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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听过了,尹劭衡星期六、日会回别墅,这似乎是他的习惯。后来季丹泽搬进了他家别墅后,他只有星期一、二会回这里处理公务,其他时间都挪去陪季丹泽。
今天是星期日,也就是说他明天才会回这里。
锁匠拿了钱离开后,阳婉如环顾了一下这她曾造访过一次的高级住所。
这里一切没变,不过多了几盆娇艳动人的玫瑰。一看到玫瑰,她立即联想到堪称玫瑰花痴的季丹泽。
尹劭衡一个大男人住的公寓,自然不会把大把大把的玫瑰往家里摆,即使会,那也是为了偶尔造访这里的心爱女子而放的吧?一思及此,她妒火中烧的扫落了一盆玫瑰,瓷屑和玫瑰花瓣散落一地。
接着她直接来到主卧室,当她看到摆在床头的相片,尹劭衡怀抱着季丹泽,而季丹泽在他怀中笑得娇颜灿烂的模样,她的双眸瞬间好像能喷出火,狠瞪着那碍眼的相片,若不是她暂且不能让尹劭衡知道她来过,她会直接将相片从相框中拿出来,撕个粉碎!方才的玫瑰花是她一时太冲动了,现在可不能再这样。
她要忍耐!到了明晚,呵……
凡是令她痛苦的人,都只会有好下场。
她拿出从征信业朋友那里购得的针孔摄影器材,按照朋友教她的方法开始找个隐密的地方组装……
忙得一身大汗之后,一切大概都完成了。
现在,就等着明天验收成果。
尹劭衡你敢侮辱我,咱们就走着瞧吧!
得不到你我会毁了你,得不到你我会让你付出相当惊人的代价。
在一家着名的咖啡厅里,季丹泽一面翻阅着杂志,一面等着尹劭衡。
好像已经成了习惯,在他上班的日子,她会在一家约好的咖啡厅里等着他一块吃中餐,然后闲聊几句;晚上则是他开车去接她吃饭,要不就是吩咐家里的厨子准备好晚餐共享。
一个习惯的养成很可怕,像她现在只要一天没陪着他一块吃饭,就会感觉怪怪的。或许那家伙一开始要她陪着吃饭,就是有这种目的。
奇怪?这明明是满足他的沙文主义,可为什么她还感觉那么甜蜜?黑咖啡的液面上还映着她笑咪咪的脸。
尹劭衡休息时间一到就往和季丹泽约好的地方而来。经过咖啡厅的玻璃落地窗时,他看到了坐在老位子上的季丹泽,正低着头盯着咖啡杯里瞧。
咖啡里有虫子吗?不,有虫子她会眼睁睁的看着它溺毙,然后拿到柜台展览尸首。有不明物体吗?不,有不明物体她会把咖啡拿给他喝,待他喝下再问他味道如何。就她盯着杯子看得如此专注的样子,可见以上皆非,准是浓褐色的黑咖啡可以当镜子照,那姑娘的自恋病发,聊胜于无的正自恋着。
他俩相识时间不算长,可比相知,他可不输她那一块剪西瓜皮头长大的好友赵婷。
他已经来到她面前,可她仍是自恋得不亦乐乎。
“咖啡、咖啡,请问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他逗着她。
熟悉的声音。总算让她把脸抬起来了,她嘴一噘,“你来了也不早出声。”老喜欢看她出糗。
他笑笑,“你老喜欢照镜子,当心照久了成了水仙。”
“那是照水面,不是照镜子。”
“你得了这种怪‘症头’,看来以后我的办公室得多加几面镜子才能让你安心工作。”
“你的办公室?”
这时侍者拿来了Menu,他随意点了一份牛肉烩饭,然后再继续方才的话题。
“你之前不是喊在家太无聊,想出去工作吗?那就到公司来上班。你不本来就是公司录取的职员吗?”
她向他扮了个鬼脸,摆高了姿态,“谁说我非得到你们公司上班不可?要我的公司可多着。”她伸着手指数了几家大企业。“我的选择极多。”有本事才敢大声,对于自己的能力,她可是很有自信。
“我们公司可是唯才是用,选择尹氏你不会后悔的。”尹氏的征才作风可是很狂的,大企业环境好、薪资高,多得是人才挤破头的想进来,因此姿态得以摆得高,而他这老板亲自邀请可是首例呢!
“我有什么好处呐?”
“总裁专属秘书。”他的女人当然是留在身边喽,哪能留给其他人养眼。
季丹泽看了他一眼,“没诚意!”她要那些头衔干啥?真要头衔她创立间个人公司,名片上印着XX企业总裁、OO公用创意总监,不是更能过足虚名的瘾。“没比较‘实质’的好处吗?”是她觉得外头的公司比自家公司的工作有挑战性,能学的东西也多,要不留在妈咪的公司,她的头衔少说也是经理级的。
“薪水不会亏待你的。”看着她,他忽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要高薪那也不是难事啊!和我结婚的话,别说家产,我连皮带骨都是你的。”
连皮带骨?那多可怕!怎么想都令她想到猪肉摊上的画面。
“这是你的求婚方式吗?若是的话那太不够浪漫了。”话虽如此说,她却脸红了。一个花丛浪子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那要什么样的方式你才答应?”是真心的试探。他没求过婚,对于这方面他承认自己是有些拙的。在面对她时,有很多时候他是既紧张又甜蜜的,那种如同年轻小伙子初遇自己心仪的女孩感觉,有时想来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花花公子的“初恋”在三十一岁那年,说出去会害人笑到下巴脱臼。
“那就考验你的浪漫细胞喽!”她瞅着他笑,然后捉弄似的说:“你抢了你老爸续弦的对象,不怕他不答应你和我的事?”
“不会啊,因为他在美国又找到他的‘春天’了。”他老爸可是每天都打国际电话关心敌情呢!一直到他确定季丹泽已经被他成功追上,自己没希望,续弦对象变准儿媳妇后,才较少打电话。后来的这一、两通电话,他竟然说他又找到春天了。
而说起这个“春天”,季丹泽可熟着哩!
找到了自己的春天后,老爸开始恢复正常的向他逼婚。哎!这几个月来发生了太多事,三十几年来的生活,都没这段日子的精彩。
“噢。”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那……你不怀疑我来应征你后母的动机?”不会尹伯伯不顾“同盟”之谊,自己告诉尹劭衡计中计的事了吧?
“怀疑啊,后来我注意到了阳婉如寄来应征后母的资料,又知道你和她的嫌隙后,我想我大概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了。”不就是想办法破坏她大妈和姐姐的计划嘛!
“原来你知道啊!”自己自认知道和真的知道实情是不一样M。
看来尹伯伯没有出卖她,而尹劭衡也为她应征后母的事找到了他可以接受的解释。不过不知道他一旦明白找后母的把戏只是请君入瓮的逼婚,不知道他的反应是什么哦?
呃,但想想以他这种有些怪又不会太怪,有点亦正亦邪、令人捉摸不透时性子,这件事还是他自认知道了就好。
真相不重要,相安无事最好。
“看来我猜得没错。”他颇为得意。
“是啊、是啊!你真聪明。”她低着头将奶精调入就块发凉的咖啡里,温度不够,奶精在咖啡里浮浮沉沉的样子,实在失了吸引人的模样。
侍者送来了两人点的餐点,尹劭衡舀了一口热腾腾的烩饭往嘴里送。“吃饱饭后想到哪里去走走吗?”
季丹泽摇了下头,“回家好了。”她抬起头看他,“今天星期一,你不是要到公寓那边睡?”她知道他很忙的。以前他会待在公司加班,把未完成的工作结束或是拿回家,但自从和她交往后,为了挪出更多时间陪她,他把需要加班弄完的工作集中在星期一、二拿到公寓专心做完。
他的贴心她是很感动的,因此每个星期一、二晚上,她都会自己找事情打发时间,尽量不去打扰他工作。
“要不要陪我去加班?”其实即使再忙再累,他都希望有她陪着。
以前他最怕遇到那种黏人的女人,那种感觉像是婴儿未断奶,好不烦人。可现在他不但希望她能多黏他一些,甚至自己先成了“强力胶”了!
爱情的魔力真可怕!真的可以使人改头换面。
“你在忙,我去那里干什么?”
“陪我啊,那里房间那么多,你可以有不少选择。当然啦,如果你觉得一个人太寂寞要和我挤,那我也欢迎。”他捉弄人的笑意有些邪肆。
李丹泽红着脸啐了口,横了他一眼,“你想去死啦!老喜欢口头上占我便宜、吃人豆腐,怪不得当初给我当成无赖、登徒子。”
“就因为实质上没法子占便宜,我才得来口头上的嘛!”
瞠了一脸委屈的他一眼,季丹泽笑得有些羞意和甜蜜。她和他交往至今,感情进展极为迅速,可他顶多吻吻她、抱抱她,再过则会自律的打住。有时候她也感觉得出他是有些刻意在压抑热情的,大概是怕太过急躁会吓着她吧?
对于他的温柔她看在眼里,窝心在心里。倒是她,有时在面对他的热情爱抚时,藏在心底的某种奇特情愫逐渐被挑起,爱火焚身身的她对于他的温柔自律,还不免在心中大叹好事多磨。
哎!她是不是太那个了?好歹她是个女生,总得表现一下矜持吧!
会只会有朝一日她和尹劭衡成了好事,是她霸王硬上弓得逞的?
见她低着头笑得害羞,他忍不住执起她的手,“晚上到公寓陪我。”看她娇媚的模样,他真的好想找个两人能独处的地方吻吻她或抱抱她。
“……不要。”季丹泽犹豫了好几秒,才及时的找回理智拒绝。
不能忘了,她可是在他的公寓里安置了针孔摄影机,而她又不知道如何操控机器,一切都得假赵婷之手,也就是说若有“精彩”的镜头,她可是比自己更早先睹为快。而她和尹劭衡到公寓去,少不了又是卿卿我我的,这些私人的亲密镜头,难道也要便宜了赵婷?
才不咧!即使没有奔回本垒的刺激镜头,她也不想成为被偷窥的人物。而且,万一场面失控,她这老让男人追不上的圣女给变成了情欲女,那她不就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往后在赵婷面前抬不起头来?
唔,此事不可不防。
“你还是乖乖的专心去面对工作吧!后天才有时间陪我。”
“真的不去?”尹劭衡仍企图说服她。
她坚决的摇头。
“那……好吧!”
半个小时后他们走出了咖啡厅,尹劭衡本来要先送季丹泽回别墅,可途中她接到了赵婷的电话,因此,他直接送她到赵婷的住所,然后才回去。
见到赵婷,季丹泽第一句话就说:“这两天躲哪儿去了?想找你聊聊都找不到人。”她看着赵婷一脸有什么事情急着告诉她的表情就觉有趣。“这么急着找我,有事分享?”
“很有趣的事。”她神秘兮兮的打开电视荧幕。“看了就知道了。”
李丹泽看着荧幕,那布置一看就知道是尹劭衡的公寓,然后她看到一个男人和阳婉如打开门出现在其中,那男人在拿了一笔钱后离开,接着是阳婉如打翻了桌上的一盆尹劭衡送她的红玫瑰……
“这是……”
“阳婉如昨天在那房子里安装了一部钉孔摄影机,看下去吧!很有趣的。”赵婷一笑,“另外,她此刻仅披着一件薄纱躺在尹劭衡床上等他呢!”
“什么?!”
阳婉如听到了房外有动静,她知道尹劭衡回来了。
此刻的她正满怀期待和兴奋的等着他将门打开。她相信,只要女人够胆识,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得了一个身着薄纱睡袍、极尽勾引之能事的女人。
二十八岁正是女人身材曲续最完美的年纪,这样充满成熟韵味的女人胴体,她不相信尹劭衡拒绝得了。
松了松紧勒在颈子上一整天的领带,尹劭衡推开房间的门,灯一打亮,赫然发现房里竟然有人入侵。
阳婉如?她是怎么进来的?他的钥匙只给季丹泽,而她根本不可能交给她。唯一的可能是她请了锁匠开门。
他还以为客厅的花盆是风吹掉落地的呢,看来不是那么简单。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尹劭衡面无表情的看着由床上坐起来的阳婉如,毫不掩饰他的不欢迎。
“季丹泽不来陪你,我来陪你呀!”她妩媚的笑着,手一拨将长发掠到肩后。
“不需要。我想休息了,现在就请你出去。”先礼后兵,她再不识相的话,他会采取较粗鲁的手段驱赶人。
他已经有论及婚嫁的女友,不想再党情场浪子。
“我不出去。”阳婉如嗲嗲的声音叫男人听了销魂,这声音和她在与季丹纪说话时的声调全然不同。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薄纱式时情趣睡袍下是若隐若现的曼妙胴体。她走到尹劭衡面前将手绕在他颈上,以一种很媚、摆明着勾引的眼神看着他,“我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