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想不会吧!都这么多天了,我碰都没再碰见他。现在想想我是太多疑了,跟自己过不去。”
“不过也是啦!为这种事心神不宁,工作都没法做了,是真的有点傻。”
“周——周伟民四处去说了吗?”柯文文嘟起嘴。
“没有。他告诉我是基于对你的‘关心’,你可一定要恢复正常,我才算不辱使命。”
柯文文笑着点头。唉!事情说出来的确是好多了。然后她忽然又想起对父母扯的谎,该死!难道她就得永远烦下去?
看来暂时不要打电话回家,过一阵子等他们忘了有这回事时再说。柯文文这么想着,却没料到家中双亲正热烈讨论她的“新男友”。
“老伴!文文好久没打电话回来了,我看你写封信去问问她吧!”
“有什么好问的?离婚都不跟我们商量,现在连电话都不打,还当我们是她的父母吗?”
“哎呀!老头子,你就是脾气大,文文怕你骂啊!婚都离了你气也没用,再说她已经有了另外的对象,你应该关心关心女儿的未来吧?”
“哼!她选的都一样,光达还不是她自己选的?人家温文有礼,事业又做那么大,哪样不好?我看是她自己喜新厌旧,说难听点是水性杨花。”
“你——你怎么这么说自己的女儿?女儿是我生的,我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你到底写不写?”
“写什么嘛?”
“信呀!你不写我到隔壁叫阿明替我写。”
“你疯了?这种事丢睑丢到家了,你想四处说啊?”
“那你究竟写不写?”
“好!我写。要写什么?”
“说我们尊重她的决定,不过有了男朋友该带回来给我们看看,千万大意不得……我们会找机会去看她……”
祈晓音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原本就瘦削的她又瘦了一圈。
早晨刚张开眼睛就看见王妈端着牛奶和煎蛋走到床边。
“王妈!”她的声音仍有些沙哑,但已有力多了。
“太太,你醒了?”王妈放下托盘,扶她坐起来。
她皱眉:“为什么叫我‘太太’?听起来挺别扭的,我不喜欢。”
“可是先生他……”
“他要你叫我‘太太’?可恶的家伙,先是要赶走我的狗……”突然,她瞪大了眼:“王妈!我的狗呢?我的狗呢?”
“你放心,先生没有送走它们,而且这两天你病了,还是他亲自喂的狗呢!”
祈晓音渐渐回想起在她睡梦中曾听见的轻柔声音,是他吗?不是梦?
“先生呢?”她问王妈。
“上班去了。他请假两天亲自照顾你呢!直到医生说你好多了,他才回公司上班。太太!我……”
“别叫我太太。”她叫。
“哦!小姐!我觉得老爷没看错人,方先生是个有责任感的人,我相信他会很疼你、很照顾你的。”
“好了!我不想听这些,他会这么做不过是内疚。我饿了,请你拿牛奶给我。”
虽然是好多了,但头仍是昏沉沉的,又没有力气,还是只能躺在床上,吃过早餐的她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好拿起桌上的书来看。
这本侦探小说的内容紧张又悬疑,她看得津津有味,欲罢不能,直到王妈端了午餐来,她才发现自己竟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来看书,时间怎么忽然过得这么快?
“小姐!吃午饭了,我给你做了海产粥。”王妈把热腾腾的粥放在桌上:“还在看啊?会不会累?”
“不会,我正看到紧张的地方呢!最有嫌疑的杀人犯竟有不在场证明。家里有这么好看的书,怎么我以前都不知道?”祈晓音说着,手上的书仍没放下。
“是先生替你买的。他怕你闲不住,不肯乖乖躺在床上,昨天特地上书局买了些书,说是给你解闷。”王妈拉开桌下的抽屉:“喏!这儿还有呢!”
抽屉里另有两本侦采小说,还有两本散文和三本翻译小说。祈晓音纳闷着,为什么他忽然对她这么好?难不成真的为她生病的事感到愧疚?
“你说先生是不是很体贴?”王妈笑着问。
祈晓音不十分赞同“体贴二”这个字,虽然心里挺好过的,嘴上仍轻描淡写地说:“有什么体贴的?他以为我会病上一、两个月啊?没事买这么多书干什么?”
“小姐,你怎么这么说嘛!先生是真的关心你啊!你昏倒的那天,都是他一个人照顾你,抱你上楼洗澡,守在床边看你有没有发烧,打电话……”
“洗澡?”祈晓音皱起眉:“王妈,你说——他替我洗澡?”
“是啊!你们是夫妻嘛!有什么关系?”
祈晓音脸一红,然后是一阵白,那个无耻的色狼,他竟敢;;老天!她要杀了他!
王妈看着小姐的表情好一会儿,担心地问:“小姐!是不是……难道你们还没有……”
“哎呀!你别问了,我好烦啊!”祈晓音深吸了一口气:“把粥拿来吧!我要吃了。”
她的脸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有食欲的样子,不过王妈还是将粥端给她,然后说了声,便下楼去了。
祈晓音只想吃个几口,因为她既生气又羞愧,哪有心情吃饭?可是她似乎真饿了,一口接着一口,后来干脆赌气似地把它吃个精光,当它是方立帆吧!吃掉你!吃掉你!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这么想竟稍微消解了她的怒气,但她可不会这样就原谅他。哼!他以为留下她的狗,再买些书给她解闷,就可以……该死!她想到就脸红。
她瞪着刚才看了一半的书,不!她才不要看呢!没什么了不起。可是……看到一半……总该看个段落吧!这样比较符合她的原则。对!就是这样,看到这章结束。
谁知道只看了一页这章就结束了,而她的手不听指挥地翻过下一页。哎呀!不小心又看了下一章的前面,那就该把这一章看完,这才符合她的原则。于是,她看了一章又一章,直到眼睛酸了,才闭上眼睡觉。
祈晓音一睡睡到快四点,一醒来又想起放在肚子上的书。对了!刚刚那一章还没看完呢!这样有违她的原则。她又拿起书来看,这一章看完一定可以“猜”出究竟谁是凶手。
王妈推开门进来:“小姐!有位叫黄什么正德的先生来找你。我说你病了,还很虚弱,他说他是你的学生,来探望你的……”王妈疑惑地问:“小姐!你怎么会有男的学生?你教的不都是些插花……”
黄正德?他——他怎么知道她家?
“哦,没错啦!他是我‘唯一’的男学生,你让他进来吧!我马上下去。”
“可是先生说你不能下床……”
“不过是到楼下嘛!这么大惊小怪。快去嘛!把人家丢在门外很不礼貌的。”她挥手要王妈快点下去,王妈只有嘀咕着下楼了。
她看看自己身上的运动套装还算得体,应该不用换衣服了,大不了再披件外衣。
刚下床人便感觉一阵晕眩,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了,幸而她还扶着床,否则恐怕又跌倒了。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头昏的感觉慢慢消失。看来她是在床上躺太久了,她苦笑站起来,确定没什么不适时才推门出去。
下楼时黄正德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而王妈正给他倒茶,他一见到祈晓音,立刻站了起来:“老师!你……”
祈晓音笑着打断他:“黄大哥!我不是说过别叫我老师吗?我开那些课不过是兴趣,哪有资格让人称老师呢?黄大哥!你请坐,不要这么客气。”她说着也在他对面坐下。
“你的身体好些了吗?”黄正德的声音透露着关怀。
“哦!已经好多了,谢谢你来看我。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我问手工艺店的老板娘,她给我的住址。她说你取消了这星期全部的课,我想你一定病得不轻,所以……来看看你。”
祈晓音不很自然地笑笑。这星期的课取消?她什么时候做了这样的事?
她看看王妈,王妈一脸心虚地低下头,匆匆回厨房去了。祈晓音很明白王妈是不会自作主张做这种决定,一定是方立帆的意思。这家伙可恶极了,竟想支配她的生活。
“……我看你睑色不好,人也瘦多了,可要好好调养一阵子。”
黄正德的话祈晓音只听进后半段,但仍笑着说:“谢谢你!其实已径好得差不多了,我会看情形,也许明天就能上课了,到时我会打电话过去。”
“虽然我们都希望你能尽快来上课,但也不愿意你太勉强,毕竟身体健康才是最要紧的。”
“我明白。”
接下来黄正德问起门外那一群狗,又说起自己家里也盖了一只牧羊犬,两个爱狗的人就这么聊起了养狗的经验,气氛热烈而活泼。直到王妈来问客人愿不愿意留下来吃饭,他们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太阳甚至已经下山。
黄正德看看表,起身说:“我该走了。”
“留下来吃饭吧!”祈晓音也站起来。
“不用了!我和家里说过会回去吃晚饭。有机会来看看我的狗吧!我先走了,你要好好休息。”
“我知道,谢谢你来看我,我送你吧!”
王妈立刻阻止:“我来送黄先生吧!你身体还很虚弱,不要出去吹风比较好。”
黄正德说:“不用送了,我自己出去就好了。”
祈晓音不想为这种事争论,于是让王妈送黄正德出去,自己又坐回沙发上。唉!聊天也是挺累人的,病了才知道健康的重要。
王妈一送客人出门就立刻跑进来:“小姐!你快回楼上去吧!先生就快回来了,他要是知道你下楼这么久,一定曾骂死我的。那个黄正德也真是的,男人家还这么长舌……”
“你还说呢!王妈!我问你,谁取消了我这星期的课?”
“是……是先生要我打电话的。其实这样也对啊!你生病了怎么能上课呢?万一……”
“我已经好了,明天一定可以去上课的,一个星期不去上课,像什么样子嘛!”
“是先生的意思,我只是照做而已啊!”王妈看看壁钟,又慌了:“你快上楼去,先生他……”
“我才不管呢!”祈晓音叫道:“老要我躺在床上,我都快受不了了,你看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她叹气:“让我坐一会儿,和我的狗玩一玩吧!我好几天没去看它们了。”
“不行!”王妈大鸣:“你千万不能出去吹风,先生会杀了我的。”
“他才不敢呢!”
“哦?是吗?”门口传来方立帆的声音。
他以一贯自信、从容的步伐走进大厅,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神情。
“先生,您——您回来了?”王妈嗫嚅地说。
方立帆没有责备她什么,只要她去将晚餐弄一弄,可以准备开饭了,而王妈像得到缓刑似的立刻往厨房去。
“为什么下楼来?”他问。
“脚长在我身上,我爱下楼就下楼,你管不着!”祈晓音大声说完,觉得有点头昏,忙在沙发上坐下:“你什么都要管,还取消了我的手工艺课程,你——你真是……”她想了好久也想不出该怎么形容他的自以为是。
方立帆淡淡一笑,在他对面坐下,伸了个懒腰:“我累了两天,请假照顾老婆,谁知她连声谢谢都没有,就会抱怨。你可不是普通小感冒,差点变成肺炎,怎么能不当心些?我让王妈取消你的课是衡量过你的身体状况,是为你好。”
“为我好?你怎么知道怎样对我最好?我不得已必须嫁给你并不表示你就可以随心所欲控制我的生活。”
方立帆睑色一沉,并没有说什么。
祈晓音又想起那件该死的事:“而且你——你怎么可以——男女授受不亲,你——你怎么可以帮我——帮我洗澡。”她终于让愤怒压过了害羞,对着他叫。
他看着她红透了的脸,仿佛没听见她说什么:“你又发烧了,我抱你回房间去。”他向她走近。ㄒㄧㄠˇ˙ㄕㄨㄛ˙ㄓ˙ㄐㄧㄚ˙ㄓˋ˙ㄗㄨㄛˋ
祈晓音倏地站起来,想拒绝他,她才不想他再碰她。不料由于动作突然,竟又引起一阵晕眩。
方立帆快速地将快要跌倒的她拉进怀中,并轻松地抱起她往楼上走。
他踩楼梯的步伐和他的心跳真是配合地好极了。祈晓音在他怀中胡乱地想着。唉!为什么在他的臂弯中是那么安全,那么……美好,她几乎忘了她有多生他的气了。
“我来猜猜你为什么下楼吧!是不是为了刚才从家里出去的那个男孩?”方立帆问。
祈晓音很讶异:“你——你看见了?”
“我停车时他刚好出大门。告诉我,他是谁?”
“朋友。”她不在乎地答。
“朋友?哪儿认识的?”他追问。
“哎呀!是我的学生,人家来看看我也不行吗?我又不是犯人,干嘛这样盘问我?”
“学生?”他大笑:“男孩子会对女孩子那些东西感兴趣吗?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你说这是什么意思?谁说男孩子就不能喜欢插花、打毛线、纸黏土这些东西?你真是十足大男人主义。恶心!”
他抱她走进房里,将她放在床上,并且拉过被子盖好:“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