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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叨扰你。”她灿笑的把合约书推到经理前面,连笔都帮他准备好。
被书蔚一连串的快动作弄得糊里胡涂的经理被动的接过笔,弄不清事情为何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他不是一直坚持九折是最大底限的吗?经理摇摇头,大略看过合约书一遍。
“对了,经理要先在这里签字盖章啊。”书蔚指示道,指着合约书上的价钱部分,在拿给经理之前她已经先写下了折扣数字。
真是积极的小姑娘!经理冷汗涔涔,确认过合约书没问题之后,掏出印章签字、盖章,然后将自己的那一份收起来。
书蔚确认过合约书上的签章,优雅的折起、收到皮包中。“经理,祝我们合作愉快!”她伸出手,脸上是十足真心的笑容。
真好,奖金有着落了!就说嘛,有她姚书蔚出马,还有搞不定的男人吗?
经理伸出手,握了握。仍疑惑自己是在何时被人攻城掠池去了。
书蔚站起来,“那么,我就先告辞了。”她得立刻跟主任报告这个好消息,顺便让他明天放她一天公假。
经理点头,他需要时间好好想想,为什么总有一种让人骗了的感觉?真是没道理,他在商场数十年了,怎么可能会被-个年纪轻轻的女孩给骗了?
还没走到门门,门已先被人打了开。
书蔚讶异的蹬着来人,这就是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吗?
呸呸呸!她骂自己,谁跟他是冤家啊!她冷冷的看他,注意到他服饰笔挺,嘲讽道:“啃,这可不是三天前没长眼睛的姜先生吗?怎么了?今人又没长眼睛的跑错地方了吗?”
礼亦盯着她柔润的红唇吐出刻薄的话,视线扫过她几乎没遮住什么的娇躯。拋刚刚轻声细语的模样与现在相比,让礼亦简直不能相信她们是同一个人。
她还真是现实,对经理温柔有耐性,对他却是不留情面的讽刺;如果她知道他是谁,是否会改变她的态度?礼亦不喜欢这个想法,但他忍不住想知道答案。
李经理一见到礼亦便吃惊的立在当场,半晌说不出话来。让书蔚好生纳闷。
她轻唤:“经理?”
经理回过神来,尴尬的清清喉咙,慎重其事的说道:“董事,这位是得崎公司的姚小姐,聚餐方面的合约已经拟妥,我正要送姚小姐下楼。”
礼亦点头,转向书蔚说道:“姚小姐,欢迎你到我们饭店来。”刻意正式而疏远,仿佛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董事?什么啊?书蔚思绪-时停止运作,瞪向一脸假惺惺的姜礼亦,一个绝不可能的可能在她牠脑海里开始成形。
“你……是董事?”书蔚艰难的开口。
“是的,我是这家饭店的董事之-。”礼亦愉快的宣布,有趣的看着她的表隋从不可置信到讽刺。
“穿的破破烂烂、开的是台破车的董事?是你在妄想还是我神志不清?”书蔚笑问,带着点鄙视的意味。
“我不认为丰田是破车,我也没有在私人时间穿的像是王公贵族的嗜好。”礼亦耸肩,瞄瞄自己,“我想今天穿得也不算破烂。”他问向呆傻在旁的经理,“你说是吧,李经理?”
经理猛然清醒,连连点头,其谦卑的程度让书蔚看傻眼了。这是刚刚还谈笑风生、颇为自傲的经理吗?
“你先下去吧,我跟这位……姚小姐还有话要谈。”礼亦示意经理离开。
经理一走,书蔚便立刻发难:“你真的是董事?”
“没错,很意外吗?毕竟在你心里我是个投机者嘛!”礼亦不忘小小的嘲讽她。
“是啊,我是很意外,我今天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作天下事无奇不有!”书蔚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我也是今大才知道,什么叫作天下事无奇不有。”礼亦轻松的说道。“见到一个温柔娇媚的女人变成泼辣夜叉的亲身体验,相当令人震撼。”
夜叉!他居然这样形容她?书蔚气得头顶冒烟,正欲反驳,眼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他考究的手工西装,-个体悟像落雷一样的劈中她!
他是个董事,换言之就是有钱人、凯子,是她一直在追求、费尽心思想得到的那种男人。
天哪,怎么会是他?她朝思暮想要得到的那种男人,不应该是他……现在她要怎么办?书蔚考虑了一下,决定试着让步,看看能不能挽回一点形象。
“姜先生,我们就别吵了吧,这样不但浪费你我的时问,也没有任何意义。你说是吗?”书蔚娇媚的微笑。
礼亦瞪着她好一会,然后咧开嘴笑了。
书蔚失神的看着他性感宽厚的唇,一抹潮红居然爬上双颊。
“我想你的改变不是突然想通的结果,应该说是……我的身分造成了这个惊人的改变。”礼亦刻意侮辱的扫视过她的身体,绽开毫无喜意的笑容,“没想到我这么幸运,能够在五分钟内见到夜叉再次变身为娇滴滴的美人。告诉我,你究竟是夜叉还是温柔美人?或者两者都不是,只是个淘金女?”
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书蔚没多想便扬起手,却在半空中被礼亦拦截了下来。
“现在又变泼辣了?啧啧,你真是我见过最善变的女人。”礼亦轻抚手下柔嫩的肌肤。
“放开找!你这个可恶透顶的……”书蔚挣儿,被他握住的地方似有电流般,让她困惑而不安。
“想不到更强烈的词汇可以形容我是吗?显然你还有待加强骂人的功夫。”礼亦放开她。
“我没见过比你更没风度的男人!你只会欺侮弱小女子!”书蔚忿忿然骂道,揉著作痛的手腕,喷火美眸直瞪着他,完全放弃淑女形象。
他这种男人根本不配当她的对象!
礼亦挑挑眉,“我也没见过像你这样表里不一的女人,每次与你见面总是让我大开眼界。告诉我,你都是靠这种手段操控男人的吗?”
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对她说过话!除了他,哪个男人不是将她捧在手掌心?
书蔚怒瞪他,不屑的啐他,傲慢的说:“告诉我,这就是你们饭店的待客之道吗?有你这么失败的董事,想必贵饭店离关门大吉的日子也不远了。”
礼亦笑了,“真巧,我也对贵公司有同样的想法。”眼见书蔚又伸出手,他警告道:“别想试第二次,这次我的手劲不会像刚刚那么轻。”
书蔚硬生生的抽回手,愤恨的瞪他-眼,在心里发誓再也不要踏进这家饭店。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早已碎尸万段,书蔚转过身子便离开。
礼亦注视她曼妙的背影,心里气恼的感觉逐渐转变成有趣,显然这回又是他小胜。她的脾气可真是泼辣,礼亦摇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乐在其中的与她争锋相对着,他几乎是故意要挑起战火的。
上帝助他远离这种女人,泼辣、下讲道理,做作又心怀鬼眙。全世界最麻烦的女人就是她……同时也非常的有吸引力。皱起眉,礼亦低咒,他的品味何时降得这么低?!
“书蔚,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叶廷璋说道,看来有些紧张。
置身在阳明山上欣赏浪漫的夜景,书蔚不情不愿的回头,气恼他的杀风景。要是他不出声,她几乎巳成功的幻想到,陪在她身边的是她渴求已久的良人。
“嗯,什么事?”书蔚手指轻划过叶廷璋的胸膛,抬起头全心全意的望着他,十足沉醉爱河中的小女人姿态。
他看起来为何这么不安?几乎是紧张的,书蔚暗忖。什么事会让一个男人在他的女友面前感到紧张?不少的假设一一浮现,但书蔚很快摒除其它的可能,脸上浮现骄傲与欣喜的神情。
他是要向她求婚!越想越肯定,否则他为何带她到这儿来,又一副紧张兮兮的摸样?书蔚简直想欢呼,没想到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就抓住了他的心!
叶廷璋深呼吸,一双小眼睛直盯著书蔚瞧。在她鼓励的目光下,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锦盒,递给她说道:“书蔚,这是送你的。”
接过锦盒,书蔚轻抚上头细软的触感,迫不及待的打开,拿出里头的东西、那是一条纯金项链,坠子则是翡翠,看来所费不赀。
在他颊上印上一吻,书蔚退开,以如梦似幻的声音说:“廷璋,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我爱你!”熟练的说着爱语,她在另一边脸颊印上香吻。得意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几乎让她忍不住想胜利的微笑。
可是,他要送的应该是戒指呀,怎么会送她项链呢?这个疑问只在书蔚脑中停留五秒,随即含笑问道:“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说啊。”
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叶廷璋望著书蔚,冲口而出:“书蔚,我们分手吧!”
第三章
大脑停止思考一秒,书蔚再次绽开微笑,拂拂波浪般的鬈发,嗔怪的说:“廷璋,你真是越来越顽皮,把我吓坏了呢。”她娇媚的往他怀中倚去。
叶廷璋推开她,不自在的说:“书蔚,我们分手吧。这项链……是我给你的分手礼物,当作相识一场的纪念。”
以极慢的速度吸收这句话,然后咀嚼、消化,书蔚由他的表情看出他是认真的,她不禁震惊了。
“你要跟我分手?”她不信的拔高声音,不可置信的瞪着他。
叶廷璋点头,有些为难的说:“书蔚,我想我们并不合适。”
不合适?书蔚瞪他,然后放低姿态,柔声说:“我们怎么会不合适呢?廷璋,这些日子来我们不是处得很好吗?你……难道你真的忍心这样伤我的心?我这么爱你啊!”书蔚挤出几滴泪水来,水汪汪的眼睛加上脆弱的神情,看来迷惘而无肋。
叶廷璋却不为所动,“结束了,书蔚,很抱歉。”他坚定的说,第一次显现出男子气概。
就这样一句话?书蔚感到屈辱极了。从他的眼神书蔚也明白,他并不是随便说说。
可是为什么呢?她一直都很顺从他的每个要求啊,这样百分之百的柔顺,他还嫌什么?
屈辱的潮红漫上书蔚的颈间,她抬起头问:“至少我可以知道原因吧?”既然他决心跟她分分手,她也没必要求他回头。逼几个门来配合他的那个假象也许会这么做,但她姚书蔚可不是这么没骨气的女人!
“我要的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小女人,你也一直很温柔!…可是上回的事让我觉得你变了。”叶廷璋意在言外,他到现在想起当时书蔚有多凶悍就几乎要发抖、母亲、姐姐都是强势的女人,而他已经受够了强悍的女人,他要的是事事以他为中心、以他为天的女人。
上回的事?书蔚明白了,“你因为我上回为我们两个挺身而出而怪我?”
叶廷璋不安的挪挪重心,“我想我们不适合。”他一再重复,彷佛除此之外不知还能说什么。
书蔚气愤的瞪着他,平时温柔可人的假象完全消失。
“你觉得我变了?告诉你,我没变,我从头到尾就是这德性,要不是因为你喜欢柔顺的女人,我需要这样委屈自己?”她感到丢脸极了,怒火熊熊的瞪着叶廷璋。
“你以为你是谁啊?要不是看在你家世的份上,追我一百年我都不会看上你这软脚虾!”她愤然旋身,往山下走去。
叶廷璋被书蔚一连串的话给轰得头昏脑胀,深深觉得他的决定是对的,他绝对不希望下半辈子得与这样火爆的女人一同生活。
“书蔚,我送你回去。”他追下去说,感觉有这个义务。
书蔚没有回头,“不必了,这点小路我还能走,带着你的自大跟懦弱走吧!”
真是气死她了,她这辈子从来没受过这种侮辱。居然被-个这样的男人给甩掉!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点和耻辱,简直……去他的!
忿忿骂出粗话,书蔚并没有觉得好过一些,本来她以为叶廷璋已经在她掌握之中,一切都很顺利的,现在他却跟她提分手,还是为了那一天的事!
等等!书蔚玻鹈理庖磺械氖甲髻刚叨脊帜歉龈蒙鼻У兜哪腥耍∫皇撬翘斐鱿帧⒁皇撬俚匾匝杂镓菁に挪换嵬磺校窃谝锻㈣懊媲暗奈弊埃晾钡挠胨阋谎晕乙挥锏亩月钇鹄础
这一切都得怪他!书蔚越想越气,忿忿的踢起路面的小石子,在心里骂他不下百次。
踩着三吋高跟鞋走在崎妪的山路上,书蔚的脚已经开始隐隐作痛,然而她才不会回过头去求叶廷璋。
路上一片漆黑,只有不知是什么的虫子唧唧叫着。书蔚浑身泛起鸡皮疙瘩,是谁害她沦落到现在这种凄凉的境地?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男人给甩了,还狼狈的走在漆黑的山路上,不知要走多久才会见到愿意送她一程的车子。这些全是那姓姜的男人带给她的!
姜、礼、亦,书蔚咬牙切齿的咀嚼他的名字,他们的梁子早巳结下,可是直到此刻,书蔚才有杀人的冲动。
姜礼亦,如果还有“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