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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这边道儿上事;谁也不如他面子大啊;夫人说不定也……”老汪说到这里不敢往下说了
骆骏好一会儿没说话;她该不会真去找他了吧;他心里忽然一阵恐慌;他永远忘不了年少真真那人面前“含情脉脉”样子;她从来没有对他这样过!
天津成都道;方府
门房送来一份拜帖;正练字方行云接过来看了一下;转手递给坐一边嗑瓜子女人;笑道: “这应就是来接你人吧”
女人把拜帖扔到一边;冷着脸儿说: “让他给我留下点儿钱;然后走人!”
方行云笑着摇摇头;放下手中笔;和门房一起走了出去但当他看到客厅里人时;顿时愣住了
“原来是你”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当年上海圣芳济医院一幕他毕生难忘;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调查当日揍他人是谁;也不想调查
“不错;是我;方公子;别来无恙”骆骏难得说句客气话
方行云内心如万马奔腾;但脸上还是一片和煦: “原来她未婚夫就是大名鼎鼎骆少帅”
“她还好吧”骆骏不想寒暄;只想知道真真情况
“很好;只是你们可能有些误会”方行云微笑;以他涵养;是说不出让骆骏放下钱走人话
谁也没想到;骆骏居然主动从衣袋中掏出一沓钞票;然后又找出一张银票;对方行云说: “有劳方公子把这些钱交给她;我来天津带钱不多;让她先用着;回上海后再让人多送些来;她喜欢您这里住着;就让她多住些天吧;上海那边我还有很多事;现知道她平安无事就放心了;多有打扰;就此别过”
说完;竟然掉头走了
方行云虽然谦和;可看到骆骏这样做;还是微微动容了;他僵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忽然;一个高八度女声响起来: “骆骏;你这个混蛋;给我回来!”
随着声音;余真真已经像一阵风似从后面冲了出来;拉开客厅大门;追了出去
方行云听到两人声音从外面传来
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 “你不是不想回去吗;所以给你留点钱让你多住些天啊总不能让你白吃白喝吧”
她: “谁说我不想回去了”
他: “你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冷不冷啊;点进屋”
方行云叹口气;悄悄从客厅退出去;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刚从外面回到客厅两个人;如同连体婴儿一般依偎一起;真真似乎还要继续骂他;骆骏却已经吻住了她那张喋喋不休小嘴……
方行云心中一阵怅然;也许真正恋人就是这样吧;还自己和她;终究没有开始……
那天当余真真出现他面前时;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望着那张冻得通红小脸;他真没想到;有生之年;她居然真来找他了
她冷得全身发抖;他一边让妻妾们给她换了衣服;烧了姜汤;一边又请医生来给看过;知道她无恙这才放心
终于安定下来她;躺暖烘烘床上睡着了他坐床头;仔细端详着她;他没想到;今生今世还可以再次见到她
还是那张常常他梦中出现容颜;只是加妩媚了;他轻轻握住她手;这才发现她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钻戒
她醒来;看到他握着自己手;连忙把手挣脱开;满脸尴尬坐了起来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还是直接问道: “你结婚了”
真真笑得很甜: “还没有;不过也了”
“恭喜你”他仍然微笑着
余真真他府上住了五天;很多年后;他依然清楚记得这五天中每一个细节
他常常偷偷看着她;此时真真已经褪去了少女青涩;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成熟;甚至有些妖娆;他没想到长大后她;竟然可以这样撩人;如一朵绽放玫瑰;灿烂夺目
他妻子柳眉问他: “这位余小姐;就是当年上海那位吧”
他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她已经长大了;和以前不同了”
“那你们还会不会……”柳眉面带忧色
他轻轻握住妻子手: “不会了;永远也不会了”
真真总是心不焉拿本书;假装看书;却又好像等人;他问她: “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
她这才说出被错抓到瑞王府事;当她说到弄晕使女偷跑出来时;就连一向稳重他也不禁笑了出来;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她还有这一面也许这一面她才是真实吧
他很感激她危难时候;还能记起他这个朋友;想到这里;他忽然轻松了;那颗郁结多年心;终于放下了
备注:
自19年八国联军占领天津后,日本先将预备租界及初未能划入日租界天津城厢东南闸口繁华区列为扩张租界;同时与法国暗中商定,将部分法租界扩张界划给日租界。并强迫清政府予以承认,条件是将小刘庄停船码头交还中国。经过扩张,日租界共占地两千八百余亩。
天津日租界设立后,一直是日本帝国主义武装侵略中国华北地区基地。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后。中国政府随同收复沦陷区。将天津日租界收回。
因此骆骏纵然带着中**队也无法到位于租界内瑞王府抓人;只好谎称内有日本侨民;方可进入搜查
、093 倭女多情
骆骏和真真回到天津临时住处,才知道小不点儿逃走了。
“本来想让你出出气,没想到让她跑了。”骆骏有些遗憾。
真真瞪他一眼:“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让人点错相?”
然后不再理他,来到卧室,围了厚厚棉被坐床边。
骆骏拿了两个“汤婆子”进来,塞到她被子里,让她暖和一些,这才把脸凑过来,轻声说:“老婆,我和陆小婵事,你还生气吗?其实南洋,我和你刚刚开始时就回上海和她断了。”
余真真当然记得当初刚到南洋才几天,他确回过一次上海,原来除了给自己捣乱,还处理了他风流债。
骆骏有过这样一个女人,这件事她一早知道,那个陆小婵和她长得那么相像,她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这次她被错抓到天津,她是真很生气,恨不得把两个人都杀掉,但是当骆骏万里迢迢来天津找她,她心就软了,她是聪明女人,珍惜她和骆骏感情,也知道自己对骆骏有多么重要,前生世保对她除了怕以外,没有多少爱了,今生她可不想和骆骏也变成这样。
可是她又不想着轻易饶了他,否则下次他肯定就不乎了。
她不动声色,板着脸说:“我不要你了。”
他坐过来,隔了被子紧紧拥住她,轻吻着她头发,柔声说:“我和她都是过去事了,除了你,以后我不会再碰其他女人了,乖,别生气了,你如果不要我。那就没人要我了。”
真真听他说可怜,忍不住想笑,她才不相信他会守身如玉,不过他话说得她很舒服。
她决定放过他:“你好像又往云南发了一批货吧?”
骆骏果然机灵:“回上海后,我就把钱转到你帐上。”
孺子可教,真真满意点点头,就算是心理补偿吧。
她心情大好,问道:“那位瑞王爷是不是很老了?”
“五六十岁了,能当你爷爷了。”他故意逗她。
“胡说,我阿爸去世时都六十多。瑞王爷怎么就能当我爷爷了?”真真不服气。
骆骏摆明要逗她到底:“那是因为你母亲太年轻了,侄子都比你大几岁。”
她不高兴了:“你嫌弃我是庶出是不是?”
骆骏这才知道又说错话了,连忙解释:“老婆。我不是这个意思,”
真真白他一眼,又说:“那个瑞亲王那么老,难怪陆小婵要逃出来,她也真是可怜。不如你就……”说着她故意看着骆骏眼睛,见他目光如常,并没有半分喜悦,这才接着说,“不如你就多给些钱吧。”
骆骏不动声色,随口说:“老婆你做主吧。给多少钱,你吩咐老汪去做吧。”
真真满意了,往他怀里靠了靠。让自己依偎得舒服。
骆骏松了口气,这个鬼灵精怪小东西,故意试探自己,说出这样模棱两可话,不就是想让他产生错觉。误以为她同意纳陆小婵为妾吗?这个小女人虽然聪明,但是不懂男人心。哪有男人会娶个和自己老婆长得一模一样女人做姨太太啊?
已经十多天没和她亲热了,现距晚上火车还有点时间,不如……
于是他拉开她紧包着被子,吻住了她……
“少帅,有人找您。”老汪声音不合时宜从外面传来。
骆骏不耐烦了,他刚刚把真真挑逗起来:“是谁啊?不见!”
这时外面似乎有些嘈杂,然后听到一个女人尖声喊道:“骆骏,我知道你里面,我是秋野美纱。”
骆骏叹口气,对真真说:“老婆,我出去看看,等我一会儿,乖。”
他怜惜亲亲她,重又帮她裹紧被子,拉开门,走了出去。
真真感到身上又冷下来了,她从被子里钻出来,溜下床,拉开一条门缝向外偷看。
那是一个穿着和服年轻女子,看到骆骏,她显得很激动:“骏,真是你,你来天津怎么不来找我呢?我好想你。”说着,一头扑进骆骏怀里。
骆骏轻轻推开她,冷冷说:“我是陪太太一起来,对不起,美纱小姐,请您自重!”
“太太?”秋野美纱惊异抬起头,“你结婚了?你不是说你不会结婚吗?你为什么骗我?”
“我没有骗你,那时我太太不肯嫁给我,所以我才说不结婚,后来她答应下嫁,我当然结婚了,这是我私事,没必要告诉你吧。”骆骏口气很不耐烦。
秋野美纱泪眼婆娑:“她是什么人?难道比我还要好吗?”
骆骏声音比刚才冷:“她是中国人,我从来不和外国女人交往。”
“可我母亲也是中国人啊,骏,不要这样对我,你知道我从第一次看到你就已经爱上你了,这一年来,我每天都想飞到你身边,我们刚刚一起时不是很开心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像我这样爱你,迷恋你,你有太太也没关系,我不乎。骏,求求你,不要不理我。”她紧紧抱住他腰,哭得如梨花带雨,苦苦哀求着。
他把她手臂拿开,面无表情说:“对不起,我不想让太太不高兴。”
真真偷窥到这里,心满意足,重又回到床上。
又过了一会儿,骆骏才进来,满脸歉意:“等急了吧。”
“嗯。”
“到时间了,我们先去车站吧,上火车以后再继续,好吗?”
“嗯。”
一小时后,火车上,软席内。
“那位美纱小姐是怎么回事?”她终于忍不住了。
他紧紧握住她手,似乎怕她不高兴:“她父亲以前是派驻上海日本官员,母亲是中国人,刚开始我不知道她身份,和她跳过两次舞,知道她身份后就疏远她了,我连她手都没碰过,后来她父亲调到天津了,我都忘了这个人了。后来事你不是都听到了?”
被他说破她偷听事,真真并不尴尬,把整个身子钻到他怀里:“回上海后,你把手边事安排一下,我们去南洋。”
“南洋?”
“嗯,把伊琳事处理完我们就去,飞逸和美玉要结婚了,我答应过要给他们主持婚礼。”她由衷笑着。
“老婆,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他趁机要名份。
“大哥不同意,姆妈又一直希望我嫁给九哥,要说服他们好麻烦,再说我们现住一起,和结婚没有区别啊?”真真撅着小嘴抱怨着。
“可是老婆,这样我觉得不安心。”他抱紧她。
她直起身,伸出小手摸摸他脸,贼兮兮说:“乖,我会对你负责。”
他却就势把她压到身下:“老婆,你现就对我负责吧。”
小小软席车厢内,顿时春光一片。
骆骏和余真真回到上海消息,龙沧海马上就知道了。
这一次,他电话打到了少帅府,对骆骏说:“这是第一次,也是后一次,她如果再有意外,我饶不了你!”
骆骏直接把电话砸了。
真真闻声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你不是约了杨律师吗?我陪你去。”他把她拉到怀里,安慰拍拍她。
从那天起,真真不论去哪里身边都有几个人跟着,以前还是偷偷跟着她,现是明目张胆她身边。
她觉得很不自由,抗议了几次,却没有效果,连唐心都取笑她,让她很没面子。
晚上躺到床上,她忽然对正埋头工作骆骏说:“你是怕我出事心疼我呢,还是怕我再出事九哥把我抢走呢?”
正兴头上骆骏硬生生停了下来,躺到她身边,老大不高兴说:“以后这个时候你不要提他好不好,不然我会阳痿。”
“你敢阳痿我就吃了你。”她一个饿虎扑食,扑到她身上,开始狼吞虎咽。
一个小时后,吃饱喝足她终于累了,躺到一边呼呼大睡。一直她身下男人帮她擦了擦嘴角口水,心满意足笑了,这半年来她身体他滋润下,变得如刚刚成熟水蜜桃般诱人,以前青涩完全褪去,常常令他情不自禁,难怪那个龙沧海现还对她念念不忘。
同一时间,天津一套日式住房内。
一个少女对面前中年人说:“父亲,我考虑清楚了,我愿意接受训练。”
中年人深深望着她:“你确实考虑清楚了,这将意味着你将放弃自己一切,包括生命,我不会勉强你,你不用像我一样。”
“不,父亲,我想得很清楚,我愿为天皇效忠,为发动大东亚圣战而力!”
少女语气坚定,美丽脸庞冷静漠然。
“好吧,过几天我就安排你回东京。”
“父亲,我有一个后要求,我希望能被派到上海,因为我对那里熟悉。”她声音清冷得如同这寂静冬夜。
此时是1927年1月3日,是她二十二岁生日,从这时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