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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班里的同学都正围着成绩表议论，不在教室的估计还在公告栏没挤回来，三人也没着急往成绩表那去，各自回了座位
第二堂课很快开始，这节课是班主任的课，班主任进门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开讲，而是先对着大家上个月的成绩讲古一通，无非是成绩好的同学别骄傲，这次没考好的继续努力等等
第二堂课结束后老班没急着下课，对着讲台下三十多个学生说：“我知道女生都特别想留着长头发，但是老师觉得前几名的那几个女生能考虑剪掉长发，要知道每天打理头发也要很长时间的，你们现在是学生要以学习为主。”说完看了子沫和张倩一眼，意思很明显，三班进了前十的就她俩女生
子沫没说话，张倩的脸涨的红红的
林夕倒是很抱不平，举手，在老班的示意下开口说：“老师，虽然说长发是要比短发浪费点时间，但是也不代表就会将学习的时间给占用啊。”
林夕的话刚落音教室里果然响起一片议论声，大部分同学还是很支持这个说法的
班主任没想到会有学生在班里就反对他的话，倒也没多说，因为他也知道这么大的年龄都在叛逆期，点到即止比较好些，说多了反而会引起反效果，当即宣布下课
因为三班拖了这两分钟下课，很多一班的学生已经在门外听到了这些话，没半分钟子颜就知道了，直接进了三班教室，一屁股坐到子沫边上：“你去剪？”
“为什么要剪？”子沫奇怪
子颜努努嘴：“你们老班不是让你们剪掉的意思？”
“他说剪我就剪？那要是他说让我一天24小时看书做试卷我也要答应啊？我就算这次没考进前十也不会剪的，大不了去咱们镇高中就是了。”子沫根本没把老班的话往心里去
子颜早就知道子沫不会轻易剪发，所以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不过我说，你这次怎么才第五名？不像你风格啊。”俩人从暑假就开始预习高一的课程，当然知道彼此能在什么分数，所以子颜还是很奇怪为什么子沫才第五名
“要给自己留点上升的空间啊，你看，我就这样一直保持第五，到期末突然考的第四，老师会不会觉得我一直很努力唻，等下学期期末突然第三，老师肯定觉得这个学生很好学，就这样慢慢上升不是更有意思。”子沫觉得不能在第一次月考太出风头
“切，第五就不出风头？前十名不管怎样这个风头都出了好不好，真假。”子颜嗤之以鼻
好吧，子沫也承认自己矫情了
不管你愿不愿意，考试就在那里不远不近，每月一次，比月经还准的到来，绝不会因为刮风下雨天灾人祸而推迟，一中的学生们每天依然水深火热的过着，其实每个人都知道，考试也就像QJ，反抗不了那就享受吧，考着考着就习惯了，每天写着那么多的试题也不觉得辛苦了
在第二次月考前秦允开车和秦风到一中找了子沫一次，拿走了少女装的冬装设计图顺便告诉了子沫厂房即将完成扩建
第三次月考前秦允又开车和秦风过来一次，告诉子沫少女装已经做出，过几天就会推出，并拿了几款适合子沫的让子沫试穿效果
对于秦风的两次到来引起一中不少女生的议论，也有认识秦风的，毕竟L市就这么大，也有和秦风初中同校考进一中的，子沫承认秦风越长越妖孽了，如果秦风留长发肯定比女生更漂亮，三班不少女生都向子沫打听这个帅气的男孩是谁，为什么送子沫衣服，其中以林夕拷问的最详细，谁让子沫平时话少呢，再加上是一个宿舍的，躲也躲不开
除了十一长假子沫去了工厂一趟在后面几个月子沫再没去过，少女装一上市就非常受欢迎，少女装第一系列分为两组，一组简洁帅气一组公主梦幻，不管是男孩气的林夕还是温柔的张倩都对阿琪雅这个少女品牌推崇无比，子沫走在学校经常碰到身着阿琪雅的女生
每次休假就专心在家围着李余转悠，就为这个子颜曾笑称子沫恋母
就这样1999年过去了
两千年一月份的月考后面紧跟着的是期末考，期末考后就是寒假
腊月二十四，领了成绩表的子沫和子颜背着超级大背包被李余接回家
每天一睁眼子沫就在心里划下一道杠，数着日子，子兰几次打电话想让子沫去工厂给设计师们培训子沫都给推掉，只是在秦风回村看他姥姥的时候把设计带回去，而子颜除了每天雷打不动的学习时间拉着子沫不放，其他时间也懒得理子沫，虽然觉得子沫的行为和平时不太一样倒也没纠缠着问到底
时间就这样在子沫的不情愿、不甘愿中到了正月初十
初十早上五点多，子沫在床上瞪着眼睛，一夜未睡可是却一点都不困，这对于每天低于十个小时睡眠就没精神的子沫可是破天荒了，子沫也想睡，甚至初九晚上八点多就上床了，结果确实怎么都睡不着，心里一直很乱，不知道初十李余会不会还像前世那样发生车祸，不知道自己拦下了车祸还会发生什么，脑子里混乱的像世界大战
七点，子沫听到李余开门去厨房的声音，起身穿衣去了厨房
“妈，你这么早啊。”子沫艰难的开口，声音有点嘶哑
李余听到子沫的声音可真是稀奇：“今天怎么这么早？饿了？”
子沫摇头：“就是睡不着了。”
“还有你睡不着的时候？真难得。”李余笑了自己的二女儿一下，接着做早饭
早饭时杨志军说要去市里一趟，让李余开车陪他一起
子沫手里的碗当啷一声掉到地上碎了
“怎么吃饭还走神？这孩子真是。”李余被子沫吓了一跳：“烫着没？子颜，快拿抹布擦下。”
子沫定定神：“妈，我觉得有点不舒服，你今天别出门好不好”
杨志军一听女儿不舒服赶紧伸手摸了下子沫的额头：“没发烧啊，哪不舒服？”
“就是觉得没劲儿。”子沫扯谎
“肯定是没睡好，今天早上起太早了，一会你回去睡会。”李余边擦地上的稀饭边说
“昨晚老做梦，梦到我三爷爷了，心里慌慌的。”子沫继续扯，这个三爷爷跟子沫是五服里的，99年上半年就去世了
杨志军一听就放心上了：“我一会去坟地烧几张纸，孩子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紧张了，子颜，这几天先把课程停了吧，你们几个都歇歇，作业不是早就完成了。”别觉得杨志军一个知识分子不会这么迷信，前面已经说过，有些事杨志军还是很坚持的，谁让他就碰过邪门的事呢，
“哦，知道了。”子颜在一边答应着
李余也觉得是这么个理：“那今天咱们哪都别去了，她爸，一会你叫上之国一起去吧，我看最近子真几个也挺累，干脆你俩去烧个纸心里也踏实。”
子沫见杨志军不在说要李余开车去市里也就不在开口说哪难受什么的了
一家人安安静静吃了早饭
早饭后杨志军先给杨之国打电话说了下要去坟地的事，就出门买纸钱了
子风看没自己什么事就跑出去找同学了
子颜子云就坐家里看电视
李余催着子沫去睡觉
子沫说一点都不困，就是觉得没劲儿，感觉坐在李余边上就心里没那么慌
李余一听就不再催子沫，坐在子沫边上纳鞋底，由着子沫靠在自己身上
一整天，只要李余说要出门子沫就心慌，连李余上厕所子沫都要跟着，李余看子沫这个样子还是觉得不放心，跟杨之国商量是不是找梅老太太来看看子沫，杨之国看子沫精神也挺好，决定过两天要是子沫还觉得心慌就去找梅老太太，子沫记得前世李余去世大概半年的时候，子颜在学校频繁的晕倒，被老师去医院检查却什么问题都没有，于是老师让子颜回家休息两天，子颜一回家杨志军就将梅老太太请回来，梅老太太说是子颜八字软，容易被脏东西沾上，办了桌酒席去坟地送了一番后子颜果然不在晕倒，所以这次子沫也只能以过世的三爷爷来说事，杨志军果然还是如此处理
正月初十这一天，子沫严阵以待，李余最终连大门都没能出去
终于挨到上床李余也没出任何事，连头发都没掉一根，子沫心里踏实多了，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子颜这天晚上睡的却不踏实，醒来几次，每次醒来都要往边上单人床上睡着的子沫那看看，看到子沫睡的安稳子颜才继续睡，李余在这天夜里也起来两次到女儿的房门前听到里面安安静静的后回房继续睡
子沫也没想到这个后果，不过就算想到她也会如此做第 39 章
正月十一早上，子沫足足睡到十点才起来洗漱
边喝稀饭边问边上看电视的子颜：“姐，咱妈呢？”
“咱妈说肚子有点不舒服，去诊所了，不过这都一个小时了，算了，我去看看。”子颜将注意力从电视上拉回来才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子沫点点头继续吃饭，子颜从桌上拿起一块香肠边吃边走出去
喝掉一碗稀饭的子沫正要再去盛点稀饭电话突然响起，放下碗接起电话：“喂，找谁啊？”
“子、子沫，不好了，你快叫咱爸来诊所，咱妈。。。呜呜。。快来，咱妈过敏了。”子颜在电话那边哭的厉害
子沫扔掉电话就喊“爸，爸，你在哪？”
杨之军刚从厕所出来就听到子沫喊赶紧答应：“这呢，咋啦？”
“车钥匙呢？我妈在诊所出事了。”子沫边喊边找车钥匙
杨之军三步跑进屋：“你说什么？你妈出什么事了？”
“快找钥匙给我，我妈过敏了。”子沫边找边把挡住视线的眼泪抹去，心里暗想着妈你可千万别有事
“我不会开车啊，我给你二叔打电话。”杨之军就要往电话边上跑
“来不及了，快走吧。”找到车钥匙的子沫直接往车跑去：“爸，快上车。”
开车门，子沫坐进驾驶座，杨之军这会也慌神了，竟然坐进了副驾驶还没反应过来
子沫手都发抖了，哆嗦着手几下也没把钥匙插进去，举起手狠狠咬了自己一口，因着疼倒是不哆嗦了，握着钥匙，子沫深呼吸一下，打火，挂挡，摘手刹，也不管大门没锁，开车就往诊所冲去
诊所离的很近，到门口子沫也不熄火，开门就往里跑
进到诊室就看一群人围着那七嘴八舌的正说着，子沫不管不顾的冲过去，被围在中间的是李余和子颜，子沫赶紧问：“打电话叫救护车没？现在怎样了？”
子颜正抱着李余，听到子沫喊才抬头：“医院那边救护车不够，过不来，说是过来得俩小时后。”
“走，车在外面。”杨之军顾不上别的，听到救护车来不了喊着边是人帮忙把李余扶上车
“拿上咱妈挂的药，待会万一医院要问什么药咱们说不出。”子沫又喊了子颜一声
子颜又回头抄起药瓶子，药瓶子还连着输液的针管针头，针头上还有胶条
李余这会已经昏迷了，子沫冲去开了后车门，子颜先上车，杨之军和另一个在诊所看病的人将李余放进去后杨之军也坐进去，门一关子沫开着车就往市医院冲
离市医院有半小时车程，子沫将油门踩到底，一路上不管不顾的冲着，杨之军询问子颜到底怎么回事，子颜说：“我到诊所时我妈正打点滴，说是最后一瓶了，我看也就打了三分之一，我想等我妈一起回家，呜呜，我妈就说脖子痒，那个林医生说没事，我妈又说胳膊也痒的厉害，那个医生才过来看，一看说过敏了，呜呜，那个医生赶紧拔针，呜呜，我妈就有点喘不过气，呜呜呜，等我给家里打完电话我妈就晕了，哇。。。。”
杨之军看看在怀里昏迷着的李余，心里说不出在想什么，也没想起这会是子沫在开车，子颜一直喊：“子沫你快点快点啊，妈，妈，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十几分钟，也可能更长也可能不到，就听子颜喊：“妈，妈，妈，你别吓我啊，爸，我妈手怎么这么凉？我妈怎么好像不喘气了？妈。”
杨之军使劲抱着李余想将自己的温度传给李余，：“你别乱说，你妈，没事，你妈没事。”
子沫心里十分慌乱，却坚定的将油门死踩到底
终于到了医院，子沫也不管门口还有排队的车，直接从边上擦过去开到急诊门口，刚停车后面就传来一阵骂声
杨之军很瘦，身高也很矮，这会却稳稳的将李余抱起来往急诊冲
急诊医生看到这个架势也赶紧过来，拿着听筒就往李余心口放，没一下就摇摇头说：“心跳已经停止了。”
子沫这会正好进来，听到医生的话之后大喊一声：“你胡说，我妈没事，你赶紧给她输液，快点！”
“心跳已经停止，脉搏也没有了，已经死亡，你们将死者带回去吧。”医生很职业的回答
杨之军却呆住了，跟傻了一样，对医生的话充耳不闻
“你胡说，你不是医生，医生，医生，快来救救我妈，医生。”子颜推开刚给李余听完脉搏的医生就开始大喊
没一会急诊室围了一圈人，都往这边指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