心呢,哪有空去回答他的话,只是一迳的摇着头。乔浩文急了,一伸手便要去抓季琳的手将她拉起来,怎知才一碰到她的手,她就倏然倒抽了一口气,瑟缩的抽回了手。
“怎么回事?”乔浩文不顾她的反对,抓过她的手,摊开了她的手掌。
看见季琳细嫩的手掌上一片红肿以及水泡,他震惊得无以复加。她竟然倔强到一声不吭的走了这么久?!
然而他继之一想,这根本是她罪有应得、自作自受,他早就警告过她不要带这么多行李,谁教她偏不听。
“不要你管!”一向高高在上的季琳怎能容忍自己被人同情,更何况这个人是乔浩文。
她用力的推开他。抓起皮箱又蹒跚的往前走去,皮箱上坚硬的提把摩擦着她红肿的手,让她的手心传来一阵阵的热的痛楚。她咬着牙硬撑着,不容许自亘再掉半滴眼泪,那是弱者才会做的事!
乔浩文惊愕的望着季琳倔强的背影,在心底暗咒了一人。季琳就是季琳。一个不知好歹的娇娇女,她根本不值得他同情。
他又怎么会感到内疚呢?真是荒谬!
不再多想,“他迅速的走向前将自己放在地上的两个大行李扛了起来。继续未完的路程。
走了两个参小时后,周围的景观由原先稀疏、翠绿的树群。慢慢的变成巷郁的高大树林,浓密的叶荫遮蔽了晴空,袭面而率的是湿冷的空气。
雨林里的湿度极高,一脚踩在地面上,都隐约可见松软的土沁出水分。一群人步行的声音惊扰了一向沉寂的雨林。林荫深处隐约可见一些动物迅速奔逃的影迹。乔浩文猜想他们必然已经进入雨林的中心地带,也就是说,他们的目的地到了。
“大家停下来!”乔浩又朝前头喊着。
“怎么了?”前头扛着一堆物品的脚夫挥汗问。
“我们就到这里。”
“就是这里?”季琳缓缓放下手中的皮箱,喃喃说道。
她放眼望着四周高大笔直的树群下,分布着低矮而繁茂的树丛,以及横生缠绕的藤蔓,粗壮的树干上还覆满了翠绿繁盛的苔藓类植物。
这一片浑然天成的自然奇景,让季琳心底升起一股对于自然界的敬畏。
乔浩文擦着腰巡视四周,这一块平坦的林地再加上四周的掩蔽树丛,的确是扎营的绝佳地点。
“乔先生,不走了吗?”两个脚夫放下了肩上沉重的行李。
“我们就走到这里。今天辛苦你们了!”乔浩文微笑致谢,从口袋里拿出三百马币交给他们。
“谢谢!需要再回来接你们吗?”两人满怀希望的问这。
“不需要。如果有需要,我一定第一个找你们。”乔浩文交际的手腕高明得没话讲,只见两人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一边称谢边回头走去。
季琳坐在皮箱上,十分不以为然的望着乔浩文展现他高超的生意手腕。
虚伪!她在心里不屑的睥道。
“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呢,可没空让你发呆。”乔浩文一转身,轻描淡写的说。
“要做什么?”季琳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搭帐篷啊,你不想睡到半夜被野兽叼走吧?”乔浩文好笑的瞥了她一眼,仿佛在嘲笑她的无知。
“我手痛!”季琳不假思索的拒绝了。
搭帐篷可是男人的事,更何况她根本一窍不通。
原本正蹲在地上解开营帐的乔浩文闻言随即站了起来,一脸平静的望着她,“不帮忙是吗?”
“不帮!”季琳优雅的将头一抬,坚定的拒绝。
“那恕不奉陪,我得开始搭‘我的’营帐了。”乔浩文很干脆的一转身开始摊开帐篷,忙碌了起来。
“乔浩文,你是什么意思,你不准备搭我的营帐?”季琳竖着眉挡在乔浩文的面前,一副兴师问罪的气势。
“我一向主张自食其力。对不起,好吃懒做的季小姐,请借过,我还得忙呢。”乔浩文无视于季琳挡在跟前的身影,仍自顾忙着。
“你……你敢?”季琳不安的咽下了一口口水,虚张声势的道。
“你是问动物敢不敢叼走你?”乔浩文一脸无辜的问,继之又疑惑的仰天思索着,“这个我是不知道啦,这得看这些野生动物饿了多久而定。不过以这山中罕无人迹的情况看来,它们大概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季琳恐惧的紧盯着乔浩文的脸,想证实他说的话的其实性。一想到自己的尸骨被啃得血肉模糊的模样,她就忍不住一阵战栗。
沉默了半晌,季琳用力的吞下一口口水,抖着声道:“我……我想我应该可以帮一些忙。”
“快点!”乔浩文不耐的催促着,丢给她一双麻布手套以保护她红肿的双手。
“真是的,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我的手都受伤了,还叫我做这种粗活。”季琳边套上手套,却仍心有未甘的嘀咕着。
乔浩文对她的话置若未闻,没停下手边的动作。已经过了中午了,他可没时间跟她抬杠。
雨人不过一会儿工夫已经将一座蒙古包搭了起来,季琳擦着腰站在一旁欣赏着自己的成果,觉得好有成就感。
“接下来要褡的营帐在哪?”季琳兴致勃勃的问,竟一下子忙出乐趣来了。
“只有一座帐篷。”乔浩文简略的说道,转身在一堆行李中找着“烹调的器具。
“只有一座帐篷?那我睡哪里?”季琳尖叫着,不敢相信乔浩文竟然说话不算话。
“那里!”乔浩文朝帐篷一指。
季琳蓦然松了一口气,幸好这个乔浩文还有点良知,还知道将帐篷让给她。不过疑问又来了,那他睡哪里?
“那你呢?”
虽然她讨厌他,但还不至于要让他睡在外面,让他冒着被野兽叼走的危险。
“我跟你睡同一顶帐篷。”乔浩文心不在焉的答道,两手也没闲着,就在地上架起锅子来。
“什么?你要跟我睡在同一座帐篷?为什么你没有多租一顶帐篷?”季琳小敢置信的冲到他的跟前质问道,只差没揪起他的领子。
“一顶帐篷那么重,难不成你要自己扛下山吗?回去这一趟可没有脚夫替你做牛做马,因此我们吃的、住的一切都要克难。”乔浩文抬起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说道。口的大小姐,一切都只能自力更生,除了她自己动手,没有人会帮她的。
“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不懂吗?”季琳白着一张脸,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在山下的村子里,你倒是很大方的爬上了我的床;现在又何必故作姿态呢?”看她毫不避讳的穿着性感睡衣爬上男人的床,想必是相当有经验,深谙挑逗男人吧!
乔浩文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起,那天早晨睡在他怀里的季琳是多么的纯真、美丽,犹如一个纯洁的天使般,触动他心底一丝莫名的情绪。
“你……就算我懂得挑逗男人,那也绝不会是你!”季琳被他的讽刺气得口不择言。
“很抱歉,你浑身上下也引不起我丝毫的兴趣。除非你怕自己无法抵抗我的魅力,忍不住勾引我,否则我们就睡在同一顶帐篷里,你没有选择。”乔浩文挑起一道浓眉,挑衅的望着她。
季琳无畏的直视着他,接受了他的挑战,
“那希望你的品味高尚一点,不要运我这种人都想染指。”她冷哼一声,转身就将皮箱提进帐篷里去了。
“季大小姐,今后煮三餐的工作由我们两个人轮流,下一餐由你开始。”乔浩文不动声色的朝营帐喊道。
回答他的是一阵恼怒的抱怨声。
“我要自己去摄影!”季琳坚决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雨林里,显得格外响亮。
“别傻了,这是原始热带雨林,可不是新光三越,你就算不迷路也会遇到危险的。”乔浩文紧揪着眉头望着一脸倔强的季琳,几乎想打她一顿屁股。
才来不到半天她竟就大胆的要求单独行动,简直是胡闹!
“我不会迷路,我会沿途做记号。再说我有这个!”季琳神秘的笑着,缓缓从她的背包里拿出一把袖珍的小刀。
说到这把小刀,她可是得意得很,这是她偷偷从台湾带来的,如今总算能派上用场了。
“这把刀能做什么?削水果我还嫌不够利呢!”乔浩文轻蔑的瞥了那把小刀一眼。
“我说过我能照顾自己,你怎么比我爸妈还烦啊?!”季琳不耐烦的瞪着他,像是在责怪他的多事。
“随便你!”乔浩文背起相机及一箱摄影器材,扭头就走。
季琳的事他不想管了,就算她被毒虫猛兽吃了,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恼羞成怒啊?谁理你!”季琳在他背后扮了个鬼脸,毫不在意的也背起了相机,朝反方向走去。
她就不相信这里还会藏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乔浩文分明就是怕她的工作能大比他强,才硬要她跟在他身边当个花瓶。
她一定得多拍一些珍贵的照片,来证明她的能力才行!
季琳很快的朝前方一片阴暗的树林走去。依照她的经验,较珍奇的植物都是生长在幽暗的环境里,那里一定有好东西拍!
她踩在松软的湿地里,迎面吹来一阵令人战栗的凉风,让她不安的搓了搓起了鸡皮疙瘩的双臂,一面小心翼翼的朝四周张望着。
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小刀,她紧张的情绪总算安定了一点。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鸟嚣声,让她猛然惊跳起来。
她惊魂未定的一手拍着胸口,一边朝前方眺望着,只见一群色彩艳丽的犀鸟站在一片树丛旁的巨石上,正仰天叫嚣。
季琳迅速的抓起相机对准焦距,按下了快门。
放下了相机,她美丽的唇畔缓缓绽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这雨林里都是一些相当可爱的动物嘛,她差一点就被乔浩文唬住了。
一想到这儿,她原本满怀的惊惧不安顿时一扫而自,步伐也轻快了起来。
往前走了一小段路之后,她在一稞长满笞藓的树干上发现了几株兰花,她欣喜的举起了相机,找了一个最好的角度调准光圈、焦距,正准备按下快门,突然在镜头里的兰花旁竟倏然窜出了一条大蛇!
季琳下意识的往后弹跳,一不留神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幸好相机还挂在她的颈子上。
那条全身成灰褐色、的手臂般粗的大蛇,顺着树干滑下到她的眼前,凶猛的吐着鲜红色的蛇信,还不时发出“嘶嘶”的声音。
季琳知道自己应该赶快爬起来转身就跑,怎奈眼前灰褐色的大蛇凶猛的朝她示威着,让她害怕的浑身虚软,双脚怎么也不听使唤。
她抖着手将口袋里的小刀摸出来,颤抖着将它打开,举到蛇的眼前威胁这:“你……你别过来……我会对……对你不客气的……”
显然眼前这条蛇一点都没有被那把亮晃晃的刀吓到,反而更加凶恶的龇牙咧嘴。
季琳一手举着刀,一手在地上摸索着往后退;只见蛇的头往后一缩,眼看着就要往她扑来,倏然一只大手自她头顶越过,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了蛇头。手一扬就将手上的蛇甩得老远。
季琳完全傻住了,她仍颤抖的握着刀,维持原姿势坐在地上。
“你这个冥顽不化的女人,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任性?我真不应该阻止这条蛇亭用它的晚餐的!”乔浩文一把将季琳从地上拉了起来,怒不可遏的吼道。
“我……我怎么知道它会在这里嘛!”季琳从乔浩文的手中挣脱出来,一脸委屈的辩解。
“你不知道?这是哪门子的理由?我早告诉过你这雨林里有许多你想也想不到的危险,你还以为你最行!”也唯有季琳这种人,才会在做错事情后还能毫无愧色的强辩。
乔浩文的眼中冒出熊熊怒火,恨不得一把掐住她雪白的颈子,让她再也不会这么自以为是的四处闯祸,害得他也短少了几年寿命。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一时心软,偷偷的跟在她身后,生怕她遭遇到什么危险。早知道他宁愿来处理一具不会顶嘴的尸体,心情也许还愉快一点。
“我刚刚被蛇攻击了耶,你竟然还骂我,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安慰受惊吓的人、”季琳仅有的一点愧疚全被乔浩文吼掉了,她理直气壮的说道。
乔浩文阴骛的双眸紧紧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