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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会娶的女人,虽然母妃对父王一往情深,但却始终得不到他关爱的眼神。
小时候,父王鲜少来探望我。虽然同住在一座皇宫,我也时常听闻下人们说,父王又为明皇后及两位皇兄做了什么、盖了什么、送了什么,却几乎不曾见到父王来探视我和母妃;母妃表面上没说什么,但从她罕见笑颜的脸上,我看得出她的内心其实十分的寂寞、哀伤。
尽管如此,母妃还是时常告诉我,只要努力不懈,总有一天一定会获得父王的承认与肯定,就为了这番话,我很努力的让自己允文允武。然而虽然每位师傅都盛赞我的天资聪颖、才能出众,可父王仍未关注过我们。但即便如此,我仍是一直努力着,即使周遭逐渐有传言出现,说我之所以会这么奋力不懈是奢望将来能取代两位皇兄登基为王。“
“他们真的很无聊耶!打击你们有什么好处?”沈佑希十分愤慨。
齐御群淡笑,“反正宫里多得是这种耳语与是非,母妃和我都已习惯了,也不当一回事;直到皇兄们先后死于非命,谣言也愈演愈烈,甚至说是母妃和我在背后策划这一切……”
“捏造这些话的人真的很愚蠢,就算你们真的觊觎王位,怎么可能笨到策动这种三两下就会被发现的阴谋?这样的手法也太粗糙了!”
她对他的信心虽然让齐御群很高兴,却也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们的话也算合理,因为不甘多年来花费的心血白费,所以母妃和我做出那样的事……很多人对这样的传闻深信不疑,而最后,这些闹得满城风雨的谣言终于传进父王耳里,某天他来到母妃和我居住的宫殿……”
“他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父王没有直接明说,不过的确是那样的意思……”齐御群的唇畔泛起一丝苦涩,“但由于毫无证据,因此他最后只下令要我们搬出皇宫,免得明皇后会触景生情。”
沈佑希不禁猛摇头,这样的对待对他们而言情何以堪,又何尝公平?
“此事让母妃受到很大的打击,出宫不到一年便抑郁而终,临终前,她将我托给自小看着她长大的朱伯,请他好好照顾我;而当我确知父王不会出现在母妃的葬礼后,我便决定每天饮酒作乐就好,反正努力已经毫无意义。”
“但既然天枢王希望您能重新考虑继位之事,这就代表后来他还是相信了你们的清白,并且正视到您的存在了不是吗?”
“那已是好几年后的事了。”齐御群淡漠的撇唇,“母妃去世后不久,一直郁郁寡欢的明皇后也离世了,他后来迎进的丽妃未能怀上皇室血脉,因此他惊觉到可能就只剩我这个子嗣了,加上多年来始终查不到我谋害两位皇兄的证据,因此他选择相信。
逐渐的,父王开始会召我进宫,像今天这样闲谈作乐,似乎是希望能改善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长年造成的隔阂岂是单靠这几年的补偿就能改善?“
他轻描淡写的口吻让沈佑希的心情变得十分沉重——她从没想过他竟会有这么灰暗的过往,她一直认为他只是个被宠坏的大少爷……
也是此时她才明白,当她批评他时,朱先生为何还会说不了解一切的她其实并没有资格说出那样的话语!
原来他其实并不像她所看到的那样一无是处,只是刻意藏起了原有的光芒……
特别是让他变成这样的人还是他的亲生父亲!
“这才是您不想坐上王位的真正原因对吧?”凝视着他俊美慑人的侧脸,沈佑希突然萌生出想上前抱住他的冲动。
他的内心想必很矛盾也很痛苦……这样的他让她很是心疼。
但碍于矜持与面子,最后她还是强压下这样的念头,只是深深的望着他,满心的不舍。
“我是不想被人说成我是捡了现成的王位,不过我本身也不适合那个位置,你看过一个国家的天子会这么荒淫无度的吗?”他扬唇一笑。
“我不相信那是真正的您。”那只不过是他的保护色罢了。
“这个嘛……”
齐御群正要开口,突然一阵风莫名吹起。
被吹落树梢,如火焰般的花朵攫住了沈佑希的注意力,“这些是什么?我还当满园只栽种了牡丹花呢!没注意到树枝上竟也开满这么艳红的花朵。”
“这些是五月的当令之花——端阳花。”随手接下一朵,别在衣裙翻飞的沈佑希发上。齐御群扬笑解释,“唐朝诗人白居易的”火树风来翻绛焰,琼枝日出晒红纱“就是在写它,女子通常会将石榴花别在发上,除了可以避开五月酷暑的伤害,还能祈求吉祥多子。”
夏季即将到来,天枢国会转为炎热,他开始担心她会被影响。
“谁要祈求多子来着?多事!”瞪着近在眼前的英挺脸庞,沈佑希红着俏脸斥道。
而齐御群只是深深注视着她那比端阳花还娇艳的面容,心湖激荡不已。
他一直没告诉她——今日的她远比他所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来得更俏美动人,让他得时时刻刻保持理智,否则就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呆子般,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她,无法移开目光……
第6章(2)
可惜齐御群心底的柔情只维持到离开宫廷,因为自那之后,他一直在闹肚子!
“丽妃娘娘该不会事先在三皇子的酒里掺了什么吧?他已经不舒服一整天了!”朱定邦忧心如焚,“大夫们开的药也始终不见效,我想进宫去请太医过来看看……”
“不要。”齐御群倔脾气的摇头,“我不想让丽妃知道她得逞了。”
“若只是泻药的话倒是还好,我担心的是其他毒物……”朱定邦的脸色很凝重。
“我相信丽妃还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不过这应该也算是个警告。”齐御群撇唇冷笑——她是想警告他,接下来他可能会和他的两位皇兄走上相同的路吗?
“丽妃想警告您什么?”沈佑希捧着木盆走进屋内,疑惑的问:“因为您收留了我吗?若是这样,她为何不干脆毒死您,这样我就失去依靠了。”
这话纯粹是不解,不过她言者无心,听在齐御群的耳里,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你似乎很失望的样子?”剑眉一拧,“还有,你怎会出现?我明明下令不许任何人擅自进来。”
假使今天是毒发或是受伤就算了,但他是一直上吐下泻……齐御群自觉这是非常不光采的事。
“我是您的贴身侍女,您在哪里,我就得在哪里,这话似乎是您说的吧?”体谅他不舒服,沈佑希也就不跟他计较,只是很本分的拧干水,替他擦拭冷汗直冒的额头。
“你……”虽然她的辩解与他先前的规定大相迳庭,但听到她坚持要留在他的身边,还小心翼翼的照顾着他,齐御群突然发现不舒服的程度似乎减轻了。
“您还好吧?明明很痛不是吗?怎么还在傻笑?难不成丽妃让您服下的药会导致神经错乱吗?”看到他的脸上不见平日的飞扬神采,她也跟着浑身难过起来。
“当然不好。”齐御群将脱轨的思绪拉回来,咬牙道:“丽妃那个小人,居然敢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式!该死,已经换了三名大夫了,难道这些所谓的上医就只有这点能耐吗?连最简单的上吐下泻都治不好,该不会是空有虚名吧?”
“上吐下泻?”圆睁着星眸,沈佑希突然记起一件事,“我有办法了!”
“你能有什么办法?”齐御群怀疑的看着她,“难不成你还会医术?”若是的话,那她也太多才多艺了吧!
“医术倒是不会,但我有宝物!”她咧嘴一笑,“您忍耐一下,我马上回来!”
望着一溜烟跑掉的她,另外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她的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没多久,沈佑希重新出现,手里还握有一堆他们从未见过的奇怪物品。
“那些是什么?”朱定邦狐疑的问。
他曾听说她先前以什么瞬间接着剂的玩意儿修复了摔碎的玉麒麟,这回不知又要拿出何种法宝?
“平常是不会有人吃它们的,不过对现在的三皇子而言,这应该算是个好东西吧!”沈佑希笑问着同样一脸疑惑的齐御群,“您不是上吐下泻,茅房跑个不停吗?”
“然后呢?你现在是在幸灾乐祸吗?”横眉看着眼前的她,齐御群对自己竟会在这种时候都对她的笑颜动心感到可笑——他真的是病了!
“当然不是,您别不识好人心了。”扫了他一眼,沈佑希倒来一杯水,取出几颗不同颜色的小丸子,“快吞下去。”
没错,她突然想到随身的背包里放有专治上吐下泻的药,甚至连去毒解热的方剂都有,这些都是她来神州大陆旅游前爷爷塞给她的——因为担心宝贝孙女出门万一不舒服,可以应应急。
“幸亏这些都有以封口袋封着,否则现在大概都不能吃了。”
“不会连你也想毒害我吧?”看着她塞到手中的小丸子,齐御群满心狐疑的问。
“如果我真想那么做的话,您就不会现在还能躺在这里呼天抢地了,您以为平常是谁做饭给您吃的?”有大脑的人都该想得到这一点吧!
“这话也有道理。”朱定邦点头,这阵子她是离三皇子最近的人,若她真的心怀不轨,多得是机会对付三皇子。
“不过这些五彩缤纷的小丸子真能对三皇子的病有助益吗?”
“应该吧!如果丽妃跟我一样想到要使用毒药的话。”俏颜满是嘲弄——真是好心没好报!
朱定邦料想他们又要开始唇枪舌战,而主子又要暗自咬牙切齿了,却没想到齐御群竟然笑了。
她就是这样,有什么说什么,他一开始才会被她气得七窍生烟;但现在,比起口蜜腹剑,这样直言不讳的她却让他觉得很真,而且哪天她若突然变得对他轻声细语、温柔可人,他才会怀疑她是反常了!
“您怎么又在傻笑?快吞下去啊!”沈佑希催促着。
“好吧!”发现她的眉间盈满了着急,齐御群总算肯乖乖服药了。“如果不奏效的话,我可要罚你。”
“您说什么?”小脸一绷,她没好气道:“我只是好心想将死马当作活马医,这样也有罪吗?”
“当然,我的身份这么尊贵,要是有了三长两短,你也脱不了关系。”他振振有辞。
“好……您倒是说说看要罚我什么?该不会是要我的人头落地吧?”最好他有这么残暴!
“就罚……你得卖身在这里一年好了。”他笑着,语气却是十分的认真。
“什么?”沈佑希气得直想跳脚——他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早知道她就不要没事找事做了。
“等等!你先听我把话说完。”眼见佳人火冒三丈,他却气定神闲的继续说着,“相对的,要是我好了,我可以答应你三个要求,不过当然得在合理的范围之内。”
“真的?”三个愿望耶!听起来还颇为让人心动的。
“当然是真的,所以你可以开始思考你想要什么了。”
没考虑太久,沈佑希很快的说:“若您真的好了,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朱先生说,天枢国内的奇人异士您认识九成以上……”
齐御群朝一旁的朱定邦望了一眼,那眼神似乎带着些许责备的意思,这让朱定邦有点尴尬,又有点困惑。
“所以呢?”纵然不必猜就能得知她想要什么,他仍装作若无其事的问。
“所以我希望您能带我去见最厉害的那几个……”
盯着她充满企盼的小脸,齐御群第一次对说出口的话感到异常的后悔。
深深凝视着齐御群沉睡的俊颜,沈佑希的内心只觉得五味杂陈——得知他浪荡不羁的原因后,她除了无法再讨厌他,原本深藏在心底的某种情愫好像也因他可恶的面罩被揭去而受到催化,每每对上他的眼,她就会感到胸口一窒,仿佛呼吸骤然被夺走了一般。
她不是没谈过恋爱,因此很明白那意谓着什么,不过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不是因为阶级,不是因为不合,而是因为他们原本就存在于不同的时空!
发现他的眼皮动了一下,她急忙收回混杂着爱恋与惋惜的目光,换回平常的表情。
“我不小心睡着了吗?”揉着惺忪的睡眼,齐御群在服过药后,真的有觉得好多了,当身体开始放松后,他开始感到意识模糊。
“您若是累的话,再多睡一会儿也无妨,重点是——您好点了吗?”沈佑希尽可能用平常的语气说话。
“不痛了。”他的笑容中充满了久违的朝气。
见状,沈佑希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落地,“那就好。”相较于病恹恹的他,她宁愿他像往常那样逗弄她——即便是逗得她龇牙咧嘴都好。
“你真的不会医术吗?”审视的目光落在沈佑希身上,“京城几位上医都束手无策,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