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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以食为天,练功夫的人穷文富武,要是没有足够的东西进补,这拳也根本练不出什么名堂来。放到过去,要是家里没点钱支持,光这平常的吃饭,就能把一家人彻底吃穷了。
孔雀表面上是个养眼的大美女,但是她的功夫还没有到了足够的火候,所以每顿饭吃起东西来,都比得过几个壮汉的食量。
白泽是个不喜欢任何拘束的人,行事自然,不管到了哪里,面对什么人,吃东西的时候总也是要吃的好,吃得饱的。病从口入,道家养生的第一关就是怎么吃,吃什么,这里面的道理讲究很多,尤其是像白泽这样的高手,练气入腑,淬炼五脏,对自己的胃肠变化比任何人都了解,都清楚,所以吃起饭来,根本也不会为了任何别的什么原因,慢待了自己的肠胃。
“我手下的兵里,也有能吃的,一顿饭吃十几个馒头都是常事,可也没有你这么吓人。”孔雀的大伯放下手里的筷子,看着白泽一边说话,还在一边吃饭,却是不知不觉间好奇心已经被钓起来了。
像他这样的大领导,每日忙于政务,日理万机,真正能放下一切,享受清闲的时间其实很少。所见所闻也大多都是自己圈子里的发生的一些事情,时间长了琐事缠身,便很难有什么东西可以引起他们心里的兴趣了。
“那倒是,部队里虽然也有人练拳,加上日常训练,体力消耗的大,但他们还没有到我这种境界,消耗的只是单纯的体力,不像我消耗的是精力,补充起来就有些麻烦。”白泽道。
的确,练功夫的人在炼气化神之后,浑身的气血都能达于末梢,真劲充盈,外则无远弗届,内则渗透脏腑,练气时精气循着前胸后背,形成一个完整的循环,整个人都脱胎换骨,身体和正常人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状态。
炼气化神的高手,在古代的道人中有个称呼,就是所谓的“真人”。
去假还真,存养本性,是得了“道”的。这种人按照庄子的说法,又叫做“大宗师”,这就已经很近似于现在武术界中的说法了。
宗师也是人,只要还没有到自给自足,不假外物的境界,补充消耗就只能通过吃饭来吸收。这和普通人是没有本质的区别的,只是吃多吃少,饭菜好坏的问题罢了。
“大伯,这个你不懂,我当初和师傅练功的时候,吃的比这还要多几倍,而且顿顿都要有牛肉和生鸡蛋,吃的越多,功夫长进的就越快,这在我们功夫里就炼精化气。”
孔雀一直是在笑吟吟的低头吃着东西,间或偶尔看一眼白泽,眼光流转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这都是我平常对你关心不够,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你的饭量这么大,由此也可想而知,你练拳的时候,到底是受了多少苦。不过,好在咱们国家的军队像你们这样的人不多,否则人人都是大肚汉,顿顿这么能吃,部队的食堂都要吃黄了。”
孔雀的大伯说话的时候似乎有些真情外露的意思,但随即就开了个小玩笑,哈哈笑了一下,很自然的就掩饰了过去。
“要是你的兵都像我这样的,中国早就称霸世界了。”白泽心里恶搞了一下,嘴里也打了个哈哈。
他现在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怎么的也解决了自己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虽然不知道这两位军中大佬到底会在以后怎么支持他,也不明白现在到底有多少人在打着自己的主意,但是有一点,白泽还是十分清楚的,至少到目前为止,军队里的高层领导还是对他始终心怀善意的。
虽然算上这次,白泽已经明确的拒绝了军方的两次招揽,但对方的容忍度似乎一直都没什么极限,再加上这一次孔雀大伯也对他表了态,从某种程度上讲其实也是给他留了一条后路。
哪怕这条后路,其实并非白泽愿意去选择的,但是世事无常,有人依靠总比无人可靠要强的多。
人毕竟是群体性,社会性的生物,一个人再怎么孤僻,只要还在这个社会里生存,那就肯定要有自己的一个小圈子。
说白了这就是人的一种本能。在最久远的年代,人类还是被猎食的命运,想要生存下去,就只有互相依靠,相互借势。
一口气吃了一锅的白米饭,二三十个白面馒头,一盆西湖牛肉羹,几盘菜,当白泽放下筷子的时候,看起来却似乎只有七分饱的样子,一点都没有撑得难受的感觉。
“白泽,你还吃不吃,不够我再去厨房叫人弄一桌来。”裴炎看着白泽,有些傻眼。
“不用了,不用了。”白泽摆摆手,“每顿饭不要吃得太饱了,七分饱正好,给胃里留下一点空间,这样才能有助于消化。这是养生的道理,吃得太撑,会伤脾胃的,那样还不如不吃呢。”
练内家拳的人,都是懂得养生之道的,白泽现在就很注意生活中的一些习惯和细节。每顿饭,只吃七分饱,留下一定的余地,这里面的道理同样适用于拳法和剑术,出招的时候力量太大则收招不及,变招不灵,最是容易露出破绽,为人所乘。
拳法中的养生之道,本来也就是拳法之道。
而说这些话的时候,白泽心里当然也清楚,自己今天所表现出来的饭量,落在孔雀大伯眼里,其实已经是十分惊世骇俗了,但对他自己而言,这些东西也只不过是他这几天普普通通的一顿饭而已。吃的虽然不少,却也不多。
至于别人看到他这种吃法会怎么想,白泽却是丝毫不理会的。
不是同道中人,深明拳理者,境界未到者,他说都懒得说。
“好了,既然都已经吃完了,那就干些正事吧。”裴大海吩咐了一声,叫人撤了桌子,“这次请你去干城军校做临时的教官,本来我是想要裴炎和你一起去的,但是很不巧,他最近刚刚调了军衔,需要进京述职,所以我又给你找了个助手,你要有什么事,只管找她就好了。”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敲了几下,随即就看到刚才在谈话前,和白泽搭了一下手的那个年轻警卫军官张正磊推开房门,伸手引进了一个身穿军装,肩膀上同样扛着两杠一星少校军衔的年轻军官。
所不同的只是这个军官,居然还是个女的,英姿飒爽,刚一进来房门,立刻就双腿并拢,冲着两位大佬敬了一个标准无比的军礼。
“两位首长好,谢铁兰奉命前来报到!”
“铁兰,来了。吃过午饭没有?”
见到这个女军官进来,孔雀大伯倒没什么反应,只有裴大海笑了笑,说了一句话。态度亲近,显然是和这个女军官十分熟悉了。
“哦,报告首长,我是吃过饭以后来的。”少校女军官放下手掌,紧紧贴在裤线上,嘴里说着话,可眼睛却在一时间望向了一边的白泽。
“来,我给你们双方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位武术大师白泽,也是未来几天,需要你协助工作的人。”裴大海点了点头,也不多说,指着白泽就开始步入了正题。
“你好,我是干城军校的教官特种兵少校谢铁兰。”女军官字正腔圆,用异常标准的军队模式进行自我介绍:“希望以后,我们能够合作愉快。”
“特种兵教官?是了,这女人明显也是个练过的,应该是特种部队出来的高手。”白泽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后,稍微的愣了一下,马上就明白了一些东西。
而与此同时,站在他对面的这个谢铁兰,上下打量着白泽,眼睛里面也不断闪过一缕缕的疑色。
“武术大师?这么年轻的武术大师,那这个词也未免太不值钱了吧?看这人的样子,似乎还不到二十岁,应该是正在上学的大学生吧,身上这气质可不像是练过功夫的人呀?!”
的确,长年练功夫的人并最终习武有成的人,筋骨强健,身上的精气神都和常人迥然有异,如果再经过实战,手里见过血,那气质就更加不同寻常了,落在行家眼里,基本上一看就能瞧出几分端倪来。
可白泽现在,一副十八九岁的清秀少年模样,浑身上下,文质彬彬,也没有气息外露的迹象,太阳穴都没鼓起来,哪有半点练家子的模样和气质。落在谢铁兰眼里,本能的就会有些犹疑,认为是领导介绍错了,或者干脆夸大事实。
武术大师的称呼哪是一般人就能称呼的起的!!
谢铁兰一双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眼眸中顿时闪过一抹凌厉的精光。
白泽之前猜的没错,这个谢铁兰真就是从国内某一支秘密部队抽调出来,充实干城军校的,年纪虽然比裴炎还小一点,但却精通擒拿格斗,武术技击,一直都是干城军校最受瞩目的几位武术教官之一。而且她这个武术教官,也不是靠着领导的赏识上位的,而是凭着手上的真功夫一路从军中打出来的名头。
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泽,谢铁兰在自我介绍过后,很自然的就把自己的手掌伸了出来,要和白泽握一握手。
这本来就是相互介绍时,双方最基本的礼仪,在裴大海和孔雀伯父两位军方大佬面前,白泽也没有多想,见谢铁兰伸出手来,便也伸手和她轻轻握了一下。但是就在两人手掌接触的一瞬间,白泽突然心里就是一动。
这个谢铁兰的手指刚一合拢,看似非常平常的一个动作,但对方握手的同时,却多了一个极其细微的弹手动作,手腕关节蓦地一错,整个手掌就好像是突然启动了的液压机一样,猛烈的弹动了一下。
而且她的这种弹动,是属于腕关节以下突然发力,动作隐蔽性极强,外人看起来就如同是一般握手一样,上下摇晃了一下,显得十分自然。
但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白泽,却在这时候很清楚的感到了这个女军官的意图,她的掌指在粘贴自己皮肤的一瞬间,掌指间的肌肉和筋腱突然快速收缩,同时五指合拢,好像在她的手心里猛然爆开了一团火药,要把自己的手掌一下捏的骨断筋折一样。
方寸之间,沾衣发力,动作幅度不但小到了极点,而且爆发力短促刚脆,一旦中招几乎由不得任何人有任何的反应时间。
“好家伙,这是咏春拳的寸劲发力!怎么现在的军队,年轻的高手越来越多?不是说现代社会,火器称雄,武术已经没落了么?还是高手都被招揽到军队里去了?这个女军官练得一手好精纯的咏春呀,真不容易。”
白泽从前和金三角来的阮氏兄弟交过手,他们练得就是南拳中的“咏春白鹤”,而且功力高深,是深得其中精髓变化,可以被尊为大拳师的人物。虽然这兄弟两个都已经被他打死了,但经过那一战之后,白泽对于永春白鹤拳却也有了很深的了解。
这个谢铁兰,抖腕发力,用的都是咏春拳中寸劲的技巧。且这位女少校,方寸之间,五指一合的瞬间力量,少说也有三四百斤的握力,足可以把普通人的掌骨彻底捏碎。
不过谢铁兰显然是没有用出全力,对白泽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大的恶意,应该只是一种试探和求证的举动,所以白泽在发觉不对的时候,倒也没有恼怒的意思。只是轻轻一抖手,他的小臂顿时好像变得没了骨头一样,轻轻的一涨一缩,手掌就如同抹了油一样,任是谢铁兰如何爆发力量,也只轻轻一抽,便毫发无损抽了出来。
“希望我们能相处愉快,这几天就拜托谢教官了。”白泽很有礼貌的笑了笑,脸上表情自然,根本也看不出来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很自然的把手抽出来。再往下顺势一落的同时,食指似是有意似是无意般的在谢铁兰的手腕上,轻轻点了一下。
顿时,谢铁兰脸上颜色陡变,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上被白泽轻轻一点,擦过皮肤,立刻便好像是被一根烧红的钢针从上到下,一路贯穿着扎进了脚下的地面,随之而来的疼痛尖锐如刀,并且这种感觉还以极快的速度漫过了寸关尺,引得一条胳膊,酸麻胀痛,肘下一根大筋麻的几乎半边身子都酥了。
瞬时间,后背就是一片冷汗。
随着白泽收回手掌,她站立原地,一动不敢动,看起来就像是个人形的木偶。
事实上,白泽刚才那一下,通过指尖轻点,已经麻痹了她的半边身子。
这也正是他袁公剑术中齐眉剑九势刺法中精深的运剑法门,自从白泽和卫老爷子三天交流之后,钻研剑理,对于剑术的理解,已经渐渐开始有了新的一番进展。以指代剑,更加纯熟自然。
不过,这一点一刺之间,白泽也没有故意要对方下不来台的意思。
最起码,他的动作更加自然随性,连孔雀也没有注意到其中的变化,只以为两人就是礼节性的握一下手,然后就松开了,双方对面而战,脸上甚至还带着初次见面时候的笑意未散。
“好了,你们既然已经见过面了,那么兵贵神速,就由小谢陪着白泽你先去参观一下我们的干城军校吧。参观完了,明天就正式上岗,到时候有些事情,小谢你可以全权处置,不需要每次都向我报告。”
裴大海看两人见了面,便也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