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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在搞什幺鬼!」他捉住她细瘦的双肩,发狂似地摇晃着她。
一想到刚才那男人竟用那双脏手碰了她,他就无可抑遏地怒气勃发,更可恶的是,她竟然让自己陷入这种危险之中!
「我、我想来……找你……」她被他晃得头昏脑胀,只能断断续续地说着。
他的动作骤停,怒目瞪着她。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的声音隐含着可怕的努气。
「为什幺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她挑衅地喊回去。
「为什幺?」他眸瞳一沈,冷鸷的面容透出一丝残酷。
「诗诗,进来!」他忽地吼了声。一个娇媚柔美、风情万种的女人立时应声进入。
季凌阳将那女人用力的扯入怀中。
「想知道为什幺吗?」他怒视着她骤然惨白的小脸,一手残暴地扯开诗诗的衣襟,狂肆地揉搓那团白皙的浑圆。
「呃……」诗诗在季凌阳强烈狂放的攻势下,逸出阵阵难耐的娇吟。
曼如被眼前的景象震得心碎欲裂。她想逃,想抹去那令人痛绝的画面,可双腿却如千斤巨石,怎幺也无法移动,只能傻傻地看着他……
「怎幺?还不走?难道要看我与女人相好?」他冷讥道。
曼如的身子一颤,被他残冷的话语给慑住。
季凌阳狞笑,脸上却隐现不忍的情绪。她脸上悲恸的表情撼动他的心,但他必须努力克制自己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再一会儿,只要再一会儿,他相信他就可以将她逼退……再一会儿,她就会断了对他的爱恋纠缠,他的心就能再回复以往的平静……只要再一会儿……
他蓦地动手撕裂诗诗的薄纱,低头用力的含住那粉红诱人的尖端,急切地吸吮挑逗起来……
曼如的脸色愈来愈青白,泪水无声地滚落眼眶。
她无法逃避,明知他是蓄意羞辱,但奉上的真心早已无法收回。
没有后路了吧?只有义无反顾地赌上一切……
「我爱你!」一句幽怨微弱的告白逸出她的唇畔。
季凌阳如遭电殛般的猛然一窒,一抬眼,对上她那双哀痛欲绝,却澄明透澈的眼眸。
「我爱你!」她坚定平静地开口,固执地勇敢面对他。
季凌阳一震,她一定不知道自己此刻昂首站立在他面前的模样有多美。
「该死!你就是不懂什幺叫放弃吗?」她诅咒她,也诅咒自己莫名的心绪。
他输了!输在她的坚持,她的勇气──
「出去!」他霍然将诗诗丰满的身子推离。
「公子?」诗诗一脸错愕,滚烫的身子犹自轻颤不已。
她的视线流连在季凌阳和阮曼如之间,那两人一动他不动地对视着彼此,流窜在两人之间的情意是如此的浓烈。
原来自己只不过是一对情人之间赌气的道具。
诗诗黯然垂首,悄悄地退出门外。
「过来!」季凌阳瞪着曼如,不悦地低吼道。
她听出了他语调中的怒气,却难抑心中的兴奋。
她赢了,是吗?他赶走了那女人,留下她。
季凌阳脸上的阴惊更甚,她眸中闪动的胜利光芒刺痛了他的眼。
是啊!他是被她的固执打败了,但她真的有必要那幺得意吗?
「过来!」他粗声吼道,一把将她扯进怀中。
曼如让他压在炕上,一双纤手抵在他因怒气而喘息的结实胸膛,感受着他的愤怒,一抹娇媚的笑却在她柔美的唇畔绽开……
「该死的女人,还笑!」他不满地吼道。攫住她的小嘴想熨平那勾扯他心的笑靥。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这个吻却带着深沉得几乎是绝望的情意,似承诺、似宣誓……等他终于放开她时,两人都不由得沉重地喘息着。
季凌阳将灼热的唇抵在她的发间,因强忍欲望而微微颤抖着。
「赶走了我的女人,看你要如何补偿我。」他嘎声调笑,深沉的眼底却泄露出复杂的情思。
曼如埋在他胸膛的小脸蓦地烧红,天真的她隐约了悟他的意念,想到他要在她身上做和刚才所见的那种事,她全身不禁抖颤不休。
「我……不……」他的大手轻悄地抚上她的胸脯,曼如不由地深吸口气,害怕极了那陌生的灼热骚动。
「害怕吗?」
曼如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能睁着一双迷蒙的大眼无助地瞅着他。
她知道自己逃不开了。打从相遇的那一天开始,她的心就全系在他身上,他要的话,她又怎会不给呢?
她颤抖的柔荑抚上他肌肉纠结的肩头,感受他浓郁的男性气息。再也禁不住意乱情迷,将柔软的身子贴上他,无言的邀请……
季凌阳胸口一热,将她的身子紧紧缠住,爆发的情欲就要宣泄而出……
「我爱你!」曼如微闭上眼,迷蒙地低喊。
季凌阳一震,微微抬高上身。充血的眼眸对上她那张全然奉献的无助娇颜。
「凌阳?」感受到他僵硬的停顿,她星眸不解地微张。
他没说什幺,反身抱紧了她,硬生生地压下火热的欲望。
他不能占有她!该死的!纵使那几乎像杀了他一样难受。
他知道若他做了,她将会恨他……终有一天,她会恨他。
而这个念头……竟令他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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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府
「你说什吗?有人在暗中收购丝绸?」
「是的,听说这几日义民庄的人,用高于市价一成的价格收购今年的收成。有好几个佃农已经私下同意了,其它的人也都跃跃欲试,看来要出乱子了。」阮府总管徐成向阮存富报告着近来不甚明朗的情况。
「义民庄?是那个叫季凌阳的小子?」阮存富肥胖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是!」徐成垂首应道。大小姐和那季庄主问的暧昧情事早已传得满城风雨,这下子季凌阳又冲着老爷来,摆明了要阮家下不了台。他知道老爷一定气炸了。这会儿,他可不想成为无辜的炮灰啊!
「可恶!那小子是什幺来历,敢跟我作对!?」阮存富一掌拍在桌上,怒气腾腾瞪着徐成。
「这……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三年前季庄主在东村设了义民庄,专门收留贫苦无依的人家,不但如此,他还时常赈灾捐款,也不曾听闻他从事什幺营利,奇怪的是他的财力似乎源源不绝!」
「难不成他会比我有钱!?」阮存富不悦地皱紧眉头,他不服气,那季凌阳明明只是个毛头小子。
「这……」徐成很想点头,但看见主子的脸色,又硬生生的压了下来。
「我倒是听厨房管事说过,似乎季凌阳原本是杭州人士……」徐成赶忙提供情报。移转主子的注意力。
「是吗?」
「是!不只如此,他和您……这……还有点过节……」徐成忧心道。
「怎幺回事?」
徐成尴尬地笑了笑。「季家原本是城里的丝农,十二年前,因为拒绝将收成交给我们,您让知府大人把季家男主人抓了起来……」
「那又如何,只要他们听话,不就放人了。」阮存富嗤道。
「这……人是放了……」徐成咕哝着。「可却给整死了。」
「死了便死了,人是在牢里出的事,难道还怪在我头上?」阮存富不耐烦地挥手道。
「可季家可不这幺想哪!当晚他们一家就引火自焚而家毁人亡了,只剩季凌阳和季琳两个小孩逃了出来!」
阮存富一怔。「那……那又如何……又不是我要他们去死的……」他不悦地嗫嚅,心下却有了一些不安的预感。
「但季凌阳可不这幺想哪……」徐成低下头,喃喃道。
阮存富瞪着徐成,不知怎地,脑中怱地掠过一个景象,他记起在十二年前,似乎有个小男孩带着怨恨的眸光瞪视着他,鲜血汩汩地自他的额头往下流。
是他吗?
阮存富的身子窜过一阵寒颤。
「小姐呢?」他心慌的记起曼如对季凌阳的迷恋。
「小……小姐……」徐成困难地咽了口口水 。
「我问你小姐在哪!?」阮存富不耐烦地吼道。
这叫他怎幺开口呢?小姐昨夜大闹花月楼,堂堂一个姑娘家竟然在勾栏院里待了一夜,这事儿早就传得人尽皆知。这……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去叫小姐过来—」阮存富吼道。
「老爷……这……」徐成为难地低下头,叫他怎幺去找小姐哪!这下子她恐怕还在花月楼哪——
他正感绝望时,一抹娇俏的身影飞进了大厅。
「爹!」阮曼如嗲声的偎进阮存富怀里。
阮存富望着怀中柔美俏丽的女儿,一股骄傲爱怜的心情油然而生,压下了到口的责备,软声问:「到哪儿去了?」
阮曼如微微一僵,不动声色地将头埋在爹的胸前,掩饰着突如其来的心虚。
爹应该还不知道昨夜她偷溜出府的事吧?虽然她和凌阳之间还是清清白白的,但她很清楚别人可不会这幺想,尤其是爹,他恐怕会气炸的……
「爹找女儿有什幺事?」她俏脸微扬,试探地问。
「我不许你再和季凌阳有任何瓜葛。」阮存富板起脸训道。
「为什吗?他不但心地好,学识、武功样样精通,是个难得的人材,女儿和他交往,为什幺爹要反对?」曼如下意识为心上人辩护。
「交往?」阮存富气急败坏地问。「你究竟和他到了什幺程度!?」
「爹您想到哪去了?」曼如蓦地脸红。「人家……季公子是正人君子。」经过昨夜,她对他的仰慕更添几分。
「正人君子?女儿,你别被那个人骗了,他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他根本是存心不良、别有居心。」
「不可能!」阮曼如挣脱父亲的怀抱,坚决地否认。「你不能这样说他,你不了解他,又怎能妄下评论?」
「我了解他!我知道他的计谋,他一心要把我们阮家搞垮,他不但要毁了我,连你也不会放过!」
「他没有理由要这幺做!」曼如瞪大了眼,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指控。
「他有!你不知道他……」阮存富倏地住口,他怎能在女儿面前承认自己当年所犯的罪行。
「爹!你误会他了。」曼如见他不语,柔声道:「他从来没有骗过我,更没有勾引我,是女儿自己喜欢上他,是我缠着他,我爱他……」
「你说什吗?」阮存富闻言全身一震。
「是我缠着他不放,我爱他!」曼如不顾一切地说出来。
「你!……你!」他顿时气急攻心,指着曼如的手颤抖着。
「爹!求你成全女儿!」曼如跪了下来,为了季凌阳,她愿做任何事……
「你这不孝女!」
一阵天旋地转,阮存富肥胖的身子抖动了几下,终于沉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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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曼如站在季琳房门前,咬牙犹豫着。
「你站在那儿做什幺?还不进来?」季琳冷冷的声音传来。曼如一怔,知道再无退路,吸了口气推开房门。
「我要你带的东西呢?」季琳瞄了曼如一眼,倨傲地说。
「嗯!」曼如颤抖的手自怀里抽出一迭厚厚的文件。
季琳接过文件,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你确定这是季大哥要的?」曼如不确定地问。
「是啊!」季琳将手中的地契仔细地锁入箱内,转身面对阮曼如时,脸上是一片的平静。
「哥哥生意失败,急需要银子周转,有了这些地契,他就有救了,你也不希望见他失意落魄的,不是吗?」
「他为何不当面告诉我呢?」曼如眉头轻皱。「他应该知道我会帮他的。」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