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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轻轻的是从另一方走来的碧姬,手上还提着食盒,香味早飘出来了,“小姐,少君身体不适,无法参加。你一定还没用膳吧,这里我刚做好的糕点,还有你的汤药。”
东西一样样摆出来,轻轻只觉得五味杂陈。目光与紫极公子相撞时,又心虚地收了回来。目前真的成了斩不断,理还乱。
白狐狸,你到底还瞒了我些什么?
这方打擂激烈进行中,她的心思全飞不见了。频频望着出口,思索着要不要偷空去看看他。可如果再被人提出来丢掉,叫她怎么办?
看一眼紫极公子,正与宣于谨说着什么。很明显是站在宣于谨这方,于此,她好像是白忙活了一通,目前仍是只需要对付姬凤倾一方即可。
双娥偷偷告诉她,前谢庄主是为旁系所害,但暗中指使这一切的正是姬凤倾。洪三娘的目标就是想找一个可以与之相抗衡的女婿。在座的公子里,并没有最好的人选。相对来说,宣于谨出生丘齐国,身为皇家亲眷,而丘齐国与西秦国关系还算一般。江陵君各方面都很好,可惜两国多年明争暗斗太对立。除此外,洪三娘还要考虑女儿的真正幸福。所以,宣于算是折中后最适合的人选了。
不过,对于地处两国交界处的谢家铁矿,向来是姬凤倾最想吞并的资源。加上轻轻之前所言的传国玉玺所在处离这里似乎很近,他更不惜任何代价,要夺得谢家庄。
这场打擂,当真是暗潮汹涌。
第一天,文试。
轻轻最没兴趣的东西,但见台上那些谢家元老争得脸红脖子粗,洪三娘一声娇喝震住全场,宣于谨和姬凤倾打了个平手。淘汰掉一些杂草型擂手,如用来撑场的石敬云人等。
散场后,轻轻向碧姬坚决表示要见姜霖奕一面。这来到院里,当然又被采之和焙之拦住,不见轩辕七杀,她直接冲进了屋子里。但找光了所有房间,都不见半个人影。
回头问碧姬,碧姬也是欲言又止。采之直接砸来一句,“少君不想见你,你自然见不到他。”
“你们……”
冷淡的眼神,她已经见太多,可是这一次,真的很痛。
她红着眼,朝屋里大喊,“姜霖奕,你这个胆小鬼,你为什么不敢出来见我?明明是你的错,你凭什么老让我觉得内疚?我现在告诉你,我晏语轻轻没有欠你任何东西!不见就不见,以后你想见我,我也不来了!哼!”
转身就走,踢到一块石头,拣起来就朝屋里狠砸过去,砸进窗子听到一声碎响,很大。
屋里的人瞪着石块,失笑了。
“小猪发火了,你真不去灭火?你不怕紫极公子在她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
“现在还不是时候。咳……咳咳……”
“喂,你还要扮下去?你强行逼出功力,不要命了你?”
“目前情势必须如此。那男人派了大队人马驻扎在谢家庄下,我不能让我苦心经营多年的成果付之东流。”
“靠,你就害得我们跟你一块出生入死的。”
“朋友,你们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呵呵,都说了是朋友,别客气,别客气,你尽管使唤我们。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那小猪脾气那么倔,你最好看好她,免得发生什么又追悔末及。”
“我知道。”
一路上,轻轻像颗暴发的火车头,横冲直撞。这一不小心又给撞着人了。
“对不起,对不起,洪庄主,都是我不好,走路不长眼,您没事儿吧?”
洪三娘还是第一次被人撞得如此狼狈,轻轻扶起她时,这么多天她还是头一次认真瞧这丫头。传说中的西秦国的大恶女——周芷兰?
这么纯洁的眼睛,并不像传言中的人。不过,这模样越看越像一个她曾经的好友,她拉住轻轻急问,“花向晚是你什么人?”
“呃?花向晚……对不起伯母,以前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我最新的记忆是一年前在雍西候爷醒来的记忆。你认识我?”
“不不,只是……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洪三娘还想说什么,给小仆叫走了。
轻轻拐过一角,就见廊外花园边堆了一群的人,满热闹,居然连双娥也在其中。轻轻好奇地走近一瞧,原来他们在搞赌。主持赌博的不是别人,居然是之前被双娥邀进庄子当了客人的老乞丐。赌的是谁最终赢得美娇娘兼铁矿,参加者还挺多,谢家庄的伙计小丁丫头,连语静都被小婢扶着来了。
“轻轻,你押谁啊?”
“我……”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参加,旁边的人可是一脸兴奋。老乞丐现没一点可怜相,一双精明的老眼来回抄过每个人,一张舌璨莲花的嘴巴说得每个人都喜笑颜开,典型都成了被人卖了还会帮人数银子的局中昏。
叭嗒,一锭银子落在了姬凤倾那方,“我押他赢。”
“喂,你这笨蛋,那不是明摆着输吗?啊……紫……紫极公子?”
轻轻扭头看向身后的人,后者勾唇一笑,俊朗非凡,众人立即收敛了表情,一脸恭敬状,大气也不敢喘了。
。。。。。。。。。。
“啊——”
马儿扬蹄,巅得她一下靠进了身后的宽大怀抱中,一只手臂顺势横揽过来,将她的身子固定好。
“丫头,你总喜欢自讨苦吃么?”紫极公子的声音从头上飘来,一丝戏谑,一丝无奈。
“我都说了让我自己骑一匹,你偏小气。”出门前相中那匹雪/白雪/白的小母马,他非说人家在怀孕,现在不易出门。
“呵呵呵,你真不想跟我同骑?要知道,天下女子可巴不得都坐上这位置。真是不知惜的笨丫头!”他掐了她腰记一把。
“啊,你……你到底带我去哪?”她抓住他手,又被他反扣住,问话转移注意力。
“到了,你就知道了。”
跨下的黑色骏马果非凡品,穿林越沟,飞岩涉水,将他们带到了一处视野广茂的山巅,面向山下一片深壑溪水,满目银雕。不过,在她感叹满山的冬景美色时,他们的旅程才进行了一小半,耳听着前方瀑声隆隆,一条银链垂天而下,气势惊人。而他仍没驾停,反是加快了速度,马儿居然也没丝毫畏惧直直冲向了银瀑。
“喂喂,前面是死路了,你要干……啊——”
他们直直撞向了银瀑,她吓得闭眼往他怀里钻,耳边轰然炸响,足有五秒钟,当马蹄落下时,四周荡起一片回响。原来瀑布后,别有洞天。
“这里是……”
“别急,很快就到。”
“没有火把吗?这里好黑啊!”
“不能点火。”
“为什么?”
“因为,这下面有一条火龙。”
“你吹牛。”
黑暗中,他的笑声不大,被四下的山壁一荡,放大不少,震得她的心一阵乱跳。
“轻轻,我从不吹牛,其实……”
灼热的气息喷在耳畔,耳朵上居然有湿湿的感觉,她转头想别开就被一只大掌撑住后颈,动弹不得,黑暗中特别敏感,那气息一下喷上了小脸,带着独特的香气,她感觉到有个湿湿滑滑的东西刷过唇瓣。
“你……你干什么?”
“其实,我更喜欢吹猪。”
“啊?你什么意思,我哪里像猪,我明明很苗条,我……”以下被消音。
都说紫极公子是正人君子,轻轻咬牙切齿,想狠狠唾弃那些坊间流言的传播者。他哪里是君子了,根本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狼啊!
阳光一下刺进眼,轻轻急忙适应光线,手下急着去拉扯自己的衣衫,寻找合适的落脚地,想要立即下马,免得她的恶名又添上一笔。
紫极一把捞回了想逃的小兔,紧抱着人儿帖上自己的脸,仅隔着一寸距离说道,“你拒绝了姬凤倾的亲事,姜霖奕也不再见你,跟我走吧!”
“我才不……”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带你走!”
“你威胁我!”
“对,那又如何。”紫眸一眯,霸道土匪得让她半天没反应过来。
“你……你到底是不是紫极公子?”她伸手就去捏他的脸,可惜根本碰不到。
“你又想顾左右而言他了?还是……”突然他沉下了笑脸,“你还想着那个护卫燕九州?”
为什么他们都来逼问她?她到底哪点儿好哇?即没身份又没地位,还被狐狸搞臭了名声,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说到美丽大方,乐阳和双娥都比她好啊!难道……
她看着他的眼,问,“你爱我吗?”
他一愣,“为什么这样问?”
“你先回答我!”
“我喜欢你。目前还没有哪个女子可以给我这样的感觉,让我很想拥有她。你是第一个!对于我想要的东西,我向来不遗余力。”
“所以你追我到这里来?”
“可以这样说。”
说不虚荣那是骗人的,可是……这并不能成为她跟他走的理由。
“我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你也喜欢?”
“那不重要。只要我知道,你是我的,就够了。”
“不行。”
她退出他的怀抱,转身往前走。
他定在原地,没有立即追上去。
洞外豁然开朗,投上脸儿的阳光,暖暖的,脚下竟然是一片葱郁的绿林,风儿拂来,粉/蕊/纷飞,绿叶儿翻卷,她伸手,一片细长的叶儿落进掌心。她不可能跟他走,逃避并不是好办法。
他跟出来,看到阳光渲染下的人儿,如临世的顽皮仙子般,紫眸色越来越深。想的却是,她真心底,一直是拒绝他的,以前如此,现在是真正说出了口。胸口泛起熟悉的刺痛,他急忙捂住,强自动气压下那股震疼。
当她回眸看他时,他又扬起了笑,很苦很苦。她不知道,她那小小的手上握紧的不仅仅是一片绿叶,更是他不小心早就遗失的一颗心。
“咦?那是黑水是……”轻轻发现脚下石隙中流动的液体,一路延伸到了洞口。石隙也顺着山势下走,这洞口离地面不过一两米,丛翠掩映下,一条黑带蜿蜒向前。
“知道是什么吗?”
轻轻用手指沾了一点,闻了闻。跳下洞口,折了根木棒缠上自己的丝绢在黑油里一浸,“有火吗?”
他拿出一个火折子,往棒子上一接,轰地一声,浸着黑油的丝绢燃起大火,焰身又大又浓又亮,持久不衰,比之寻常灯油还要强劲数倍不止。
她看着他,他只是轻点了点头,应证她的想法,她惊叹道,“这是……石油。”
“我们称之为猛火油,若是运用得当,威力定不比那震天雷差。”
“你到底为什么而来?”
俊朗如天神般的人,此刻看在她的眼中,却如鬼魅般,让人猜杜不清,那双清朗的紫眸虽然望着她,又似穿透了她,望着另外一个人……
。。。。。。。。。。
走在回屋的路上,轻轻还在想紫极的意图。他不可能告诉她,却又透露那些信息给她,是什么意思?
走到东西厢交界的回廊上,一抹雪白的人影静静地矗立在前,仿佛他已经在那里许久,久到与夜色融为一体,寒气逼人。
他没有转身,只是微侧面容,似乎勾起唇角在笑,可她感觉不到一丝情绪。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大得像个圆盘,月辉如水,泄了他一身,清冷得让人心疼。
奕哥哥,月圆时赏月,可以沐集月亮的光华和能量哦!
那有什么意思?
奕哥哥多晒晒月光,可以更美,仿若月落嫡仙,清滟不可方物啊……
傻丫头,我又不是女人。
呵呵,我最喜欢奕哥哥穿白衣服,站在月光下的样子。
她浑身一震,为脑子里闪过那副画面,湿了一身。
不能忘记那一夜 那一轮月
照了淮河 照了江陵
而又在那一夜
照进那个小院
照在他的身上的她的眼里
不能忘呵!
“玩得开心吗?和紫极公子?”那声音,带着这夜色下最冷的寒风,荡进了心底。
“奕哥哥,你为什么在这?你的身体……”她虽然心虚,但一看到他苍雪般的容颜,还是上前,伸手想拉他,他轻轻一移,手落空了。
那一刻,仿佛寒风将她整个包住。
他缓缓抬头,狭长的眸,直望进她发寒的心底。
“看来,你玩得很开心。我也不用担心了!”
“奕哥哥,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她伸手,仍没碰到他,只触到一角白袍,湿漉漉的感觉,若非两个时辰以上,是不可能如此的。心中一沉,她直接扑了上去,紧紧抓住他,狭眸中的冷色终于有了波动。
“我一直想问你,你陷害我,败坏我的名声,是在我们认识之前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要知道,告诉我,你只要说,是或不是就可以了。”
狭眸一眯,“是。”
“你跟我求婚,是为了算计姬凤倾吗?”
“不是。”以他的骄傲,范不着为那种男人搭上自己的终生大事。他和姬凤倾,是完全不同的男人。
“你娶我,是因为喜欢我?”
“是。”
“你对我下蛊,是因为你恨我骗了你?”
“是。”
“你后悔吗?”
他没有立即回答,看着她,眉头却皱了起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