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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六鬼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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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他淡道。

忙得连外头围了一群人,她都不知道?

“嗯。”她没好气地道。

她正忙着,他应该瞧得一清二楚,既是知道,又何必在这当头扰她?

“怎么,刻起版画之后,就再也不需要管事了?”他隐晦的黑眸直瞪着她始终没停过的手。

她现在是当他不存在吗?

为什么她老是能够轻易教他感到烦躁?为什么她老是能够这般光明正大地无视他的存在?

他就在她的面前,不是吗?

千万别说她瞧不见他……

“六少,你到底想说什么?”既然完不了工,常磬索性停下手上的动作。跟在他身边三年多,他在想什么,她大抵上都明白,只是她现下正忙,倘若可以,她真的不想听他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我想说什么,你何时认真听过了?”他冷晒道。

“倘若我没认真听过,又怎么会知道六少跟我吩咐了些什么?”她拿起雕刀,轻敲着就快完成的雕版。“是六少说这版画能卖钱,我才用心雕刻,希冀可以卖些好价钱,这也错了吗?”

她应该没听错的,是不?

要不,她岂有胆子在他面前造次?

“那你可还记得你是府里的管事?”敛下眼,睇着她手上的伤痕,他的浓眉不自觉地拧起。

啧,是能卖钱,然需要把所有的时间都给摆在这上头吗?

“府里的事我都差人去打理了。”她双手环胸睐着他。“我将我分内的事都做完了,才做自己的事。”

她是那种人吗?她在他眼中,是那种会恃宠而骄、忘了本分的人吗?

再者,她根本就没有受宠,打她进府至今,她一直受尽他的欺负,他交代的每一件事,她有哪一桩搞砸来着?

“是吗?”他冷哼一声。

她倒是聪颖得很,不管做什么事都挺得心应手的,似乎没有教他烦心过……哼,一个千金小姐能有此作为,确实是相当了得,倒也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但那又如何?

他是主子,是他赎了她的身、是他买下她,他自然有权差使她,而她自然得要做(奇*书*网。整*理*提*供)好他吩咐的每一件事。

“况且……”她没好气地睐他一眼,顿了下又道:“我今儿个会急着在这儿雕版,也是因为夜蒲同我说有许多客人急着想买我的版画,所以我才想……”

有人抢着要买她的版画耶!真是教人不敢相信,她居然可以靠一己之力谋生,不再只是个卑微的奴婢了。

“想埋头苦干,想多卖几幅版画,你欠我的便能少些?”他替她接了话。

这么急着要逃离这里?好个忘恩负义的千金小姐,她八成忘了自己能动手拿雕刀是他给她的?

倘若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岂能玩起这等风雅的玩意儿?

她能有一手好功夫,确实是需要感激他,再者,她的雕版风格和无觉大师极为相似,不知是垫忌临摹,还是瞧惯了他送给她的那幅版画,让她不知不觉受到极大的影响?

哼,不管怎么说,她都得要感激他。

“我从没想过……”

“横竖你要这么着,也不是件坏事。”他压根儿没打算听她解释,因为不论她说什么,听在他耳里都是推托之词。

她不禁气结。他又知晓她要说什么了?

她没欠他,她可不曾认为自己欠了他什么。这些年,她尽心尽力地按他的吩咐行事,难道这样还不够?

再说,若她雕版真不是件坏事的话,他又何必前来兴师问罪?

专说些无关紧要的事,真不晓得他特地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你就尽管刻吧,多刻些,好让铺子可以因你而蓬荜生辉。”他冷笑了声。

常磬紧抿着唇,黑白分明的大眼瞪向他。“我可不敢居功。”他的话乍听之下仿若是在赞美她,但一经仔细聆听,再加上她对他的了解,不难发现他根本是拐着弯在嘲讽她。

嘲讽她,似乎是他每日引以为乐的大事。

“甭在我面前谦虚,倘若是有本事的下人,我也没道理埋没人才,自然得要尽点心力,你说是不?”他敛眼瞅着她。

是了,这也是个好法子,只要别让她天天窝在府里头,将她遣到外头去,别让他老是一天到头撞见她,说不准可以让他心中安稳些,省得天天烦躁得什么事都做不成。

“我还得感谢六少提拔呢!”她皮笑肉不笑地道。

哼,下人……多刺耳的两个字,她早该习惯了,然而从他的嘴里听见,总还是觉得不舒坦,仿若他是借着这两个字贬低她的身份。

她何来身份贬低?她早就已经不是千金小姐了,他犯不着老是拐弯抹角地提醒她。

“提拔不敢,不过,我倒是很想要瞧瞧外头的人若是发觉这版画是出自于一个姑娘家之手,不知会怎生反应?”说穿了,他也不过是觉得好玩罢了,二来又可以替他的铺子攒些银两,何乐不为?

常磬敛下眼不语,心想说不准众人知晓版画是出自于姑娘家之手,大伙儿便会弃如敝履。

“他日,我再差人替你买些胭脂水粉,再裁几件新衣裳,将你妆点好,再带你到铺子里露面。要不,你气色如此糟糕,带出门我怕会吓着人。”他突地站起身,瞅她一眼,随即往门外走去。

常磬翻了个白眼,不耐地站起身,原是想要送他出门的,谁知道她才站起身,却绊着了桌脚,身子失去重心,眼看就要狼狈地跌在地上,但迎接她的并不是预期中的冰冷地板,而是一双温热有力的臂膀……

“啧,都已经过了三年,你这身子怎么还是一点都长不了肉?”

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她涨红脸连退数步跌在窗台边。

混账!轻薄了她,居然还笑她。她本来就吃不胖,有什么法子?

就算她身上再怎么没肉,他也该知道方才抱着她时,他双手是搁在什么地方才是……

君残六微勾的唇角透着戏谑的笑意,寓意深远地睐她一眼,“说不准娈童还比你有肉些。”

“你!”她随手拿起雕刀想丢他,却见他大笑着离开,不禁气得直跺脚。

可恶,居然这么瞧不起她!

第六章

“六少,你瞧!”

君残六听着夜蒲聒噪的叫声,自一堆账本里抬眼睇向正站在门边的常磬,微恼地道:“难道你就不会站过来我的左边吗?”

混账,她分明是存心的,每每见着她,她总是蓄意站在他的右边……难道她会不知道他的右眼瞧不见东西吗?根本是拐着弯要他难堪。

常磬扁起妆点上胭脂的唇,缓步走到他面前。

转过眼睇着她,他脸上恼怒的气息立时消去一大半,微愣地睇着她仿若天人般的倾城美颜。

一头檀木似的乌黑长发不再如以往般随性盘起,而是绾了个漂亮的发籫,秀丽的面容不过是稍施胭脂水粉,便将她妆点得美得不可方物,而一袭藕色大襦衫更是将她曼妙纤细的身段展露无疑。

她的美是一种教人屏息的美,亦是一种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的美。

他早就知道的,不是吗?

他早在三年前便已经见识过她勾魂摄魄的美,蒙尘了三年,如今稍加拂拭,便可一窥她遮掩不住的耀眼光彩。

真美……难怪他眼里再也瞧不进任何花娘。

然而,她的绝美却更加显示出他的丑陋……但他却又贪恋如此绝美之物。

“六少?”她轻唤道。

被他瞧得浑身不自在极了,她忍不住轻唤出声,却见他那只隐晦的黑眸依旧停留在她身上。

她美得教他无地自容,教他不知道该将自己这张丑陋的脸藏到哪里去。她那张足以迷惑众生的美颜教他又憎又恨,却又教他流连忘返,教他浑然忘我地贪恋她的美丽。

“六少,我说了,磬儿不过是稍稍打理,便美得不可方物,瞧,就连六少都瞧傻了眼,是不?”

耳边传来夜蒲的聒噪话语,他不耐地转开眼瞪着他。

“呃,呵呵……”夜蒲见状,识时务地退到一旁。

不对劲,六少今儿个的脾气似乎比以往更加暴躁,是他惹恼了六少吗?应该不是……

夜蒲偷偷探向站在一旁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常磬,不由得开始对她挤眉弄眼,希冀她懂得他的意思,然而……啧,一样在一块儿三年多,她就懂得六少的脾性,却不懂他的意思,真是……

“你在那头做什么?”君残六不悦地吼道。

夜蒲敛眼瞅着他,哭丧着脸。“没有……”他明明是站在右边,怎么,六少的右眼何时痊愈了来着?就算是痊愈了,也该要拿下眼罩才瞧得清楚,是不?方才还骂常磬不该站在他的右边呢!这会儿,他倒是把他的嘴脸给瞧得一清二楚……

“夜蒲,咱们要上铺子了吗?”常磬淡问道。

夜蒲随即感激地睇向她,感谢她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省得他又要被削一顿。

“走走,咱们现下马上走,我怕铺子掌柜等不及了。”夜蒲闪身过去,牵着她的手便要往外走。

“走去哪儿?”

“咦?”夜蒲突地回头,乍见自己牵的人不是常磬而是他,“六、六少,今儿个不是已经说好了要上铺子亮相,让众人一睹磬儿的风采吗?”

“谁说的?”君残六睇向仍站在一旁的常磬。

将她装扮得如此赏心悦目,就为了那一群随人风雅、舞文弄墨的无耻商贾?

“不就是你说的?”闻言,夜蒲的脸都绿了。

哎呀,六少怎能在这当头说这种话?这分明是要他担起这罪,可是话明明就是他说的呀!

“我何时说的?”他缓声道,双眼依旧无法从常磬身上移开。

“咦?”这岂不是要让他百口莫辩?

“六少,是你前几日说的。”被他瞧得浑身不对劲透了,常磬随即闪进他的右侧,偏是不让他将她瞧得那般透彻,“你说,我的版画大卖,外头的人说要见见我的模样,遂要夜蒲去替我张罗了衣裳和胭脂水粉,要我打扮得像样一点再出门。”

她可还没忘了他当时那些恶毒的话,然,他的眼现在却古怪得紧,非但不带恶意,甚至还显得相当忘我。

原以为他不知道又会吐出什么伤人的话,可是他竟然只是直盯着她不放,这神态……不算陌生,三年多前她瞧过,瞧得她胆战心惊。

“哼,是吗?”他都不记得了,她倒是记得清楚,是迫不及待想要往外跑?

打扮得花枝招展,活似要出去勾引男人似的,她倒是故意得很,明知道他的右眼瞧不见东西,偏是往右边逃,怎么,是不想要他瞧她?

她居然不想要他瞧她……哼,天底下的男人皆见得着她的美态,就唯独他不能吗?她八成真的忘了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了。

“六少,得走了,再不走,怕迟了。”夜蒲有些结巴。

君残六敛下阴鹜的黑眸好半晌,突地松开他的手。“一道走。”

“啊?”

“怎么,我这做主子的不能一道去吗?”他做什么决定何时得由他在一旁论断来着?

“能……”怎会不能?

他是主子,想上哪儿便上哪儿,只是六少向来不爱上铺子,今儿个却突生这意念,难不成真是与常磬有关?

夜蒲偷偷抬眼睇着依旧浑身不自在的常磬,耳边突地传来一声暴喝:“瞧什么瞧?还不快去备轿!”

混账东西,是谁准他这般肆无忌惮地直盯着她瞧?

“是、是。”闻言,夜蒲健步如飞,一眨眼便不见了身影。

君残六缓缓侧过身,含怒的眸子直瞪着她。

她怯生生地偷偷往他的右边挪了一点,不想他直视着她不放,横竖……她就是不爱他这般盯着她瞧。

见她不着痕迹地闪躲他的注视,他不由得恼怒地自她身旁闪过,踏出大门。

混账,难道……他真是丑陋得入不了她的眼?

该死,为何她偏偏完美得教他自惭形秽?

取下盖上大半部脸的眼罩,君残六缓缓抚上自己爬满丑陋疤痕的脸颊和眉眼,指尖微颤。

愈是靠近她,便愈显出他的丑陋……

她艳光四射,炫目得教人移不开眼,然而他却像是黑夜,彻底的黑暗,让人轻易忘却他的存在。

更可笑的是这般残缺的他,竟情不自禁地想要独占耀眼的她。

他如此贪婪地注视着她,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然而,无边的黑暗却注定他永远近不了她的身。

既是如此,又为何让他遇见她。

或许当初他不该让她留在他身边,不该让她的存在惹得他心烦意乱,更不该让她成了版画师,继而让她在外抛头露面,不该让众人肆无忌惮地膜拜她的美态。

当年乍生的一抹善念,竟将他逼进这般难堪的境地。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管她的死活,管她离开艳花楼之后是不是会饿死在路边,是不是会遭人欺凌……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凋零。

那般美的女子,教他如何舍得?

倘若他的脸没受伤,就算不及她一半的耀眼,但至少也不会如此难堪……

“六少、六少!你在不在里头?”

外头突地传来夜蒲的鬼叫声,君残六立即拿起眼罩戴上,等待他踏进书房里。

“六少,原来你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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