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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乱:未识绮罗香-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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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妄言却偏偏注意到了舞姬之中她那惊异的目光,眸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如一只翩飞的鸾凤起舞,不由得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一曲完了,彩长袖如鸾凤收翅,曲调如鹤唳戛止。好不容易捱过了心惊胆战的一段时间,兰烬落与舞姬们正欲却步退下,却听一声:“且慢。”
  一步,一步,九妄言走下台基,负手徐徐走向垂首跪着的舞姬,后妃亲王大臣皆面面相觑,不知他是何用意。
  良久,兰烬落按捺着好奇之心稍稍抬眸,只见一双明黄色金菱绸鞋驻足在面前,不禁心下隐隐不安。许久,只听得一句冷冽得不带一丝情感的语句:“抬起头来。”


  ☆、13、一朝选在君王侧

  兰烬落一颤。
  毕竟站在她面前的,是以冷酷决绝著称的九妄言,更是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西楚国帝王。早便听闻,这冷酷的君王连他最为宠爱的妃嫔都能冷然刺死,何况是她这一个身份卑微的舞姬。如若是惹得龙颜大怒,一念之间便是身首异处。
  镇定聪慧如她,待抬眸之时所有心绪已荡然无存,只有澄澈的目光直视着宫璟宸,一如那日在红袖舞坊中凿凿的目光。
  四下寂静,九妄言俯视着她,语气之中听不出丝毫感情:“闺名唤作什么?”
  兰烬落垂下眼眸谦卑答道:“贱名恐污圣耳。”
  “且道来便是。”
  “贱妾兰烬落,小字绮罗。”
  他俯下身扬着唇角伸手捏着她的下颌,愈来愈靠近。兰烬落的心顿然跳动得剧烈起来,心跳声也那样清晰。
  恍然间,只觉那冰冷的唇覆上了她温热的唇,顷刻之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九妄言的气息暧昧地扑打在她的脸庞上。只觉自己被抽空了力气,软软地被他禁锢在怀中,只能青涩地任他蹂躏。
  看到这一幕,众人皆一惊,诧异于九妄言的举动。西楚帝王,竟众目睽睽之下去吻一个舞姬!
  终了,九妄言冷不防地在她的唇上咬下一口,顿然殷红逶迤地淌过她的唇角,那样妖冶。他满足地舔舐着唇边的殷红,唇角顽劣地上扬,放开她兀自起身离去,只留一句:“兰烬落,即日起封为婧娥。赐号懿,入住花溆轩。”
  兰烬落的惊愕之余便是无尽的忧虑。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从一个舞姬变为帝王后妃,这将会激起多少妃嫔的醋意,日后即便深得圣宠,也要处在风口浪尖之上成为众矢之的。
  念及此,她索性将心一横去赌一把。
  “皇上,贱妾恕难从命。”
  兰烬落深深叩首:“民间传闻皇上曾放言宁娶青楼妾,不娶丑颜妃。贱妾无意入住宫中,便也赠皇上一句:宁嫁乞叟,不嫁王侯!”
  随即唏嘘声四起。一个小小舞姬被纳入后宫却公然回拒皇命,当众令皇上难堪。
  九妄言面对这这始料未及的情况纹丝不乱,只饶有兴趣看着她:“为何?”
  “贱妾娘亲早亡,生前遗愿便是望我勿要踏入深宫。若有悖于娘亲遗愿,是为不孝;红袖歌舞坊坊主红娘视我如己出,我为荣华富贵进了宫离她而去,是为不义。如此不孝不义之事,如何做得出来?还望皇上恕贱妾死罪。”
  九妄言一挥宽大的明黄龙袍袖摆,言辞沉着而铿锵:“那朕可否请教你,令堂为何望你不入宫闱?若是与宫中那些个幽怨宫娥后妃同样饱受苦楚,愿你不要再步她后尘,朕好生待你便可;至于红娘,朕给她一笔钱当是赎了你便是。如何?”
  四下寂然。看来九妄言是铁了心执意要将她推上风口浪尖之上了。
  “皇上思虑得是,贱妾无话可说。适才无礼请皇上降罪。”
  九妄言扶起她,握着她的柔荑目光深情而柔和地望着她:“朕宠你还来不及,怎会降罪于你?记住,自今日起你便是朕的婧娥。”
  握着她的那只手掌冰凉如霜。只有自己知道,他的一夕柔情只是众人面前的一个假象,却足以推她入火坑。
  兰烬落咬着唇心中隐隐的不安。伴君如伴虎,自古君心多薄凉,三千红颜悲白发。她又如何能做到步步为营,明哲保身……


  ☆、14、君来无语去无声

花溆轩。
   宫殿雕梁画栋,琉璃飞檐。朱漆大门虚掩着的殿内灯火明亮,有三四支金凤红烛烛光摇曳,滴泪点点。
       额前垂下串串琉璃珠,黛眉点翠,艳若桃李动君王。
   兰烬落紧攥着墨玉佩,低垂的双眸轻闭清泪无声淌下。她从来都无意于涉足这里,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偏偏她嫁的便是天下最薄情的帝王。幸甚,这花溆轩地处偏僻,距九妄言的清晏宫遥遥相隔——与他相见的次数愈少愈好。
   “你到底在哭些什么。”
       一个薄凉如秋的声音响起,兰烬落慌忙拭干了泪将玉佩藏进袖中。
       掀开盖头,看到眼前之人颇为惊愕:“门外侍卫如此之多,你是如何进来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便不怕旁人看到后擅自揣测你与我的关系么,明王殿下?”
    眼前的人身着雪青色的丝绸长衫,墨发束以冠玉,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噙着一抹魅惑的笑意,更显得桀骜不驯,放荡不羁。
   “本王自有本王的法子。这有什么不好的,本王当初还处心积虑寻思着如何将你名正言顺地献与我皇兄,如今看来一切都免了。好一个聪慧的女子,不用我指点竟自己学会了勾引皇兄。现如今瞧你这般娇艳模样我竟有些懊悔了,若留给我自己享用倒也也未尝不可。”
      明王扇动着檀木扇细细端详着身着凤冠霞帔,明艳不可方物的兰烬落。摩挲着下颌邪邪地笑着,眸底一抹莫测的笑意。
   注意到他灼灼的目光,兰烬落别过头:“到底是我居心叵测勾引你的皇兄,还是你心怀不轨的皇兄强行要留下我?你自己思量着便知,只一点,你那道貌岸然的皇兄恐怕也是个好女色之人。”
   “皇兄此举,确属我意料之外。那日皇兄出游,机会千载难逢却刺杀不成,白费我一番心血。看来今后要成就霸业夺取皇位,你是一颗必不可少的棋子了。”
       兰烬落面色一沉,上前急不可耐地攥住了明王的袖摆:“红袖歌舞坊行刺一事,竟是你所指使?你可知晓,那刺客未曾伤到九妄言半分,却险些要了我的性命!你就如此性急,宁可冒着弑君谋逆的罪名去雇人行刺么?”
    他一挥衣袖,将袖摆从她的手中扯离,微微抿着薄唇:“你这妮子如今越发大胆了,十年前还是那般乖巧可人,如今竟妄为到与本王叫嚣的地步了。这些事你知道的愈少愈好,你只需记着,自今日起好好当你的婧娥。日后协助我夺得西楚江山,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现如今,你首先要博得皇兄的宠爱,方可保证日后的一切行动畅通无阻,你可明白?”
   “这个我自然知晓,此地不宜久留,殿下该离开了。”
       明王张口欲言,也知被旁人看见了,只怕是会徒生事端,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便一转身,消失了踪影。
       兰烬落整整额前流苏,静静等候着九妄言的到来。许久,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知道,他来了。
   九妄言却未前走至她身前,而是阔步走至黄花梨木桌前,手执青花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女儿红:“懿婧娥那日庆功宴上一舞,真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只是你望向朕的目光如此灼然,可是因为看朕看得失了魂魄?懿婧娥便如此恬不知耻么?”
   纵然心中的万般愠怒,她清丽的面容下依然丝毫不着痕迹,长长的羽睫投下的淡淡阴影覆盖在泪痣上。坐在床榻上的她攥着艳红的衣摆,朱唇轻启:“皇上太过高估自己了罢?只是臣妾见皇上面熟,惊诧而已。只是未曾料及,堂堂一国之君竟会前往歌舞坊消遣,岂不为天下人所笑话?”
     他把玩着酒杯,鼻中发出了一声冷哼:“那又如何?难不成朕的爱妃要向天下人揭露朕的行踪么?”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这是皇上亲口所言不假罢?皇上行的端做得正,光明磊落,又岂会怕臣妾一面之词毁了皇上一世英名?”
   九妄言走至她面前蓦地地掐着她的下颌眯缝着眼瞧着她。实在太相像了。如若不是她举止之间隐隐透露出来的异于常人的几许倨傲,也许他会将她当作那个贱人。
     他冷然一笑,喃喃道:“好一张绝色的脸,果然是能将男子的魂魄给勾去了。只可惜,朕不喜欢。”
     他端详着她,笑起来。只见寒光一闪,九妄言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匕。匕首锋芒犀利,狠狠地划破了她白皙的脸颊。
     顷刻之间,仿若凝脂的脸颊上便留下了一道刺眼的血痕,与那完美无瑕的脸庞格格不入。
   她任鲜血划过她的脸庞而下,竟不顾及身份尊卑怒目相视:“九妄言,你既不喜欢又何必要毁了我的容颜?你强娶我为妃,怕是为了忤逆太后之意罢?因为你知道,只要太后有心,打发了一个姝月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不知我说中与否?”
   九妄言脸色如十二月的寒冰一般,冷峻得可怖。他一只手揪着她的秀发,一手紧紧地掐着她的下颌:“大胆的贱人,竟敢直呼朕的名讳!说,此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兰烬落嗤嘲地一笑:“你曾放言不娶丑颜妃一事,湮舞城中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寻常百姓皆知此事。”
   “贱人,你很聪明。”
      九妄言捏着她的下颌未曾有一丝放开的意思,他面若寒冰地在她耳畔说道,“但在这宫中并非愈聪明愈好,有时装装糊涂方为明智,否则,死无全尸。”
      他的声音陡然冷下。
   她笑了起来:“我若死在这宫闱间又如何?若是传出去了,你觉得世人指责的是我这个弱女子,还是你这个草菅人命之徒?”
      九妄言愤愤地松开手,仰首一阵狂笑。随即一把扯过床榻上检验女子是否是处子的洁白贞巾,一蹙眉,不假思索地用短匕狠狠地割破了手掌。
      握着拳将淌下来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到贞巾之上:“朕毁了你的容颜,你恨朕是不是?”
   “你既然不信我尚是处子之身,那还逗留在此处作甚?皇上还是前去寻那些等你等得望眼欲穿的女人们罢,何苦在此处与我这蛮不讲理的女子苦苦纠缠?”
   贞巾上滴落着的他的鲜血,殷红在丝绸的脉络间肆意纵横渲染开,刺痛她的双眼。
      九妄言自衣袍上撕扯下一方布包裹着伤口:“好,很好。你如此巴不得朕离去,朕离开便是了。但你记着,朕日后会狠狠地蹂躏折磨你,让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懿婧娥好生歇着,方才有力气和朕斗到底,不是么?”
      他拂袖扬长而去:“孙之曜,摆驾兰麝殿。”
      兰烬落捂着脸颊,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楚感刺痛着她脆弱的神经,她忽而自嘲笑了起来:“兰烬落啊兰烬落,惹怒了皇上你还当真有本事……”
   “娘娘,娘娘你没事罢?”婢女阑珊焦急地搀着她。
   “我没事。你退下罢,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15、契若金兰情真假

  次日。掌事宫女笙歌尾随着兰烬落,走在通往凤阙宫的甬道上。丹桂飘香,甜甜的桂花香却刺痛了她的心扉。自那夜以后,她复又戴起面纱。到底面孔还是一个女子前半生的依靠,既然入了宫闱那这副皮囊便是她唯一的指望了,无论如何,她绝不会让这伤痕留下疤痕。
  “笙歌,吩咐你去找的膏药找到了么?”
  “是,奴婢寻来了凝脂膏,药效还需得娘娘试过之后方才知晓。”笙歌目光随着她面庞上的薄纱思绪涣散开来。派来花溆轩的一行宫人中,阑珊俏丽聪敏直率可人,只是性子略显急躁;笙歌淡泊清寂,只是冷淡寡言。
  迈入凤阙宫正殿,凤阙宫中后宫佳丽齐聚一堂,都是来给皇后请晨安的。刚踏进去,入耳便是皇后嘲讽的话语:“呦,这不是皇上的新宠懿婧娥么?早便听闻妹妹名噪长安,生得楚楚动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皇上一定很宠爱妹妹罢?”
  皇后尉迟苡端坐在主位上,年纪也不过十八而已。一袭玫瑰色滚雪细沙牡丹夏裙衬托得她面如桃花赛貂蝉。
  兰昭仪握着丝帕掩面笑了起来:“皇后姐姐可还未曾听说懿妹妹的事情么?春宵一刻值千金,懿妹妹倾城绝色,皇上却不懂怜香惜玉。昨儿晚上竟狠心舍弃了美人而去,宿在了我的兰麝殿中。”她虽是轻描淡写地笑着,却难掩炫耀骄傲的口吻。
  皇后面带不悦之色,瞥了一眼兰昭仪,凤眸之下渐生怒意。兰昭仪收敛了笑容,缄口不言。兰烬落知道,这么大的事宫中必定一传十十传百地早传开了。帝王薄情,兀自在洞房花烛夜弃她而去,宫里面上上下下必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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