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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丈夫-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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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请问你要去哪里?”她狐疑地问。现在开始工作,也太急了一点吧?
  “带你到房间,将你的东西放好。”
  骆效鹏依然没有回头,显然很习惯背著人说话。
  “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杨舒澐忍不住咕哝。和这些怪人相处,看来她未来三年的日子不会太好过。
  上了楼,他走向一扇同样是原木材质的门,对她说:“以后你就睡在这里,这里算是你的房间了,你的衣服可以挂进衣橱里,房间里的任何物品你都可以使用,不用先来问我。”
  “喔。”她在房间用的东西,当然不用先问他,他的说明有点怪异,不过杨舒澐没想太多。
  “你先整理一下东西,或是先洗个澡休息一下,晚点吃饭时我会来叫你。”
  “噢,谢谢。”杨舒澐赶紧道谢。
  骆效鹏没多说什么,点点头,随即转身下楼了。
  第二章
  杨舒澐一个人在房间里,这才有心思开始打量她未来的房间。
  房间很大,差不多有十多坪吧!山区地大,房子也盖得大,房间理所当然也应该大,不过连客房也这么大……
  况且该怎么说?这间房间真的也不像客房,里头的摆设粗犷率性,充满男性气息,而且好像摆放了一些私人物品,不知道是客人留下的,还是前一任帮佣忘了带走?
  她当然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也懒得追究了,打开旅行箱,决定趁著晚饭前先把衣物整理好。
  她将衣服拿出放在床上,用自己的衣架一件件挂好后,打开衣橱准备放进去,然而——一打开衣橱她立即愣住,因为里头并不是空的,已经有其他人的衣服放在里面。
  衣服不多,大约才七八件,稀稀落落地散挂在白铁架上,看得出都是男性的衣物,而且尺寸似乎很大。
  难道是骆效鹏的?她拉出一件衬衫,这般怀疑著。
  那件衣服简直像巨人穿的,除了骆效鹏,她想不出还有谁的衣服这么大?
  他的衣服为什么不挂在自己房间,要挂在客房里?杨舒澐纳闷不解。
  莫非是他的衣服太多,自己的衣橱全挂满了,所以才挂到这里来?
  嗯,这么说来也有可能。反正她带来的衣服不多,让他的衣服放在她衣橱里也无所谓。
  于是她将那些衣服拨到一边,再将自己的衣物挂在另外一边。
  所有的东西刚整理好,正好骆效鹏上来喊她下去吃饭,她立刻开门走出房间,和他一起下楼。
  “房间还满意吗?”骆效鹏又用那种令她不自在的眼神紧盯著他,活像她是他嘴下的猎物。
  “呃……很不错,谢谢。”她没提那些私人物品和衣橱里的衣服,不想让他以为她小气爱计较这些。
  来到餐桌前,她又被吓了一跳,先前空荡荡的长桌现在全坐满了人——大约有八个人吧,只剩下两个座位是空的。而餐桌上堆满了像山一样高的食物,可以喂饱一整支球队。
  “坐下吧。”骆效鹏在首位坐下,也示意杨舒澐在一旁的空位坐下。
  “噢,好的。”杨舒澐拉开椅子坐下,发现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那些眼神同样充满了怀疑、不信任与鄙夷。
  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们啦?杨舒澐无奈至极。
  “她就是杨舒澐,从今天开始会住在这里。”开始用餐之前,骆效鹏先向所有的人介绍她,而他也简略向她介绍了餐桌上的人。
  那些人都是他的员工,有厨娘爱玉和她的哥哥德辉,以及几名单身的工人,名字她还记不太住——如果是已婚的工人,他就不提供伙食及住宿了。
  为彼此简单介绍之后,骆效鹏说:“开动吧。”
  接著,餐具碰撞声与进食声此起彼落地响起,偶尔有人低声交谈,不过气氛还是很僵滞——杨舒澐开始觉得问题好像不是在骆效鹏,而是出在她自己身上。
  那些人看起来并不讨厌骆效鹏,会对他露出腼腆的笑容,甚至感觉得出他们非常敬重他。
  而对她呢——与其说他们视若无睹,倒不如说像看见讨厌的虫子出现在餐桌上一样,恨不得一把拧死……
  这个发现让杨舒澐郁闷不乐,食不知味。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她甚至还没开始工作就被同事排斥,未来三年漫长的日子她怎么熬得下去?
  吃完饭,爱玉切了水果,大伙儿转移阵地到客厅聊天、看电视,但是没有人邀请她,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面对那些不友善的眼神,于是向骆效鹏道:“不好意思,我想先回房去……”
  “嗯。”骆效鹏二话不说就同意了。“这是你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晚上,或许真的需要点时间做好心理调适,你上去准备一下吧。”
  “噢,谢谢。”她充满感激地转身上楼。
  他人不坏嘛,很懂得体恤员工,而且观察入微,知道她需要时间调适被人排挤的受伤心灵。不过——
  准备?要准备什么?
  嗯,大概是准备明天一早就得起床工作的情绪吧。这么一想,她就没有回头去问骆效鹏,他说那句话的意思。
  回到房里,躲进她私人的小天地,杨舒澐这才安心地舒了口气。希望大家能够尽快接纳她,不要再排斥她这个初来乍到的新人了。
  淅沥……
  夜半,旅途劳顿的杨舒澐沉沉进入梦乡,可是隐约的哗啦水声传入她的耳里,略为惊扰了她。
  “嗯……”下雨了吗?
  她实在太困倦,没力气爬起来看个究竟,只是翻个身,又继续香甜睡去。
  不久,水流声停止了,可是一会儿之后,她身上却发生灵异事件。
  一份不轻不重的力道落在她肩上,沿著纤瘦的背脊缓缓落到她的臀部,亲匿地磨蹭一会儿后,暧昧地滑下大腿……有人在摸她——而且还是只色鬼!
  她陡然睁开眼睛,动作迅速地翻身拈亮床头柜的台灯,让那只色鬼无所遁形。
  啊——不是鬼!
  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透出灼热的光芒,由上而下打量著她,那双黑眸的主人正是骆效鹏。
  原来世上真的没有“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她的高酬劳是要付出代价的!
  她就觉得奇怪,以一个佣人来说,三年两百万的薪资实在有点高,原来是因为深夜还得兼做“特别服务”啊!
  “啊——”她猛然跳起来,扯开喉咙放声尖叫。
  “你做什么?”骆效鹏英挺的剑眉紧皱,像看疯子一样地看著她。“不要再叫了!”
  杨舒澐才不管他,要她不叫,不等于要她乖乖等著失身?
  “你别过来!”她跑到房间里离他最远的地方,继续大声尖叫。“救命啊!救命——”
  “住口!这么晚了,你要吵醒别人吗?”骆效鹏怒瞪著她,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劲。
  她就是要“吵醒”别人,不然还等他伸出魔爪吗?
  他一靠近,她立刻换个方向,跑到门边继续大叫。“救命哪!快来救我——”
  人性果然没有令她失望,门外很快传来剧烈的擂门声与叫嚷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杨舒澐正好在门边,赶紧打开门锁,门一开,立即冲进几个衣衫不整的身影。有的没穿上衣,有的衣服歪了,还有的忘了穿裤子,穿著四角内裤就冲来了……
  “你们来得正好。他想对我——”杨舒澐愤慨地伸手指控,却发现——根本没人在听。
  那几个人一进门就直接冲到骆效鹏面前,个个面色紧张地询问。
  “骆先生,我听到了求救声。”
  “您要不要紧?”
  “那个女人没伤害您吧?”
  “喂……”杨舒澐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差点被侵害的人是她吧?这些人真是过分!
  “我没事。”骆效鹏简略安抚大家的情绪,便将视线转向杨舒澐。“你在搞什么鬼?”
  他语气中的指责令她惊讶又愤怒,一个半夜企图爬上她床的色狼,居然敢用那种理直气壮的语气质问她?!这个世界真是变了!
  他以为自己长得又高又帅,她就应该感激涕零地接受他的临幸吗?
  “我才想问你呢!居然半夜偷偷摸摸爬上我的床,你这个衣冠禽兽!”
  “……”骆效鹏气得面颊抽动,脸色铁青。
  “噗!”
  不知是谁忍不住笑了出来,骆效鹏马上赏给他一记冷得不能再冷的眼神,那人立即惭愧地垂下头,紧紧闭上嘴。
  “你不肯履行合约?”骆效鹏再将视线转回杨舒澐身上,更冰冷地质问。
  “合约?”他提到合约,让杨舒澐陡然愣住。“什么合约?”
  她根本没时间仔细看清楚合约内容,难道里头有什么荒谬绝伦的条约吗?
  见她一脸怀疑,骆效鹏眉头拧得更紧。“你忘了自己曾经签名盖印的合约?”莫非合约上的签章不是她的,邓美琴骗了他?
  “那份合约我当然记得,但是里头没有注明这一条吧?我……我只是来当女佣而已,可不是陪睡侍寝的应召女郎。”
  “女佣?!”不只骆效鹏,在场所有的人一起用同样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她。
  “难……难道不是吗?”大家那是什么眼神?
  “你到底看了合约内容没有?”她到底明不明白他们在谈什么?骆效鹏双手环胸,冷冷地打量她。
  “我……”杨舒澐很想说她看了,但事实上——她没看。“我是没看,不过我妈说那是份女佣的工作契约……不是吗?”
  “你妈这么告诉你?”骆效鹏顿时明白了,显然他们都被邓美琴摆了一道。
  “对啊。”
  “呃……”现在换大伙儿迟疑了,原本鄙视的眼神全变为同情的目光,而且回避著她的视线,像是害怕她追问什么。
  同情?一抹心惊刺入杨舒澐的心坎。他们原本不是很讨厌她吗?为什么要突然同情她?
  一种令她恐惧的可能性窜入她的脑海——那是她死都不愿见它发生的,于是她选择忽视它。她不要自己胡乱揣测,她只想要答案。
  “难道不是这样吗?”她的视线笔直对上依然面无表情的男人,相信他会告诉她实话。
  而骆效鹏也没令她失望,他毫不掩饰、直接了当地告诉她:“不!你来到这里的目的,并不是做女佣的工作——你被你母亲骗了。”
  “不……”杨舒澐脸色倏然苍白,脑中嗡嗡作响。
  骆效鹏走了开,拉开五斗柜最上方的抽屉,取出一个牛皮纸袋回来交给她。
  “这就是你当初签下的合约,你可以看一下内容。”
  其实杨舒澐并不想看,因为她不想知道这么残酷的事实,然而她必须证实这男人有没有说谎。
  她颤抖著手接过来,取出合约,细细地将条约内容一项项看清楚。愈看,她的心愈沉;愈看,她的心愈冷。
  当她看完全部条约内容后,眼泪已经快落下来,她撑著最后一丝自尊,没放肆地痛哭出来。
  原来大家鄙视她、厌恶她,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她只是个生产工具!
  妈妈诱骗她签下的契约不是什么女佣的工作合约,而是要她出卖自己身体、替人生孩子的产子契约!
  “我妈……向你要求两百万?”她只能勉强挤出这些话。
  “不,是五百万。”骆效鹏的回答又是残忍的一刀。“她已经先拿走两百五十万,等到孩子生下后,我会再付给她两百五十万。不过……她似乎并不希望我告诉你这些。”
  “呵……”杨舒澐痛苦地笑著闭上眼。那当然了!因为母亲想全部独吞。
  这就是她的母亲!贪婪、自私,毫无慈爱亲情。
  “那么她……是怎么找上你的?”他看起来不像爱赌的人,不像她母亲会往来的那些朋友。
  “两个礼拜前,我在回来的山路上遇到她,当时她正被赌场的人追杀……”
  那天,他正好下山办事,傍晚本来就要回来了,但是正好朋友约他碰面吃饭,聊得高兴还多喝了点酒,所以一直在朋友家待到深夜,等酒精效力退去后才开车回山上,正好在半途遇到邓美琴。
  她逃债躲到山区,没想到还是被那帮人逮住,那些赌场的黑道分子准备把她打到吐出钱为止,再不然就是砍断她的手脚,以示惩戒。
  “住手!”他想也不想,立刻出面阻止。
  不是他见义勇为,想拔刀相助,更不是他好心善良,想替妇人解围,而是他们所站的土地属于他,他不希望自己的土地染上血迹。
  “怎么?你想管闲事?”几名黑道分子立刻围了上来,一副想打架的样子。
  “你们要杀要砍,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不过你们脚下的土地属于我,身为地主,我有资格要求你们离开我的土地。”
  妇人朝他投来求救的目光,看来是那般可怜,然而骆效鹏没有半点怜悯。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会和这些黑道分子扯上关系,若非酒和色,就是赌或毒,这种自甘堕落的人,怜悯用在他们身上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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