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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三个人顺着走廊一直跑到医生办公室,我一脚踢开门,就看到我姑姑已经被平放在办公室里地小床上,几个医生正围着她在忙碌。
“姑姑……”我大喊一声。猛地扑到小床边,三把两把将医生都拨到一边。
姑姑牙关紧咬。脸色苍白,眼睛也死死地闭着,连身体都有点直了!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吓得魂都没了,转过身随手抓来一个医生,冲着他吼问。
“她没什么事,你快点让开。不要影响我们抢救。”医生反手扯着我,把我拉到一旁,让别的医生抢救姑姑。
“姑姑没事?哦,没事就好,吓死我了!”听到医生这么说,我才擦一把冷汗。
“我妈妈怎么会这样呢?”表姐也很紧张,疑惑地问医生。
“啊?哦,没事。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医生闻言立刻就顿了一下,眼神也闪烁起来。
医生的这种神情表姐和老板娘并没有注意到,但是我却发现了。我有一种感觉,姑姑昏倒肯定和医生有关系,这让我的脸色冷了下来。
“医生,你出来一下!”我伸出手。铁钳一般抓在医生的手上,不由分说就把他向外拉扯。
表姐和老板娘这时感觉不对头了,刚想说点什么,却被我阴森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这个倒霉的医生只觉得胳膊都要断了,痛得头上冷汗直流,根本无法挣扎,脚下不自主地跟我出了办公室。
“咣!”刚出办公室,我就重重地把医生推靠在墙上,目光冰冷地盯着他地眼睛。
“说,我姑姑倒底怎么回事?”
“你放开我。很痛!你相信我们医生。你姑姑她只是意外,我们对患者是负责的!”医生抓我地手。想把我的手推下去。
“我是你的患者,你应该知道我的职业,西澳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你敢保证以后不会犯在我手上?”我松开医生,反手从身上把自己的警枪亮了出来,在手上掂着。
“这位先生,我知道你是警察,但是我们医生也是有操守的。我可以向你保证,你姑姑的事只是意外!”这个医生真有种,还一付正气凛然。
我看着这个医生,还真有点感动,心里哭笑不得,只能先把警枪收起来。
“你好样地,但是,医生,我的姑姑在你们的办公室里晕倒,你总要告诉我原因吧?”
“我只能说,你姑姑在我们的办公室里晕倒,有我们事先未考虑周全的原因,所以你姑姑的一切治疗费用,院方会负责。”
“嗯?”我眼睛眯了起来,心里渐渐地意识到一些原因,我记得刚才在办公室里好像没看到姑姑有外伤。
“医生,你是不是对我姑姑说了什么,把我姑姑刺激成这样?”我看着医生的眼睛,试探着问。
“这位警官,我无可奉告!”
“好,无所谓,我也不勉强你了,来,把我的病历给我!”我点点头,向医生伸出手。
“啊?你,你,你要病历干什么?”医生地眼神再次闪烁起来。
我冷笑,看来自己还真猜得差不多了,只不过这个谜底让我感觉很恐惧。
“我再说一遍,我要我的病历。医院有没有不给别人看病历的规矩?拿来,我要看!”我突然再次出手,这次已经彻底不再留情,揪着他的衣领就将他又拖回医生办公室里。
“喂,狞哥!”
“小狞,你干什么?”
刚一进去,表姐和老板娘看到我揪着医生,都大惊失声。
“你们别管!”我甩回去一句话,单手一用力,把那个医生就扔到办公桌那边,自己也一只脚踩在一张椅子上,“拿来,我的病历!”
“哪位是沙狞的家属,我……”
“你少废话,我地事不用她们管。”看到医生还想玩那一套,我断声截掉他的话,“快点,把我的病历给我!”
“狞哥,要不你先出去冷静一下,我……”老板娘非常机灵,立刻就猜到了医生的意思,站在我身后,扯我的衣襟。
“你给我闪开!”我也没客气,一回手就把老板娘有点粗暴地推到一边。
“警官,我们这是对你负责任,你要理解!”医生脸都绿了。
“我不用你们负责任,你就实话对我说,刚才你们到底说什么了,让我姑姑居然昏了过去。”我烦躁地挥挥手,不听他那些圣人道理。
“唉,既然这样,那我只能直说了……”医生也明白,今天是实在没招了,只能放弃,还叹了口气,“沙狞警官……”
“我是警督,二组警督!”不知道这时候我自己怎么想的,还去纠正医生称呼上的毛病。
“好吧,沙狞警督,我实话对你说,经过医方对你的检查,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你患得是中期鼻咽癌!”医生这时坐得很端正,一字一板地从嘴里说出来。
“卟通!”医生话音刚落,我还没什么反应呢,只听身后有声音,回头一看,表姐又昏倒了。
“表姐,你坚持一下!”老板娘急忙把表姐扶起来,摇着她的身体。
这下子办公室里热闹开了,姑姑还没救醒呢,表姐又倒下了,医生急忙分开两拨,分别救治。
在喧闹中,我反而安静下来,自己索然走出了医生办公室,一句话也没留下。
老板娘急坏了,她注意到我的神情,想跟着我,但是眼下又有姑姑和表姐,她不能再走了。
我走出医院,上了自己地车,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突然短距加速,忽地一下就疾驰出了医院地大门。
在西澳的大街上,我地车子开得飞快,不要命地快,脑子里乱得不得了。我把车窗都打开,那些割脸的风让我感觉能痛快一点,视线中所有的景物都闪电般掠过。
中期鼻咽癌,我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概念,但是我却知道癌这个东西一般都是扮演杀手的角色,也许我就快要死了,也许我再也不能在西澳这个美丽的地方生活了。
我现在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我要打败程天鹤,我要让凌云漂白,我要让孙乔幸福,我要让西澳变成一个和平的城市,无论哪一个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不能死,又或者是怕死的借口,人心本没有事,都是那些伤感种子在你的心头发芽。
不知道车子开了多久,车里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我听到了,但是不想接,后来烦了,干脆就关机,让自己能清静一会儿,我发现自己原来很喜欢清静。
后来实在是觉得开车子也没什么感觉时,就干脆开到了海边,自己也不拖衣服,合衣扑进大海里。现在已经是晚秋光景,天也已经黑了,海水很冷,好像浸到了我的骨头里。
谁知道,我刚扎进海里,耳边就传来一个尖叫声。我没有理会,这个世界上总有这些大惊小怪的人。
只可惜,我想错了,这个大惊小怪的人非常有毅力,也很有胆量,居然跑了过来,而且也扎进海里,两只手扯住我的衣服,把我硬生生从海里提了上来。
“你疯了?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自杀?这个世界……啊?你是……沙组长?”
“嗯?”我不得不睁开眼,这个人居然还认识我。
眼睛睁开,就看到了楚宋那姣好的面容,只是嘴巴张得好大,眼睛也瞪得圆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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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中午有点事忘了更了,马上补给大家
第二百二十三章问世间情为何物
我抬起手,把楚宋推开,自己忽地向后仰去,重重地仰躺在沙滩上。我不想说话,什么也不想说,一句话也不想说。楚宋由惊愕转为沉默,静静地跪坐在我身边,也不说话。她虽然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是看也能看出来我心情很差。
我没想到楚宋这么晚了会到海边,真是富家小姐多怪病,闲着没事来这里受冻。
既然都不说话,那就只有任时间慢慢流逝,直到天色全黑。今天的夜色还算不错,天上有月亮,姣洁的光映射在大海里,推动着海水再发出波浪声,让人的心里感觉很舒服。
“为什么在这里?”在静谧的海边,我突然开口打破沉寂。
“在家里很闷,就来这里了!”楚宋十指绞在一起,低着头回答我说。
“这里有什么好?很冷的!”
“不,这里让我感觉很温暖。”楚宋摇摇头,声音很倔强。
“温暖?哦,在这里有回忆?”
“嗯。在这里,曾经有一个男人让我倚靠了一晚,这一晚是我这辈子最温暖的时候,其实他并不知道,其实那一晚我并没有睡觉!”楚宋的头越垂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
楚宋的话让我心里苦笑,原来她深更半夜跑来这里,就因为曾经和我在这里呆过一晚。
“楚宋,我是一个很危险的男人,每一个靠近我地女人都会受到伤害……”
“我不怕呀。我不怕什么伤害,真的!”我的话还没等说完,楚宋就使劲地摇起头来。
“我怕,楚宋,你不怕我怕。为了不给身边的人添乱子,我把姑姑表姐送到朋友的酒吧,差点连我表姐的男朋友都因为我而出事。我保护不了任何人。甚至……保护不了我自己!”我的语气中带上了很强地自嘲。
“可是,可是……郭警官。那个,那个还有那个孙小姐,她们……”
“你和她们不一样,楚宋。郭浅唇身经百战,脑子里边天天想的都是如何和罪恶做斗争,她不惹别人就是好事了,别人根本不敢去惹她;孙乔是现在整个西澳地下秩序地龙头。她身边的人成百上千。而你呢?楚宋,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你应该去享受自己那份普通的幸福,天天开开心心的,想玩就玩,想吃就吃,这才是你应该过的日子,你明白吗?”
“可是。我,我觉得和你在一起才会幸福,沙组长,我真得很想和你在一起!”楚宋被我这么一说还急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撑起身子半坐在沙滩上,本来想抽支烟。可惜烟都已经湿了。
“你有一个伟大的父亲,你的父亲一定已经为你设计了人生和未来。楚宋你相信我,听你爸爸地话,按着他为你设计好的路去走,你这辈子才能幸福。人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说句我爱你你爱我,就可以一辈子的。好了,走吧,我送你回家。太晚了。这边太冷!”说完话,我站起身。伸出手又把楚宋拉起来。
楚宋不说话了,乖乖地跟着我向回走。走到我的车旁,我替她打开车门,看她坐好了,我才坐进自己的驾驶位置。
我并没有立刻带楚宋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环海公路。在那里,我带着楚宋飙了一段路,当初我和楚宋刚有接触的时候,就是在这里,那时候是她带着我飙的。
坐在我的车里,看着车窗外黑蓝色地风景,楚宋突然哭了。她转过脸,不想让我看到,但是她抽泣的肩膀却出卖了她。
我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没办法,我不能害楚宋。其实我真地很喜欢楚宋这个女孩子,和她在一起,我每一次都特别开心,她是一个天生的开心果。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她跟我完全是两个世界。
车里的录音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响了起来,现在正在播放着一首老歌,张学友的“忘情冷雨夜”。
“望着街中的背影”
“只愿当中可找得到你”
“徘徊夜深寻觅逝去地昨天”
“望着手中的照片迎着冷雨在路边”
“傻痴痴吻向这可爱俏面”
在音乐声中,车子停在楚宋家的门口,我亲眼看着那个娇美的背影踉跄而去,突然全身无力,软软地倒在坐位上。身上的烟虽然湿了,但是车里有,我拿出一支袅袅地抽起来,任由青白色的烟雾充满车里的空间。
车里的电子时间显示,现在是晚上九点钟,还有两三个小时即午夜。
“叮铃铃……铃……”正好一支烟吸完,车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把手机看一下,电话号码很陌生,接通后放在耳边。
“我是沙狞,你是哪位?”我的声音很沉静。
“沙狞,我是霍成林,想和你谈谈!”电话那边地声音更沉静。
“呵呵!”我没有味道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他早晚会打电话给我,“小刀,在哪里谈?”
“在电话里!”
“好,你说,我听着呢!其实我们应该找个酒吧,边喝边谈!”说话地同时,我的手摸向车里地储物箱,在里面拎出一罐啤酒。我车里什么东西都有,都是孙乔帮我备置的。
打开啤酒,我喝了一口,入口很凉,正好让我清醒一点。
“放过阿苹吧,我求求你!”小刀的话让我的心感觉很难受。
“小刀,这事我决定不了,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向小乔说呢!”我知道现在小刀一定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全部的情况,包括我和孙乔去他的家。
“……”小刀不说话了,沉默了好久,“小姐是什么意思?”
“小姐想让你回来,现在凌云缺人。”我直话直说。
“行!”小刀几乎没有犹豫,“阿苹的事就拜托你了!”
“嗯……你们现在在哪里?”我想了想,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在一个很小很脏的地方,阿苹已经病倒了,她高烧得很厉害,铃当为了救她冒险出去买药,可是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怎么样无所谓,但是阿苹的身边不能没有人,我不想她死!”
自古以来,情之一道,果然没有道理可讲。
“呼……”我长呼出一口气,“你等我消息!”
挂断了小刀的电话,我本来想立刻就给孙乔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