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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一时间里,他同伴手中的四把匕首,瞬间没入了他的身体当中。
脱袍让位!
与此同时,白泽身子又往下一屈,伏地蹲身。啪!原地一个贴地扫腿,就好像平地卷起一股狂风,泥水飞溅,柏油路面都被他一只脚刮得露出一道弧形的凹槽,下面铺路的石子一阵乱飞。
啪啪啪啪!
正前方二百七十度横扫一空,四条大汉还没有来得及回过味来,身下八条腿骨已是齐齐被扫断,身子顿时倒仰着四散跌飞,摔在地上。简简单单一记“扫堂腿”,练家子没有不会的,但落在白泽手里,以他的腿功,贴地一扫,就是四根铁桩子,也能一下扫成八截。
何况这只是人的腿。
打击来的实在太快,太猛,这四个人倒在地上,虽然小腿齐齐断裂,但神经反应却稍显迟钝,一时间竟然还感觉不到半点疼痛,只本能身子一沾地就要按照训练要求,四处滚动。但白泽这时候却仍旧没有半点留手的打算,人紧跟着往前一窜,脚下一阵乱跺,一路“拐子马”,横行霸道,不过是一两秒钟的功夫,四个人的胸口就全被狠狠踏了一脚,瞬间毙命。
一口气,倾尽全力,施展出自己全部的本事,白泽在这瞬间顶着子弹,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悍然杀了一个回马枪。放下一切的花巧,只服从于真正的实战,从他躲过这些人的网枪开始,白泽在短短的几十秒里,又是连杀了八人。
但是纵观整个战场,白泽心里的那一份紧张却始终不能平息下来,他感觉自己的速度还是太慢了一些。对方还有二十来人,正蜂拥而至,热武器面前,哪怕白泽已经是拳法宗师一级的高手,他仍旧要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
这天下间,除非是把功夫练到了木道人那种地步,否则武术就永远抗衡不了枪械。这是客观的事实,宗师也是人身肉长的,挨了子弹打中要害一样会死。
砰!!
白泽猛的往下一伏身,又是一颗子弹紧贴着他的背飞了过去。
白泽的反应快速绝伦,一趟拐子马,刚把四个大汉踩死在当场,紧跟着就身形一缩,匍匐在地面上,所以尽管这时候,两侧的枪声已经渐渐密集起来,但这时候雨势越来越大,他贴地乱窜,身躯摇摆好像蛇行于草中,所以对方一时间也很难锁定他的目标。
“这样下去不行呀……我刚才倾尽全力,已经杀了十几个人,在对方的子弹压制下,体力消耗的也远比平日更多。如果再这么下去,被两边围上,那可就糟了,何况还有那卫天姿……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放弃,必须要找个够分量的砝码,叫这些人不敢动手。”
他瞬间权衡形势,当下的局面,要他再接再厉,把剩下的二十几个人全都杀死,那显然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
要是只有他自己,碰到这种情况,这地方地势开阔,凭他的本事,白泽也有信心以一当百,来一场武术和枪的大对决,即便最后不敌,至少他想走,这些人也别想拦得住他。但是现在,一边有卫天姿牵扯,他也狠不下心一走了之。
不过,好在这些人里没什么像阮氏兄弟这样的功夫好手,不然再来上几个,白泽也肯定对付不了。而且看这样子,阮红南和阮红北的地位似乎更高一些……
是以,就在白泽身形贴地飞窜的一瞬间,他的目光就已经死死的盯上了道路正中间,那一位仍旧捧着大腿哀嚎不已的阮红北身上。
下一刹那,白泽一个伸缩就到了这个越南人的面前,翻身滚动,人影重合,举手一抓,把阮红北倒在地上的身体整个给拽了起来。随后将身一伏,前胸贴著后背,瞬息间整个人便在阮红北的背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远远看过去,就只剩下阮红北浑身是血,孤零零站在马路当中。
这时候的阮红北几乎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本能的痛的浑身抽搐,惨叫呻吟,原本就是十分瘦小的身材,看起来也仿佛更加缩水了。
他的大腿和半边髋骨都被白泽一脚踢碎,腰身以下,血肉模糊,白骨外露,连同里面的大筋和血管都断了,只这一会功夫,地面上的鲜血已经积成一滩。如果不是他本身功夫够高,练习咏春白鹤拳,还明白一些点穴的功夫,在受伤的一刹那,及时封住了大腿内外的七八处穴位,起到了如同针灸止血一样的作用。
否则就只凭那大腿内侧的一条大动脉,就足以叫他吃不了兜着走。
白泽的“铁臂戳脚”有十几年的根底,脚底下的力道刚猛无俦,内翻外卷,配合心意,单说气势之凌厉,天下少有。就是面前一块千斤大石磨,被他踢上一脚,也要被蹬的四分五裂。
白家的戳脚,传自宋代的周侗,本来就和现在世传的戳脚技法有许多的不同,讲究的是“人马合一”,要活生生的练出“马力”来。
功夫越深,“马力”就越强劲,直到最后能打出如同“万马奔腾”一样的劲儿来。
本来白泽还不足以驾驭这么刚猛的脚法,但是自从在峨眉山见了木道人之后,开始练习内家拳剑,瓶颈一朝而破,功夫顿时由外而内,入了神,这也叫他的“铁臂戳脚”凭空多出了几分阴柔之力,再和人交手时,出脚之间便刚柔并济。有了几分当年周侗纵马横枪的意境和味道。
周侗是北宋年间的武术大家,曾投身军旅,所以精通马战和步战,并最终以此创出了“五步十三枪”的铁臂戳脚,人马合一,能在步战中打出马战的效果来。白家的祖上据说是有一位在北宋禁军里做过一段时间的枪棒教头,所以才得了这路戳脚的真传。
只可惜年代久远,几百年下来,就连山西白家宗祠的脚法都大多散失不全。白泽能练到现在这个地步,却是和木道人练剑的时候,从他那里意外得到了“五步十三枪”失传的精髓。
是以,阮红北的泰拳踢法虽然也很厉害,运劲刚猛在拳台上不知道踢死过多少对手,但是在白泽内蕴刚柔,渐趋大成的铁臂戳脚之下,却仍旧相形见绌,一脚就被废了根基。
两手内缩,白泽身体蹲下,团身好似猿猴,藏在阮红北身后,只捏着这人的后脖颈,原地转了一圈,将身子靠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
马上,枪声立刻就停了下来。
因为这时候,阮红南已经跑到了跟前,眼见着自己的弟弟落在对方手里,任人摆布,如同没有知觉的僵尸,而白泽一米八几的个子藏在他的身后,居然叫人看不出一点的端倪。
加上他背靠大树,没了后顾之忧,一时间就算被十几二十把枪指着,却也没有办法。
第一百四十五章 灯下黑
“全都不要动……”
白泽这一突如其来,拿住阮红北,一下就叫阮红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当下连忙喝住了此时已经从道路两旁冲上来的同伙。
而且白泽这一缩身,藏在远比他矮小瘦肉的阮红北身后,偏偏又叫所有人都看不出一点破绽,连一个衣角都没有露出来。这种功夫落在了阮红南眼里,也叫他心里咯噔一声,暗自叫了一声不好。
武术中有一种“缩骨功”,功夫到了上乘的境界之后,浑身的筋骨都能自如叠压错动,只要脑袋可以钻过去的缝隙,身子就能钻过去,据说民国时候的大盗燕子李三就精通此术。白泽虽然没有练过这种功夫,但他拳法入神,筋骨血肉,内外如一,身子往下一蹲,一口气运转体内,却能将全身的骨骼间隙同时缩小到极致,四肢百骸因此排列的紧密无比,身子自然就小了,同样能达到缩骨功的效果。而且速度更快。
而白泽这一招,里面也有个名堂,叫“灯下缩影”。
取得就是常人最容易忽略的“灯下黑”之意,用起来就好比身法中的“猴子蹲身”,往下一伏,整个人团身一缩就高不过三尺,练得就是一个“快”字,快的叫人看不清,找不到,哪怕是近在咫尺,也能绕身疾走,不见形影。
不过他这个“灯下缩影”的法子,却不是单纯的拳术中的练法和打法,而是从马战的“镫里藏身”演变出来的功夫。周侗一生精于马战,骑术精绝,后来演化铁臂戳脚,就把这一招流传了下来。
草原上蒙古人,是生在马背上的民族,其中有那骑术特别好的人,就能在飞驰的骏马背上,借助马镫的拉力,瞬间把身体藏在马肚子下面。现在看起来好像是杂技杂耍一样,似乎没什么用处,但在几百年前的战场上,这种本事却是赤裸裸的“杀人术”。
戳脚里的这式身法,就是根据这个原理,然后参照了拳法中著名的“八闪翻”研究出来的一种特殊手段。
“白泽你要敢乱来,我就杀了卫天姿!”
毕竟是金三角的毒枭,经历多了这种生死之事,阮红南心里虽然紧张,可脸上的神色却没有流露出半点妥协的意思,反倒是回手朝着卫天姿的方向一指。在他身边立刻就有一个面色阴沉的大汉,抬手放了一枪。
危险来临之前,卫天姿是被白泽第一时间以巧劲抛飞出去的,人落在马路下面的排水沟旁,这时候已经跌跌撞撞跑出了很远,但是却还没有真正跑出枪的射击范围。那大汉又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枪手,是以这一枪射出,白泽的心里也是往上一提,不由自主透过阮红北身体一侧的缝隙,看了过去。
“啪!”
迷蒙的雨雾中,只见卫天姿的身体猛然一僵,顿时迸出一天血花,猛地往前一扑,跌倒在了地上。不过,紧接着她又爬了起来,踉踉跄跄,竟然一头钻进了道路下方茂密的杂草中,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看见这样的情景,白泽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这些人用的都是5。8毫米的九二式军用手枪,威力虽然很大,但有效射程却只有五十米,超过这个距离杀伤力就会急剧减小。卫天姿中枪时候,距离这里少说也有七八十米,加上天气的原因,雨水阻碍,虽然中了枪,但你看这情形,应该也只是皮肉之伤,没什么大碍。至少不会危及生命。
在几十号人的围堵下,这对白泽而言实在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缓冲,想必卫天姿的电话已经打出去了。只要再等一段时间,要么卫家的人会及时赶到,大家一起脱险,要么白泽就只能在这么多枪口下,拼命杀出一条血路,只要破开一处缺口,被他跑了出去,那海阔天空,以他的功夫,哪怕这些人有车也追不上他。
不过,现在要怎么做,他还是要等。
“他中了我一枪,娇生惯养,肯定跑不远,去两个人把她给我抓回来!!”
刚刚开了一枪的那个中年汉子,目光一瞬间扫过道路两头,横七竖八的十几具尸体,一时间牙齿咬得咯嘣,咯嘣乱响,再一看到卫天姿钻进了草丛中,顿时低声吼了一声,立刻就有两个全副武装的大汉,应声而动,追了上去。
“抓活的,不要开枪,那个女人暂时还不能死……当务之急是要尽快弄死这个家伙。”阮红南说话之间,眼神转动,开始和那中年汉子商量怎么行动。
“姓白的,你杀了我这么多人,今天你肯定是跑不了的。”中年汉子的地位在这些人中,显然举足轻重,一声令下,剩下的那些人纷纷移动脚步,话音未落,已经是把白泽团团围在了中间:“识时务的,就自己出来,给你留给全尸。”
但是阮红北后面的白泽却始终静寂无声,就像是整个人完全消失在了空气中一样。
任是,这中年汉子如何威逼恐吓,高声叫骂,都不见半点动静。
而此时,原本就已经是疼的神智不清的阮红北,脸色都是一片惨白,腰身之下,血肉都被雨水冲泡的变得有些发白起来,嘴唇一片青紫,头也一个劲的往下耷拉,显然是失血过多,伤势过重,已经无法再拖下去了。
“阮大师,那姓白的不是跑了吧?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看不清楚呀。”中年汉子手里的枪口始终对准前方的一小片空气,手臂上肌肉虬结,稳重如山,哪怕是一边说话,枪身上也是没有一丝摇晃。
“没有,他现在就在我弟弟身后藏着呢,这是中国武术中一种极高明的身法,你没接触过这些东西,所以看不出来而已。”阮红南的眼神死死盯在自己的兄弟身上,半点不敢疏忽大意。
“阮大师,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功夫怎么这么高?而且我手下的小队,这一次一下就减员了一半,这种情况,小张太子可是事先都没有说清楚的!该怎么办,我希望事后能给我们一个交代。”中年汉子的眼睛里面时不时的就闪过一抹疑色。
“你放心吧,我们合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就算你不相信小张太子,也应该相信我们昆布将军吧!这次行动,我是事先和将军请示过的,而雇佣你们,也是我像张太子亲口推荐的,你们虽然死了不少人,但按照规矩,这都是可以赔偿的。现在我们最紧要的就是要杀了这个白泽,不过这个人的功夫厉害无比,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一会儿动起手来,就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