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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嗦!”见她一咬唇,别脸追加一句,“知道了,放手。”
她终于放了手,他好像听到什么东西哗啦一声,化进了心底,流进了四肢百骸,又是那股暖洋洋的感觉,耳边似乎又响起那夜的誓言,在她那殷切又信任的眼眸中,都化成一股无比的力量充塞了全身。拳头一握,他知道,为了她的信任,他必须将她安全救出去。
顺利接上头,华纶果然如华宪之所说,相当机灵。本来说是转移到别的客栈,但他们回来时又打听到整个城突然增加了很多士兵,而楚王九公子突然莅临,便觉事出有异。连着将人送出了城,现在安置在城外的一户农家,华海守着,他则回来接应他们。
这方,轻轻终于安了心。三人合计,立即出城。
“咦,这方向不是出城的方向啊?”轻轻疑惑。
华宪之却不管她疑惑,一把拉着她继续往前跑,解释道,“跟着花纶没错。我们初到城时,已经把这城的路数和城门探清楚了。现在逃命,哪会笨得去撞正大门,花纶挑的绝对是最容易突破的出城路。”
轻轻忍不住问了,“你们一来就探了跑路的道儿?为什么?你们早知道会发生这事儿?”问出口,突然又觉得自己太多心,被索于磐的事给搞神经了。三花匪一直跟着她,还有鬼溪先生看着,不会这样生异心出卖他们。
他突然转过头,虎眸中果然都是怒火,她忙道,“对不起,我不是……”
“笨女人,我要出卖你们,你们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他这一吼吓得前头带路的华纶忙回头,“老大,轻轻姑娘,现在不是打情骂俏的时间,小心啊!”
后两人一听,齐呼,“我们哪有在打情骂俏,你……”
华纶突然停下,回头竖指就是个“嘘————”
两人立即噤声,互瞪一眼,急忙缩进了阴影里,继续眼杀。
这你来我往,激烈迸闪火花,轻轻突然灵光一闪,指着华宪之,压着声儿惊叫道,“好啊,你们……你们居然还想着抢人东西是不是?所以才事先摸清城里的路数,为逃跑做准备!这……唔……”根本就是强盗土匪的职业本能啊!
华宪之气得啊,大掌直捂住那张快要气爆他的小嘴,可一触到柔嫩的肌肤,心又忍不住一颤,感觉一股酥麻从掌心传来,那……那里是她的唇儿,正软软地帖在自己掌心,很烫,还在动!
虎眸一缩,仿佛被什么东西蛰到般,松了手。
轻轻刚要叫出声,就给华纶打断了,“老大,麻烦了,这里也被戒严了。”
“不能等。”他强打起神,“他们现在关城,多半笃定人还在城中。若是不尽快出城离开这里,他们定会搜出城外,即时更危险。”
目前,他们必须争取敌人还不知敌情的这段紧迫的时间逃离,否则,以他们几个人,要对付两派高手人马的追击,必死无疑。
“那现在怎么办?”轻轻看着城门,不由又想起曾经逃出皇城时,紫极那一根金腰带,轻而易举地就带她飞过了城门,当时守门的火力比现在不知强多少倍了。奇怪啊,好像他们看比武的时候,就一直没见紫极现身。难道,那场爆炸是他搞的鬼?他之前还带她看了夷山中的石油!
心田一凉,她直觉地摇摇头,否定着自己的猜想。真是被索于磐给搞神经了!不……不行,现在的情势暧昧不明,她若不把事情搞清楚,现在又暴露了行踪,接下来的路,恐怕凶多吉少。
两男人,一听她出声,对望一眼,交流了一个极有默契的眼神,立即点下头。
“老办法,咱们易妆,让他们不得不带我们出去。”
“啊?你们懂易容?”是鬼溪老人教他们的?!
华纶却笑道,“目前他们并不知道你有我们三帮手,所以,只要让他们不敢看你就行了。”
“不敢看我?怎么会不敢,再丑再可怕,以现在的情况,那些士兵也不敢……”
华宪之一手打断她的话,“少废话,跟我们走就是。”
三人迅速躲进一个小巷弄中,由于戒严,四下倒也没什么人。施弄了一番后,三人准备出击。
阿金却汪汪叫了两声,三人回头一看,低叫,“不行。这家伙也被瞧见过,必须改装!”
六只眼齐齐射出丝丝冷光,吓得阿金夺路就想跑,直觉这三家伙心底起了歹念,可惜没快过轻轻的手,嗷了一声就被灭音,压在了石台上,刷刷地银光乱闪,一双金眼流露出极度屈辱可怜的光彩。他……他失身了!
一盏茶功夫,小巷里钻出三人一狗,急忽地冲向了城门。
士兵一见,立即横戟拦人,“什么人,现在封城,任何人不得出入。”
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大汗子,一抬头,就把士兵吓得怔了一下,便听大汉操着有点儿娘的嗓音道,“官……官爷,行行好……我家娘子她得重病,必……必须出城……”
士兵却不管有它,“管你什么病!城主下令,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出城。哼!”说着,上前查探,一掀男人怀里的盖布,哇地一下吓了周围士兵一跳。
好可怕的一张脸,但更可怕的是,女人面目全非的脸上,布满了细小的红点,突然一只手臂落出,上面不仅满布溃烂的脓泡,大截手臂上都是红点,吓得刚围拢的士兵全缩了回去。
“天哪,都是红点,不会是……”
华纶趁机上前,抖着声儿哭道,“官爷,我姐她……好像是得了……那个……”
这方声未落,地上又传来狗叫,众人一看那浑身光秃秃的癞疬狗身上,也布着意谓不明的红点子,不由都头皮一麻,开始退缩。
刚才那士兵惊叫,“天花!该死的,你们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想害我们全城人吗?!快,快给我滚出去。”
不由分说,守城的兵哗啦一下全让开了道,那康壮坦途啊,大裂裂地为他们打开了。
抱老婆的壮汉,哭得更是凄惨了,直上前要感谢那士兵,把个兵吓得直往后退,骂咧着要他们快走!
毫无悬念地,三人顺利出了城,一躲进林子里,急忙抖掉身上的秽物。
“哎呀,花冠,你从哪里从的这些东西,恶心死了。哦,天哪!”轻轻叫着,声音里却满是兴奋,回头伸手,重重一拍华纶,“真有你的,哈哈!传染病这东西,人都吓死了,他们自然没功夫认真查看了。”
哪知她这回头一拍,树荫透下的光影晃在她脸上身上,吓得华纶也被自己的杰作惊得一哆嗦,“老天,姑娘你快擦干净了。这效果……也太好了点儿!”
轻轻笑着,迅速抹去那层天花,跟着两人赶到了华海守着的那家农户。现刚过午时,华海正靠在桌边打瞌睡,看桌上的饭,姜霖奕吃得不多。而旁边的小炉子上,还熬着药。
房中静谧安详的感觉,与适才经历的生死奔逃,截然不同。轻轻小心地靠近床边,慢慢坐下,伸手抚过那张沉睡中的俊颜,心中一片激荡。
太好了,一切都很好,奕哥哥没有事,谢天谢地,太好了,太好了……
刚整好马车的华宪之一进屋,就被眼前的画面给怔住,心狠狠一抽。烛光下的女子,十分地专注,万般地柔情,倾泄而出,皆只为床上那浑然不觉,一动不动的男人。手下疆绳一握,放声大吼,“华海,你睡死了是不是!给我起来!”
扬手一巴掌拍醒了幸福的睡猪,华海一时都没分清东南西北,待看清人,脑袋一缩立即溜出了老大的暴风圈。
华宪之这一吼,自然将浅眠的姜霖奕吵醒了。
他睁眼,看清眼前的人儿时,亦是一惊,“轻轻,你的脸怎么?”
轻轻笑道,“没事儿,为了出城,画了一个相当特别的妆。我们先离开这里,晚点我再给你讲……嘻嘻,我和花仙子他们的精彩出逃计哦!”
她扶起他,他眼神不由一黯。
而他们吃力的动作,弄得虎眸又是一抖一缩,吼道,“让开,磨磨蹭蹭地干什么,等着人来追杀我们啊!”
轻轻被华宪子推开,一把抱起姜霖奕就往外走。当他放下他时,两人对上一眼,一个蹙眉肃脸,一个冷哼转头走人。
轻轻急忙跳上车,帮姜霖奕调好睡姿,解释道,“奕哥哥,你别在意宪之的坏脾气。其实,之前城里发生了些事,都是我不好,幸好宪之他们机灵,才帮我们逃出来。现在,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发生了什么事?”
“我在买药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啊……”
车内传来砰咚一声,是前方车夫猛抽马儿的结果。听到那声疼叫,车夫没由来地一阵痛快,更加摧喝马儿,往山路上疾奔而走,扬起片片飞尘。
谁料……
花海回头一瞥,被风掀开的帘子,正映着车内跌在一块的人儿,“啧啧,他们可真亲密啊!都这时候了还能缠得……”
他话一出,旁边甩鞭的人猛地回转头,正看到轻轻压在姜霖奕身上,一只手便扶上了那纤细的娇躯。虎眸一缩,低咒一声,回头一巴掌拍开了华海的脑袋,骂去一句,那火喷得华海差点儿跌下车去。
妈的!偷鸡不成……让个死男人占了便宜。
车内,被那突然一下疾驰晃到头的轻轻,好不容易扶起身,就怕压着姜霖奕,但她的急问,却让他心头份外不爽。本欲问出口的事,被搁住,而不知这份情绪的迟疑,为着后面发生的事,制造了过多的猜疑和困难。
。。。。。。
连夜奔逃,数遇险境。
他们似乎低估了雁悠君和九公子,连续一天一夜行到淮河边上,本欲渡水,即可直达江陵城,到了江陵城就再不用担心其他了。谁料,整个渡头都被士兵把守起来,而姜霖奕一看那驻军上飘扬的旗帜,就知道那确实是他诸多兄弟中,最聪明且不易对付的九弟姜玉诰。
这方,轻轻才将城中发生的事一一说出。
姜霖奕亦面露惊色,沉声道,“小磐于我,并非宣于谨之于我。谢家庄的那次爆炸,即是他所为。”
“什么?那……那不是那个刺客干的?”轻轻突然觉得,自己好多事被蒙在鼓中,而都被他私下为她打点好了。
狭细的眸子睇来,一片冷色,“不,依你如此说来,这么狂妄自傲的男人,除了一人,不做他想。”
“谁?”强吻她,威胁她,这么久了她却一直不知其身份。这无疑似打了她狠狠一巴掌,教人难受至极。
“晋王,司马睿。”
心,咚地一下沉进谷底。满满的自责,瞬间将她灭顶。纠结的眉头,久久亦难舒展开。
“轻轻,不要胡思乱想。”
“可是我……都是我……”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明白。她没有保护好他,又让他陷入危机之中。一咬牙,她站起身要出去,立即被华宪之拉住。
“放手,我去引开他们。他们绝对不会伤害我,因为我就是末伽女。”
“白痴女人,你说什么屁话。你把我们这一群男人当什么看了!你给我好好待着。”毫无怜惜地,一手将她甩回了姜霖奕的怀抱。
那一瞬,两个男人目光相接,流露的神色,皆是一般,这个冲动的小女人,便是让他们付出再多心血亦不惜要保全到底的珍宝。
“轻轻,你别冲动。先听我说……”
姜霖奕将当前的情势加以说明,并一一分析,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定下逃跑策略,“兵家有言,敌踞险要,兵力势力亦正当午,硬碰硬只能有去无回。如此,不如避其锋芒,另劈蹊迳。”
“可是,我们绕道去江陵城的话,也不能避免会碰到伏兵。”华宪之被姜霖奕的一番分析震住,遥想着当初鬼溪老人的介绍,不禁开始心生敬佩,不若初时鄙视心态了。
“谁说我们一定要去江陵城。”
轻轻一听急了,“可是,奕哥哥,只有这样才能帮你……”
他握住她的手,截断她的急切,“无防。要联系我的人,待此番脱险后,多的是机会,未必非要到江陵城不可。且,依九弟的才智,必然会在去江陵城的路上布上重重埋伏,便是我的人亲自来接我,也定会发生大小刺杀。与其如此涉险,不如从……”
玉指在地图上点画,所有人都凝神倾听,慢慢地眼露惊喜之色。不知何时出现的鬼溪老人笑点着头,心说,奕小子终于开窍没钻牛角尖了,这大难来时,是危机,亦是转机。众人拧成了一股绳,还有什么大河大江是渡不过的。
于是,他们出其不意,退回绕道北上,直入丘齐国内,成功避开了姜玉诰的阻击,进入了艰难的交战区。
。。。。。。
冷夜,屋内一片幽黯,似是主人故意品尝这番寂寒,而没有点灯。
忽然一股寒风掠入,门被轻轻掩上。
“谁……唔……”
索于磐沉思太深,一时没发现,即被来人一口封住,滚烫的唇舌狠狠捣进他口鼻中,裂帛声传来,身子立即抛进了身后的软襦之中,转瞬肌//肤与凉夜相接,灼热的气息喷散在颈间,粗砾的喘息,带着狼性的凉薄嗓音响起。
“磐儿,这么出神……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