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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我说什么?”
她稍微提高声调的问。
“实话。”
他冷冷吐出这两个字。
“我已经说了实话。”
她目光冒著小小的愤怒火花。
“刚刚我们谈了公事,没错,是还有闲聊……我不知道有哪里不顺你的意?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就实话实说,我都是说真的。”
“实话实说?”
左敛贤愤怒地拍桌。
“好,我就说给你听,就怕你不会觉得太难看。告诉你我刚刚看到了些什么!那男人,拿著一个小锦盒,不就是要给你的吗?你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有完没完?”
她也动气了。
“原来你说了半天就是在气这个。你到底有没有弄清楚状况?”
还乱发飙!她的脸气到惨白。
“要不然,你告诉我?别说Adden对你什么意思都没有。”
她是他的,他无法忍受其他男人,尤其是那个男人,跟她要好得紧。
“没错!”
她忽然两眼不受控制地冒出两泡泪水,然后狠狠地又擦去。
“我就顺你的意告诉你,是这样没错,你说得对,Adrien喜欢我,他原本要向我求婚,他连婚戒都打好了,这样的答案可以了没?你满意了吗?”
她原本是不希望透露两个人之间的隐私,结竟这种事说出来很难堪;但是,她现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求婚?”果然,如他所想。“你答应了?”
“你疯了!”她忽然感到波涛汹涌的怒意不断涌来,话里有著哭音:“我怎么可能答应?你这个随便发飙的神经病、自大狂!”
他怎么能够怀疑她的痴心?她忽然觉得所有的柔情蜜意都很虚假、很脆弱,脆弱到连这么小的事,他们都可以吵得天翻地覆。
她哭了,泪水沾湿了脸庞。
这样,根本不够了解彼此;这种爱情,根本不够坚定。
看她落泪,左敛贤慌了手脚,没想到刚刚他看见的景像是这么一回事,这种结果让他手足无措。
“抱歉,若。”他伸手想要拉她到自己身边,不料却被狠狠甩开。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她鼻音极重,转身负气说道。她不打算原谅他。“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我不知道事实就乱发脾气,这是我的错。我承认我一开始就嫉妒Adrien,你们熟识这么多年,工作、思想又这样相近,这让我忍无可忍。”
“所以你才在今天对我发脾气?”她尖锐地点明。
左敛贤默然。
“你这个白痴、蠢蛋!”她吼道。“我等你这么多年都白等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会乱说话,我……”她气到浑身都在颤抖,语句无法说下去。
“抱歉。”他也只能这样说。
“你竟然不相信我,还随意生气!”她怒道,眼睛逐渐迷蒙了起来。“我觉得很灰心,你……”
“抱歉。”他无话可说,只得一再重复自己的歉意。
“我拒绝接受。”她背对著他。
“若──”
“你不准碰我!”
终于,左敛贤的怒气也到了高峰,瞬间爆发。
他吼著回道:“要不然你还想要怎样,我都已经道过歉了,难不成你也要我打一枚婚戒给你?好啊,那样很好,我可以给你最好的,镶上好几克拉的钻石,还请专属设计师打造,保证比他给你的还要贵上几倍──”
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利落地甩在他的脸上。五个红红的指印,很快地就浮现了。
室内,顿时陷入寂静。
她看著他,眼神很坚定。“我不准你侮辱我的朋友。”然后,她又像虚脱了一样,声音渐委靡:“虽然我没接受,但是,至少我相信他的心意,比此刻的你还要真诚好几万倍……”她说著又抹去脸上的泪水,但很奇怪,泪水怎么抹也抹不完,反而越来越多。
左敛贤猝不及防的抓过她,他湿濡的唇粗暴的贴上她冰冷的双唇,恣意地索取,而檀芷若毫无抵抗,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这样呆愣的让他亲吻。
“只有这样,你才会是我的──”
他凶猛如怒兽,两眼布满血丝,手指猛力拉扯下她套装背后隐藏的拉链,衣服瞬间落地。
她好像一尊人型大小的娃娃,神情呆滞。
左敛贤的手凶残地扣住她的腰,很快的,她的颈子上、身上,浮现因吻而泛起的红潮,看起来十分诱人。他扯开她身上的胸衣,俯身亲吻著、啮咬著,忽然发现,有水滴从上头缓缓地流下。
他愕然抬头,发现她的双眼,正不断地流出泪。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神智不清,不知道在做什么……他竟然,伤了她。
猛地,他放开她。
她倒退了好几步,呆愣在原地看著他,两眼失去了焦点。
“抱歉……”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只会光说这句,其他的话,却哽在喉头发不出来。
“没什么好抱歉的。”她不愿意在这里多停留了,反身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衣物,然后穿戴完毕。“什么都不用多说了,我不觉得怎样。”她说著谎,欺骗别人,也欺骗自己。
她知道,只是她不想面对现实。谎言,总是比事实还要来得美丽些。
“我去采买这些要补足的东西了。”她指指扔在桌上、被人遗忘已久的采买单。“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她说完,转身离去。
“若──”他唤她,声音却消逝在自己的嘴里。
他懊悔自己的冲动,檀芷若的指控历历,声音恍若还在他耳畔浮动。
你说得对,Adrien喜欢我,他原本要向我求婚的,他连婚戒都打好了,这样的答案可以了没?你满意了吗?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答应?你这个随便发飙的神经病、自大狂……
没错,她说的都对。他怎能这样对她,随意控诉她莫须有的罪名?
我等你这么多年都白等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会乱说话,我……
我不准你侮辱我的朋友。虽然我没接受,但是,至少我相信他的心意,比此刻的你还要真诚好几万倍……
那一字一句,都在他脑海里盘旋且挥之不去。
他伤了她、他伤了她……
左敛贤看著她的背影在他眼底逐渐地缩小,想要告诉她什么,但是话到了舌尖却又说不出口。
他凝视著她远去,。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也要逐渐离他而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左敛贤的办公室大门被打开。落入他眼里的那名明艳动人的女子,他再熟悉不过。
“Flora。”
他挑眉。
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见她。
“不嫌弃我了啦?”她环顾四周,很高兴地发现这里什么外人都没有。“你的小未婚妻呢,怎么不见了?”她有意无意地问著。
“她在忙,怎么,有什么事?你是特地跑来跟我说这个?”左敛贤冷冷地回道,打算埋头继续办公。
“当然不是。”她立即接口。“我只是来看看你好不好,很想你罢了。”她说著,就无顾忌地跳上左敛贤的木制办公桌,双腿交叠的笑看著他。
左敛贤没说话。
“你们吵架了?脸色不太好看啊。”她缓缓地用手勾住他的颈子,轻轻地按摩著他耳后的敏感肌肤,此时此刻,这个画面暧昧异常。“怎么,她不听你的话?惹你不高兴了?心情不好跟我说,我帮你纾解。”
若是平时的他,肯定会勃然大怒。他以前从来不让女人进入他工作的地方,除了檀芷若。但是这回,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满动作,这让Flora更加放肆,整个身子贴在他的身上不断磨蹭。
他两眼无神地看著她。其实他知道Flora是个很美的女人,她是个混血儿,是东方与西方调和之下的可口圣晶,五官动人,身材前凸后翘。
只是这个时候,他的脑子不断地想著另一个女人的影子。她的清秀脸蛋,娇小玲珑的身材,高兴时嘴角微微的上扬,伤心落泪时,身子扑簌簌地抖动如风中即将掉落的黄叶。
啊──看著她落泪、伤心,这是他惹的,该死!
她跑到哪里去了?他想她,要命地想著……
“你闻。”Flora倾身向前。“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之前擦的鸦片味道,所以最近都没抹了。怎样,有没有舒服一点?别再闪著我了。”她轻笑,魅惑著他。
他想著鸦片……那款香水的名称。实际上,最近他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讨厌香水味,他厌恶的不过是当人不懂得擦香水时,身上的那个呛鼻味道;甚至他有些想要了解她的工作,也开始对香水有了兴趣……
这都是以前所没有的转变。
“我一星期以后就要走了。”Flora自顾自的轻笑著。“我希望走之前,能够留下些什么东西。而你,就是我最大的渴望。”
她开始解他胸前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直到他宽广的胸膛,整个敞开在她眼前。“你愿意给我吗?”
他依然没有回应,任由她继续。
“所以,你会给我,好吗?”她开始在左敛贤的胸肌上划著圈圈,有意无意地挑逗彼此,情欲顿时高胀。
“你说呢?”他忽然回神,发现自己的上半身已经赤裸。但是,无所谓,在这种时候,他需要做些事,方能抽离自己陷在懊恼中的情绪。
他终于笑了,笑得很邪气。手指开始钻入她的裙摆,他发现那里头什么都没穿。
“你好坏喔!”Flora笑著打掉他不规矩的手,不免扭腰摆臀一番,向他抛著媚眼:“哪有人都不回答问题,还推回来给我。”她嗔道。
“没错,你说得对,我就是坏。”他疯狂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挑逗著她的身体,不一会儿,她就在他的逗弄之下气喘吁吁。
“你真美,什么都没穿。我怎么记得你以前没这个嗜好?最近新养成的?”他说著,但脑海里不断涌现另一具娇躯,那是若……
他没有忘记,虽然那时候他抓狂,但他记得她那美好的身段,玲珑有致。
“你、你……”她喘著气且闭上眼,手不安分地往下探。
“你怎么没告诉我,为什么我那么坏,你还是这么爱?嗯?”他低下头吻著,蹂躏著她细嫩的肌肤。“告诉我啊!”
“哦……”她呻吟。“我、我说错了……你对我最好了,不坏,一点都不坏,哦……贤……”
她喘气,然后扯著他的衣服。“你亲得好用力,我会痛……”
“说的好,我对你最好了没错。”他赞赏似地狂妄的在她身上探索。“这是我给你的报酬,你一定会喜欢的,对吧?”
“对……对……”
终于,暧昧与欲望的气息在办公室里头不断升高、升高,左敛贤像渴望著什么东西似地不断进攻她柔软的身躯。
他闭起眼,却发现无法磨灭脑子里不断浮现的那个凄然身影,他只好在Flora身上寻找慰借。
他却忘了要问,她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檀芷若在路上晃荡著,手中还提著纸袋。她东西已经买好,但不想回去丞天。她怕遇到他,这时候见面只是徒增两人的尴尬,对谁都没有好处。
她想著刚刚的情景,蓦地又红了眼眶。
而且,她已经失去跟他商量的耐心。因为他是这样狠著心肠污蔑她的人格,这让她心寒。
忽然间,她有种鸵鸟心态想要回到葛拉斯。她不是笨透的女人,她知道怎样才不会伤到自己的心。
拿起手机,她打给Adrien,准备告诉他这个新决定。
“喂?”电话转到公司里头。“我找Adrien。”
(芷若?)Adrien接了,语气疑惑。(你跑到哪里?我正在找你,有人说看到你出去了,是吗?)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是在外头,帮工作室买些东西回去。还有,我打算告诉你一件事。”
(说来听听。)
檀芷若吸了一口气,顿了顿才冷静地说:“我打算回葛拉斯。”她知道他听到这句话会有多大的反应。
(为什么?)显然,话筒那端的Adrien吃了一惊。
她又苦笑。“没什么,只是留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我觉得很累……”身心俱疲,这恐怕是她现在心情的最好写照。
(芷若?)Adrien仍是不敢置信。当初,还是她自告奋勇地要到台湾,现在又这样说……莫非,是出了什么问题?(你确定吗?)
“我很确定,我……”
突然,她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非但声音不见了,又听见砰的一声撞击。
“啊!”是一道尖锐的叫声。“你干嘛──”
(芷若──)他叫道,但没有人回应。
怎么了?
(芷若?)他用力拿著话筒吼著,忧心忡忡。
嘟、嘟……只剩下电话挂断的声音兀自响著。
Adrien愣愣地拿著话筒。“到底怎么回事?”他用法语喃喃自语道,忽然感到强烈的不安。在中文里,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