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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欣若,真真却发愁了,如果让欣若和自己住,骆骏怎么办呢?
回家路上,欣若忽然问:“小姑姑,我们是去找龙叔叔吗?”
真真偷瞄了一眼坐旁边骆骏,连忙说:“欣若去姑姑家。”
骆骏看一眼欣若,又看看真真,忽然问:“那让她叫我什么啊,我不想也做叔叔。”
真真狠狠瞪了他一眼,当着小孩子面居然也要争风吃醋:“那你想让她叫你什么呢?”
骆骏马上对欣若说:“你叫一声姑夫,我就送你个大大洋娃娃。”
真真无奈看着这一大一小,盼着她小侄女可以有点骨气,不要为了一个洋娃娃就卖姑求荣。
“姑夫姑夫姑夫,我叫了三声了,是不是有三个洋娃娃呢?”余真真几乎被这个鬼灵精气倒。
骆骏得意看着真真,心想:龙沧海,我终于胜了你一个回合。
不过这两人对于带孩子真是没有经验,不过其他事全都好说,到了晚上睡觉时,事情就来了。
“姑姑,姑夫为什么还不走啊,欣若要睡觉觉了。”欣若凑到真真耳边小声说。
真真只好推推骆骏:“你先回房吧,我要给欣若讲故事了。”楚翘叮嘱过,每天晚上欣若都要听了故事才肯睡觉。
“那你让她一个人睡觉好不好?”他开始耍赖。
“不行,欣若一个人睡不着。”真真拿他没有办法。
“可是我一个人也睡不着啊。”骆骏没想到居然要和一个小女孩抢老婆,老大不乐意。
真真叹口气,哄着:“你先回去,等她睡着了,我去找你。”
直到欣若睡着了,真真才蹑手蹑脚关门出来,走到隔壁,骆骏正床上等着她。
骆骏可不是等着她来讲故事哄着睡觉,他把她几乎吃干喝净,他肯定是故意,一个晚上居然连要了三次,直到天亮时,这才意犹未放她回去,当她拖着两条发软腿回到房间那一刻,余真真感觉自己委屈像个受气包。
于是三天后,她便很没有道义把欣若送到了母亲三太太那里,临走时又软硬兼施对欣若说,姑夫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姑夫和姑姑再也不给她买玩具了。
送走这个小电灯泡,骆骏忽然说:“我现又不想搞大你肚子了,否则多出个小毛头来可真受不了。”
真真心里却有些失落,自从和骆骏有了这层关系,他们并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可是已经两三个月了,她还没有怀孕迹象。当年做了检查明明是没有问题啊,怎么还是不能怀孕呢,她虽然没想过要真搞大肚子再结婚,但这一世,她却真很想有个孩子,一个她和骆骏孩子。
晚上她依偎他怀里,喃喃说:“要不明天我再去做做检查吧。”
他强忍着笑,看看她:“这么想和我结婚啊,上次杭州你又不肯。”
“谁想和你结婚啊,我就是怕不会生孩子,我以前……”她想告诉他,前生她和世保十年夫妻,却没有孩子,可是她知道纵使说了,骆骏也不会相信。
“不会生就不会生,那有什么,大不了我多纳几个姨太太帮你生。”他故意气她。
果然,他话音刚落,手背上就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老婆,我只有你一个就够了,这一生,我保证不纳妾不找情人, 你不会生也没事,如果你真喜欢小孩,我们就领养一个。”
余真真对他这次回答比较满意,但仍然板着脸说:“没准儿是你问题呢,你还是没有力。”
于是骆骏马上就又投入到他热爱工作中去了。
、085 不速之客
今年秋天雨水很大,一场接一场下个不停。
北方现是战火纷飞,但千里之外上海却仍是一派歌舞升平。
上海郊外一所大宅里,两个男人相对而坐。
这所宅子还是龙沧海刚发迹时置下;多年前有一个女孩儿曾经这里住过,老佣人程妈直到现还记得,那段日子宅子里到处都是笑声;主人每天都这里,他们一起骑马,一起打猎,那个女孩子笑容美得就像春天花。
女孩儿走后,主人再也没有回来。
但现龙沧海又回来了,他这里会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是一个相貌平凡男人,二十七八岁年纪,一袭青布长衫,这样人人群中不会引起任何注意,他就是一滴水,无影无形。
他叫吴昊,来自广州,他顶头上司便是目前国民党贵蒋某。吴昊几年前来过上海,那时候他还只是个乡下小子,但这次他要面对却是上海滩三位大亨。唐万里已老,霍五羽翼未丰,唯有龙沧海才是他看重,过了龙沧海这一关,就是打开了上海大门。
‘吴先生远道而来,龙某却只能请您到这荒郊野外来喝茶,莫要见怪。“龙沧海亲手奉上香茗,”这是今年雨前。“
吴昊品了一口:”好茶,芽芽直立,一旗一枪,果是上品。“
龙沧海微笑:”吴先生懂茶。龙某只是粗人,只懂打打杀杀,真是浪费了这好茶。“
吴昊用茶盖轻拂一下那翠绿茶叶,悠然而谈:”汉高祖醉斩白蛇,朱元璋揭竿而起,全都是打打杀杀,要就是一个机会。“
龙沧海哈哈大笑:”吴先生意思是说。与你们合作就是我机会?可惜龙某只是流氓、白相,削削梨皮我行,政治不是我茶。“
吴昊依然是满脸恬淡,一双不大眼睛深邃看着龙沧海,似乎要把他看穿:”三年前,吴某途经上海,火车站恰好遇到一件大事,刚刚上任总统特使王文宣一下火车就被杀了,杀手火力强劲,可不像普通仇杀啊。不过,龙老板眼中,王某人命不算什么。但他带来那一车皮货也给炸了,这恐怕才是让龙老板烦心事吧。“
吴昊说到这里,没有接着说,但却死死盯着他眼睛。
龙沧海面色如常:”吴先生想要说什么?“
对于龙沧海老道,吴昊暗暗吃惊。他也不过三十岁上下,城府竟如此之深。
他笑了笑:”不久前,上海又发生了一起巨案,堂堂警察厅长英国使馆内被杀了,这件事是谁做,龙老板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龙沧海神色不变:”上海滩每天都死人。“
“可是警察厅长却只有一个!”吴昊打断了他话。
“哈哈。”龙沧海大笑,“现厅长已经上任,上海滩歌照唱舞照跳。凶手也已抓到,这样一个盖棺论定案子,吴先生还提它做甚?”
吴昊也笑了:“龙老板说对,这案子已经结了,但恐怕全上海都知道是谁做吧?“
”吴先生就是想说斧头帮那群疯狗吧。呵呵。“龙沧海依然笑。
”能让龙老板和唐老板避而远之,杀人累累却每每都能逍遥法外。那就不是疯狗那么简单!“吴昊冷笑。
龙沧海淡淡说:”吴先生就是想告诉龙某,上海滩不是任何人就能只手遮天,总有些神秘力量里面。“
吴昊微笑:”能和龙老板这样清醒人聊天真是幸事!区区一个斧头帮不但敢和上海七千名警察为敌,却仍能全身而退,这背后力量可谓强大。但是,上海滩不是北洋军阀,也不是法国人英国人,历史车轮不可阻挡,蒋先生愿与龙老板结为袍义之亲。“
不等他说完,龙沧海正色道:”吴先生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但蒋先生那里,请恕沧海高攀不起,我只是夜壶角色,做点小事、赚点小钱足矣。今日到此为止,来,喝茶!”
吴昊深深望着他,陷入沉思,但脸色不变。
送走吴昊,龙沧海来到后面厢房,几年了,这里陈设一如当年,他坐到梳妆台前,似乎又看到那个熟悉身影,他伸出手指拭了下镜上尘土,喃喃到:“总有一天,你还会回到我身边!”
他对候门外程妈说:“小姐房间要每日打扫,还有,小姐喜欢花,不论春夏秋冬都不要断。”
程妈有些欣喜,忙问:“是不是小姐要回来啦?”
他看向门外秋雨,脸上有丝淡淡微笑,好久才说:“等她玩儿累了,会回来。”
说着,他就走进漫天雨丝中,秋凉习习,他却浑然不觉。
龙沧海回到上海,他并没有闲着,而是派人跟踪吴昊,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人很感兴趣,超过 对那位蒋某人。
第一天,探子来说:“他进了电影院,看是伊琳片《海棠春》,但散场时却没有看到他。”
第二天,探子来报:“他全天没有走出旅馆一步,但他房间里却没有人。”
第三天,探子来说:“他又去看电影了,还是伊琳,这次散场时看到他了,但一转身便不见了。”
整整一个月,吴昊上海似乎什么都没做,但龙沧海却知道,他肯定把该做都做了,不该做吗?他应该也做了,还有,他似乎很喜欢大明星伊琳小姐,只是因为他是影迷那么简单吗?
想到伊琳,龙沧海便想到站伊琳背后那个女人,他相信她已经是女人了,因为探子告诉他:“余小姐去看了两次妇科,检查是否怀孕。”
他也看到过她,依偎骆骏怀里逛夜市,就像普通小夫妻一样。骆骏居然没带保镖。
他常常想,如果他比骆骏早一天遇到她,那么现陪她身边人,会不会是他呢?
近他总是会回忆一些过去事,难道自己已经老了吗?他不禁失笑,只有三十出头,怎么会老呢?
也许老只有这颗心吧。
这些年来,他老了,所有人都老了,只有她不会老。她依然如玫瑰花般绽放,灿烂鲜活,如同那年渔村早晨。
不过。他是不会让自己这些事上多做停留,他预感着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或许今年,或许明年,或许就不远日子。
但是不论上海滩如何变幻。他只要那万丈繁华,因为这里是他家园,如果有人抢走他家,他绝不允许,法国人不行,英国人不行。日本人也不行。
想到这里,他忽然又想看到她。
余真真正走路,忽然一辆车停她面前。
“小妹。有空吗?上车吧!”隔着车窗,他笑着对她说。
真真上了车,有些惊喜说:”九哥,好久不见!“
他宠溺看着她,她秀发稍微留长了一些。身材比以前似乎丰满了,一张俏脸神彩飞扬。 他不知道她竟可以这样媚惑,清秀中透出妖娆,如一只刚刚成熟蜜桃,令人暇思。
他一眨不眨看着她,竟有些失态。
真真冲他嫣然一笑:”九哥,我脸上有花吗?“
他有些尴尬收回目光,没有说话,心里却说:”你就是一朵花。“
汽车那所洋房前停下,他像以前一样,拉住她手:”陪九哥说会儿话。“
她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马上就笑了,冲他点点头。
两人进了屋,他却依然舍不得放手。
反而是她,落落大方说:”九哥,你握我手好累了。“
他这才恋恋不舍松了手。
”你们为什么还不结婚?“他看着她。
”还不急。“真真不想细说。
他当然早就知道骆骏提亲被拒事,当时这件事委实引起了不小轰动。
现他们虽然出双成对,但骆骏把她保护很好,没有任何闲言碎语。
”你们不会是想奉子成婚吧?“他打趣道。
她笑了,没说话。
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很意她结婚事,或许她一天没结婚,他就还有希望吧。
”他--对你好吗?“他知道自己问是废话,可是偏偏还想问。
她笑了:”应该是问我对他好吗?这两天还不错。“这是真,她已经两三天没咬他了。
她脸上有一丝难以隐藏幸福。
‘他事你知道多少?”他问道。
她甜甜笑了:“我只知道他是我人,他一切我全部接受。”
龙沧海第一次从心底嫉妒起骆骏,他何以就让一个女子这样无怨无悔。
‘我发现我有些嫉妒他。“他索性说了出来,到了现,真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了。
”对不起,九哥,这一生,我让你失望了。“她轻轻说。
他没说话,只是抱住了她,越来越紧,紧得令她窒息,但是她没有挣扎,由着他抱着
晚上见到骆骏,他居然没问她,直到上床睡觉,他依然没问,她有些沉不住气了:”你为什么不问我?“
”问什么?“他手已经开始工作。
她问:”我和九哥见面事啊?“
”什么?你又和他勾三搭四了?“他大吼。
”你不是每天都让人跟着我吗?为什么今天没有了?“她怒了,太不重视她了,揪着他耳朵,恶狠狠喊着。
”砰---“屋里传来一声闷响,似乎是某种东西掉到地上声音。
、086 红潮微澜
感谢紫精灵 ,看过流云同学粉红票,小蝶现外地,有点慢,但保证不断啊!
两个月后,周楚翘终于从广东回来了,同来还有一位张先生。
她来接欣若时,真真对她说:“纱厂我虽然不行,但如有需要帮忙,你管开口。”
楚翘点点头,又问:“你和骆少帅还好吧?”
真真甜甜笑了:“改天一起出来坐坐吧,他也该拉出来见见人了。”
余家拒绝骆少帅求亲事,楚翘也听说了,她关心问:“和大哥好好谈谈吧,大
哥也不是不通情理。”
真真笑了:“就是要治治他,谁让他整天惹事生非啊。”
略一迟疑,真真又问:“你和那位张先生?”
楚翘神色平静,落落大方:“不是你想那样。”
真真冲她调皮笑笑,没有再问。
张先生名叫张世开,还不到三十岁,广东梅州人,早年曾勤工俭学赴法国读书,为人爽朗幽默,真真觉得楚翘没理由不喜欢他。
她对骆骏说:”我们请楚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