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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狠心将这盛开的花打落的呢?
沿着满地的残花落叶走着,远处一条不断起落跳跃的蓝色人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人手中持着一把亮得照人的宝剑独自武练着,动作干净潇洒,起落间不沾染丝毫的尘土。自幼长在闺中的洛蓁从未看过人比武练剑,因此满怀惊异与好奇地睁大眼睛瞧着,整个人也不自觉慢慢接近。
突然,一抹无法形容的熟悉感再次莫名地袭上心头,仿佛她并不是第一次瞧见这人练剑,恍惚中好像有一个含笑的高大身影与跟前的人重叠,那影像是如此的清晰,清晰到让洛蓁眼腈眨都不眨的直看着他,只见那高大的身影面对着她笑喊:“云儿,别光看,要不要试试?”
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洛蓁甩甩头,再定睛一瞧,果然树林里还是只有一条人影.只有一个人在练剑,哪来的另一个人?为什么打从到欧阳家来以后,她就常常看到一些莫史其妙的影像,听到奇怪的话语,连睡梦中也满是那对奇异的男女,难不成他们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还是自己的脑袋有问题.产生了幻听幻觉?
这种想法让洛蓁头痛欲裂,心里也为之一闷,正想转身离去时.猛地,林中的练剑人剑锋横扫,一阵风从前方迎面吹来,风中夹杂着片片落叶及断裂树枝,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气势。直让人睁不开眼。
洛蓁没有多想.很自然地背过身子闪躲着风沙树叶.但背后传来的刺痛感与衣物撕裂声让她不由自主地惊叫出声:“好痛!”
“谁?”练剑的男子乍然收手,他大步向前,当瞧见满脸莫名不解的洛蓁时顿时愣住。
“云儿,体怎么会在这里?投事吧?”那是欧阳濂温柔又带着几分着急的声音。
洛蓁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想不透原本这时候应该还躺在床上休养的他怎会在此出现。
欧阳濂无暇多作解释,便很自然地伸出手细细检查着洛蓁的衣物,所幸风吹过来时她背过身子,因此那些枝叶只刮破衣服,而唯一一处伤痕在背后,其他地方倒都没有受伤。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你会走到这里来。疼不疼?”显然他刚才所发出的剑气伤了她,心中不禁为自己的分神面懊恼着。他通常都可以清楚的察觉分辨方圆几里内的声响、动静,但刚刚他正心神不宁的想关眼前这令他又爱又恼的小东西时,竟然没有听见她接近的声音,才会不小心让随着剑气四处飞散的树叶伤了她。
“不碍事,你不是应该还在床上休养吗?怎么会在这里练剑?”洛蓁不明所以地问。
欧阳濂懊恼地望望四周,脸色一没,久久才低声说:“抓紧我!”
洛蓁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他双手打横拖起她,身子宛如鹰般攫起,几个起落便来到他休养的院落.一脚踢开房门后又一脚将门蹋上。
“放我下来!”洛蓁挣扎地亟欲下地,一张俏脸因着这突来的接触而涨得通红,虽然他抱过她、亲过她,但她仍然不习惯两人间的过度亲密。
欧阳濂将她放在椅子上坐好,自己则翻箱倒柜地寻找着药箱,当他好不容易打到药箱,正想拿药替她敷上时,她却摇头拒绝了,一方面是因为女孩家的矜持。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她发现了欧阳濂根本已经痊愈的事实。否则他怎能脸不红气不喘地练剑、施展轻功?
这结教她有些生气,想起这些日子来的亲侍汤药。心中就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于是她竖着柳眉怒气冲冲地问道:“你病巳经好了,对不对?”
欧阳濂抬起头,睁着一对黑得有如潭水般的眼睛直直瞅着她,“没错,刚才你就是被我练剑时的剑气所伤,幸好你离我尚有一段距离,否则……”他顿了顿,言下之意十分明白。
“既然这样,你为什幺妻装病?还要我每天来服侍你?”怒气让她的脸颊发红一双眼发亮,那模样美得令人想一口将她吞下。
欧阳濂听到这话大步上前,双手握住椅子的把手,将她圈在座椅间,同时低下头紧盯着她,“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娘早说过等我身子一好,就要让我们圆房的。”他一手托起她的脸逼视道:“你真的不知道?”
洛蓁回避着他凝视的眼,但那从双颊一直蔓延到耳根的红霞却泄漏了她的心事,显然她也想起来了,欧了老夫人确实说过等欧阳濂身子一好就让他们圆房的话。
“你应该知道我很乐意和你做一对名副其实的夫妻,而且不管身体状况怎么样,不是吗?”
“可是你说过要送我回娘家的,而且和我拜堂的,也不是你……”那吹拂在她脸上的温暖气息实在教人分神.让她的脸更红了。
“我确实说过那样的话,不过那是在没有见过你之前,现在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欧阳家,即使要重新再拜一次堂也无所谓。”
“为什么?””洛蓁抬头看他,当发现彼此几乎贴在一起的近距离后,又羞涩地低下头。
“为什么?”他的头越来越低,又一次托起她的脸,使她无法回避他的凝视。“因为我爱上你了!”湿润灼热的唇堵住那错愕得来不及闭上的樱桃小口,将舌头深入那热烘烘的小嘴内与她纠缠,直到两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时,他才松开她。
“不,不会的!”洛蓁无法置信地摇着头,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爱上自己?他们根本还不认识对方哪!
“相信我,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要你心不甘情不愿地成为我的妻子,除非你愿意,否则没有人可以强迫我们俩圆房。”
“那你装病……”
“是为了掩人耳目,否则难道有其他更好的方法?还是你愿意现在就圆房?”他抱起她靠在自己身上,双手紧紧箍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
“不,我不能接受你……我已经……已经有……”洛蓁的双手推拒着,极力想让自己脱离他的怀抱。
“已经有什么?为什么不能接受我?我哪一点不好?你告诉我,我一定改!”欧阳濂将她抱得更紧,脸轻轻摩挲着她的粉颊。
“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我不配当你的妻子,求求你,让我回家好吗?”
“如果你不能当我的妻子,那么全天下也没有其他女人可以做我的妻子,况且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的,除非……”他将脸凑近她,温暖的气息吹拂在她粉雕玉琢的小脸上,“除非你心中的已经有人!”
他说这话原本只是想试探她,但怀中人那羞涩、欲言又止的模样却让他的俊脸霎时变得铁青,莫非她真的有心上人?所以才不肯接受他?甚至在新婚当夜不惜上吊自尽.以示对爱情的忠贞?
“说!你是不是另有心上人?”错愕、愤怒、嫉妒,加上无法置信,让向来风度翩翩的欧阳濂有些失控。他费尽心血,冒着生命危险才找到的妻子竟然另有心上人?老天,这教他情何以堪?
“好痛,你弄疼我了。放开我!”欧阳濂的反应让洛蓁吓了一跳,因而更加想挣脱他的掌控,但这却激怒了妒火攻心的欧阳濂。
他一把抱起洛蓁丢在床上,紧接着将地压在身下,如雨点般的吻不断落在她脸上,而那惊慌欲呼救的小嘴则被堵个正着,教她硬生生地吞回已经到口的话。
止不住的爱恋和像火一样迅速地燃烧着欧阳濂,这些日子见着她却强自忍耐不去碰她的自我训诫,此刻全数决堤,他霸道又炽烈地吻着那甜蜜的樱唇,双手也不规矩地在那玲珑有致的曲线上游走,甚至动手解开两人的衣衫,让彼此袒裎相对。
洛蓁的双手推阻着欧阳濂的贴近,这样的亲密接触着实吓坏了她,没想到在他温文有礼外表下所蕴藏的,竟是如火般的热情。“不要!”量这话又一次淹没在他狂炽的热吻中。而随着衣物一件件的除去,洛蓁心中更满是慌乱与恐惧,委屈与羞愤也一起袭了上来,她不要,不要就这么与他成为夫妻,她不要被妒火冲昏头的他,不要满怀怒气的他,更不要自己的自尊就这么被丢在地上踩着,他说过爱她的,难不成只是在骗人?
“放开我!”洛蓁挣扎着想脱离欧阳濂的掌握,可是不论她再怎么努力,却总无法挣扎脱他的箝制与不断落下的吻,反而使得两人更加紧紧相贴。她死心了,既然躲不过就认命吧!泪水如断线的珍珠顺着脸庞滑下,她幽怨地说:“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吗?”
让妒火冲昏头的欧阳濂一听到这话,顿时抬起头,离开那片雪白丰满又诱人的胸脯,双手撑起身子,凝视着已放弃抵抗静静垂泪的洛蓁。天啊!他在做什么?非礼他的妻子吗?这和他一向痛恨的采花贼有何不同?“云儿,我……”“你说你爱我,不愿勉强我,可是你所表现出来的却是这样的强人所难。我虽然不很愿意嫁到欧阳家,可是再怎么说总是明媒正娶进门的,你怎么能像对待娼妓一样的对待我?”又羞又愤的复杂感觉使得洛蓁偏过头去不愿正视他,因为她怕白己一接触他那对着火般的眼睛,理智就会崩溃。
这话让欧阳濂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看看那衣衫不整、鬓发凌成又哭得梨花带泪的洛蓁,他心疼了,也后悔了。自己不是下定决心要好好疼她、噩她的吗?怎么竟然因为一点小事就丧失理智,难道他忘了前世的前车之鉴了?既然爱她,就该好好待她努力争取她的芳心,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既然在自己身边,又朝夕相处,难道还怕没有机会让她重新爱上自己?
想到这里,欧阳濂满脸歉意地坐起身,双手扶起洛蓁靠在怀中柔声道:“对不起,一想到你心里有其他男人,就让我嫉妒得快要发狂,但我要你的事实绝对不会改变,云儿,你是我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说什么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一手接着她,眼睛却在那雪白无瑕的背上看见一道刮痕,自责之情再次油然而生,他心疼地低下头亲亲她光滑的臂膀,低声说:“别动,我替你上药。”
“不要,我叫翠墨来便是。”洛蓁抬起迷潆的泪眼拒绝了他,她并非不懂得欧阳濂的心意,也不讨厌他,只是今天这样不被尊重、被强迫的场面委实教人难堪,因此她推开他轻声道:“我想穿衣服,请你避避。”
欧阳濂张载嘴巴想说什么,不过又吞了回去。他不愿勉强她,只是默默下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递给洛蓁,再替她拉上床幔,然后自己整整衣服,一语不发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第四章
这天晚上,欧阳家出现了长久以来难得一见的团圆画面。老爷、夫人连同少爷、小姐还有才入门没多久的少奶奶一都在膳堂用饭,这是自从十二年欧阳濂生病后就没有出现过的。
饭后,仆人呈上一个个好上好机术做成的盒子。欧阳老夫人接过盒子后打开,从中取出一个碧绿的翡翠玉镯。“来,蓁儿,这是欧阳家给长媳的传家信物,从现在开始,我把这个家交给你掌理,由你来当家,盼了这么多年,我和德成终于可以松口气,等着抱孙子,享享清福了。”说完,她把翡翠玉镯递给欧阳濂示意他为洛蓁戴上。
欧阳濂目光如电的紧瞅着的红粉佳人,一手牵起洛蓁纤长秀美的玉手握着,另一手将镯子套入她手上。碧绿的玉镯衬托着雪白的肌肤.看上去是如此地耀眼夺目,仿佛这镯子天生就要套在她手上似的,也像是欧阳濂用一个无形的金箍将她箍紧,让洛蓁心中有一种似乎注定要与他纠缠不清的预感,因而增添了几许不安,却不好表示什么。
“对了,今天碰巧是黄道吉日,濂儿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我和你爹商量着,想让你们俩圆房。”欧阳老夫人笑着对洛蓁说。
听到这话,洛蓁一张玉脸从耳根红到脖了,心想,怎么让欧阳濂给猜中了,看来自己今晚是躲不过了。她抬眼偷瞄他,原以为他会满脸得意的,不意竟是严肃到令人生畏的表情,这倒让她意外。
退出饭厅.洛蓁低着头一步移不了三寸的慢慢走,欧阳濂倒是有耐性,既不催也不赶地跟在后头。到了两人的卧房,洛蓁像只待宰的羔羊坐在床间等着,一颗心怦怦跳.脸更是红得发烫。几天来她和欧阳濂虽是同房却不同床,因为他睡外床,而洛蓁睡在内室,但今晚恐怕得局势变了.自己该接受他吗?
以目前的情热来看,丝毫没有理由可以拒绝他,何况她是他的妻子,只是一旦接受他,这辈子就投有任何希望可以回梅家了.就这么决定了自己的命运吗?再者,经历过早上那惊心动令人脸红的一场接触洛蓁不知道自己现在有没有勇气接受欧阳濂?
至于这厢的欧阳濂则跨步上前,双手放在身体两侧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似乎也在考虑着,因而久久不发一语。最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不早了,你睡吧!”
他说完转身便要离击,这样的情况让洛蓁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为什么会这样?今天早上他不是还……想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