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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乘自觉是外人，转身打算离开，只听果果喊着姐姐将她叫回来。
“还有什么事吗？果果小姐？”
“姐姐，爹地洗头发，爹地洗头发黑又亮。”
“好，谢谢果果，姐姐回家去也请爹地洗头发。”空乘感觉眼睛有点湿润了，她爹地别说为她洗头发，就是亲吻她也是有数的呢，““真是个幸福的宝宝。”她自言自语地说道。
沈芝果回乡记（三）
飞机平安着陆，一行四人从前仓下舷梯，果果由绿绮抱着走在前面，子雍由James搀扶着走在后面，他不停地嘱咐着绿绮当心安全。
“姐，你慢些个走，等着James过去扶着你。你两只手抱着果果走路不安全。”
“子雍，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姐有准，你专心下机好不好，姐听你叨咕分神。”
“姐，我说我的不用你答应我，别分神摔着。”
“姐懂得，摔不着你的果果。”
等在下面的子冀笑道：“姐，一路上还不够你们聊的，下机的功夫还说个不停。”
“子雍担心我摔着他的宝贝女儿，这么一会儿功夫唠叨有100句出来。”
子冀接过果果说道：“让大大亲亲，这么漂亮的小人儿，难怪她爹地宝贝，再说还是七夕生出的宝贝，还不就是更珍贵。”
说笑的功夫子雍缓缓落地，他喊过大哥，转向果果问道：“果果，问大大好没有。”
“大大好。”果果捧起子冀的脸亲亲说道。
“哈哈，果果的亲好香甜啊，再送给大大几个。有半年不见，果果长高、漂亮、懂事了。”
子雍听到子冀的话不干了，接道：“大哥，到家洗过再亲行不行。”
“行，大哥忘了果果是卫生模范的后代。”
大威上前拥抱过子雍说道：“Gordon，sorry把你叫回来，我是真没法子。”
“我人都回来了，别再说这些。不过，过了节我就回啊，扔七夕在那边怎么说也不是个事儿。”
“好，过节之后就放你回。”
绿绮接道：“上车说话行不行，外头风大，把果果当大人呢。”
“果果是大人。果果是姐姐，姐姐大。”
子冀闻言忍不住又去亲她，果果躲闪着说道：“大大洗过再亲。”
子冀转向子雍：“听你闺女说话没有，看你以后把她教得跟你一模一样。”
子雍上车坐稳伸手接过果果：”大哥，果果不会像我，你看她跟七夕多像，越长越像。”
“通知七夕没有，你们到家了。”
“飞机落下的时候告诉她了，大哥，唉，我真惦记她们母子，这个christmas过的，生生把一家人分成两半。”
“那边指定也惦记着你们呢，好好地过几天，别让七夕以惦记着。完事就让你们回去，你不知道这阵子谣言四起，市面上传出你得了生病，偷偷跑去美国养病，才来之前我还接到几通电话跟我验证你是否将不久于人世。”
“大哥，你和David为了让我回来什么招法都用上，怎么没有一个人向我验证的。”
大威接道：“还说呢，我打五通电话给你，你能够接听一通就不容易了，旁人的电话你听吗？”
“你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是只接听你一通电话，可是你这一通电话能通上二十四小时去。我就是人不在公司而已，什么事情你不麻烦我，真是，我告诉你，怎么着我也算是上半日工。堂堂总经理没有担当。”
“找你的都是大事，总经理的差事你没做过是不是，没功夫跟你斗嘴，果果跟你回来真行啊？”
“在飞机上表现可好呢，到家里什么样还要再等等看。果果好乖。”子雍应着大威的问话，忘情地亲起果果来。
“四儿，不许大哥亲果果，你自己怎么犯规呢。”
“果果不嫌弃爹地哈。果果跟爹地亲是不是。”
“是，爹地乖，果果喜欢，过来让果果亲一个。”
子冀听到果果的话摇摇头说道：“四儿，大哥看你这辈子就败在这两个女人手下，特别是这个小女人，哥看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哥，败就败，既然我没有能力让全人类幸福，就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努力让两个女人幸福，也算给别人减轻些个压力。”
“四儿，这么半天也没听你说过一句儿子的事情，偏心啊。”
“儿子挺好，那两个家伙是一国的，躺在床上互相看着，依依呀呀地说话，有七夕看着，我放心。做女儿命苦，将来嫁到旁人家受苦受难的，在我身边的时候能对她好的，我都要尽力而为，唉，哥，你说果果将来长大了受委屈，她再瞒着我和她妈咪，不让我们知道。一这么想我就后悔，哥，要是那么着我有什么权力把她带到这个世上来。一这么想，我就总觉着疼她疼得不足够。”
大威接道：“Gordon，你刚才的话语我就后悔没录下来留给果果听，没听说谁爱孩子爱到后悔把她生出来的程度，我没有闺女不能体会到你的想法，不过，你做爹地的也要摆正位置，果果是女孩的时候归你，早晚你要把着她的手将她交给旁人。”
绿绮说道：“我说你们这些个男人还能说点别的不？果果才一丁点儿大小，操心起二十年以后的事情来，没累着怎么的，果果，过来大姑姑抱，不听他们说话。”
子雍搂紧果果：“不给，姐，你没听见David说，我能跟果果多亲近的时候一定不能浪费时间，早晚果果她属于别人。唉，也不知这个人在哪里。要是早知道，也能多了解一些不是。”
众人闻言大笑，把果果笑毛了，她看着爹地说：“爹地说的人在这，果果在这。”
按照计划，一行人回到子雍家里，果果回到熟悉的环境很是兴奋，拉着绿绮在房间里跑来跑去，子雍由James服侍着脱去义肢洗漱后更换便装，他自己操作轮椅去到书房，会合等在那里的子冀和大威，确定年会嘉宾名单。
大威递给子雍一份名单，指着上面打着勾勾的名字说道：“Gordon，这些个人我联系过，后来大哥也亲自去访过，回话都是不确定，只等你回来再议，再晚怕来不及，这些超重量级的人物不差钱、只差你这个人。”
“差我这个人，怎么会，不给大哥面子的人还不多。大哥不成，我更不成。”
“四儿，这些个新贵还真就是不买我的账，就想结交你。正好互补。”
“大哥，我试试看。其实也不是冲着我，我看他们是看重公司这个平台，而我不过是现任而已。不过，请你们给我两天假期，飞长途还是有些个不适应，腿部有些肿胀，不敢硬来。”
“四儿，我和大威先回去，你休息两天再说，时间来得及。”
送走子冀，子雍去到活动室找到果果，她和绿绮在玩mini篮球，小姑娘看到爹地过来，跑过来让爹地抱。电动轮椅有些高，子雍伏下身体试几次也没有成功，绿绮走过来将果果送到他怀里。
“子雍，才玩一会儿你就过来捣乱，她看着你也顾不上玩了，多活动活动还是好的。”
“果果，去跟姑姑玩去，爹地当拉拉队好不好。果果多活动长高个。”
“果果要爹地，不要篮球。果果要游泳。”
要是搁在平时，就是果果不张罗，子雍也会张罗去跟果果完成每日的必修课，可是，现在他感觉肿胀的双腿好比绑着铅块，胳膊也是同样的感觉，他哪敢下水，真有闪失的话，别说保护女儿，自己难保也说不定。
“果果，爹地今天陪果果玩球好不好，明个，后个爹地跟果果游泳。”
“果果不玩球。”
“好，果果不玩球，爹地玩球，果果替爹地拾球好不好。爹地小时候玩球玩得可好呢，投球可准确呢。果果都没看过爹地的手艺，果果想不想看？”
“想看。”
“好，果果先下去等爹地去。”
绿绮先将果果放到地上，回手再帮助子雍挪到地上，他自己慢慢蹭到篮筐前，调整到合适的位置，举起双手试试平衡，对果果说道：“果果，把球给爹地。”
子雍接过球，集中精神将球准确地投入筐中，用力过度使他的身体失去平衡，他慌忙回手拄住地面。
“爹地真棒！”果果重复着平时子雍夸奖她的话，跑过去捡球。
子雍看到女儿玩得高兴，他有点兴奋过度，又想出个新花样：“果果，你站在那，把球扔过来试试看爹地接不接得住。”
头几回果果不得要领，小篮球还没到地方便落地，慢慢地她明白怎么使劲以后，便丢得很准确，有上有下地玩起花样来。
果果一个高抛过来，子雍奋力地接，失去平衡后脑着地仰面倒在地上，地上铺着塑胶保护，他也没感觉到疼痛，倒是觉得这么躺着，听着女儿的笑声很惬意，心身无比地放松。
突然间果果的哭泣让他醒过神来，正当他挣扎着要起身的时候，果果扑上来爹地爹地地叫着，他搂起女儿哄着：“果果，果果，不哭，sorry，爹地没有接到果果的球。”
“爹地摔倒，痛。”
“果果，爹地不痛。果果心疼爹地是不是。果果你看这地面多柔软，爹地不痛。”
“爹地痛，果果揉揉。”她伸出小手去揉子雍的胸部。
子雍拉起她的小手放在后脑的部位，说道：“果果，爹地摔到这里。”
“揉揉。好点没？好点没？”
“好点，一点都不痛呢。”他说着扯回她的小手放在他的残肢上来回蹭着，有一瞬间他好像有种错觉，觉得那残端要长出新腿新脚来。
他觉得眼里要流水，担心吓着果果，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绿绮见状上前抱起果果：“果果，不玩了，跟大姑姑睡觉去。子雍，你也早点休息，明个不是还有事吗？别胡思乱想的，明个果果都学了去怎么办。”
子雍憋回泪去没言语，他回到房间数着钟点拨通七夕的号码。
“乖，多多不在跟前，你乖不乖？”
“乖。果果这么想不想我，多多。”
“还好，果果真怪，看不到弟弟们她就不罢着我睡，跟姐休息去了。那两个小子怎么样？”
“好。跟你在这一样。放心好了，多多，别着急回来。”
“怎么不急，七夕，我想过，不然的话咱们就举家迁到美国，多多希望果果受到西式教育。宝宝休息的时候你出去转转，找找中意的房子，这个房子太小转不开。”
“公司不搬，你搬？”
“啊。”
“多多，离开工作是不是你毕生的追求？多多，这回你有盼头了，两个儿子准会有一个接你的班。你再累也就坚持个二十多年。”
“儿子的事你能做主？大哥要是能做了他儿子们的主，还用得着我这个样的顶着？”
“你什么样？大哥也不如你，别说他儿子。不然，大哥能放心把个王位让给你？”
“呵呵，七夕，多多就是被你夸奖出息的。先不说这个。七夕，今个多多格外高兴。”
“什么事？多多”
“果果知道心疼我呢。”
七夕收到的信号不是果果懂得疼人：“多多，你不舒服是不是，腿又肿大发了吧。这两天你哪也不能去，不许穿义肢。”
“唉，不是，看你紧张的，我跟果果玩球，我摔倒，她心疼得哭泣，跑过来替我揉呢。谢谢你，七夕，你把果果生得这么好。”
“不客气，不只果果好，两个儿子更好，多多，我跟你保证。”
“多多相信你。”
“多多，原本我教果果平安亱为你唱歌呢，这回，你带她去晚会上为大家唱。她的音准可好呢。”
“不带她去那里，人太多。唱给多多听就行。”
“行，听你的，我就是想告诉你果果真的会唱。”
子雍真是命苦，好容易太太听他一回话，可是，女儿又造起反来，别说是晚会，就是去访客也要求陪同他参加呢。
沈芝果公关记
子雍按照太太的吩咐在家里歇息两日，待腿部消肿之后便争分夺秒地回到公司，他盘算着把在国内的一个礼拜当成三个礼拜用着，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带着果果回美国，酒会日期是在二十三号，他们父女二人在酒会结束以后即刻出发的话，考虑时差的关系回到美国能够过个阖家团圆的Christmas，一想到让七夕独自过节，他的心里就感到说不出的难过。还有这个节日是那两个小子的第一个Christmas，虽说他们俩个是七夕偷来的，可是人都来了还生什么气，毕竟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让外人看着他沈子雍太偏心不是。
第一天上班的早上，子雍穿戴整齐地到果果的房间同她道别，丫头还安静地睡着，他看看手表时间才七点不到，也难怪果果没醒来，他开始后悔把会议安排得太早了，不跟宝贝女儿道别就去上班，不被宝贝女儿亲吻就去上班，就向是没吃早饭去上班一样，总觉得浑身不自在。何况，还差着太太的亲，唉。
他自言自语地对熟睡的果果说了一遍当天的行程，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房间，又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绿绮果果醒来就给他电话，这才上车出发。
James扶他坐稳，开口说道：“董事长，按照您的指标安排的包机已经安排妥当。一会儿Deerjet的人会来公司签合约，你看没问题我们付款就行。时间安排在二十四号凌晨1点。”
“好。我们直接从酒会出发，James，夫人和我邀请你的父母、你的女朋友去美国过节，visa办妥当没有，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