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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假情-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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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不生气吗?”他语气中的恼怒意味浓厚。
  “可是你们真的很相配,而且大家都承认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而她这个冒牌的亲梅竹马则是众人口中坏人姻缘的第三者。
  “是我要交朋友还是他们?没人比我更清楚你和乔苇到底是谁比较适合我。难道你对自己没信心?”她对感情一事的纤细与敏感实在是他始料未及,只怪他的前任女友太过粗线条,以致于他从不识女孩儿的心思是如此的让人捉摸不定。
  “谁教你那么的出色,我这只丑小鸭不敢高攀高贵的天鹅王子。”一抹晕红浅染她苹果似的双颊。
  她娇羞的俏模样惹得他一阵心猿意马,捧住她的小脸俯身偷得一吻,“谁说你是丑小鸭,你是我魅力的公主。”
  “少灌迷汤了。”她俏皮的皱皱鼻头,只手环上他的颈项。“告诉我实话,你吻过学姐吗?”
  “天!你又来了!”他挫败的垮下双肩。
  “说实话。”她不依的勾紧他的颈项。
  无奈的一声叹息后,他忽地攫住她的唇。“你要的答案。”
  “我就知道。”她闷闷的嘟唇,心头满不是滋味的。
  “我不想欺骗你。”他解释道,一颗心七上八下,生怕他和刘乔苇曾经有过的“唇齿相依”又引发桑羽文的醋海翻腾。
  出乎意料的,桑羽文仰起小脸,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以后你的唇上只能留我的唇印,我已经做了印记了。”
  “是!遵命!”他吁了口气,总算雨过天晴了。“还痛吗?”伸手按了按她的肚子,他一脸的担忧。
  她摇头,生怕他就此打消教她防身术的念头。“我没那么娇弱,倒是你什么时候才教我练拳?全怪你啦,拖拖拉拉的,说什么我的脚伤未愈不适合拉筋踢腿的,不然我也不至于被沈云修理得这么惨。”
  袁暮青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我当然会教你比划两招,免得又吃暗亏;只是——你的束修费一直没付……”他故意拉长尾音邪气的望向她。
  “谁说我没付!刚刚我不是才……”她羞哧的白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再提起方才大胆的举动。
  “那不算。那个吻是做海誓山盟用的,岂能拿来抵束修?”他故意为难她,为的也不过想再一亲芳泽。
  听得他一句海誓山盟,她的芳心早已暗许,她想,他将是她今生的唯一了。捧住他的脸,她吻他的眉心、他高挺的鼻、他线条分明的双颊、以及……他的唇。她的热情只为他。
  单单几个不纯熟的吻却轻易地挑起他男性的冲动,倒抽了好几口气,袁暮青强迫自己拉离彼此的距离。她尚不懂情滋味,当然不明白她自己的热情举动对男人有多大的诱惑力,所以他不能就这样占了人家的便宜,也不想这么快就让两人的关系进展到如此的亲密。
  “羽文——”他沙哑低沉的嗓音唤她。
  “喂?”她抬着清澈的大眼不明所以的瞅他。
  哦!老天!真是一大酷刑。“肚子饿了,吃饭去吧!”他迅速起身远离她的诱惑。生怕第一遭觉得自己好——狼狈。
  “你看萤火虫耶!好漂亮。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桑羽文像小孩般兴奋的拉着袁暮青的衣摆蹦蹦跳跳往前方奔跑。
  “小心,别让草根绊倒了。”袁暮青忙着出声叮咛。
  才刚说着,只顾着追逐萤火虫的桑羽文险些滑落排水沟,袁暮青聪明手快的提了她一把。“你看你,像小孩似的。”他的语气中尽是宠溺。
  桑羽文吐了吐舌,漾满笑意的俏脸庞在月光的衬托下更是迷人。“我好久不曾见过萤火虫了嘛。”
  袁暮青牵着她跨过排水沟,再钻进涵洞内。“来,坐这里。”他拍拍身旁近洞口的水泥管底示意她坐下。
  她挨近他坐着,一双明眸依旧被洞外的皎洁月色及满天飞舞的流萤吸引着。“好美啊。”她忍不住又赞叹道。
  袁暮青搂住她的薄肩突地逸了声笑。
  “笑什么?”桑羽文终于回眸望他。
  “前阵子我带大个儿来时,他竟然尖声怪叫的把流萤当鬼火,笑得我差点撑破肚皮。”一想起大个儿他依旧忍俊不住笑意。
  “天呀!他那个人这么没情调!”
  “可不是吗?别看他长得人高马大,其实他胆子小得很,半夜上厕所还得要人陪,常常被大伙儿拿来当笑柄,调侃个没完没了呢!”
  “有人天生胆小,那又不是他愿意,你们还这么取消人家,太不够意思了吧!”
  “喔,你这么护着他不怕我吃醋啊?”
  “哪有那么多醋好吃?!”她用手肘轻撞了下他的腹部。“你呢?你的胆子大不大?”一只萤火虫窜进他们的私人天地,她伸手一抓却扑了空。
  “你说呢?”他瞅着微微气恼着的她问到,那微嘟上翘的朱唇令他情不自禁的低首偷香。
  “我只看到你的色胆包天。”她闪过他的第二波袭击,微欠身想出涵洞外捕捉流萤。
  袁暮青大手一勾,将半起身的她带回他的怀中。“别忙,我们现在可不需要小电灯泡。”他还嫌斜挂天际的那弯月太过明亮呢!
  发现他的大手不知何时已摸进她的衣摆,桑羽文霎时酡红了双颊。“我们……”是不是进展得太快了?从邂逅、相识、相知到相恋,节奏快得令她无暇回首深思。
  袁暮青再度以唇封住了她的问题,迷瞟月光下她更显娇柔,欲望如排山倒海而来,霎时已教他意乱情迷。
  他拉低她的领口,顺着她美丽的颈部曲线一路蔓延而下,细嫩如玉的肌肤让他欲罢不能的放任着自己早已逾礼的举动。
  桑羽文微仰头颅,任他的吻锦锦密密的洒落她的颈项、前胸,浓浓烈烈的将他们的爱恋刻画进她的心房。
  如果她的一生只能燃烧一次美丽,那么她愿意为他,她唯一的选择,不悔的抉择全是他。
  摸索的双手不费力的解开她胸前的束缚,沉甸甸的饱满感觉令他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赞叹。俯身吻落她早已为他盛开的蓓蕾,他的一手改探入她的裙内。
  或激情或羞怯,桑羽文止不住她一身的颤抖。
  察觉到她的反应,他埋在她双峰间的俊脸微抬,嗓音暗哑的开了口。“你可以要我停止。”即使已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他仍旧要求自己像个君子。
  “我……”她羞哧的将身体更贴近他。
  “是安全期吗?”雀跃的他仍有几分理智。
  没想到他会如此自制且体贴,桑羽文对自己的抉择更是执着无悔。“我爱你,永远……”她给他今生最美的承诺,也认定了自己这一生一世的爱。
  轻叹一声,他紧紧拥住她,内心的感动与激荡令他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拥有她、拥有这世界最美、最真的爱情,他——夫复何求?
  今晚没有家教课。
  袁暮青因为同系的同学扭伤了脚,身为难兄难弟的他自告奋勇帮人代理到西餐厅端盘子。闲得发闷的桑羽文决定偷偷的潜回老家探望她的父亲,而且今天又不是什么星期假日,何钦铁定料不到她会选这个时刻回家。她心底思忖着,离家数日,她也委实念家得紧。
  才刚闪进家门口,屋内早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爸——”眼眶微红的她快步进了屋。
  “羽文!你怎么回来了?”桑父涣散的眼神顿时添了光彩,却仍免不了惊慌的直瞟向桑羽文身后的红漆大门。
  “放心,何钦不知道我回来,妈呢?”桑羽文急忙安抚道。何钦对她们家来说是无法挥去的梦境。
  “还没下工吧?不然就是转到黄昏市场买菜去了。”
  “喔。”桑羽文随口应道,小手正忙着将她方才买回来的酸辣汤倒进碗里。“爸,我买了你最爱的小笼汤包和酸辣汤喔,来,趁热吃。”她将小笼汤包递向父亲,顺手去掉卫生筷的塑料包装。
  “你……别浪费这些钱。自己一个人在外头又要吃又要穿,又要房租、学费,这钱赚得辛苦,何苦……”
  “爸——”知道父亲不舍她为家里的债务奔忙,桑羽文赶紧阻止父亲千篇一律却又教人无奈心酸的关怀叨念。塞了一颗小笼包堵父亲的嘴,她侃侃而谈在学校里的趣事,最重要是告诉父亲她不必缴房租又找到个不错的家教工作,免得父亲老是为她挂心不已。
  “真的?!你那位学姐该不会是很难伺候的大小姐吧?”桑父终究舍不得他的女儿在外受人欺凌。
  “不会啦!爸。学姐人很好,她只是懒得收拾房子,并不是把我当佣人使唤。”桑羽文笑道。
  “那就好……咳……”桑父说着说着又是一阵咳。
  “爸,你有没有按时吃药?”桑羽文忙着帮父亲顺背,递开水。才离家短短几天,父亲似乎苍老得多了。
  “就算大罗神仙亲自下凡来也无可奈何了,反正生死有余,我早已看淡了,只是苦了你妈,也连累了你。”桑父不甚唏嘘。
  “爸,别这么说,我和妈都需要你,你会长命百岁的。”明知父亲的身体日渐衰弱,但她宁愿自欺欺人。
  “傻孩子。”桑父万般怜惜的轻揉她的头颅,不复年少的昏花老眼缥缈的闪动泪光。“听着,如果哪天我死了,你就带着你妈离开这儿,永永远远的逃离何钦的纠缠,别让我在九泉之下还无法瞑目。”
  “别说了,爸,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你必须面对事实啊!爸爸来日已不多,往后你妈就全靠你了,你得尽早做安排,我不希望你被何钦纠缠一辈子,你懂吗?”
  她焉有不懂之理,只是……“爸,不如我们现在就走。”走到一个何钦找不到的地方,让他们的生活回归宁静。
  “不!要独自照顾你妈就足以累坏你了,爸爸不想再添你的负担。”体弱无能的他能为女儿做的也只有这些。
  “爸!你怎会是我的负担?我相信我——”
  “好了,你又想说你有能力养活我和你妈对不对?羽文,别傻了,爸爸这经年累月的病是个无底洞。事情若有这么简单,我们就不会积欠何钦这笔钱,让这个吸血恶棍一再的骚扰咱们的生活。”
  “可是……”桑羽文仍不死心。
  “我只是想落叶归根。”
  桑父一句话堵得桑羽文哑口无言。
  残阳已迟暮,倦鸟终归巢,她,已经无法再多说些什么。
  从家门回到公寓,这一路上桑羽文心情的沮丧是可想而知。
  “啊——”从明暗处窜出的身影吓得原本已心神不宁的她险些魂飞魄散。
  “是我。”袁暮青搔搔差点被她高分贝尖叫声震聋的耳朵,出声表明身份。
  桑羽文抚了抚心口,安心的吁了口气。“干嘛老是吓我!”面对心上人,她不免娇嗔。
  “是你自己心不在焉。”他无辜的耸肩,继而语气蛮横的质问道:“这么晚了,你整晚跑哪去了?”
  “我……你不是帮朋友代班吗?”她反问道。
  “我十一点就下工了,而现在已经十二点半。打了一晚的电话都没人接,赶到这里来只见大门深锁,该死的你难道不晓得我会担心吗?”整晚的忧心与不安在这一刻爆发得淋漓尽致,他的个性如此,没多大的耐性。
  “我先前怎么没发现你的脾气这么糟?”桑羽文还好兴致的调侃道。“放心,我没做什么‘坏事’。”她俏皮的眨眨眼,为他对她的在乎感到窃喜不已。
  一语中的,当袁暮青整晚遍寻不到芳踪时,冒出他心底的疑问十之八九便是怀疑她是不是去会什么“旧爱新欢”去了。“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对自己没信心。”他在她身后低喃道,自己已彻底被爱情所俘虏。
  正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的桑羽文愣了愣,然后不发一语的旋开门把进屋。
  一室的漆黑教她的心仿佛也跟着沉进无底深渊。
  袁暮青正确的摸到电灯开关,灯光乍亮时他看见桑羽文阴霾的脸色。
  “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吗?”他大手圈上她的纤腰,让她小巧的身躯倚上他宽阔的胸膛。
  “放开我。”她冷冷的说道,像根木头似的任他搂着,连一丝丝的反抗也嫌多余似的。
  袁暮青纳闷的微松开手,一张俊脸满是遗憾不解。刚才在门外她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一进门全走样了?
  趁他松手之际,桑羽文离开了他的怀抱,冷着一张脸踱向她的卧房。
  “羽文!”袁暮青迈步追上她,“你怎么了?”
  “问你自己吧!”说着她便要锁上房门。
  “等等!”袁暮青忙着将半个身躯抢进房门里。“我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啊?别跟我打哑谜。”为什么她总是教他患得患失,连他最自傲的自信心都荡然无存。
  “你没有不相信我,事实上你根本是怀疑我,我自己觉得可悲,我把自己最珍视的全给了你,而你却怀疑我,你当我是水性杨花,朝三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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