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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讲机里传来守卫的声音,“我们马上打电话请人来看,你们请耐心的等一会儿。”
他将打火机收回口袋里,周遭立刻又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你怕不怕黑?”他趁机靠近了她一点。
“不怕。”她退开一步。
他却蓦然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喘息着说:“其实我第一次看见你时,就情不自禁的爱上你了。”
臣曼奋力挣扎着,“放开我,你这个变态!”
“是老天爷特地认我们俩安排这个机会的,我绝不放开你!”他抱着她,手趁乱想探进她的衬衫里。
臣曼狠狠的用膝盖撞向身前色鬼的重要部位。
“噢!”他痛得蹲在地上。
她惊惶地退到电梯一隅,脱下脚上的厚底鞋当武器,威胁地说:“你要是再靠过来的话,我就打破你的头!”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丫头,我一定会让你在唱片界无法立足。”姜浩恼羞成怒的说。
臣曼虽然打着颤,仍然逞强地冷笑,“呵,口气真大!你以为全台湾的唱片公司都是你家开的啊!”
他从鼻子冷哼了一声,“你等着瞧吧!”
电梯的灯在这时候亮了,他俩怒目对望着,直到电梯门打开,外面挤了一堆人,除了电梯的维修人员外,还有焦急万分的孟樵、杜纤纤以及胡娟。
孟樵看见臣曼手里拿着一只鞋子,紧张的询问,“你没事吧?怎么把鞋子都脱了?”
“打蟑螂啊!”她看了姜浩一眼。
杜纤纤不安的说:“姜浩最怕蟑螂了,你们没怎么样吧?”
“没事。”姜浩拍拍身上衣裤的灰尘。
但胡娟注意到沾在他衬衫上的淡淡口红印,还有臣曼脱落一颗扣子的上衣,她虽然什么也没问,但她知道刚才电梯故障这短短几分钟里,他们俩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臣曼上了孟樵的车,孟樵忽然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认真的问她,“刚才在电梯里,姜浩是不是对你做过什么?”
“没有。”她垂下眉睫,故作无事地系上安全带。
“他欺负你?”他再问。
她不语,不想再想起那件事。
“如果没事,为什么你衣服的扣子会掉?为什么会把鞋子拿在手上?”
他咄咄逼人的问句中饱含关心,她终于委屈的掉下泪来。
孟樵霍地下车,正巧姜浩一行人也到停车场取车。
他一语不发的走上前去。
“你这么凶神恶煞的干吗?”姜浩感到一股肃杀之气迎面而来,话才说完,脸上便重重挨了孟樵一拳,站不稳地踉跄跌倒在地。
对杜纤纤和胡娟来说,这一幕真是太突然了,胡娟忍不住惊喊,“你疯啦!怎么可以动手打人呢?”
孟樵不作任何解释,只是冷冷的看了姜浩一眼,然后便回到自己的车上去。
臣曼带着宋苓的专辑与写真集首卖会的新闻稿到叶歆的办公室来。
叶歆故意揶揄她,“有没有记者跟踪你?”
她睨了她一眼,“真搞不懂,我到底有什么新闻价值啊?”
“你没有,但是姜浩跟杜纤纤有嘛!金童玉女中间总要夹个魔女才能刺激消费者啊!”叶歆一针见血的说。
她拿起装新闻稿的纸袋打了她的脑袋一下,“你皮痒啊!他们俩叫金童玉女,我却成了魔女?”“这是八卦杂志给你们的封号,不关我的事。”
叶歆笑着闪躲臣曼的追打,手一挥便将她手上的纸袋挥到地上去,新闻稿从袋子里散了出来。臣曼蹲下来收拾,忽然发现首卖记者会的地点和时间都是错误的。
“怎么会这样?”她大叫。
叶歆赶紧靠了过来。
“我明明检查过的,怎么可能错得这么离谱?饭店不对、时间也不对……”她急得眼冒金星。
叶歆愕了一下,拍拍胸口说:“幸亏及时发现,赶紧改改我再发稿。”
“其他的报社跟媒体我都已经传真出去了,这下怎么办?”臣曼惶惶不安的望着她。
“赶紧打电话更正啊!”
两人随即拿起电话,一一重新通知。
经过一阵混乱,事情终于解决了。
臣曼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下次可不能再这么糊涂了。”叶歆替她泡了一杯咖啡。
“我不可能这么迷糊啊!”她敲敲自己的脑袋,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难道是有人动了你的电脑,改了你的新闻稿?”叶歆猜测着。
她大惑不解,“我又没得罪公司的同事,谁会这样恶整我?”
“也许姜浩因为把不到你,又被孟樵打了一拳,所以买凶嫁祸……”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极高,“有其父必有其子,他老爸以前还不是那样欺负你们家。”
“没凭没据,能怎么样呢?”臣曼想起姜浩说过要让她在唱片界混不下去的话,叹了一口气,“咱们这种市井小民,只有自求多福啦!”
叶歆听了可不服气了,“我要是你,就在办公室里装个针孔摄影机,到时谁搞鬼不就一清二楚了。”
“我看你改名叫金田歆或叶柯南算了。”
她大言不惭的说:“我推理能力真的很不错喔,”
记者会召开地点与时间的失误,臣曼虽然已及时弥补,但仍在公司引起轩然大波,陈珊怒不可抑的发了一顿脾气。
孟樵不以为然的对陈珊说:“你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我觉得臣曼这次处理得很好,公司并没有受到损失。”
陈珊看看臣曼,又看看孟樵,“我知道臣曼是你女朋友,但现在我是对事不对人,万一昨晚她就这么下班走了,你说今天还不天下大乱吗?”
“但事实是她把事情给摆平了。”他不以为然地回了句。
陈珊十分忿忿不平,“这是我们企宣部的事,好像跟你这位孟大制作无关。”
臣曼扯了扯孟樵的衣袖,低声道:“你别管了,不然我更难做了。”
孟樵原是心疼她背这个黑锅,没想到她竟不领他的情,有些自讨没趣,“既然你喜欢讨骂挨,那就当我多管闲事,你们继续吧!”
陈珊见孟樵走远了,这事也不想提了,她面无表情的说:“凯伦请假,下午你带琳达去上电视通告。”
“喔。”
就这样,臣曼连宣传的工作也得兼着做了。
下午到了电视台,臣曼对摄影棚比琳达还陌生,她紧张的频频看着手上的录影脚本。“时间差不多了,我先陪你到休息室化妆吧!”
她往前走,琳达一把扯住她的背包,“这个电梯是到新闻部的,我们要坐的电梯在大楼的最右边。”
“这样——”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等电梯时,琳达边嚼口香糖边问她,“你跟孟老师来真的?”
她尴尬的说:“为什么忽然这样问?”
她吹了一个大泡泡,又把泡泡吃回嘴里去。“今天这个通告的制作人是雪莉耶!”
“我知道啊!”
“听说她以前跟孟老师有一腿喔!”
“是吗?”臣曼也听说过,但在孟樵那儿却不可能得到证实。
“不知道她今天看见你会怎么样。”琳达似乎有些期待。臣曼此刻也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这时在摄影棚里的雪莉正翻看着今天录影的脚本,忽然,她对执行制作阿超招了招手。
阿超从灯光师旁边走了过来。
“把琳达要录的单元跟 Penny对调一下。”她交代着。
“好,我去通知她的宣传。”
雪莉没好气的开骂,“你白痴啊!她们人都已经来了,早录晚录还不是都得等,你不会先把棚里的事情忙完再去跟她们说吗?待会儿导播又要来跟我抱怨了,你再不机灵一点,我就请你回去吃自己。”
阿超没头没脑的被骂了一顿,缩着脖子又回到灯光师旁边。
孟樵从公司打电话给臣曼,“你怎么会跑到电视台去了?”
“凯伦请假,这两天只好帮他带琳达跑通告喽!”她无奈的说:“晚上不能陪你吃饭了,不过我们录的是第一单元,九点钟以前应该可以结束。”
“OK,我也还有点事要忙,我在公司等你。”
臣曼收起手机,一抬头正看见雪莉站在休息室的门口盯着她瞧。
“嗨!”她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对她笑了笑。
雪莉皮笑肉不笑的走到她旁边,带着挑衅的口吻,不轻不重的说:“我有件真丝的浴袍还留在他那儿,下次来录影时,麻烦帮我一起带过来。”
臣曼不甘示弱的回应,“不好意思,我在他那儿没见过任何女人的东西,也许他怕我心里不舒服,所以把所有的‘证据’都湮灭干净了。”
“这样啊,果然是个玩家。”她嘴角虽仍带着笑,心里的恨意却从双眼满溢出来。
雪莉走出休息室后,臣曼才松下心的大大吐一口气来。
一个工作人员进来吆喝,“录第一单元的俊男美女们,现在进棚了。”
琳达把嘴里的口香糖吐掉,高高兴兴的跟着大伙儿进棚录影。
可过不到五分钟,臣曼竟看见她垮着一张脸走回来。
“怎么了?”
“我被调到最后一个单元去演短剧了。”琳达臭着脸挥挥手上的脚本说:“搞什么嘛!还要背好几行对白。”
臣曼连忙安慰她,“也没什么不好啊!说不定你一演成名,马上就变成演、歌双栖红星。”
琳达垂头丧气的说:“饶了我吧!我跟朋友约好去看电影的,这下又要放人家鸽子了。”
臣曼也想起孟樵会在公司等她,因此赶紧拨了电话过去,“孟樵,我九点可能录不完,你还是别等我了。”
“那你回到家记得给我电话。”
“如果时间太晚呢?”
他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再晚都得打,记得喔!”
“好,Byebye!”她甜蜜的收了线。
没想到琳达和臣曼在电视台里一等就是几个小时,比他们晚来的歌手一个个都录完回家了,她们俩居然还被晾在一旁。
臣曼越等越不对劲,拉了阿超过来问:“到底几时才轮我们家琳达?”
阿超朝棚里探了探脑袋,低声说:“她今天要跟Sandy搭短剧,可是Sandy到现在还没来,可能是飞机延误了吧!我们现在也只好先录别的单元,不好意思啊!”
“那可不可以帮琳达改录别的单元?”
“我去试试看,你们再等一下。”他回摄影棚去。
她俩这一等又是两个钟头,忽然有人来传话说Sandy今天来不了了。
“收工吧!最后一个单元明天再录。”雪莉当机立断。
见灯光、音效和乐队都准备收拾离开了,臣曼冲进摄影棚里对雪莉说:“我们已经等很久了,反正只是短剧,Sandy不能来,她的角色可以找别的歌手替一下……”
“那怎么行?”雪莉板着脸截断她的话,“找其他人顶她的角色,明天我怎么跟她公司交代?”
“那我们在这里等了足足六个钟头,你又怎么跟我们公司交代?”巨曼忍不住发火。
雪莉忽然把脚本往地下一摔,拧着眉头说:“我退掉你们家的通告,这样行了吧!”
“你根本是公报私仇。”臣曼气疯了。
她冷笑一声,深吸一口气才说:“没错,这是我的节目,我就高兴公报私仇,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孟樵的演奏专辑发行时,他就会发现,因为你的关系,他想上电视媒体露面,会比一般歌手难上好几倍。”
闻言,臣曼挺直的背脊,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
送琳达回家后,臣曼的小March居然在半路抛锚了,她欲哭无泪的走下车来,为什么倒霉事会这样接二连三的掉在她头上呢?
大雨毫无预警的倾盆而落,她无助的站在雨中,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从她脸上滑落的,究竟是雨滴还是她的泪?
忽然,一个黑影笼罩住她,一支大伞为她遮住滂沱雨势。
她抬起头,看见了孟樵,不明白此刻他为什么会出现,尽管他已真真实实的站在她面前。
孟樵低头凝视着她,心中有说不出的疼痛,当两人的目光交会时,不需任何言语,那份默契、了解还有无限的深情,尽写在彼此眼底。
她投入了他的怀中,恨不得藏进他的身体、流进他的血液里。他抬起她的下巴,忘情的吻住她,她的委屈令他心痛如统,他但愿自己的热吻,能抚平她近来的一切不愉快……
这个夜晚,大雨始终未曾停歇,他们的热情缠绵到屋内依旧是那样炽烈。
臣曼在孟樵的臂弯里昏乱的说:“我该离你远一点,不然你一定会被我的倒霉病毒感染……”
“倒霉也变成一种病毒了吗?”他的舌尖在她的耳畔挑逗着。
“嗯,说不定还会变成癌细胞。”她语带无奈。
他手指倏地按在她嘴上,“不准胡思乱想,一切有我,不管什么事,交给我!”
臣曼感动得就要落泪,孟樵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