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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且他们的行进路线虽然隐密,也免不了会被姜霖奕算到。为此,他们决定兵三数路,再在海蜀郡外一百里处的山间汇和。
。。。。。。
整个海蜀郡,已陷入一片滔天大火中。
唯有城头的守城楼,还算完好。城头上屹立着两国君王,一个挺立远眺,微眯的凤眸,焦点不知落在何处,只任那漫天光烘热了面颊,而眸底平静如水。
另一个一身血污的君王半脚蹬踏在墙头上,对于虽胜尤败的战况十分恼火,一把挥开了给自己包扎伤口的军医,大骂,“该死的华宪之,该死的女人——”他横臂一挥,手上的利刃便削掉墙头砖石,仿佛那正是敌人的头颅。
一直静默在姬凤倾身后的莫楚材又上前,低声道,“王,已察到他们在城西墙根开了一条地道。”
姬凤倾未应只笑道,“呵呵,这个华宪之确实有趣,居然能想出这么个逃跑的办法。”
莫楚材微一抬头,才知道主子指的是另外一件事,不由也勾起唇角。
一小兵已走到司马睿前,“禀大人,那投石器已经被损坏。”
司马睿闻言,立起身,“愚祸,毁个死物有个屁用,还不给我把人抓回来,我要好好折磨他们。”
“是。”小兵一哆嗦,应声就逃了下去。
而城下士兵也逮到了一些未及时逃离的花兵和守城兵,排排押来,竟也有百来口人。司马睿一见,杀意横肆,提着剑就要下去亲自发泄一下。哪知刚走到石阶处,就顿住了身形,面上竟有些呆愕。
那梯口飘来一个清雅却稍显赢弱的声音,“你浑身是伤,不好好休息,又去造什么杀孽?”
来人被一小仆搀扶,身着青衫外罩黑裘,面容稍显苍白,但精神看来还好,特别是瞪向司马睿的那双眸子,非常有神。
司马睿瞬间便收敛了那满脸的杀气,表情别扭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道,“你怎么出来了。才刚醒怎么不好好躺着?!”口气也弱了三分。
他上前想扶索于磐,索于磐却故意错过他,走到姬凤倾面前,抬手一揖,“雁悠在此先谢过秦王的救命之恩,还有……”他瞥了眼一旁直皱眉头的司马睿,“这莽撞没头脑的晋王,让秦王多费心了。”
姬凤倾朗声一笑,有些促狭道,“雁悠君过奖了,不过是举手之劳。晋王胆识过人,这一路走来功劳最大。少君的苦心,毕是没有白费。”
凤眸扫过二人,即转身离开了。
索于磐躬身相送,而司马睿却上前揽住他道,“还看什么看,他高大威猛,救了你,你着迷了?”口气极酸。
索于磐扭头瞪他一眼,“我一不在,你就乱来。你该知道这男人野心勃勃,你想利用他除去周芷兰,那根本是与虎谋皮。他那么爱那女人,怎么可能容你乱来。你这一路上,被人家当枪使,还这么高兴?!妄我当年是怎么教你的,你到底有没有……”
“停停停,你再训话,我可不管这里有多少,我会吻你到你喘不出气来。”他心中虽不酸了,不过还是有点气。他如此没理智,还不都是因为他生死不明。虽然他平安回到他身边,但却一直昏迷不醒,身受重伤,这怎不教他心疼。
想那姜霖奕为了所爱之人,还不是一样杀戳连连,连自己的暗卫因保护轻轻失职就被削去了一半人命。他杀几个楚人,算得了什么。就算被利用,他也心甘情愿。谁敢伤他的人,他定要加倍奉还。
索于磐知道司马睿的执拗,才道,“姬凤倾已经派人去寻轻轻,你快派三组人马跟上,必须在他之前找到轻轻。”
司马睿却笑开,“嘿,这一件事上,你就得佩服我了。我早在攻城前就已经派人去各路口守着,刚才还得了消息说那女人居然兵分三路往这里赶。而且,三路中还不知道她到底跟着哪一路走。且兵马还不少!”
“真的?”索于磐双眸一亮,看向司马睿。
“当然。这女人不简单,不过短短时间,竟然在姜霖奕眼下储备了万人的战力,神鬼不知地逃离了姜霖奕的监视,前来救援。”那烁亮的眸子让他心神一荡,一只手就悄悄摸上了对方的脖颈,俯下身来,“怎么样,我没辱没你的师名吧?是不是应该奖励一下我这一路的卖力拼杀啊?”
“别胡闹。这里还有……”
人字已被他吃进了嘴里,多日相思并发,火焰瞬间燎原,火热的唇死抵着那还带着淡淡药味儿的香舌,辗转厮磨,不休不止。
。。。。。。
三路人马,主帅华真随间者队伍走西路,会途经巴子国。骑兵队行在最前,位于三路人马之中,走的也是大官道,只为突速度赶时间,而步兵则沿着北边与皇都的边境走,距离最近。而轻轻急于救助华宪之等人,说服了华真等大将,领着骑兵先行奔到了汇和点处。因她当年在姬凤倾军队中,也是领三千到五千的先锋骑兵队作战,才让华真等人非常不甘愿地听从了命令。
刚到达汇合点时,派出的探子去了十人,却只回来了三人,很明显附近已布下重重埋伏。
虽然这一切都在她预料之内,但未想到埋伏比想象得还多。
“海蜀郡在前日已经被攻破,这一百里,现探到两处埋伏。”
轻轻扬首看去,之前翻山而来时,已经远远看到那一片浓烟滚滚,整个城都在燃烧,那火势,黑烟,即使远隔百里,也能窥见那方天空尤为黑暗,吹来的风中,都带着淡淡的腥气。
“可有探到宪之他们的下落?”
“属下无能,暂时……还没有探到。”
她还是松了口气,“那就好。没消息,也就是好消息了。现在……”
她话未落,哧地一声破空声响起,便听一人啊地一声坠落在地,接二连三的人落马,竟是一只只黑箭凌空落下,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偷袭?!来得好快。
“竖盾,全部后撤到山坡!”
一声令下,所有骑兵放下长戟,拿起挂在鞍后一米高的盾牌,抵挡箭雨,行动迅捷,有条不紊地互相掩护着后退,很快就退到了之前他们下来的山坡处。
轻轻暗中观察着偷袭者的数量,在箭雨后,却没有了下文。而箭数也没有多少,不过持续了片刻便告罄。估计这拔人并没有多少人,大概千来人。当前她并不想跟他们正面交锋,只想先救到想救的人,同时联络上华骁所领的大军再做反攻打算。
她没想到的是,她料对了开始,却料错了那唯一深信不移的一环,至使之后铸成那无法挽回的遗憾。
第2卷 第44章 痴情罪
退到山坡的大军,竖起长盾,且错位相搭,盾墙足高两米,挡住了敌军箭雨同时,也形成一道不易摧毁的防势。
偷袭大军骑兵并不多,半数以上为步兵,见轻轻这一方急急逃走,大将料定轻轻这方人马急行而来,带兵必然有限,想趋此机会抓了轻轻向司马睿邀功。于是,也不管后方是否还有援兵,就挥刀摇旗冲了上去。
轻轻见敌将已经领兵杀来,看了自己的将领一眼,后者立即明白下令,他们的旗兵挥舞了两下专门指挥骑兵的小彩旗,筑好的防势立即撤变为攻击态,以包抄形势将冲来的敌军围在其中,再一声令下,轮到他们的箭阵招呼敌军了。敌军大惊,将领知道自己可能中了圈套便想撤退,未料还未突破,轻轻随后的几千大军赶到,便将其伏没于此。
“报告公主,还是漏掉几人。”
“百命总有一疏。罢了,你再派些人出去打探敌情,越详细越好。”
“是。”
大军退避一处碍口扎营,等待即将到来的另两路大军。
轻轻思忖,这一仗赢得很轻松,但是也让人颇为忧虑。那逃回的人必会将他们的实情告诉敌方领将,若是司马睿大概会很快发动攻击,毕竟她现在是他的仇人。而他们两方大战时,另一方埋伏并没有趁火打劫,那定是姬凤倾的人,至于原因……她很清楚。且姬凤倾用兵比司马睿要沉稳许多,绝不会冒然杀来,还得防着他使阴招。
。。。。。。
另一方,司马睿一得到败战的报告,便异常兴奋。
刷刷两刀下,逃回的士兵便身首异处。
一旁的索于磐无奈摇头,道,“小睿,不要轻敌。”
司马睿却仔细看着这方的地理沙盘,拟定计划,想要立即出发去歼灭轻轻的部队,将人抓回来好好折磨一番。
“现在正是时候,她心急要救人,比另两路大军先赶了来。我们就是要趁其还未汇合,力量有限的时候将之击毙!你不用劝我,这次我是杀定了!”
正说着,门外又传来禀报声,“王,抓到华宪之了。”
两人同时抬头,不敢置信,却听得外面传来那哇哇地大吼大叫声。很快,一个彪形大汉被押了进来,一路上还扭扭扯扯,颇为不服,满脸的煞气,一双虎眸炯亮地瞪向两人。
索于磐心中登时一惊,有些诧异。
司马睿狼眼一亮,“立即整兵出发!”一甩大裘,就跨步往外走。
“小睿,等等……”
“现在是天助我势,不能再等了。”司马睿挥走了其他人,转身揽起索于磐锁吻。吻罢道,“我就用这男人引出那女人,不信她不束手就擒。你等着我带好消息回来!”
不待索于磐多说什么,人已匆匆上马离去。
“唉!这小子怎么越来越性|急了。万一……”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妥当。遂叫来小兵询问,“你们是在哪里抓到华宪之的?”
小兵道,“禀少君,我们随秦王当初提供的敌军逃跑路线一路追踪,才抓到没能跑远的敌军将领。”
既然是逃跑路线,也应该没有错才是。但是他仍觉得有异,一时也想不出来,只有静候小睿那方的消息了,希望只是他多心。
。。。。。。
“老大——”
一声大唤,却唤回尘土滚滚如龙卷,风起云涌,血溅三尺地。
一身血衫的华宪之被司马睿直直地绑在一匹马上,趋到军前,正对着轻轻这方。
轻轻看到许久不见的华宪之,已明显消瘦许多,满脸的血污,却不掩他炯亮逼人的虎眸,那气势赫赫,已不同于他们初时模样。可他现在却身为阶下囚,生命随时受到威胁。司马睿的血腥残暴她早有所闻,对自己人尚无留情,对敌人更是变本加厉。
司马睿非常得意,看到轻轻变了脸色,他心中痛快不矣,今日不捉了她回去,他誓不罢休。
他扬声喊到,“想要这个人,就拿你自己来换。”
华宪之立即大叫,“公主,不要过来。末将一条贱命不算什么,公主千万不要过来啊!”说着又开始挣扎起来,张口就想自觉,但司马睿立即点了他大穴。
“哼!想自觉,没那么便宜。”
他扬手一挥,便走上四匹马来,而每匹马都牵着一根绳子,绳子全系在了华宪之身上,正好是双手双脚。
他扬起一丝笑来,阴戾得碜人,“给你一点考虑时间,时间的长短,就看他能支持到多久,才不会被我四马分肢!呵呵呵!”
啪地一声鞭响,那四匹雄劲地战马开始开始往四个方向奔跑。
“啊啊——”很快,华宪之便被拉扯得目眦尽裂,一张脸由红变白,由白涨紫。偏偏他又被点了大穴,无法施出全力,很快就被拉得身体变形,隐约中传来了骨骼的碎裂声。
“公主,不——要——过——来,宪之……虽死——尤荣!啊——”
纵是身受剧痛,他仍咬牙支撑。
一时间,他痛苦的模样,令花兵们都气得咬牙切齿,却又因着军令在身不敢妄动,但手上的兵器已经握得骨关发白,低咒声不断响起。
轻轻屡次想要出列,都被自方的将领拉住。但见着这番生死一线的情景,再也忍不住,甩开拉扯的手臂,一马当先站了出去。
“住手,我换!”
管不了身后许多的呼唤,她好不容易逃离楚宫就是为了救宪之,如今人在她面前,她如何舍得让他这样被人凌迟。往昔历历在目,她早就明白他这般为她抛洒热血,是怎样的情意。鬼溪老人曾私下提点过她,他是她的族人,亦是亲人。就算不是,他们一路相携走来,历经那么多的磨难,情意已经非寻常可比。
―蠢女人!―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他每每朝她大吼大叫,她都明白他那是对她特别的关心,才会格外地激动。他是个不善表达的人,但只要用心,都能体会出他的真情实意。她当初眼睛受伤,他的担忧和自责亦不会下于华真他们。本来他一直是自己的护卫,但她在三国联军时求他带兵帮助奕哥哥,他虽不乐,仍是遂了她的意,她岂会不明白这其中的情意几许。可是,她多么自私啊!为了自己最爱的人,伤害了一个深爱自己的人。而今,她如何能眼睁睁看着他为自己遭受这等四马分肢的痛苦,就是再多一分,她亦感同身受。
“不准——过来——”
华宪之已经咬出牙血,痛声喝斥。而伴着他的,是轻轻身后的数千将士。
但她仍一意孤行,步步走进了敌军的火力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