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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想都没想。迅速地将手里地火机擦燃,并且按在自己左肩的伤口上。
“呲……呼……”
“啊……”
随着一团蓝色的火苗在我的肩头跳舞,我在这一刻就像一条活鱼一样,整个身体都跃了起来,同时还有一声嘶哑的惨号,然后又重重地摔倒在船板上。
“狞哥,你怎么样啊?”蔡炎真吓坏了,连滚带爬地过来问我,手里还得注意不能把烟草粉末弄洒了。
我已经不能说话了,脸上的汗像瀑布一样地流,五官使劲地抽搐着,呼吸时粗时细,这付样子和活鬼没什么区别。
“狞哥,狞哥……”蔡炎眼睛都吓直了,他还以为我死了,跪在我身边,扯着嗓子大声地叫我。
“程,程天……鹤,我,我不会……放过你的!”直到我地嘴里又传出一句阴森至寒的话,蔡炎才陡然转醒,意识到我还活着。
“狞哥,你还活着?”蔡炎连泪带汗地擦了一把,破涕为笑。
“我不会死的,不杀……杀程天鹤,我,我舍不得……死!”我竟然微笑,只是这微笑怎么看怎么可怕。
“来,蔡炎,把烟放在我伤口上,把弄点布把它包扎好!”我偏头看了看自己的左肩头,那里有一块已经焦黑。
“哦……,那个,对了,你,过来,帮狞哥包扎!”蔡炎开始有点为难,因为包扎这个工作对他而言,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想了想,突然回过头对那两个女人中的大咪咪厉声命令。
“呵!对,这才对,有霸气,呵呵!”对蔡炎,我报之一笑。
那个大咪咪腿都软了,不知道刚才吓尿的那个是不是她,听到蔡炎的话又不敢不做,胆怯怯地走了过来。
大咪咪还算会做事,闭着眼睛不敢看我和我的伤口,摸索着把烟草粉末撒在我地伤口上,又从自己里面的白色衬衣上撕下来一条,把我仔细地包扎好。
总算是止了血,我也放松了,倚在舱里,抽着最后那支烟。蔡炎就坐在我身边,怕我睡着了,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我聊着天。
那两个娘们躲得远远的。两个人互相抱着,一夜也不敢睡,只是用恐惧地余光看着我。
两个大汉又回到了船板上去开船,不管怎么样,尽快到西澳是正事。
就这样,我迷迷糊糊地在船里也不知道呆了多久,连身边的蔡炎都终于顶不住而睡着了。我还强睁着眼睛。
海上的气温到了夜间真得很低,更何况我失血严重。冷得上下牙都在打颤,不停地向双手呵着热气。
“狞哥!”突然间地一个呼唤,让我心一跳,舱门一开,伸进来一个脑袋,是那两个大汉中的一个。
“什么……事,咳!”我勉强扭过头问。
“海上又出现好多的船啊。不知道什么来路!”那个大汉焦急地对我说。
“啊?还有船?”我的神情也变了,要是在这里再遇到敌人,我们就连一点反抗地能力都没有。
“现在几点了?”我想了想,问那个大汉。
“四点半多了!眼看就到西澳的外海!”
“四点半多了?应该不会是台湾那边追来地,走,扶我出去看看!”我沉吟着向那个大汉招招手,我现在没有力,根本站不起来。
大汉钻时舱里。很小心地把我扶出舱外。刚一出舱门,我就打了一个冷颤,这舱外比舱里还冷,说话的时候都能看到呵气。
“你说的船在哪?”
“在这边,狞哥你来看!”那个大汉连架带扶,把我弄到船头。指着北边的方向。
我有气无力抬起头,眯着眼睛,趁着夜色一看,还真有几点亮光。这海上是不可能亮地,只有可能是其他船只上地灯光。
这些亮光的速度很快,向我们油轮这边移动。
“开过去!”我思考一会儿,毅然对身边地大汉说。
“啊?什么?”大汉一愣。
“我说开过去,是福不……是祸,是祸也没什……么办法了,人家已。已经发现咱们了。躲是躲不掉的,你看他们多快啊!”这时候。我只能认命了。
在我的指示下,油轮向那些亮光驶了过去,我就站在船头,等着自己命运被宣判的那一刻。
当双方靠近之后,对方果然是几艘快艇,在那几艘快艇后面,还有一艘很大很漂亮的游艇,天黑看不清楚游艇上写着什么字,只是我模糊的视线里,觉得那艘对面的游艇很眼熟。
“对面的船是什么人?”对面地一艘快艇里有一个人也站在船头,手里拿着大喇叭喊。
“告诉他,是,是,西澳警局,反黑……组沙狞!”我的头很低,因为抬头对我现在来说太累了。
“我们船上是西澳警局反黑组的沙狞大哥!”这个汉子嗓子真嘹亮,这一嗓子喊出去,我都震耳朵。
“啊?真是沙狞。”对面船上的人大吃一惊,急忙转身往回跑,一边跑一边用喇叭大喊,“小姐,小姐,是狞哥,狞哥回来了!”
这个家伙一叫不要紧,那些快艇上的人几乎都跟着喊了起来,声浪一浪接一浪,越来越大,在大海上扩散开去。
“狞哥回来了,真是狞哥!”
“快告诉小姐,狞哥回来了!”
“不行,我也得去告诉雀姐,不然雀姐要扒我皮。
“……”
在喊叫声中,几艘快艇后面的那艘游艇里突然蹿出来一条修长娇美地身影,好像还有尖叫,不过很可惜,这时候我的最后一点精力已经燃烧靠尽,再也顶不住了,神智渐渐模糊了过去。
“……”
“快,小心点抬狞哥!”
“大家把狞哥向上顺着抬!”
“好了,好了,没事了,狞哥上来了!”
“送小姐那艘船上去!”
“……”
第二百零二章内贼
孙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身体则伏在床上,她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实在是困得顶不住。她本来也没想睡,只要趴在床边歇一会儿,只不过歇着歇着就睡着了。
我回到西澳的事,被孙乔封锁了,除了凌云社那天晚上出海的几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
孙乔还做了个梦,她梦到和我一起手牵着手,还像当初那样,在西澳的海边散步。突然,从大海里钻出来一个人,全身都是血,手里还拿着一把枪,枪口就对着我……
“啊!”孙乔细声娇喝,猛地坐起了身,香额上尽是淋漓的汗水,她被噩梦吓醒了。
定了定神,孙乔才从身上掏出纸巾,擦擦汗,粉面微白。
“你醒了?”突然,一个幽幽的声音传进孙乔的耳朵。
“啊!”在安静的病房里,这冷不丁的一个声音,再次让孙乔惊呼出声,这回干脆吓得都站起来了。
我半坐在病床上,半身倚着床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对面的那堵墙,面无表情。
孙乔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呢,她刚才睡着的时候,我还像个植物人一样竖躺在病床上。
我被送进医院的时候,主要是失血过多,再加上肩头有枪伤。医生又要给我输血,又要替我取子弹。本来枪伤这种事,是要报警。但是孙乔自然有办法把这件事压下来。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孙乔很紧张我,走过来坐在我身边,还抚摸一下我地额头,我没发烧。
“醒了有一会儿了,看你睡得香,就没打扰你!”我这才转头脸。向孙乔轻轻一笑。
“你有没有什么地方难受?我,我给你倒杯水!”孙乔又把我从上看到下一遍。
“谢谢。我挺好的!”
孙乔起身,给我倒了一杯白水,又小心地扶着我,把水喝了个精光。
“你太不小心了,你知道不知道,这次你差点就没命了!”侍候我喝完水,孙乔开始嗔怨起来。
“小乔。你根本不知道出什么事,这次我能活着,我……”
“我知道,你被程天鹤在海上追杀。”孙乔打断我的话,说起这件事,孙乔的眼睛里掠过一道杀机,“早知道今天会这样,当初他来西澳的时候。就应该把他做了!”
“人不是神仙,哪能事事算在前面。反正,如你所说,如果再让我遇到程天鹤,只要有可能,一定除掉他。这个家伙太危险了。唉!”说完,我还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现在啊,别想这些了,先养好身体。你再睡一会儿吧!”孙乔很温柔,伸出手就要扶我躺下。
“等等!”我反手握住孙乔的柔荑,再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小乔,这次台湾地事我得和你说说。哎?对了,那个孩子呢?”我突然想起蔡炎了。
“孩子?你说蔡炎?他在西环总部呢,我已经让兄弟们好好照顾他了。你放心吧!”孙乔虽然在我的怀里。但是她也知道我伤势重,不敢真倚着我。只是把头搭在我地胸上。
“那个孩子很重要,他是红帮的继承人,我这次最大的收获就是把他带回来。你得保护好他,他要是出什么事就麻烦了!”因为蔡炎的重要性,我不得不再一次提醒孙乔。
“我问过那个孩子,就是蔡炎。他什么也不肯对我说,只是一个劲要找你,我也猜到他重要,就把青龙堂小三调了回来,亲自带几个兄弟看着他。你说他是什么?红帮的继承人?”孙乔在我怀里抬起头望着我,眼睛睁得很大。
于是,我就把自己在台湾的事向孙乔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因为太长,事情太多,我身体还虚弱,所以说完的时候,自己就觉得有点发晕。
“你先躺下吧!”孙乔也看出我脸色很差,坐起身后不由分说,把我放倒,让我平躺下来,再盖上被子。
“小乔,你听我说,有三件事我不懂!”我虽然躺下来,只是还是显得忧心忡忡。
“什么事?”
“第一件事,为什么程天鹤会知道我从屋村偷渡?第二件事,从贵利高地事开始,就总会有一些日本人出现和我做对,这些日本人是干什么的?第三件事,我杀了顾驭芒,为什么香港那边的反应很小,老鲸鱼知道我杀了他儿子,按道理应该大量安排人来西澳搞事才对!”
听到我的话,孙乔娥眉深锁,我不明白的事,她一样也不明白。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想和这三件事都有关系,我们早就发现了,只是一直没有深究!”孙乔沉吟一会儿,思索着说。
“什么?”
“就是当初贵利高到底对程天鹤说了什么?这件事一直困惑着我,贵利高在社团里始终地位很底,他能知道什么事呢?我查了很久了,也没能查出来!”
“这些事都放一放吧,真相不可能被永远埋没,早晚有一天会浮出水面。我们现在应该把眼前的事办了!”我躺在床上翻过身,仰面朝向天花板。
“眼前有什么事?”孙乔一愣。
“社团有内鬼,我早就发现了,现在这个内鬼有点越来越嚣张。你想想,当初日本人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我就怀疑他们也在找贵利高,第二次日本出现的时候是在我们地船上,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最要命的就是这次,居然连我从什么地方偷渡,程天鹤都知道了。对了,程天鹤追我的时候,他们的人里就有日本人,这绝不是巧合!”
“你快睡一会吧,我就在这陪你!”孙乔发现我的声音已经开始减弱,也不敢再和我谈什么了,紧张地抚慰我说。
“嗯!”我也确实觉得自己不行了,不过我还是先拉了一下孙乔,“小乔,来,我们一起睡吧,你也太累了,这样身体受不了。”
“好!”孙乔也没推拖,把我被子一xian,她合衣就钻进来,搂着我地腰。
这一觉,我都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孙乔已经不在了,只在我的被子里留下一缕余香。
透过病房的窗子,我看到外面的光线很足,应该是中午时分,我感觉自己有点饿了。
天啊,我的病房里居然没有人,现在混得太惨了,有病都没人在身边照顾。
“来人,来人啊!”我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喊。
“咣……”
“怎么回事?”
“狞哥你醒了?”
“是不是要喝水,我给你倒水?”
“狞哥饿不饿?”
“狞哥我去给你找两个妞吧?”
“去你妈的,狞哥找妞用你啊?”
我这一喊不要紧,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人撞开,接着就一拥而进至少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都不是好人打扮,瞪着大眼睛看着我,你一句我一句的,刹那间我的病房里比菜市场还热闹呢!
我躺在床上,心里苦笑,头上大汗,早知道我宁可饿死也不喊了。
“电话……”我无聊地从被里伸出一只手。
“你们去给狞哥买吃的,记住多来点荤,狞哥要补身体。”
“妈地,怎么没有水了。”
“我去给狞哥买烟。”
“你跟我一起走吧,咱们去给狞哥买点水果,哦,水没了,那再买点水!”
“狞哥会不会想喝点酒呢?啤酒还是红酒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地声音太小,这帮王八蛋当我的空气,还在那里自己研究自己地。他们研究得都没谱?我都这样了还能泡妞?还能喝酒?
“我他妈要电话,你们谁有电话?”我实在忍不住了,躺在床上,也不看这帮混蛋,自顾自大喊了一声。
这帮家伙被吓坏了,当场立刻全体变成哑巴,呆了几秒钟,十几部电话同时塞到我手里。
“小乔呢?”我白了他们一眼,这才安静下来,拨开一大推手,只接了一部电话在手里,又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