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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哥!”当李跃进的老婆反过醒,又拼命从抓着她的大汉手里挣开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给人家跪下了。
“你再宽限我几天,我现在手头紧,一周,哦不,三天,三天后我一定把钱还你。”李跃进的老婆真是鼻涕眼泪一起流。
“三天?我他妈给你个屁。”那个辉哥抬腿又是一脚,把李跃进老婆踢的原地打了两个滚,“我都给你几天了?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还,我就把你抓到壶嘴街去卖。到时候我看你那个警察老公怎么救你!”
“辉哥!“李跃进老婆也顾不得浑身疼痛,扑过来一把就抱住辉哥的脚。
“辉哥!你看!”这时候,辉哥身边的一个人突然走一来,捅捅辉哥,又悄悄地向我的方向指了一下。
“嗯?”辉哥凶脸一怔,扭过头望向我。
也难怪他们会注意到我,现在棋社里早就没人了。只有我,懒洋洋地坐在一边,活像正在看猴戏。
辉哥突然向后退了两步,看看脚下李跃进的老婆,又看看我,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
这个辉哥我见过两回,他一直是在贵利高的手下做事的。平常跟着贵利高的时候,低点哈腰无比恭敬,以前我在凌云的时候,这种货色连抬头正视我的胆子都没有。
李跃进的老婆也发现不对了,擦擦鼻涕眼泪,也回过头。
“啊?你是,你是沙组长?”李跃进老婆的脸色更惨,完全已经是灰白色的了,她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下再次见到我。
“嗯?你们怎么不闹了?都看着我干什么?继续!”我故意装做愣了一下,伸一下手,示意他们接着演猴戏。
“靠,你他妈干什么的?”辉哥手下的两个人不乐意了,脸色一横就向我走来,看样子还要教训我。
“站住。”辉哥被自己的手下吓了一跳,急忙把两个人拉回来,反手又一人赏了一耳光,“他妈的,你们眼瞎了?快,都叫狞哥!”
“啊?哦哦!狞哥!”这帮流氓这才知道犯到大人物了,回过神齐齐向我鞠了一躬,毕恭毕敬地喊声狞哥。
“狞哥,您怎么在这?”辉哥慌忙走到我面前,弯着腰小心地问。
“巧遇,巧遇而已,看到大家做事都很认真,我很高兴。嗯,很高兴!”话虽然这么说,不过我脸上可丝毫没有高兴的意思。
“沙组长,你救救我!”李跃进的老婆眼光很准,看到眼前的情况,马上就知道我可以当她的救星了。再一次地连哭带嚎,扑到我脚下,对我哀求起来。
其实我现在心里很矛盾,我不知道该不该管这件事。李跃进是我的同事,又是我的下属,看到他老婆遇险,我不可以无动于衷;但是如果我管,说实话,混黑社会这么久,这种女人我见得多了。她们是属于没脸没皮的那种人,你现在帮她,转过脸该怎么办又怎么办去了,永远得不到教训;而且她要是一直这样下去,李跃进的日子可怎么过?
“李嫂,你先起来,坐下,我有事问你!”我犹豫一下,还是伸手把李跃进老婆扶起来,让她坐下来。
“辉哥,你也坐吧!”我又指了指身边的另一张椅子。
“不敢,不敢!狞哥,您叫我大辉吧!”辉哥慌忙摆手,不敢在我嘴里受这个“哥”字。
“嗯,好,大辉,你也坐!”我点点头。
大辉这才战战兢兢地半坐在我身边,还小心地递给我一支烟。这是规矩,黑社会里,小的见到老大,必须要敬烟。
“大辉,你说说吧,怎么回事?”我抽着烟,双腿一抬就搭在眼前另一张椅子上。
“狞哥,这个娘们,哦,不是,这个女人她从我手里欠了高哥的钱。很久了,一直不还,我们兄弟这才来催债的!”大辉说话的时候,脸上已经见汗了,他实在摸不准那个女人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嗯,欠了多少?”
“不多,十万!”
我闻言又点点头,然后偏过身又朝向李跃进的老婆。这个女人胆子真是太大了,居然欠了贵利高十万块钱,按李跃进的薪水来讲,这十万块够他还三年的;更何况高利贷是驴打滚,三年后又不一定是多少了,肯定是永远也还不完的。
“李嫂,你怎么欠这么多钱?”我微微皱起眉。
“沙组长啊!”李跃进老婆一听到我的话,再次嚎啕大哭,显得她很委屈的样子。
***
有声明,见本书桃花锦札卷
第四十九章踩过界
“我的命好苦啊。我没有工作,李跃进赚得又少,又要养小孩子,又要养家,我只好向辉哥借一点钱!”李跃进老婆越哭声越大。
这真是信口胡说,李跃进虽然赚得不多,但是就算又养小孩子又养家也足够了。退一万步讲,李跃进家里如果真的缺钱了,也不至于去借高利贷,他一个警察会知法犯法?
我望着李跃进老婆,脸色渐渐发冷,手里还不快地将烟头扔到地上。
“大辉,你告诉我,她为什么要借钱?”
“这个娘们是个烂赌鬼,自己跑去我们场子里输了钱,又要翻本,钱都输光了就想跑!”大辉身边有一个人抢先大声地说道。
“去你妈的!”大辉脸色巨变,噌地站起来,一脚就把刚才多嘴的家伙踢到一边,“狞哥问我话,哪有你说话的份,再多嘴,我挖了你的舌头。”
冷眼看着眼前的戏,我也没心情管。刚才我分明看到大辉暗中捅估了那个可怜的家伙一下,结果这个家伙就成了替罪羔羊。
“好了,好了,别狗咬狗了!”我觉得很烦,白了大辉一眼,“今天的事先这样,你们都回去吧,再给她几天的时间。”
当然,我现在要是想替李跃进老婆把这个事摆平很容易。但是,我不能这么做,如果我那么做了,也许反而是害了李跃进。这件事我根本就不在乎,我只是担心李跃进,他应该还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恐怕会受很大的打击。
“李嫂,你也走吧!回去把事情对李哥说说,看李哥什么意见,明天让他来找我!”说完,我倦意十足地站起身,双手负在身后独自先行离开了这家棋社。
我不需要去监视大辉,我的话就是铁令,相信他不敢在我走后胡来。
回到家里,刚一进家门,姑姑就紧张地把我扯到她身前,仔细地打量着我。
“喂,姑姑,你干嘛?”我好笑地扶着姑姑,走到沙发前坐下。
“小狞,你没有事吧?”
“我有什么事?我是警察嘛,警察当然不会有事了!”我笑着拍拍姑姑的手,让她放心。
“你啊,以后自己多小心,命只有一条的!呸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对了,姑姑,有一件事我也想对你说!”我突然目光凝注,神情也很郑重。
“什么事?”姑姑现在正是敏感时候,急忙拉住我一只手。
“你以后别去那家棋社玩了,都是骗人的!”
“嗨,不会。”姑姑很没趣地把我的手扔到一边,还暗笑我多心,“我只和邻居街坊玩,这么长时间了,大家都很熟悉的。”
“姑姑啊,你不知道,今天在你上家的那位姑婆就一直在出千,哦,就是玩赖!”
“什么?你说六婶她骗人?”姑姑的眼睛顿时就睁得大大的。
“是啊,人家也是在袖子里藏牌,不然你真当她那么好运,回回抢你的胡?”
“就是嘛。妈,我早就看出来那个六婶成天神神兮兮的,你以后不要玩了!”说着,表姐也端着菜从厨房里走出来,给我帮腔。
姑姑只好无奈地点点头,这才拉着我一起端菜拿碗。
今天的晚餐真丰盛,最爱表姐的那盘红烧鲤鱼,真是连盘子都想一起吞下去。
吃过晚餐,和姑姑表姐一起无聊地看着电视,聊着天。直到天色已晚,我才道声再见,离开了姑姑的家。
其实我指的天色已晚是针对姑姑和表姐而言的,对我来说,晚上十点多是正精神的时候,要是真回到宿舍,哪能睡得着啊?
开着车,我来到粉念吧。想着在这里喝喝酒,如果老板娘在的话,再和她聊聊天,那个孤独的宿舍我讨厌透了。
站在粉念吧的门口,我脸上那种常见的略显倦意的笑容就如刀刻般凝在了脸上。热闹,真是太热闹了,粉念吧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粉念吧以前一直归蒋不乐的玄武堂罩着,有凌云的名头,不管什么山猫野兽也不敢乱来,更何况谁都知道我经常来这里消遣。曾经有一段时间,黑社会里还有一个秘密的流言,说我和粉念吧的老板娘有一腿。
我从来没想过粉念吧也有这样的一天。现在粉念吧里面已经彻底乱了套了,灯光狂乱地在闪,大概有五六十人正在里面群殴,打得是天昏地暗,酒瓶板凳满天飞。
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谁胆子这么大,敢来凌云的地头闹事;第二个念头就是,老板娘在哪里,她可千万别在这场斗殴中出什么事,我以后还要和她聊天呢!
掉过头,我抬腿就快速地向酒吧的西北角走去,老板娘的酒吧办公室在那边。我脸色非常差,本想来消遣,可却遇到这种事,放在谁身上心情都不会好。
现在场子里太乱了,甚至很可能已经打乱了套,自己人打自己人都是有可能的。在我去办公室这一路上,大概只有三十几米的过程中,已经有五六个人挥舞着手中的家伙不分清红皂白向我攻来。只可惜,他们的身手太丢人,基本都没贴到我的身就自己飞上了半空。
“哈哈哈,你往哪跑?你个贱货,还敢咬我?哈哈,这回我非让你爽上天不可!”我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大声的淫笑声。
“你别过来,混蛋,流氓!”
“哈哈。贱货,以后你们这里都已经归我罩了,凌云保不了你,你就别躲了!哈哈!”
我已经无暇多想,抬起腿,重重的一脚就蹬在办公室的门上。
“咣!”我的力气大了点,把办公室的门带着门框整个都踢了下来,倒在办公室里的地面上。
办公室里的一个角落里,老板娘衣装不整,头发散乱,还在拼命的躲闪。一个头发中间剪成草坪状,两边还刮光的精壮汉子正猥琐地向老板娘靠近,而在门口还站着两个跟班似的人。
听到门声,四个人都停下来,转过头望向门口,望向门口的我。
***
刚才更错了,不好意思,嘿嘿
第五十章另外的势力
“狞哥!”老板娘看到我,真是大喜过望。
但是老板娘不敢到我这边来,中间还隔着那个大流氓呢,只能倚在角落里喊我。
“狞哥?”那个头发搞得像庄稼的地垄一样的家伙轻蔑地一笑,歪着脖子全身都的瑟着向我走来,“你是哪个狞哥啊?”
我淡漠着脸,连看都没看这个家伙一眼。只当他刚刚接近我大概一米远的时候,我突然起脚,连个招呼也没打,快速地蹬在他的小腹上。
这个家伙也没想到我会突然出手,这一脚踹得正实,“通”地一声让他下身后飞而上身不动,再接着就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这中间还有一个凌空的过程。
虽然我出手,但是仍然没有去看那个家伙,就如同垃圾般始终无视他。
“老板娘,出来吧!”我微笑着走向老板娘所在的角落,还向她伸出一只手。
这时,我身后那两个一直守在门口处的跟班反过神来了。悍然每人掏出一把匕首,揉身扑向我的身后,手中的刀老实不客气地向我后腰招呼。
“小心啊,狞哥!”老板娘被吓得魂不附体,颤抖着声音向我示警。
我仍然向前走,那只手也仍然伸向老板娘,脸上也仍然带着微笑;当两把刀已经快贴到我肉的时候,双脚突然快速向身后开弓,速度奇快,一脚一个像踢皮球一样把两个人准确地踢出办公室门外。
我刚才出脚有点损,我也是有气在心,那两脚都踢在两个人的侧肋上,力气也不小;这一次那两个家伙要是在三个月内能起床,我就跟他们姓。
“来吧!”我的手已经抓住老板娘的一条胳膊,拉着她跟在我的身边。
“狞哥,谢谢你!”老板娘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一边感激地向我道谢。
“怎么回事?”我收起笑容,郑重地问。
“不知道,半个小时前冲进来这群人,说是要抢这个地方。成哥当场就火了,就带着兄弟和他们打了起来。”老板娘急忙把经过简单地向我说了一遍。
“嗯,我知道了!”我点点头,然后回过身走到还躺在地上的那个流氓身过,提一下裤管,貌似悠闲地蹲下身,“你叫什么哥啊?”
那个家伙好像已经不行了,只能在地上喘粗气,双手支着地,刚才我和老板娘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努力过很多次,都没站起来。他的运气已经不错了,刚才我踢他那脚那么重,都没把他肠子踢断。
“狞哥,刚才有人叫他老狼哥!”老板娘想了想,也蹲下身小声地对我说。
“哦,老狼哥!老狼哥你在哪个地头发财啊,面很生啊!”我恍然大悟状继续问。
那个什么老狼还是不说话,只是一味着喘气,只能望着地面的眼神十分怨毒。
看着老狼这个样子,我慢慢冷笑起来,顺手把刚才那两个跟班飞出去时无意中丢下的刀拾起来一把。
“老板娘,当一个人不说话的时候,你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他说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