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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宪之左右躲不开,一把推开她,喝道,“你到底来干嘛?这里是男人营帐,你个女人胡乱撞来,不怕他吃醋!我可不想再去倒夜壶!”
上次,他们三花匪也受到波及,倒了三天夜壶,可比骆子云他们惨多了。想来就是气!
轻轻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拍着华宪之的背道,“知道知道,都是我不好,害了你们。如果,你们还信得过我的话,我现在就想办法,让你们脱出此困境,如何?”
两花匪一听来劲儿了,但刚一起兴,就给华宪之瞪了回去,不敢出声。
“哼,你斗得过那只白狐狸?别自以为是了,他把你吃得死死的,你的一举一动他都掌握在手。”
轻轻并不恼,笑道,“那可未必。人总是有弱点的!刚好,我就是他的弱点。可惜,我并非那般坐等情郎归的女子,你们应该知道。”
三人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华宪之才道,“那你先说说你的想法吧!若是行不通,我这帮兄弟也算为你出生入死,若他们不愿再追随,就按之前你许下的诺言,放银让他们卸甲归田。”
呵!果然是直性子,什么丑话都放最前面说。温柔的嘛,都用来给她垫底了。
轻轻美眸一转,朝三人勾勾小手指,三人立即靠拢,凑上耳朵。
“我决定,咱们鲜花军团不走寻常路。”
华宪之一听大叫,“什么鲜花军团,这名字……”
啪地一巴掌打上去,轻轻吼,“闭嘴,先听我说完。”
虎眸一瞪,胡子一抖,硬是忍了下来。看得两花匪直偷笑,就给一人尝了一颗爆粟。
轻轻继续耳语,“硬碰硬,从来不是兵家取胜之道。所以,我们鲜花军团要更改作战方式,化明为暗……”
听着听着,六只眼逐渐睁大,三张嘴越裂越开,面上的兴色也如盛放的鲜花般,掩也掩不住。
华宪之毕竟是老大,行事更稳重一些,还是问出口,“你确定这样可行?他不会……”
轻轻断言,“奕哥哥不会。虽说现在各国公卿都有自己的情报网,但是咱们这个绝对独树一帜,因为我们有王牌。”
“王牌?”华海一听可兴奋了,“什么王牌啊?”
“尚朝第一神医传人屠越人!”
她这一说,三人更疑惑了,但远在军医帐的屠越人连打了三个喷嚏,直觉最近要变天了。
轻轻拍拍手,直起腰,宣布,“明天开始,先停止一切训练,重新扎营。具体事项……”
突然门帘一掀,倏地飞进来一道黑影,直接将轻轻和华宪之挤落了老虎椅,二郎腿一翘,悠哉得好似自己的家,懒懒地叫起来,“唉,老人家我好可怜啊!被个大恶女扔在一堆炮弹和迎来的士兵中……唉唉……”
“鬼溪爷爷,你终于来了。我们有大案子要办,你要不要加入?加入有奖,奖全新奥尔良烤全鸡和子云牌陈酿十坛……”
“够了够了!我可直接来你们帐里,羊入虎口啊!”
四人互窥一眼,心照不宣地说,其实是早算好了只有他们买他的帐,才率先来投靠着准备吃香喝辣的吧!
“好,事不迟疑,华海你去请屠大哥过来。”
“好。”
转头又对脚边的跟屁虫阿金道,“亲爱的小金金,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咱们鲜花军团的第一位神兽特工,寻找灵丹妙药的重责大任就交给你了。”
送上一个香吻后,阿金那叫得是一个欢。
轻轻忍不住补上一句,“你放心,奕哥哥说楚王宫里的漂亮宠物狗特别多,到时候带你进宫,让你纳上三十六宫七十二妃。呵呵呵!”
虽然不懂什么宫什么妃,阿金仍是兴奋得直摇尾巴,把个狗腿子的形象演绎得入木三分。旁边听话的人,白眼是满天飞,心说魔女又苏醒了。
夜色深浓,宽广的营地上,只闻得来往巡逻的脚步声,和着甲胄摩擦的声音,每隔一刻钟,便是一次循环。
帐内的男子,手执一卷兵书,低垂的眼眸中映入的是一粒粒饱满的墨字,冷寂而宁静,丝毫不为那暖动的烛光触及,许久过去,才抬眸瞥一眼帐帘,又看一眼案上的漏斗,如金的流沙,已经番转了三次,每一次,就是半个时辰。
一旁的桌面上,放着丰盛的餐食,有女子最爱吃的海鲜。是他今日特别命人做来,弥补今日议事帐中的不愉快。
终于,沙漏又要翻转,他倏然起身,一拂袖角,沙漏横落在地。
此刻,在华宪之的大帐中,时不时传出笑声,叫骂声,从帐内映出和杂乱人影,可见得里面是何等地热闹。
婢女送来第三次夜宵,听到帐中的叫闹声,也不由会心一笑,摇了摇头,刚要掀帘时,却意外地瞥到了远处走开的一抹人影,有些诧异地又多看了几眼,心下倏然一惊,急忙掀帘进了帐。
见着正蹲在屠越人身边的轻轻,婢女忙附耳上几句,轻轻只是一笑,“不急不急,我待会儿就回去。”
而眼下,屠越人正在试验一种药水,用来写字后半个时辰即会消失,若是想看到字,需得火烤或者用特殊液体浸过。
“这东西还是很容易被人识破。我想到一种密码……”轻轻左右寻思,又出一计。
其他人对轻轻屡出奇招,已是见惯不怪,遂兴奋地看她如何施为。这一翻折腾,不知不觉天色已蒙蒙亮起,她才摇摇晃晃地回了帐。
见着床上人还未走,她高兴地直接扑了上去,小嘴重重啵上那红艳的丰唇,叹息了一声,“奕哥哥,对不起,和花仙子他们谈事忘了时间。呼……好累!让我抱一会儿,你再去忙,好不好?”
他睁开眼,将她揽进了怀中,低应了一声“好”,便不再说话。
她蠕蠕地身子,调了个极舒服地姿势,满足地低吟,“奕哥哥,晚点……你忙完了,我再跟你商量,好么?”
“好。”
暖暖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室内一片静谧,烛蕊突然一熄,光色便黯了许多,他睁开的眼中,隐着丝丝血色,和一抹她总是察觉不到的轻忧。
许久,怀中的人儿传来均匀地呼吸时,他悄然起身,望着她许久,吻过她沉静如婴儿般的小脸,才离开。一出帐,便接到报告。
“久将军已经接到耶律将军,预计今日午时,大军即可到达。”
“很好!营地和饮宴可都备妥?”
“少君请放心,已经全部安排好。不过……刚才华副将说要撤换营地,还说轻轻姑娘和少君提过。”
“嗯。我知道,让他们换吧!”
“那属下这就去协调。”这人刚要离开,又被姜霖奕唤回。
“他们事,你勿需再向我呈报。一切,听轻轻的意思即可。”
“是,属下明白。”
。。。。。。
轻轻一觉睡到了午时许,是被等不耐烦的华宪之等人,差使了阿金进帐去闹醒的。
“可恶!阿金,你怎么当起叛徒来了,整一墙头草,罚你三天伙食只能吃草!”
阿金郁闷地呜呜缩到墙角,一双金眸很不满地瞪了三花匪。
轻轻本是做着春梦,哪知道奕哥哥醒来变成了阿金的大舌头,那叫一个恶心,难怪没睡好的女人迁怒起来。
“都到了?”一醒来,就听到大消息。
“嗯!我们新的营地只与耶律大军隔着一道篱,是不是可以趁机借他们演练一下?”华纶提议。
四下众人全亮了眼,轻轻忙点头,“哈哈哈,花冠这个建议太棒了。”
屠越人却有些担心,“轻轻,你不怕到时候引起什么不悦,给江陵君添麻烦。”
“非也。就是我们不去探,奕哥哥自己的暗者八成在来之前,已经混进去探虚实了。所以,你们要去只要别爆露身份就好。有挑战性的事,才能练出本事。如何处理好关系,也是非常重要的一门本事。懂没?”
“好!”华海华纶兴奋地互看一眼,前些日子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又有了干劲儿。
轻轻一拍手,拉起华宪之就往外走,“走,去迎接耶律大将军。顺便,宣布咱们鲜花军团正式成立。”
“女人,你真是认真的?”华宪之仍有些不可思议。
轻轻睨他一眼,“当然是认真的。军情大事,岂可儿戏!你可是我的重要大将,必须站在我这边。”
―必须站在我这边!―
闻言,虎眸不由一缩,倾出一抹动容的神色,凝着那娇小的背景,顿住脚步。
轻轻忽然回头叫道,“宪之,走啊,你愣那儿干嘛?”
“没什么。你先等我一下!一刻钟。”
“咦?他不是又要发什么疯吧?”
轻轻疑惑归疑惑,还是等在帐外,蹲身给阿金做机会教训,旁边巡逻地士兵对于轻轻的人狗对话恻目不矣。
“阿金啊,你说花仙子叔叔发什么神经呢?”
阿金摇头,双眼突然瞪向帐角出现的一只小花狗,丢下轻轻就溜掉了。
气得轻轻大骂,“好你个完乎职守的笨神兽,连个美人计都抵抗不了,以后绝不给你派任务了!”
转身要走,却被突然出现的一人给撞到。抬头,一张斧凿刀削般的性格脸庞出现在眼前,没见过啊,好酷好有型的帅哥哥,咦!他这身衣甲挺眼熟悉。
轻轻打量半晌,男人都一动不动,虎眸中渐渐凝出一丝不耐。
“发什么呆!还不走?”
转身,大踏步离开。
轻轻脑子轰然一响,大叫,“你……你是花仙子?”跟着小跑步追上,在华宪之身边左窜右绕,跟阿金追母狗的模样有得一拼,这一幕看在在挂在帐帘外的几双眼睛里,又成了今日的一道趣味风景线,回味无穷啊!
鬼溪大叫一声,“来来来,猜猜看,今天江陵君会不会因为轻轻吃醋!一赔五啊,一赔五,买定离手。”
白眼翻飞的同时,银子还是落下了。
“我赌不会。他们现在感情很好,瞧轻轻的模样,昨晚在我们男人帐里待了一夜,也没什么事啊!”屠越人分析。
“切!屠大夫你根本不懂江陵君的为人,他最颤使阴招。我赌肯定会吃!”
“我也赌会吃。”华海跟着华纶下注。
鬼溪嘿嘿一笑,“这群众的意见,最能说明问题,且待我再出去揽点儿意见,稍后大家再碰头。”一闪就不见了人。
三人互看一眼,直说,老头的赌性坚强啊,真是走到哪就赌到哪,而且最喜欢拿轻轻他们做赌局。不知道晚点江陵君知道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不过,对于枯躁的军营生活来说,还是挺令人期待的调剂!
。。。。。。
轻轻的目光,在众多型男中转换着。
奕哥哥是娇艳美人型,骆子云是俊帅风雅型,华骁就是文秀书生型,而今日终于露出真面目的华宪之就是粗旷潇洒型。后三人都爱驰骋沙场,比江陵奕多了一丝磊落豪气,很是惹人眼馋啊!
嗯,忘了正站在奕哥哥面前的耶律镇恶,与华宪之有如出一辙的气质,但因出生贵族之家,气势更内敛沉稳一些。就这一点,宪之就输人一畴呢!
轻轻观察来观察去,独就漏了重要的一环。当杀气袭来时,她暗叫准备功夫不充分。
“你怎么在这里?你害得我大哥还不够吗?居然还有脸回来?”
尖锐的喝斥,打破了这场和气融融的会面,所以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们这方。
姜曲池冷沉着一张俏脸,美眸瞪着轻轻,虽然她仅着一身绣裙,个子还矮了半截,气势倒分毫不下一身戎装的轻轻,跋嚣的气焰氤氲着整张小脸,更像正征战沙场的女战士。
轻轻暗骂自己一声大意,不笑亦不怒,道,“我在这里,是得到江陵君的允许。害没害他,那是我跟他的私事,自然不便在此戏说。我俯仰自省,不觉有愧于天地,来来去去全凭我愿。郡主有何不满,理应咱们私下解决,并不适于在此扫了耶律将军和家人见面的兴致才是。”
她这一番话说得又狠又准,末了又不失礼术。一时堵得姜曲池一张俏脸,忽红忽白,愤然一跺脚,“好你个周芷兰,算你伶牙利齿。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了么!哼!”
转身就走,但她本就腿脚不便,没走几步,就给不平的路石抖着,差点跌倒,幸好一条人影闪得快,将其扶住,投过来一抹挺复杂的眼光,似是不悦,似是疑惑,还有几分无奈。
“耶律大哥……”姜曲池这被一扶,眸中波光闪动,可怜的模样,瞬间便激起男人心中不舍,这投向轻轻的目光全转为厌恶之色。
华宪之适时挡在轻轻面前,因为他看到轻轻紧握的拳头,并不若表面上那么轻松不介意。
姜霖奕转首,便请来人进了议事大帐,转身时,瞥过那笃立不动的人儿,眉一低,敛去了一抹忧色。
不过,行在后的耶律景略却上前朝轻轻深深一揖,轻轻忙扣住老人的手。
“老臣蒙公主相救,在此谢过。”他又引来耶律镇恶的母亲,两人面上的感激之情真切,令轻轻心中一暖。
而四下的人居然听到这样的称呼,一时都诧异不矣。目前,知晓轻轻真实身份的人极少,传国玉玺已在楚淮的事也无人得知。耶律景略这番话,无非是想报恩,解除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