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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一晚,也真够他折腾的了,都是因为我的关系……”
就在她心中千回百转的当儿,外头不远处传来了杂踏的脚步声!
灵月心中一惊,听那脚步声,人数似乎不下数十……糟糕!这荒郊野外上,若遇上了盗匪,那便如何是好?东方战现下可还没有抵御的能力,倘若真个遇上了盗匪,恐怕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甩甩头,灵月为自己的懦弱暗自生气,她的目光扫向搁在东方战身旁的长剑,然后瞧了一下他紧闭着的双唇……
“我……无论如何,我想要保护他……”虽然心里硬是打定了主意,可一双发颤的小手硬生生地泄露了她内心的胆怯!
急骤的脚步声离这座山洞愈来愈近,灵月的一颗心脏紧张的几乎要迸出胸口,她害怕地闭起眼睛,一只瘦弱的手同时握住了东方战的长剑……
“你在干嘛?”东方战低沉的嗓音荡了开来。
灵月睁开眼睛,看见了东方战的眉眼间都带着深深的笑。
“你……你醒了?盗贼……有盗贼……有盗贼来了!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她慌慌张张、口齿不清地报告了一遍,仰着头,期盼他能出个主意。
在不知不觉中,她似乎已经完全习惯去依赖着东方战了……
哪知东方战并没有如她所预期的一般开始烦恼,他的笑容不减反增。
“这样么?那真是糟糕至极,我的体力可还没有恢复,看样子咱们只能坐以待毙了……”他漫不经心地两手一摊,表示没辄。
灵月瞠着大眼瞪他。这人脑袋敢情是烧坏了?这生死交关的当儿,他竟然还笑得出来?亏自己还想拚着一条小命去保护他的
正当灵月还在莫名其妙地时候,那群“盗贼”已经飞奔至洞口前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受惊了,属下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灵月可唬了好一大跳,原来外头是一群皇城的护卫,黑鸦鸦地跪了一地。
“是迟了些,总算还不曾太离了格。”只见东方战一脸的神色自若地回道。
灵月浑身不舒服极了,她觉得这人实在过分得可以……不过她也只能抬起头,幽怨地瞅他一眼。
原来你早就知道不是盗贼了,竟然还故意来吓唬我……实在太可恶了?
灵月嘴上不说,可她那一脸的不忿将她的不满表露无遗。
东方战撇撇嘴,在瞧见了灵月那噘着嘴巴的可爱模样后,忍不住纵声长笑了起来。
洞外的侍卫们人人面面相觑,大伙儿个个内心揣揣不安,可就是连口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在层层严密地保护下,东方战和灵月被护卫们簇拥着回到了皇宫。
得到消息前来探视东方战和灵月的王公大臣越来越多,宣和宫前车水马龙,来来去去的人潮川流不息。
灵月跟在东方战的身边,直累得摇头晃脑的。
“灵儿,你也劳乏了,回别馆去歇着吧。”东方战早瞥见了灵月那双眼睛困倦地几乎要阖上了。
“是啊,太子妃的身子单弱得很,别要累出病来呢。”
一名女子柔媚的的声音在此时穿插了进来,灵月循声望向那名女子,忍不住惊叹了起来:“好美的女人!”
这名美女正是东方战的宠妾柳殊仪!
“太子妃也该劳乏了,况且又受了惊吓,该好好的歇息才是,殊仪会好好服侍太子殿下的,太子妃尽可放心。”只见殊仪朝着灵月灿然一笑,而灵月也只有傻傻点头的份。
虽然还不太明白眼前这名女子的身分,但灵月并不笨,她看得懂这名唤作殊仪的女子望着东方战时,眼神所流露出的那种亲昵和爱意……她暗自深深地吸了口气,不晓得为什么,她觉得胸臆间一阵闷痛……
“我……还真的是累了,这就回去休息了……”
含笑等一帮小宫女早迎上前来搀扶她。
灵月像逃走似地离开,她不愿意待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突然间让她觉得好气闷,在面对着那名叫做殊仪的绝色丽人时,她更觉得难堪……
东方战眯着眼睛凝视着灵月匆匆离去的纤柔背影,明知道灵月有些不对劲,但他却不发一言。
“殿下,手臂的伤不打紧吧?疼得厉害么?御医马上就来了,您就先歇息一下吧。”殊仪一面说一面检视着东方战手臂上的伤口。
“我睡会儿,你下去吧。”
“不,殿下,殊仪陪着您,替您揉揉肩膀吧。”
“下去吧!”东方战沉声道。
他一向厌恶争风吃醋的女人,没想到连聪明懂事的殊仪也无法例外。
“是的,殿下。”虽然不愿意,但殊仪仍顺从地应道。她明白东方战的心并不在自己的身上,惹恼了他,自己这几年的苦心经营恐怕就要付诸东流了……
“那么,臣妾就先下去了,请殿下好好安歇吧。”
殊仪才正要离开,一名内侍便走进来通报道:“殿下,大将军杨铠求见。”
这会儿殊仪便在心中揣度道:“杨铠?莫非就要有战事了?倒要瞧瞧他来做什么……”主意既定,殊仪便悄悄地立在书房的门外。
一名身形高大挺拔的青年男子在内侍带领下进入东方战的书房。
“杨铠,你总算来了,事情办得如何?”
“殿下,军队和粮草的调度都照着您的吩咐办妥了,只是……”
“怎么?”
“无故攻打雍国总是不妥,恐怕诸国会声援阻挠,该商量个什么讨伐的名目,师出有名,这才妥当些。”
“你考虑得很好,关于这名目,我已有了腹案。”
“殿下是指……”
只见东方战默默地端起一钟茶呷了一口,这才说道:“护送灵月前来的青年将军李从云现下已经被咱们收押在牢里。”他放下茶钟,顿了一下又道:“夜闯皇城,意图行刺于我,这罪名难道还不够大?派遣这样一位将军前来我国,雍国究竟是何居心?”
杨铠笑道:“方法似乎可行,但又有些不妥,稍嫌牵强。”
“牵强?”东方战长眉一轩,啐道:“杨铠,你别忘了,咱们可是安心要攻打雍国的。”
杨铠咧嘴而笑,露出了两排又白又齐的门牙。
“殿下,这种做法就跟土匪一样,别人是要怨咱们的。”
东方战但笑不语。
“既然殿下主意已定,那明日的军务会议就……”
殊仪自此直听得是眉开眼笑,为了怕被人发现,她匆匆地离开书房,边走边忖道:“看样子攻打雍国已经势在必行了,依我看,左右也不过是这一个半月的事情了……不晓得那位太子妃知道了这件事情要作何感想呢?”想到这儿,她仿佛看到了灵月柔肠寸断的模样……
“那太子妃看起来还是个小女孩哪!我这样做未免也歹毒了些……”
不过殊仪的罪恶感和同情心也只是一闪而逝,这宫闱争斗,最忌讳的就是不够心狠手辣!软心肠的人注定是永远的输家!
第六章
“太子妃,您让那歹人捉走的这两日,奴婢真是吓得魂都快掉了,幸好您吉人天相,万事逢凶化吉,奴婢心里不晓得替您念了几百次,几千次的佛哪!”
含笑夸张的说词引得其他的宫女们个个抿着嘴儿偷笑。
不过,灵月显得心不在焉,宫女们调笑的好兴致似乎并没有感染给她。
“含笑,我问你一件事,你可得老老实实的回答。”
含笑见她问得郑重,当下敛起了笑容道:“太子妃有什么事情要问奴婢,奴婢总是老老实实的,不敢有所隐瞒。”
灵月略微迟疑了一下才缓缓问道:“太子殿下是不是很宠爱那位叫做殊仪的姑娘?”
众家宫女闻言后个个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不知道太子妃怎么突然会起殊仪姑娘?
“太子妃,殊仪姑娘的事……殊仪姑娘的事奴婢其实也不太清楚,奴婢只晓得一心一意地服侍好太子妃……”
灵月见含笑言语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有意回避话题,心中也就不大高兴。
“算了,当我没问起吧。”
含笑见她不再追问,反倒惶恐起来,忙道:“太子妃,您生气啦?”
灵月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累的很了,扶我上床休息吧。”
这倒是真话,出了太多的事,这两日她一直是处在提心吊胆的状态下,没能好好的休息,一旦放下心来,倦意陡生,现下她连撑开眼皮都觉得吃力的很。
众位宫女连忙替灵月更衣,再将她扶上床,正待要睡,守着外间的一名小宫女却慌忙地进来悄悄儿向含笑说道:“殊仪姑娘来啦,在外头等着,说是要见太子妃,这怎么办?”
“她来做什么?就说太子妃早睡下了,请她改日再来吧。”
“我说了,可她坚持一定要现在见太子妃,你也知道太子殿下宠她,我们不好开罪她……”
“宠她也得照规矩办事……”
“含笑,让她进来吧,也许她有什么重要的事也说不定。”灵月坐起身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她早就听见她们唧唧咕咕的说话声了。
两个小宫女对望了一眼,无法,只得依言将殊仪请进来。
柳殊仪丰姿绰约地走进来,这回,她暗自重新估量了眼前这位年轻的太子妃。
”唔,她真的很美,假以时日,她会更美……不过,现在的她还太年轻、太生嫩了……她还不是我的对手……”
“含笑,将我们的茶沏一碗来给殊仪姑娘,火盆里的火再烧旺些。”
“太子妃娘娘,您别着忙,臣妾今日来是有一要事相告,所以斗胆打扰了娘娘的歇息,实在是因为这事太重大了,臣妾以为,早一刻告诉总是好的。”
殊仪刻意地将声音压得老低,火盆里的火光映照着她的脸,显出了一种诡谲的气氛来,灵月倒被这气氛搅和得有点不安起来。
“姑……姑娘,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呢?”
殊仪点头笑言道:“不知道娘娘是否晓得,太子殿下对臣妾的锗爱?”
灵月尴尬地笑了笑,不晓得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炫耀么?
殊仪凝神观察着灵月的反应,一面继续往下说道:“太子殿下待臣妾是极好的了,常对臣妾说,总有一天一定要将臣妾纳为侧妃呢,教臣妾反而不安起来,臣妾倒希望太子殿下常常过来陪伴太子妃呢……”
“姑娘,你不是特地来告诉我这些事情的吧?”灵月轻声地截断了她的话,不晓得为什么,她突然感觉胸腹间烦乱的很,对殊仪毫无重点的谈话也觉得厌烦。
殊仪恶意地笑了笑,她就是存心要引得灵月心烦意乱,疲惫不堪!
“太子妃的性子真急,臣妾的话都还没说完哪!”
她故意清了清喉咙,这才接下去说道:“方才啊,太子殿下和大将军杨铠在书房里议事,臣妾刚巧在殿下的身边服侍着,所以听到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哪!”
听到这里,灵月心里只是不信。“怎么?他们商议大事也由得你在一边旁听么?”这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殊仪留意灵月的神情,知道她并没有相信。
“太子妃大概不晓得,太子殿下常常要臣妾服侍,即使商议大事往往对臣妾也不如回避,对臣妾极是信任。”殊仪深深地注视着灵月,然后长长地瞎叹了口气道:“大将军这回却是来和殿下商讨攻打雍国的军要哪。”
灵月乍听之下立时觉得全身每一根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那……那么,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呢?”
“太子妃,我说了,您可别吓着了啊……”殊仪还不忘故弄玄虚一下来唬唬灵月,当下一五一十把她在书房外听到的话重述了一遍,这回却是老老实实的,一些也不曾加油添醋,但灵月却已经听得心神不宁,面色如土。
殊仪察言观色,知道今天自己这趟没有白跑,方才虚实参半的一番话够灵月疑神疑鬼好一阵子了,就不相信自己没办法搅和得她鸡犬不宁,坐立难安!只要灵月自个儿阵脚大乱,她就绝对不是她柳殊仪的对手!
“太子妃,殊仪言尽于此,算是把话传到了,殊仪这就回去了,怕太子殿下今晚还要臣妾服侍哪。”说罢,脸竟还微微地一红。
殊仪的前脚才出,含笑等几个人就赶紧奔向前来。
“太子妃,您脸色好难看呢,您可别信殊仪姑娘的胡言乱语啊!”含笑一面说一面还替灵月揉捏着肩头。
灵月只是摇头。一旁的水荷忍不住插话道:“太子妃劳乏得很,她倒过来瞎搅和,不晓得是什么居心?”
“别担心,我只是胸口有些闷,想吐……”话未说完,灵月突然觉得腹中一阵作呕,先是干呕,继而呕出了好些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