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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哭了!那不能挽回什么。”祈晓音说道。其实她痛恨这样的谈话,丝毫没有意义。
“晓音!你……你原谅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错,你父亲他会对你不好,一定是因为我那些谎话……”许秀英吸吸鼻子:“我——我当时为了得到你,我对你父亲说……说你不是他的孩子。”
这句话像一个雷击在她的身上,让她好久好久无法思考。
难怪!难怪父亲会对她这么冷淡,难怪……祈晓音想起好久以前的一天,父亲喝醉酒所所的话……
老天,她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吝于给她母爱,还用恶毒的谎言剥夺了她的父爱。
“晓音!你相信我,我和你父亲结婚后一直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你是他的亲骨肉,你真的是。”
“你;!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错了,我是恨你的,我恨死你了,你出去,你马上出去。”祈晓音全身颤抖,强大的怒气在她心里翻腾。
“不!给我一个机会。”许秀英哀求:“我会向你父亲说明白,我会向他认错,他会爱你的,他会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
祈晓音疯狂地笑了:“太迟了!已经太迟了!他不会再爱我,他到死都以为我是个野种……”
许秀英“趴”地一声跪在地上,事实上她整个瘫软了。
死了?祈国豪死了?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不会的!
这个时候方立帆下楼来,他在楼上的栏杆旁将所有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原本他不想打扰,那毕竟是她们母女之间存在已久的心结,应该让她们自己去解。
可是她们两人的情绪已变得太不稳定了,再谈也谈不出什么,情况只会更糟而已,因此他觉得自己该出面了。
他扶住近乎歇斯底里的祈晓音,对许秀英说:“你走吧!什么也不用再说了。由于你自私的一句谎言,让你女儿受了多少苦?如果你真能明白,也就应该知道她无法轻易原谅你的。”
柯文文寒着脸看着对面的何光达,用冰冷的声音说:“你来做什么?这是我家,我自己的家,而我一点也不欢迎你。”
他温文一笑:“你毕竟请我进来了,不是吗?”
“我不想看到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闹笑话。现在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们已经完完全全没有关系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你走吧!立刻走。”
“文文,你这是何必呢?我有事才会来找你,而且是重要的事,否则我大可以派阿昌来就好了。怎么样?肯不肯听?”他仍笑着。
“阿昌?”柯文文气愤地指着他:“果然他是你派去的。你……你究竟想怎么样?为什么让阿昌进方氏?”
“当然是监视你喽!你是我的,而我一向保护属于我的东西。”
保护?哈!她简直快吐出来了:“我不是东西,更绝对不属于你。你立刻让阿昌离开方氏,否则……我会揭发你。”
他竟然大笑起来:“去啊!看你想告诉谁就去说。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方氏和我正有笔生意在谈,如果由于你的关系,而使方氏丢了这笔生意……哈哈!恐怕周伟民会不好过呢!”
“你……”
“你们不是走得很近吗?你舍得让他为了你而搞砸了这笔大生意?方董事长可不会开心呢!”
柯文文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卑鄙的无赖,竟然……竟然用威胁的?
“怎么?不再赶我出去了?”何光达整个人躺上了她的床:“我就知道你是聪明人。”
“你究竟想怎么样?”她终于口气强硬地说。
何光达讶异地看着她:“咦?你变了,以前的你是从不会这样说话的,尤其是对我,看来你真的不一样了。”
“可惜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样下流、无耻。”
“没关系,你尽管骂,我不在乎,反正我只有一个条件,一个条件就可以让方氏大赚一笔,解除危机……”
“危机?方氏有什么危机?你胡说!”
“这个你会有我清楚吗?我对合作的对象当然是彻底调查过的,不信的话,要不要看调查报告?”
柯文文闭了闭眼睛,一下子便明白自己的决定。
方氏给了她全新的开始,还给了她珍贵的友情……和爱情;她不愿,也不能看它倒下去。还有周伟民,她怎么可以连累一个如此爱她、疼她的男人?
她几乎可以猜到何光达想要求什么,而她已经不在乎了。也许她无法和周伟民长相厮守,至少可以为他做点什么,而这已让她感到心满意足了。
“说吧!你究竟要什么?”她毅然地问。
“很简单,我要你立刻辞掉方氏的工作,回到我身边。”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守信用?”
“你可以等我们签约了再搬回来。不过你要立刻辞职,而且不再和周伟民见面,我会让阿昌看着你。”他笑笑:“怎么样?很容易,不是吗?我要的只有你,文文!”
她脸上完全没有任何表情。
她好恨,恨自己必须向这样一个恶魔屈服,而她又将回到过去那种地狱般的日子里。
世上究竟有没有天理?有没有?
她在心里问,却没人回答她。
“辞职?为什么?”周伟民拉着柯文文转身面对他:“你看着我,告诉我这究竟是为什么?”
她低着头,不让他看见眼里的伤痛。为了你,我是为了你好。她在心里呐喊。
“你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周伟民满脸的不可置信:“方氏亏待你了?还是我对你不好?”
她摇头。
“我明白,你还是想避开我,还是不肯给我们一个机会!在你心中,我真的是那么不可信任吗?”
“不是的,周大哥!你不要乱猜。”
“那你说个理由啊!不要这样说走就走。”
“我……”柯文文支吾着:“我想回家一阵子……我爸、妈……他们……”
周伟民不耐地打断她:“别说谎!那不是你的专长之一。”他深情地看她:“文文,一定是有什么事,对不对?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你知道的,我受不了你不在我身边。”
柯文文伤心地倚入他的怀中。
她何尝不想在他身边?
可是……她更不想害他。
“文文!说出来,你不记得了吗?事情只要说出来,一定可以解决的。”
“不行的,这次不同了……谁也没办法……”
“你不说出来怎么会知道呢?”。
“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在办公室里搂搂抱抱的。”门口传来方立帆略带揶揄的声音。
周伟民和柯文文立刻分开,而看见柯文文拭泪的方立帆皱起了眉头:“小周!你……如果对人家做了什么……可得真起责任来啊!”
“你在发什么神经?”周伟民瞪他:“是文文想辞职,我在问她原因。”
“辞职?”方立帆关上门,走到周伟民的位置坐下:“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董事长!我……”柯文文很为难。
“你插什么手?我会问出来的。”周伟民对方立帆说。
“我就是看你好像问不出什么嘛!让我试试有什么关系?”
“我讨厌你拿那种上司的口吻对文文说话,太冷酷了。”
“咦?可是我的确是她的上司啊!她忽然说要辞职,我当然要知道原因。兄弟!你这么护着她也太夸张了吧?”
“我就是喜欢,你怎么样?”周伟民叫道。
“这么大声跟我说话?喂!怎么说我也算你的上司啊!我的好意被你当垃圾踩,周伟民!你这样对得起我?”
“上司?哈!我也辞职不干了,可以吧?”
柯文文眼见两个好朋友为她吵起来,心里真是又急又乱!
“周大哥,千万不可以!你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方氏。”
“为什么不行?”周伟民不屑地转过身去。
“你在方氏这么久了,又是董事长的好朋友,现在方氏有了困难,你……”
“困难?”方立帆和周伟民同时叫道,然后两人对看一眼,竟然还露出微笑。
“你们……”柯文文真搞不懂他们。
“现在可以说了吧?”方立帆笑道:“究竟谁告诉你方氏有了困难?”
“你们——没有吵架?”
“我们早就吵够了,演这场戏是为了套你的话,幸好我们有十足的默契。”方立帆说:“你无缘无故要辞职,是不是听了什么流言?你认为方氏有了困难,所以……你想离开?”
“方立帆!文文下是那种人。”周伟民替她说话。
“不是的,我真的没那个意思。方氏对我来说是恩重如山,我只有心存感激。”
方立帆点点头:“我了解,否则你刚才就不会劝伟民留下。柯小姐,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嗯!我相信。”
“那我可以慎重告诉你,方氏的财务状况非常好,绝对没有什么困难。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究苋是谁散布这种谣言了吧?”
“是……是何光达。”柯文文终于说。
“何光达?”两个男人又同时吼道。
她点点头:“他——他说如果我不辞职,回到他身边,他——他就不和方氏合作,失去了这笔大生意——他说方氏会垮的,所以……”
“所以你就相信他了?”周伟民叹气:“你也太单纯了,这么容易上当。你对方氏就这么没信心?”
柯文文一听,羞赧地头低得更低了。
“算了!这也不能怪她。何光达真是小人,竟用这种手段。”方立帆气愤地拍桌子。
“我想他是怕文文从中阻挠合作的事,所以先下手为强。立帆!依我看他才是极需要这笔生意的人。”
“嗯!很有可能。我早已派人对他进行调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到时候我会给他永远难忘的一击。”方立帆站起来:“柯秘书的辞职我不批准,除非她和你结婚,生小孩了,否则再也别提起了。”他是对周伟民说,却也对柯文文笑一笑,然后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周伟民又拉起柯文文的手,笑着说:“有这么有魄力的负责人,你以为方氏垮得掉吗?”
柯文文再次红着脸低下头。
“小傻瓜!以后再也不许瞒我任何事,因为你太容易被骗了,哪天被卖掉了都不知道。”
“我——人家是不希望你因为我的关系,而成为方氏的罪人啊!”
“所以你情愿回到那个魔鬼身边?”周伟民心疼地拥紧她:“再说啊!说你不爱我,我才不会信呢!”
她娇叹地捶打他。
10
“先生,你——你真要让小姐这样下去吗?今天一整天她只吃了几口饭,这样下去怎么得了?”王妈手搓着围裙,她可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来找方立帆的,因为她看得出先生近来心倩也不是很好。
方立帆沉思着。
自从祈晓音的母亲来过之后,祈晓音就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
他当然不要她这样下去,可是……能怎么样呢?说了她会听吗?
他了解王妈担心的原因,他也看得出祈晓音越来越自我封闭,而这种情形更让他数夜难眠呢!
的确该想想办法,她毕竟是他的责任。
“我会处理这件事,你不要担心。”他整理着领带:“下午我会请假回来,你告诉她不要乱跑,我有事找她。”
“她——她最近根本连大门都没踏出一步。”
他点头:“去替我煮杯咖啡吧!我要去公司了。
方立帆边开车边想着,要如何对她说?大道理王妈一定也说了不少,似乎无法让她对生活再次抱持希望。他或许是无法体会她的心情,至少他在一个慈母严父的家庭中长大,不像她……唉!他头好痛,为什么最近麻烦事这么多?
“你带我来这边做什么?”祈晓音冷眼看着这青山环绕的地方。
“散散心啊!”方立帆也下车了,并随手锁上车门:“走吧!我们走过去。”
她很想告诉他,她根本不想到任何地方,可是他拉着她的手,她只有跟着走了。
“让我告诉你一个故事,你一定很有兴趣。”
她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不过方立帆还是耐着性子说:“我要告诉你为什么你家那栋大宅对我这么重要。”
“你是想提醒我,我不过是个附赠的奖品吧?何必呢?我知道我从来都是惹人嫌的。”她淡然地说。
方立帆正压抑自己的脾气:“你变了!变得愤世嫉俗。也许你母亲是错了,但并不是每个人都对不起你。你看过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吗?那种没感情,没思想,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太丑了。”他深吸一口气:“我从未当你是什么附赠的奖品,我也告诉过你,我们要组成一个美满的家庭,我想好好待你,因为你是无辜的。”他背对着她,看着远山:“房子是我们方家的祖产,却被我父亲不得已卖掉了;而即使在当时,我父母没有怨过那个害我们家几乎倾家荡产的朋友。他们受到背叛,连一句怨言也没有,只嘱咐我务必要想办法买回大宅。我父母没念过什么书,但我从他们身上学到两件事,那就是宽恕和孝道。这么多年我费尽心血要买回大宅,一方面是为了自己曾许下的承诺,一方面就是要完成我父母对祖宗的孝心。”
祈晓音无言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