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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这会儿稀饭冷热刚好,快来喝吧!”江玉纶反客为主的招呼她。
“你打算留在这里多久?”绫儿突然问。
“娘子,你怎么忘了?我不是说了,一等你点头答应跟我走,我们就得赶回我家去的吗?”
“我是跟你说真的。”绫儿努力的想找回自从遇上他后,就不知道跑哪儿去的耐性。
“我也是跟娘子你说真的啊!”难道他这个表情不够正经吗?
绫儿强忍住将稀饭住他头上倒的冲动。
“娘子,你这样瞪我很恐怖耶!若你肚子饿的话,桌上还有菜,没必要打我的主意,我的肉不好吃的。”江玉纶一副小生怕怕的站起来,“娘子慢吃,我去看看岳父大人有什么要帮忙的。”这几天是最难熬的时期,他得盯紧点,否则要是让李庆一时忍不住沾了一滴酒,别说他先前的心思白费了,还得帮他垦地,就连娘子也要没了。
看他匆匆逃出去的模样,还真当她会吃了他似的,她几时成了恶婆娘了?
绫儿瞪着他夺门而出的身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就知道他会忍不住!
江玉纶在看见村子里唯一的一家酒馆前那道熟悉的人影时,便无奈的摇了下头,看来他受的教训还不够。
他顺手拿起三颗小石子,凌空在李庆酒瓶往口中放的一刹那,打向他的三个穴位。
李庆突然一动也不动的僵在那儿。
“酒鬼庆,你一大早又在发什么酒疯?”隔了半晌后,终于有人发现他不对劲了。
“酒鬼庆,你不是没钱,想赖帐吧?”
李庆仍是一动也不动。
有人忍不住推了他一把,他就这么直愣愣的倒下去。
众人正惊疑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突然,江玉纶的声音从后头传了过来,“大家早啊!”
“江公子,你来得正好,你岳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酒喝到一半突然就倒了下来。”众人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让出一条路来。
“岳父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正要去荒地那儿看看你需不需要帮忙呢!”江玉纶惊讶的语气,然后在看见他手上的酒瓶时,摇摇头叹气道:“岳父大人,你也真是的,怎么就是忍不住呢?唉!”
公子,求求你,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李庆用目光祈求着江玉纶。
“岳父大人,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娘子的。”江玉纶情真意切的握着李庆的手,正想来个感人肺腑的戏码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饭馆内坐在角落的那道眼熟的身影和不以为然的目光。他顿了好一下后,才继续当他的好女婿,“能不能麻烦哪位行行好,帮我把我岳丈抬回家?”
才说完,热心的村民已经抬来一个破旧的门板,七手八脚的将李庆给抬上门板,然后往李家扛了去。
江玉纶没有跟上前,他往饭馆内看了一眼后,便往村外行去。
饭馆内那人见状,丢下一绽银子后,立刻跟了上去。
江玉纶一出村外,立即施展轻功往山中飞纵,后面的人自然也不甘示弱的紧追在后。
江玉纶跑了一阵突然停下来,紧追不舍的人似乎早预料到他会来这套,在他停下来的同时也停下脚步。
“少爷!”那人的口气略带薄责。
“祈寒,你怎么来了?”江玉纶打着招呼。
“祈寒是来请少爷回去的,雪梅小姐还在等少爷回去。”
“祈寒,你没有照我的吩咐做?”江玉纶漫不经心的脸透出一抹怒气。
“少爷的吩咐祈寒以为不妥,不敢照办!”祈寒的脸色也不好看。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雪梅?”江玉纶真的动气了。
“这句话正是祈寒想问少爷的。”祈寒的怒气也不输江玉纶,若不是碍于他是少爷,他早就出手教训他了。
“你……雪梅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娶她?”
“祈寒出身微寒,配不上雪梅小姐。请少爷即刻回去和雪梅小姐拜堂,弥补雪梅小姐受到的屈辱。”祈寒冷颜道。
“你……你这个死脑筋。”向来只有他把人气得半死,可现下他真要被祈寒的骡子脾气给气死了。
原本那场婚礼就是为了成全祈寒和雪梅办的,因为他们认定祈寒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雪梅受到委屈羞辱,没想到……他不该低估他的死硬脾气的。
“祈寒,我已经成亲了。”跟绫儿的事虽是个意外,但是,此刻倒不失是个好借口。
“不可能!”祈寒一点也不相信,打江玉纶离家他就追了上来,如果不是因为错过了这个村子,他早追上他了。才短短三天的时间,江玉纶不可能与人拜堂成亲的。
“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问这村子里的人。其实我两年前就已娶妻,只是碍于雪梅的关系,所以迟迟不敢把她带回家,我这次来,就是打算带她回江家的。”江玉纶唇角又扬起诡谲的弧度,“本来我想只要雪梅嫁给你,一切就圆满了,没想到……唉,也罢!反正我娘子也不在意我纳妾,我就把雪梅收了当二房……”
祈寒一拳揍掉他接下去的话。
江玉纶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在看见手背上的血丝时,唇角又往上扬了几分,这小子还真是手下不留情呢!
“既然你不肯接收雪梅,那我只好……”他火上加油的继续撩拨祈寒的怒火。
果不其然,祈寒一听他用不堪的言词形容冷雪梅,又朝他挥了一拳。
不过,目的既已达成,他可不肯再乖乖站着挨打了,他险险的闪了开去。
“我说祈总管,你没事爱练拳是你的事,犯不着拿我当沙包吧?说真的,其实你不要雪梅也有道理,雪梅那么精明能干,婚后不骑到丈夫头上才怪!”
“雪梅小姐不是悍妇!”祈寒不容许任何人诋毁冷雪梅,狠狠的又朝江玉纶挥了一拳。
“不是悍妇,你为什么不要她?”低头闪过正面而来的拳头,江玉纶质问。
“谁说我不要她?”祈寒一气之下,真心话便脱口而出。
“要她就把她娶回家呀!谁阻止你了?”
“我不能。”祈寒闻言一凛,突然收回拳头,“祈寒造次,请少爷责罚。”
他又恢复理智了?江玉纶没辙的看着他,“你真的不介意雪梅当我的二房吗?”
“少爷不会这么对雪梅小姐的。”刚刚是他太冲动了,才会中了少爷的计而被激怒。
“是吗?”江玉纶看了祈寒一眼,转身就走。
“少爷,你要到哪儿去?”祈寒挡住他。
“你不是不信吗?我带你去见我的娘子呀!”
第五章
说是总管,但是,绫儿怎么看也不觉得这个叫祈寒的是个下人。照她看来,祈寒的冷峻要比江玉纶老是不正经的模样更像个主子。
“娘子,祈寒是专程来看你的,你老摆张臭脸给人家,不太好吧?”江玉纶满脸春风得意的说。
“专程来看我?”绫儿看向祈寒,她才不信江玉纶的信口胡诌。
祈寒默不作声,回以更阴郁的脸色。
“祈总管,少夫人在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江玉纶火上添油的说。
祈寒闻言脸色更难看了,绷着声音说:“少爷要纳几房妻室,祈寒没有资格过问,但是在祈寒心里,江家少夫人只有雪梅小姐一人。”
“绫儿是我的妻子,就算我再娶雪梅,雪梅也只能算是二房而已,江家少夫人还是绫儿,这是我允诺过绫儿的。”
“你什么时候允诺过我了?”绫儿赶紧撇清道,这江玉纶分明是不安好心,就算感受不到祈寒对她阴寒的敌视,好歹也该看到他紧握的拳头吧?
“娘子,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为难,可你对我真情至此,我又岂能辜负于你?你放心,这一趟带你回去,我会把话和雪梅说清楚,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我……”
“对了,娘子,岳父大人呢?他还好吧?”他怎么能让绫儿说出事情来坏了他的计策,江玉纶赶忙转移话题。
“我已经煎了治中风的药让他喝下了,希望会有用。”绫儿黯然的说,一直以来,她只当她爹是个累赘,如今她爹突然倒了下来,而她却没有把握能冶好他,她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恐慌,她这才知道,原来她爹对她而言,其实是个依靠,一个家的依靠——
“中风?”祈寒冷笑一声,让江玉纶一个厉眼给制止。
“娘子,如果是中风的话,我们江家倒是有一帖灵药,刚巧我带了些在身边,不如试试能不能治好岳父大人的病,你看如何?”江玉纶问道。
“真的?”不是绫儿多疑,实在是祈寒的神色太过怪异;而江玉纶唇角的那抹笑也太不寻常了。
“人命关天,何况你爹是我的岳父,我怎么敢拿他的生命开玩笑?”江玉纶正经的表情和祈寒不以为然的表情形成对比。
绫儿左看右看的打量着两人的神色,犹豫着该不该相信他?
“你把药给我看看。”绫儿道。
江玉纶神色自若的掏出小白瓷瓶递给她,绫儿打盖瓶塞倒出里头的药丸,“好漂亮的药丸。”一看着手掌上殷红的药丸,她不禁惊叹出声,然后凑到鼻下,闻得一股浓浓的药香,“好香!”她又深深闻了几下,可就是怎么也分辨不出里头有些什么药材。
“这药怎么用?”绫儿问。
“一颗就行了。”江玉纶道。
“这么有用?”瞧他将这药说得像是仙丹一样。
“娘子若是不信,何不让岳父大人试试?”江玉纶笃定的说,又摇起他的扇子来了。
绫儿看了他一眼,半信半疑的拿着瓷瓶走进她爹的房里去了。
“少爷不跟进去?”祈寒看着江玉纶道,被点了穴,不解开穴位,吃什么仙丹妙药都一样,不能动就是不能动。他不知少爷又在玩什么把戏了?
“祈寒,这件事不许你插手,知道吗?”江玉纶收起笑脸,郑重的命令道。
“是!”
“关于雪梅的事,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是要和她在一起,还是要让她嫁给我,守一辈子活寡。”江玉纶说完后,摇着扇子往李庆的房间晃过去。
“少爷,你不能……”守活寡?祈寒的脸顿时全黑了。
“我能,而且我会。雪梅的幸福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为了不必要的阶级身份而毁了雪梅一辈子的幸福,要是你执意不肯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江玉纶头也没回的走进李庆房间。
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祈寒黑着脸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直瞪着李庆的房门,久久……
估算着李庆眼下是最难熬的期间,为了避免功亏一篑,江玉纶只好时时盯住他,以免他向肚子的酒虫举白旗,偷偷跑去喝酒,而导致他的戒酒计划失败。
“公子,你这是什么酒?好香!”李庆眼巴巴的看着坐在田边悠哉的喝着酒的江玉纶道。
“咦?这么远你还闻得到啊?岳父大人,你的鼻子还真灵耶!”
“呃,公子,这几天我身子好多了,或许尝上一口不打紧吧?只要一小口就好。”李庆一脸垂涎的馋相。
“一小口?好啊!”江玉纶大方的倒了一杯酒遥遥的举杯向他。
“真的?”李庆惊喜的丢开锄头奔了过来。
可就在他要触及酒杯之际,江玉纶突然将酒杯拿了开来。
李庆巴巴的看着快到手的美酒移了开去,不甘心的死瞪着酒杯。“公子?”
“岳父大人,这酒就是全给你喝也无所谓,但是丑话可要先说在前头,这回你要是又不能动了,我可不会再浪费我的药来救你了。”江玉纶说着,把酒杯送到李庆面前。
扑鼻的酒香教李庆猛吞口水,抖着手伸在半空中,就要接过酒杯痛快的喝上一口解解酒瘾……
“嗯咳!”江玉纶咳了一声,看来他的威胁还是起不了作用!“岳父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忍三个月,往后你要喝什么不行?要是你为了眼前这一杯酒成了活死人的话,别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有多痛苦,就是往后你想喝酒只怕也是不能了,多惨啊!”
李庆闻言瑟缩了一下,慢慢的将手收了回去,但眼睛还是巴巴的瞧着眼前的酒杯不放。
“我听说这药每多服一次,就会多痛苦一分,瞧你上回和这回的情形,看来应该不假。岳父大人,你这回破戒服药,痛苦的直嚷著有千万只蚂蚁在钻你的心,还痛得在地上打滚,万一你又破戒的话,就算我肯给你解药,你却得承受双倍于这回的痛苦,只怕你也熬不过去吧?”他用不怎么在意的口吻说道。
想起那份万蚁钻心的痛楚,李庆吓得赶紧退了几步,像那杯酒突然从琼浆玉液变成剧毒般,连瞄也不敢再瞄一眼,匆匆的奔回田里拿起锄头猛力的闷头垦起地来。
江玉纶缓缓将酒杯拿至唇边,微笑的啜了一口,“真是好酒!”
“绫儿,我们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