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赧帝步出森暗的祭师殿,紧蹙的眉头,行至寝宫仍未舒展。
刚进屋,一抹柔媚的身影从后缠上来,便送上一抹熏浓的香吻,“皇上,瑶姬给您备了一碟新茶,为您提神。”玉指抚上额头,体贴地平覆了那两丘小山。
这般柔情帖意的举动,赧帝虽软在心中,却仍抑不住叹息一声,刚要开口,门外侍卫便传说三朝元老耶律景略有急报。
瑶姬知趣地退到了帘后,静听前方两人的交谈。
耶律景略随伺三帝,功勋卓绝。此番前来也是力劝赧帝平息齐楚之战,不能任其中一国借机做大。赧帝还在犹豫中,他仍心念着江陵君的建议,但送出的消息一直未得回复。耶律景略气势强硬,言辞急切而不容拒绝,又拿出列祖列宗,促使赧帝最后不得不答应由耶律镇恶带二十万大军前往镇压。
耶律景略是满意地离开了,但赧帝回到寝内却是大发一通脾气。
“皇上,您先歇歇气,听瑶姬一言。”
“那臭老头凭着三朝元老的身份,真是越来越不把朕放眼里。好,你说吧!最近你帮我查到什么消息了?江陵君现在人在何处?真的在西秦被那姬凤倾暗算了不成?”说话间,有着难掩的痛惜。
瑶姬却道,“皇上勿忧,日前探子回报,江陵君已经出现。”
赧帝一听,大喜,瑶姬眸中闪过一丝厌恶,才又道,“皇上若真是看不惯耶律家,臣妾有一个好法子可以让您安心。皇上可再派一名心腹监军到耶律镇恶身边,若是他真有异心,即时再……”
白鸽飞出了宫外,密谋的男女皆是一脸阴险喜色。
瑶姬扶着赧帝进到内寝,稍倾便是燕声莺语传来,早朝之务亦被其抛诸脑后。
三朝元老又如何?一国之帝又怎样?还不是被她这双举世无双的纤纤玉手玩弄掌中?便是盖世的武功,亦不过是她的小小傀儡罢了!
。。。。。。
屋内的气氛,非常劲爆。
轻轻恼怒地挣脱了那满身酒气、一脸胡渣的酒鬼,但脚下的五岁女娃娃,让她根本无从下手,每每一对上那双空洞洞的大眼睛,大滴的水珠直往外冒,小小的嘴儿凄凄地唤着她,她就没折了。
偏偏,宣于谨唯恐天下不乱似地,又使劲儿地酸她一番。搞得鬼溪、三花匪都狐疑起来,看她的眼神变了味儿,好似她真是抛夫弃女的大恶女了。
“哎呀,我说了我不是嘛!可恶,你们……”
她一怒之下,抱起芝芝,缩到姜霖奕身边,一脸认真道,“奕哥哥,他们欺负我!宣于谨还当街欺负我!”
嘎!屋内立即一片沉静。
宣于谨做势要逃,三花匪第一次看到轻轻如此对姜霖奕撒娇。眨个眼,倏倏倏地几道银光便杀向宣于谨,将他的白袍定在了门框上,伴着一声惨叫。
正这时,屋外走来几人,宣于谨一见就大叫,“碧姬,焙之,救命啊!”
轻轻一听,激动了,起身就要出去,却给姜霖奕拉住了。
姜霖奕转头看向那酒鬼,淡淡道,“屠越人,你可酒醒了么?”
“你……你就是屠越人,闻人义的徒弟?”轻轻不敢相信,这人居然自动就跟她来了。她一叫,怀中的芝芝有些害怕地缩了缩头。她忙抚抚孩子的头,安慰了两句,心疼她如此可爱,但双眼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这方,碧姬等人也已进屋,上前行礼。
分离了许久,几人相视而笑,眸中皆有水光盈动,一切情意已不需多言。
轻轻领着屠越人父女进屋,将《医典》交给了屠越人。并把燕渠国发生的事,一一尽叙,末了屠越人突然双膝跪下,一扫先前的疯巅相,泪如雨下,吓得芝芝也哭了起来,花了轻轻一番功夫才安抚住。
原来,芝芝的母亲叫华卿卿,与她同音。
“咦?芝芝你有预知能力?”
屠越人抱着女儿,解释,“芝芝天生就看不见,但预知能力比她母亲更强。但……也因此体弱多病,且常为脏物侵扰。”
正是芝芝的预知力量,才让她在那里等着,抱住了她,帮助父亲找到了未来的人生方向。轻轻忆起母亲曾提过,末伽族人有此能力者,都会有些先天缺失。正如文信君所说,得神鬼之力,必遭天遣,有得必有失。
屠越人消瘦而憔悴,但看着轻轻的一双眼,清朗而认真,“你就是传言中,那个会灭尚朝的末伽女吧!”语气是肯定的。
“这也是芝芝预测到的?”
“不是。我离开师傅五年行走六国,关于末伽族的事,也知道不少。”他抚抚女儿的小脸,才道出了当年惹闻人义生气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爱上的女子是仅存的末伽族后,且有非凡的预知能力华卿卿。而华卿卿却是从皇都宫中逃出的祭司,一直被通缉。被他救起后,两人历同生死,暗生情愫,便结为连理。他为了不连累师傅,便带着妻子远走他乡,一去便是五年。但华卿卿的预知力量是用后代做交换,故而为了女儿,她选择以自己的生命换得女儿,仅二十岁之龄便瞌然早逝。
说至此,屠越人神色悲痛,芝芝懂事地用小手轻抚着父亲的脸,如此一幕,让轻轻也感同身受般别开了脸。
“那你们现在……还在躲那些追兵吗?”
“对。所以每个城不能停留太长。”说着,又跪下身,道,“轻轻姑娘,请让越人以后追随左右。越人不孝,为了爱情抛弃师傅,师傅的遗愿越人已经知道。而且,芝芝的娘当年最后一次占卜……”
本来他并不打算按照预言做,但闻人义的事真正应正了卿卿的预言。为了亲情和爱情,还有怀中的孩子,他也必须做出选择。刚才在大屋中的一番观察,若选择了江陵君这方,他就能给芝芝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
轻轻恍悟,知道鬼溪先生之前帮她培养三花匪的原因。
。。。。。。
屋内的气氛,非常沉闷。
偶尔,响起一两声杯瓷撞击声。
窗边的人,已经恢复本来面目,绝美的容颜,平添了几分苍桑美,优雅的气质里揉入了更多的稳重内敛,还是那身雪纱绯衽的袍子,背上披了件淡紫的雪貂披风,窗外明亮的光柔和了他此刻冷硬的脸部线条,但因不悦而微微眯起的眸子,让她不敢直视。
但她已经下了决心,不管他答不答应。
“奕哥哥,你不相信我吗?”
他缓缓转过头,“相信。”勾唇,一笑。
她好似立即听到胸口什么东西融化了,高兴地直接送上门去,扑进那熟悉的怀抱,就像过去的每一次,毫无顾及了。
“奕哥哥,我就知道你最明白我的心意,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绝对不会……唔……”
他突然翻身将她压下,双唇狠狠地吻上她的,就算他现在双腿不便,但动作分毫不缓。带着些许的粗暴,长舌顶开她的贝齿,重重地吮上她惊愕的小舌,勾卷,缠绵,用力地摩娑她的双唇,吮过一遍又一遍,刺痛感丝丝入扣,伴着粗重的喘息,似野兽的呼吸,好似要把她吃进肚子里般。
“啊……奕……奕……”
他转头咬上她的耳垂,灼热的气息,悖乱的眼神,迷蒙的醉态,让她脑子一团浆糊,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儿了?!
“轻轻不乖了,必须受惩罚!”
“不,不要……哦……好痒……疼……疼……”狐狸怎么突然变成狼了?!
“你再说一次要离开我,试试?”他重重一吮她的唇儿,半撑起身子深深看着她,那怒气,氤氲得整张绝色容颜,泛起的薄薄红晕,美得让人窒息。
“我明明没有……”看他又要攻来,急忙改口,“只是离开一下,很快就……啊……”
撕啦一下,衣衫破掉,支窗啪地一声被关上,连他手边的小几也被一手扫下榻,暴响惊得门口守卫的人都面面相窥,偏偏又听得里面断断续续的嘤//吟声,而不敢胡闯。
“啊,你你你……你怎么可以强……唔……”
“我没有强,我这是诱!”低喃的声音沙哑得像在念着某种魔咒,让她从头麻到脚,微凉的肌肤上,泛起颗颗小红点,又在他大掌抚上时,迅速变软消失掉。
“奕哥哥,你……你生气了?”
她咬牙忍住那一波波快感,但敏感的身子在他的挑逗下,早软成一滩春水,眼中只映着他欲//念交织的急切,狭眸中的不舍让人迟疑,让人想就此丢铠弃甲,甘做他怀中之宝。可是,当红色绸衫被她拉下一半时,上面遍布的伤,让她无法放下心来。
他埋下了身子,盯着她,更加执着,捧起她的脸儿,道,“一个男人,若无法保护他的女人不受伤害,你知道这是什么滋味么?”
“我……啊……”
许日不曾欢/爱过,他的攻入急切得失了那份向来沉定的温柔,她微微蹙眉时,他又停住身子,她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自责和挣扎。
伸出手臂,攀上他宽厚的肩,脸儿深埋进她熟悉的臂弯,叹息,“知道,我都知道。我……我爱你,所以我也不想你再受到伤害啊!”
他眉头一蹙,低头吻下,有些负气地加重了力量,她明白,但却无法将他的心结完全解开。也许只有治好他,完好如初般,他才不会再为这事生气罢。
狭眸凝来时愈发地红润,被欲//色浸染成一片迷离的幽蓝,投入她荡漾的心中,这是劫后余生的喜悦,是历经波折后的宽慰,更是情到浓时的不自禁,亦是渴望许久的心中热情的释放。
窗外,光色渐渐黯下,似乎也羞见于此刻热情的缠/绵/缱/绻。
当热情的渲泄,随着夜色降临,缓缓降温时,暖暖的烛色,轻轻勾勒出那双相偎的人影儿。
她拥着怀中汗湿的人,抚过那平滑的脊背,顺过他额间的湿发,一缕缕缠绕在自己的指间,慢慢舒过一口气,都是他这般的的柔情,前世今生亦不曾改变地包容她的任性,才会让她真心恋上了他,才会有了这一路上的甜蜜。他悄悄给了她身为女子最平凡的幸福,她藏在心底的秘密,他早就知道。
记得,从前世时,他就老爱问她,最想要什么?
直到被臧天朔一枪射死时,她仍迷惘着。
在江陵城的半年里,他也爱问她,最想要什么?
那时候,他已经知道她爱的是姬凤倾,每一次笑着问出,她的犹豫,该是如何伤害着他期许的心。
可是,他依然没有放弃。
这相拥的背后,有多少心计,多少算计,多少谋略,她不知道,她……或许也不敢知道。她只想抓着眼前所拥有的,为着这份好不容易得到的、最想要的爱,她愿意再赌一次。
“冷么?现在我没法抱你回床。”他仰起身子,唇角有一丝苦笑。
“不冷,这个样子,就更暖了。”她转而爬进他的怀里,拉过他的大裘,将两人掩住,“我上,你下,刚刚好。”
“你这调皮鬼!”苦色,终于变淡,他沙哑的声音,轻轻吹拂过她耳畔,“真不知,你这性子是怎么生的,胆子老大得,没什么武功也敢跟七杀单挑!”
她转头看着他,学他眯眼装酷,“当然是我的心告诉我说,这车里的人绝对不会伤害我。所以,他的马夫哪敢动我一根毫毛?!”
他一愕,瞬即大笑出声,“那时你可真有想到?”
“不知道啊,看着凤凰纹时,即害怕,又很期待的感觉。我就想,为什么明明是仇人,我却一点儿也不恨你呢?反是有些……有些恨他。”
他似乎没有生气,还道,“因为你先爱上他,为他付出太多。”
“所以,我才会恨了他。那我是不是你第一个爱上的?”
“说什么傻话?!”他揪了她嫩腰一计。
她暗叫一声,“那你还恨我吗?”
狭眸微微一眯,睁开时,她啊地叫出一声,便叫他邪邪地笑开了,原是大裘下的手开始不规矩起来。一个翻身又被压下,唇角被咬疼。
他才道,“恨,恨不得喝你的血,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将你整个儿都吃进肚子里,看你以后还敢给我乱跑不?!”
灼热的吻如雨落下,她一边闪躲一边哇哇大叫,“碧姬,救命啊——唔……”
好……好猛的人,他下半//身真的有受伤吗?
时间刚好,碧姬端着点心前来,听到叫声,手上东西差点掉地上。远远守着的护卫,个个脸色都非常扭曲,她完全可以理解,以前在车上常受此二人暧昧叫声的荼毒,已经有些许抵抗力。
又过了许久,月儿已经走到中天,蛐蛐的叫声也柔软了下去。
内室的两人,战场终于移回大床上。
“再胡乱叫人,我就让你三天也下不了床。”
“奕哥哥……”抗议的声音,已然软弱无力,不具威胁。
她心说,怎的这男人现在越来越粗暴凶猛了,以前的温柔表现难道都是诱骗她上当的小绵羊外衣么?忧虑……
“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长指挑起的小脸,蹙着眉,投来的眼光含着疑惑和不悦。他忽又笑起,指腹摩挲着微微噘起的小嘴儿,“瞧你这模样,似乎还不满足,要不我们再来一……”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