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对于他前后变的态度,江长风心里虽然怀疑,却也颇感兴味。他不置可否地起身,跟在他后头走进宋新雨房里。
来到床铺旁,他的眼光随即被床上那一张酣甜的睡颜给吸引住。阳光透过窗帘淡淡柔柔地洒在宋新雨脸上,白皙的脸蛋如婴儿般粉嫩,浓密的长睫似羽翼般轻歇,樱唇微启好比玫瑰花瓣般鲜妍,长发如瀑迤逦……这样的风情让人不饮自醉,他几乎控制不住想俯身吻醒睡美人。
脑海里才掠过这样的念头,一颗头颅却忽地在他面前俯下,夺走那原该属于他的早晨之吻。
江长风眼睁睁地看着宋新阳在宋新雨脸上、额上各落下一吻,然后亲昵地捏着她的粉颊唤着:“姐,该起床喽,有人来找你哦!”
床上人儿却只是轻嘤了声,而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宋新阳转过头抛给江长风一个无奈又宠溺的微笑:“她就是这么嗜睡,每次总要我亲自叫醒她,像她这个样子,你说她以后怎么当人家太太?”
江长风微微眯起眼,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个神经过敏的人,然而,宋新阳的举动和言语却清楚地让他感受到一股挑衅的意味。
冷静地看着他终于叫醒宋新雨,没料到他竟当着他的面,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而后拉起她,笑道:“赶快去刷牙洗脸,我煎了你最爱吃的蛋饼哟厂
才刚睡醒的宋新雨,迷迷糊糊地被推进浴室里,看也没看到江长风一眼。
宋新阳转过身露出一脸无邪的笑,对着江长风说:“你不会介意刚才那一吻吧?我们姐弟一早起床都会给对方这样一个早安之吻。”
江长风默不作声。这小子的意图实在太明显了,他根本就是在对他下战书!
很好,如果他以为他这些幼稚的小把戏就能激怒他、把他赶走,那他可能要大失所望了!
“怎么会呢?那不过是小孩子的吻,做姐姐的容忍弟弟的撒娇也是应该的。”他四两拨千斤地回敬了句,很满意地看到宋新阳微微沉下的眼色。
半晌后,宋新雨走出浴室,抬眼一看到江长风顿时怔愣了下。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她结结巴巴地问。
他微笑地轻揉她的发丝。“来了好一会儿了,正好看到你赖床的可爱模样。”
“嗄?”她羞红了脸惊呼了声,而后看向宋新阳,嘟着嘴抱怨:“哎呀!小阳,你怎么没早点叫醒我?”
说罢,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天哪!她竟然还穿着小熊维尼的睡衣,羞死人了啦!
宋新阳瞧着满脸通红、手足无措的老姐一眼,心底一股苦涩的酸味汩汩冒出,让他再也无法掩饰强烈的敌意,杀气腾腾的眼光蓦地射向江长风。
无视于他骇人的凶狠目光,江长风伸手轻抬起宋新雨红透的俏脸,在她唇边低柔地呢喃:“你的睡衣很可爱,我很喜欢,可以给我一个早安之吻吗?”
宋新雨害羞地扬起眼睫,很轻很轻地点了个头,浑然忘了宋新阳就站在一旁。
一得到她的回应,江长风的嘴唇立即覆上她的,辗转厮磨吮咬,吻得缠绵而热烈,还激情地探进她芳香的唇内,与她的舌追逐嬉戏。
也许他终究还是让宋新阳方才那一吻给挑起了妒意,又或许他想要借这一吻宣示他对她的独占权——就算是她的亲弟弟,也不许越雷池半步!
让人脸红心跳的热吻持续了好一会儿,江长风百般不舍地放开她,两道杀人似的目光立即迎面而来,他只是淡淡地挑眉,唇角轻勾,对宋新阳露出一抹从容不迫的微笑,迎视他的眼神明白表露出“看到了没?这才是属于情人之间成熟热情的早安之吻”的示威意味。
宋新阳气极,却仍强自按捺住面部肌肉的抽动,皮笑肉不笑地。
“姐,该吃早餐了。”
一脸酡红、迷蒙的宋新雨这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竟在弟弟面前与江长风热吻的她,羞得说不出话来,赶紧低垂着头走出房间。
餐桌上,两个男人第二回合暗中较劲开始展开。
赵秀月好整以暇地等着看好戏。
她一点也不担心江长风会败给新阳那小于,刚才房里那一幕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不得不佩服他冷静的反应及犀利的回击。但愿他能帮新阳解开“恋姐情结”的迷障。
“姐,你最爱吃的玉米蛋饼。”宋新阳体贴地将盛在瓷盘里,淋上茄酱的玉米蛋饼推至宋新雨面前,而后笑眯眯地看向江长风,问:“江大哥,你会下厨吗?姐姐很怕油喷,又不会做莱,她的早餐和晚餐都是我在张罗的呢!”
江长风挑眉看了他一眼,回道:“中式菜色很久没试了,倒是西式料理做得还不错,改天做给你们尝尝。”
宋新阳暗嗤了声,不以为他真的身怀厨艺。
“江大哥,煎个牛排猪排还不容易,你该不会就只是这样吧?”他故作惊奇地问。
江长风一手拄着下颚,好不认真地思索:“美国的厨师证照在这里不管用啊……那台湾的乙级厨师执照应该派得上用场吧?”
“你有厨师执照?”宋新雨睁大眼问。他不是个美发设计师吗?
江长风淡淡一笑:“纯粹是兴趣罢了,在外国求学那几年吃腻了外面的东西,就试着自己下厨,这一做就做出兴趣来了。”
“没想到你这么多才多艺。”赵秀月也笑着称赞。
她的话却勾起他不愉快的回忆,对他父亲而言,这哪算得上什么才艺?他甚至还斥骂他没出息、自甘堕落,净学一些不入流的玩意儿。
一旁的宋新阳心里很不是滋味,下马威的企图再度宣告失败,他不服气地再接再励:
“会做菜也没什么了不起,姐姐很挑食,要多费点心思才行,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最了解她的口味了,外面餐厅的东西她还吃不惯呢!毕竟我们姐弟俩相依为命了十几年,她的一切喜恶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他的话语直接,语气不善,眼神还带着挑衅的睥睨,作战的火力轰轰不绝地朝敌人猛烈发射。
江长风却只是凉凉一笑:“这种情形没多久就会改变过来,我想新雨会很乐意和我分享有关于她的一切事情……”
说着,他转而柔情蜜意地望着宋新雨,柔声问:“你愿意吗?”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撩人心扉;他的眼神幽幽柔柔的,让人神迷。宋新雨傻傻地望着他,不自觉地点头回应。
江长风满意地揉揉她的发,从她的表情和反应,显然地,他已经成功地进驻她的心房。接下来,就是份量的问题了,他贪心地想要她心里满满的都是他。
眼前的一幕让宋新阳看得双眼冒火,气冲脑门。这个可恶的家伙,就只会卖弄男色迷惑老姐,可恨的是,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气馁、烦闷、躁怒,让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他需要离开、需要冷静一下。
“我要出门了!”霍然站起身来,他黑着一张脸沉声道,随后抓起自己的包包,像跟谁赌气似的掉头就走。
“哎呀,小阳的早餐还没吃完,怎么就走了呢?”宋新雨后知后觉地轻嚷。
“他气都气饱了,怎么还吃得下?”赵秀月强忍住笑意回道。
“生气?他生什么气啊?”宋新雨一脸困惑茫然。
“没什么啦!”赵秀月朝她摆摆手,她已经放弃让她明白小阳的“病症”。“你赶快去换衣服吧,该上班了。”
被她这么一催,宋新雨只得匆匆忙忙离坐,回房间换衣服去。
她走后,赵秀月将目光移向江长风,抬眉笑问:“你没什么问题要问我吗?”
江长风眉梢轻挑了下,一派优闲地反问:“你没什么事要告诉我吗?”
赵秀月轻笑出声:“你不只反应快,还很聪明,我们家新雨就差得多了厂最后那句话伴随着深深的叹息。”你应该看得出来,小阳那孩子的问题在哪里……他呀,眼里只有他姐姐一个人,患有严重的‘恋姐情结’!“
“新雨知道吗?”江长风皱着眉问。
赵秀月摇了摇头:“这孩子的感觉向来迟钝,还记得她父母去世时,她只是傻愣愣的,眼泪掉也没掉一滴,几个月以后,她才像想通了什么事情,哇啦啦哭得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啦,她根本不觉得小阳有什么异状。再说,他们姐弟的感情很好,精神上,是小阳依赖着新雨,可生活上则是新雨依赖着小阳……唉,都怪我当初没搬来和他们一起住,今天才会产生这种问题。”
江长风不发一语地凝听着,脸色平静如常,让人看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
“今天这种阵仗只是小case,那小于不会就这么算了厂赵秀月继续说着。”你如果想要继续和新雨交往,就要有心理准备,别让新阳卡在你们中间。可以的话,最好能解开他的恋姐情结。“
听完她的话,江长风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听到新雨谈及她的弟弟时,心里感觉到的那股不对劲是怎么一回事。
没想到他第一次追女孩子,碰到的居然会是这种问题!他的情敌竟然是爱人的弟弟!好个“恋姐情结”!
不过,尽管如此,他可不会因为这样就对新雨放手。为难的是,他该怎么做才能在赢得新雨的同时,又不伤了宋新阳的少男心?毕竟他和新雨结婚后,他便成了他的小舅子……
思及此,江长风蓦然愕愣了下!他竟然已经想到结婚的事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对新雨的感情进展速度显然已经超出自己的预料和控制,虽然震惊,心却也更加坦然笃定。
他要新雨完全属于他,任何人都无法妨碍他们俩,除了那个令人头痛的未来小舅,他的“家人”更是他得面对的。是有点棘手,但对他而言,是一种甜蜜的负荷……因为爱,所以甜蜜;因为爱,一切都值得!
“长风,总算让我逮到你了!”
江重云好不容易在新开张的咖啡店里找到江长风,神色顿时放松了不少。
江长风头也不抬,兀自专心地研磨咖啡豆。咖啡店开张没几天,生意好得不得了,雇请的人手显然不够,在新进员工报到之前,他只好自己下海帮忙。
“赏杯饮料喝喝吧,我渴死了厂微微富态的身子往高脚椅一坐,一边扯松领带。为了找他,他上上下下来回跑,都热出一身汗来了。
“自己动手吧,我现在没空。”江长风淡淡地回了句。
江重云无可奈何挽起袖子,为自己倒了一杯冰开水。
“你还要忙到什么时候?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谈。”稍稍滋润了干渴的口腔,他皱着眉问,没忘记自己身负“重任”。
江长风缓缓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哥哥。“谈什么?我以为该说的,我都说了厂
江重云睁大眼睛瞪着一脸平静的他。“谈什么?当然是谈你和董家干金的婚事!人家沅沅都低声下气来找你了,你还不满意吗?”
“我没叫她来找我。”他冷淡地回了句。“至于婚事就更不用谈了,我和她早就已经解除婚约了,而且还是她自己提出来的,你该不会忘了吧?”
江重云愣了下,而后叹了一口气:
“说来说去你还在记恨那件事,唉!沅沅当初说要解除婚约确实是伤了你的心,可是……你也不能全怪她呀!当年你们两个一起出外时还甜甜蜜蜜的,要不是你擅自决定去念什么发型设计,把老爸给气坏了,冻结你的金钱来源,甚至差点和你断绝父子关系,她也不会提出解除婚约的事啊!沅沅年纪比你小,而且从小养尊处优,你突然搞出这种事,她当然没办法接受呀!”
谈起这件事,江重云心中不无感慨。
他这唯一的手足自小便安静了些、寡言了些,但倒也还乖顺听话,就连父亲为他和董家的掌上明珠私自订下婚约一事,他也不曾有过异议或抱怨,谁知道一出外后,他像变了个人似,身为“华翰集团”未来接班人之一的他,放着理工学院不读,跑去念什么美发设计,任凭父亲越洋电话不断地训斥警告,他仍固执地坚不回头,闹得一家人为了他的事搞得鸡犬不宁。
父亲气极之下,扬言取消他的继承权,还冻结了他的经济来源;董沅沅也因此提出解除婚约一事,比起父亲的震怒,她的决定更让他深受打击!
之后,他完全和家人断了音讯,他们不知道他是怎么完成学业,又是什么时候归来的,两年前他所开设的马可孛罗美发沙龙在台北崛起,庞大的规模和独树一帜的经营手法,再加上亮眼的业绩,引起了商业杂志的注意,特别以大幅篇章撰文介绍;更在社交界带领风潮,所有名媛淑女以成为该店会员而自傲,马可孛罗在美发界的地位可说是独领风骚、无人能及的!
跟着,他又投资开设餐厅,一样做得有声有色,也就在那时候,他这个做哥哥才知道他不仅在美发设计上学有专精,甚至还拥有美国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