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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假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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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一时的盲目!”天呀!杀了他算了!
  “我承认你俊逸的外表的确令我心动,你的吻也的确教人意乱情迷,我当时就是这样被自己的欲海所淹没。”
  “你把我们之间的肢体接触解释成欲望?这之间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存在?”心痛的感觉像蚂蚁在啃食,细细麻麻的直钻进内心深处。
  “我很抱歉。”尽管内心悲痛欲绝,但她的外表却冰冷得不带任何表情。
  “你……”为她冷漠的态度他彻底的寒了心,“那么,吻呢?”他倒想听听她如何为他们无数次缠绵的深吻做注解。
  出乎他意料的,她皱起脚尖将她冰凉凉的双唇印上他的。结束了这个毫无温度的吻后她轻佻的耸耸肩,“这有什么好追究的。”
  拜托,到此为止,别追究了,否则她一定会崩溃,她的内心哀哀的祈求着。
  “桑羽文!”他吼她的名,为什么他会认识这么个无血无泪的女人?虽然他不曾说出口,但他早已立誓要倾一生一世的爱呵护她,没想到这竟然只是他的南柯一梦。
  “爱情是无法勉强的。”生怕他不够恨她似的,她再补上一句无情的打击。
  “你放心,我不是个纠缠不清的人。”他也有他的尊严和自尊啊!自己虽然输得彻底,但他不想败得狼狈。
  一刀一刀凌迟掉的心几乎要麻痹了,“那最好。”
  那最好!简短三个字彻底击垮袁暮青的自负,原来她不仅不爱他,还巴不得他早些远离她的身边。仰头干笑了数声,带着一颗被她伤得支离破碎,却依旧恨不了她的心,他夺门而出……
  “羽文,你真的和他切了?这样好吗?”一进门,刘乔苇便不太赞同的问向满脸愁云惨雾的桑羽文。光瞧方才袁暮青夺门而去的愤慨神情,想必羽文说了很多绝情的话来刺激人家了。
  “有什么不好?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结局。”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羽文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了。
  “他会恨死你。”刘乔苇只能无奈的叹气。
  “通常恨一个人会比爱一个人好过些。”虽然她不想他恨她。
  “可是你呢?”
  “我想离开这里。”乔苇问的是没了袁暮青,往后她将如何调适自己,偏偏她给了个牛头不对马嘴的答案。
  “真实的!暮青是个闷葫芦,偏偏又碰上你这只鸵鸟,处在你们之间当夹心面包还真累人。”刘乔苇不免抱怨她的无能为力。“OK,就算你离开了这里,何钦难道就会放过暮青吗?”依她对何钦的粗略了解,这好像不太可能。
  “刚开始或许会有些麻烦,但时间一久何钦自然会觉得无趣而还他安宁的日子。”比照早年学长的那个模式,桑羽文如此推断道。
  “真的这么简单?如果是袁暮青不想放弃呢?”
  闻言,桑羽文一阵地心悸。“你的意思是我做得还不够彻底?”
  刘乔苇险些呕死。“我还不想当坏人姻缘第二代的罪人!你又不是没看见暮青那付样子?他今天夺门而出只因为事情来得突然,他一下子无法承受,等他沉淀怒气后,他铁定会再来找你问个明白,你一厢情愿的美梦别作得太早。”刘乔苇闷闷的将自己甩躺进大沙发里。
  乔苇的分析倒不无道理,那……她……该如何让他彻底死心?
  “乔苇……”
  “干嘛?!”准没好事。
  “你……找个时间和暮青谈谈,就说……我要和别人结婚了。”
  “不干,又叫我做坏人,老实说,你有必要做到这么绝吗?那个何钦胆敢乱来咱们报警抓他不就成了。”
  “报警抓他?告他什么?流氓?欺压百姓?就算何钦真的因此被送管训,等他出狱,我们会死得更难看。”
  “这……反正我不干,要我去向袁暮青传报你的‘喜讯’,到时候我这颗脑袋不晓得还能不能稳当当的坐在脖子上。”刘乔苇拼命摇头。
  “不然,你借我一些钱。”
  “又干嘛?”
  “带着我爸妈远走高飞。”
  “让袁暮青一辈子找不到!”刘乔苇挖苦她。
  “那……也好。”这辈子她和袁暮青只能说是有缘无分了。见面只是增添彼此的痛苦,那又何必呢!
  “妈的!没见过像你这般没心没肝的蠢女人!”无法扭转乾坤的郁卒瞬间爆发成心火,刘乔苇顿时脏话连连。
  刘乔苇的咒骂声让原本已觉委屈万分的桑羽文顿时又珠泪涟涟。
  “唉——好啦好啦,算我怕你了行吗?”不是只有男人怕女人的眼泪,她刘乔苇也一样对它没辙。
  眼前只好先救治这场洪水泛滥,往后的那场火山爆发只好到时担当……
  为了避免在校园里碰上袁暮青,桑羽文索性办了休学撤回老家。
  她日夜打工,想用繁忙的工作麻痹自己想念袁暮青的心之外,她也积极的物色新的住家环境,努力的说服父亲离开这个充满梦魇的地方。
  然而,尽管她忙得连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却每每在精疲力竭,夜深人静的时候,袁暮青那张深情的脸孔依旧不安分的跳至她脑海里。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消瘦得憔悴不堪,桑家父母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却无从得知女儿究竟是怎么了,爱莫能助的桑父为此开始动摇了落叶归根的想法。既然女儿在这里住得这么不开心,或许换个环境会好些。
  这天,穷极无聊的何钦又来捉弄这一家人。
  “老伯,你们家羽文呢?”
  桑父用眼角瞟了他一眼,连搭理都不想搭理他。
  “不想理我,没关系,我自己进屋找她。”何钦大摇大摆的绕过坐躺在竹椅上的桑父,二话不说便往桑羽文的卧房里踱去。
  “羽文不在,你再到处乱闯小心我把你当小偷交给警察。”桑父不客气的表明他一点也不欢迎他这个不速之客。当然,跟在何钦身后的两喽罗也同样遭了他的白眼。
  “咦?多日不见你好像变了?”何钦好兴致的抬杠。这个桑老爹可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横竖他来日无多,这半辈子来受尽眼前这无聊的窝囊气,他今天可豁出去了,顶多陪上他这条老命。“请你离开,我家不欢迎你。”
  “要我离开也行,先把你的借款还清再说。”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嘿!桑老爹,看不出你还满有种的。不过,我要你这条烂命做什么?你别给我来这套,以为你死了便一了白了吗?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我今天来只不过想向你女儿要点利息,你何必摆着一张脸给我瞧。”何钦无赖的伸掌轻拍着桑父的脸颊撂狠话。
  桑父挥掉何钦的手,“羽文并没欠你什么?想动羽文的脑筋,先砍掉我脖子上这颗脑袋再说。”
  “喷喷喷!你们这家子人好像真的很不怕死似的,而且还牙尖嘴利得很。放心,我还不想要你的项上人头!我还等着和你结亲家呢。”
  “混帐!你敢动羽文我就和你拚了。”桑父撑起不稳的身形,抓起门边的竹扫把挥向何钦。一竿子挥去落了主,桑父踉踉跄跄的摔跌在地。
  “爸——”在巷口瞧见何钦那辆大车桑羽文心里就暗叫不妙,她匆忙进屋正巧目睹她老爸摔倒的一幕。
  “何钦,你又来做什么?”边搀扶起父亲,桑羽文恶声恶气的吼向她恨不能将之千刀万剐的何钦。
  何钦高傲的环抱着手臂冷眼旁观桑羽文费力的将桑父扶坐进竹椅里。“来做什么?当然是来找你算算门外那辆进口轿车的修理费。”
  “那是你咎由自取,我没必要负责,你可以走了。”
  “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那么多了。走吧?陪我兜风。”
  单单兜风那么简单?骗谁啊?!“我妈不在,我不放心我爸一个人在家。”鬼才会陪这种无赖汉去兜风!
  “那简单。”何钦朝身后的两名喽罗弹弹手指。“帮羽文小姐看着老伯,损了一根寒毛我唯你是问。”他摆明着拿桑父的安危来威胁桑羽
  文。
  “羽文,别理他。”桑父不愿女儿和这个恶棍有任何瓜葛。他暗暗决定,等撵走了这个凶神恶煞,他马上依羽文的建议,搬到一个让何钦再也骚扰不到他们的地方去。
  “不去也行——”何钦闲散的点燃一根烟,一屁股大咧咧的坐进桑父对面的大椅里,轻吁了口烟雾,再弹弹手指间的香烟灰烬,轻描淡写的开口:“前几天我好心好意请个女人吃消夜,偏偏她的父亲出面阻拦,后来好像……阿方,我忘了后来怎么了。”他故意问向身后的喽罗。
  “那个老爹啊——没什么,只是断了几根肋骨,现在还躺在医院里罢了。”阿方很有默契的和何钦一搭一唱。
  “别在那里你一言我一句的作戏,我跟你走就是了。”羽文只能无奈的妥协,她相信何钦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恶魔,区区一条命在他的眼里跟踩死一只蚂蚁并无分别。
  “羽文——”桑父想再度阻止却教羽文给劝了下来。
  “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回来。”她向父亲保证道。
  为了不让何钦再度有机可乘刘乔苇自掏腰包买了小型电击棒让她防身,何钦如果再向她伸出安禄山之爪,那他可要倒大楣了。
  “欠债大不了还钱,你如果再跑来我家骚扰我爸或我妈,我不会放过你的。”桑羽文一坐上何钦的大房车便炮火直轰。
  “你威胁我?桑羽文,你以为你是谁?在我何钦的眼里,你不过是一只任我玩弄的小母狗罢了。”叼着烟的何钦满脸的鄙夷。
  “既然我在你的眼里是如此的轻贱,那你何不放手,干嘛紧扒着不放?”她才不在乎何钦当她是什么,她心里真正在意的人也许还暗恨着她的无情呢。
  她偷偷进校园看过袁暮青几次,他变得颓废又不修边幅,往日的意气风发今日已是暮气沉沉,那张夜夜纠缠她到天明的俊脸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教她看了心疼。好几次她都冲动的想上前依偎在他阔宽的胸怀里,亲口告诉他她依然爱他不便;但她知道她不能,何钦的手下无时无刻不检视着她。
  “你如意算盘拨得响,但我却不想做亏本的生意。”他一向没有“放生”的善念,总是把看中的猎物玩弄到死方肯罢休。
  “我希望有一天能亲手杀了你。”
  “你有本身的话我随时等着你。”何钦向来不把他人的威胁放进眼里。他方向盘一转,缓下车速将车驶进路盘的停车位。
  桑羽文光顾着和何钦唇枪舌剑,待车停定位才赫然发觉这是她学院同学们活动最频繁的路段。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她遮遮掩掩的就怕让熟识的同学瞧见。
  “要兜风也得先填饱肚子。”
  “我不下车。”之前她在校园里称得上是知名人物了,几乎每个同学都认得她这张脸,她怎能若无其事的和何钦公开露面?“要吃饭你自己去。”
  “你再乘机一走了之?嘿!我可不是傻瓜。再说,好戏都还没上场女主角就走了人,那还有什么看头?”
  “你说什么!”桑羽文心中擂着鼓。
  “我说你何苦对袁暮青如此思思念念……”
  “我和袁暮青早一刀两断了。”一听何钦提到袁暮青桑羽文赶紧撇清关系。
  “真的一刀两断了吗?只怕你的心里并不是这度回事吧?否则你也不必三番两次偷偷的跑来看他。何必呢?我这个人也不是那么不通情理,你大可以大大方方的和他见面寒暄,我顶多断他一条胳臂,外加一条腿当利息。”
  “要我说几次,我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低着头让垂落的发丝遮去她大半的脸,怕只怕她和何钦在车内“谈情说爱”的讹语若传进袁暮青的耳里,又将是二度的伤害。
  一直低着头的她当然没瞧见刚从啤酒屋买醉出来的袁暮青和紧追在他身后的刘乔苇,但何钦看见了。他不只看见,其实将房车停在道路段根本就是他的预谋。
  他按熄烟蒂,突地倾身将桑羽文压在身下。
  “你做什么!”应变不及的桑羽文边推抵着何钦的攻击边急着陶她的电击棒,整理房车摇晃得教人不注意也难。
  这无耻的妨害风化行径本来就不关他袁暮青的事,心情郁闷的他原打定主意不理会世风日下的大胆行为,却不经意的瞥见一张令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侧脸。
  他揉揉眼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待仔细一瞧,霎时胸口的血液直往上冲,着了火的双眸恨不能烧焚眼前的一切。
  他和她分手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当初她所坚持的理由是她对他没有爱的感觉,但如今看来,事情好像不是那般单纯,依她和车内那名男子打得火热的程度,她一个月前只怕已脚踏双船,早就认识了此刻搂得她紧紧不放的男子。
  他被耍了!袁暮青痛心疾首的如此认为。
  那么他为她借酒浇愁,为她委靡不振,为她相思断肠……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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