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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辛辛苦苦地调查这么久。四十个小时里我只睡了两个小时,你让我结束?”刘穿虹闻言脸色更白了,瞪着我像是要吃人。
“你去看看李哥那里有多少案卷。你知道不知道每天西澳像这种事情要发生多少起?你如果有时间,有精力我建议你去多向组里有经验的老警察学习一下,看看他们是怎么做事地。这种CASE如果要调查清楚,我们反黑组包括你七个人什么都不用干了,觉也不用睡了,连干三年也干不完。你还要抓捕?你抓捕回来有什么用?他就是不承认你拿他有什么办法?你当不了证人。楚天阔也记不清,你连个证人都没有你怎么起诉他?你以为那两个你抓来的小混混会给你当证人?”我实在受不了了,腾地站起身,指着刘穿虹地鼻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我不管!”这个刘穿虹简直倔得就像一头牛,还和我对着吼,“我只知道我是一名反黑组的警察。我看到有黑社会势力闹事,我要就抓人。如果人人像你沙组长这么想,那西澳的黑社会什么时候才能肃清?”
“咣!”我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打开,反黑组的同事们都聚在门口,紧张地看着我和刘穿虹。刚才他们听到我和刘穿虹在里面吵得翻天,不放心这才进来想劝一劝。
“肃清?黑社会在中国延续了几千年,你想肃清就肃清?我应该做的是管理,是疏导,是惩罚极恶性事件,而不是在街上抓几个闹事的小混混。你抓得完吗?”这已经是我最后地一点耐心了。如果刘穿虹再纠缠下去,我就立刻停她的职。
“沙组长。刘警官,你们别吵了,都是同事,有什么不能好好听呢?”周大玉看到事情不妙,急忙走过来劝我们两个。
“大玉姐你别管。”刘穿虹雌威一起,谁的面子也不给了,伸手把周大玉推在一边,“什么叫极恶性事件,除天那伙凶徒向受害人脸上泼浓硫酸,受害人今天早上已经死了!这还不算极恶性事件,还有什么算?那个受害人怎么就该死吗?”
刘穿虹的话刚说完,全反黑组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当然也包括我。
我看着刘穿虹,心里确实有些郁闷,我没想到那个受害人会死。死人就是出了命案,那这事就要有说道了。可以像我说的那样,当成黑社会械斗;如果按刘穿虹的办法做,也不算过份。
其实我早就告诉过社里,也提醒过那些老大们,尤其是林有幽和蒋不乐这样的人。现在我负责反黑组,我不让他们再搞大事情,否则的话,大家难做。可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林有幽地手下居然惹这么大的漏子,还让我和刘穿虹遇到,我只觉得自己头痛得像要裂开一样。
“你们都出去,抓捕令的事一会儿再说,让我静一静!”我一下子变得好像刚刚当完苦力似的,疲惫地陷在自己的椅子里,一只手扶着额头。
“可是,我……”刘穿虹还要坚持。
“刘警官!”刘穿虹刚开口,就被周大玉扯了一下衣服,“我们先出去吧,沙组长需要一点时间!”
“是啊,让沙组长想一想!”楚宋也走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刘穿虹硬拉出我的办公室。
我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心里地烦乱一时无法压抑,真想找个人打一架,发泄发泄。我不禁又想起了自己的打算,是不是西澳的黑帮应该整顿一下,由我来主持这个地下秩序。
我沉默了很久,这才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林有幽的电话。这件事我得核对一下,也看看林有幽那边倒底是怎么回事。
很奇怪,我的电话刚拨通,林有幽那边就接了。
“喂,是不是小狞?”林有幽的话很急促,好像这个电话是她打给我的一样。
“是啊,雀姐,我想和你说点事?”我叹了口气。
“啊?你找我有事啊?这么巧,我也正要找你!”林有幽在电话里愣了一下。
“找我?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也愣住了。
“麻烦了,贵利高不见了!他一直关在我这里,刚才发现守着他的几个兄弟昏倒在门口,那个兔崽子不知道哪去了?”林有幽的声音有点变调。
“什么?”我噌地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睛里放出一种发绿地幽光,“贵利高跑了?他跑多久了?”我地心都沉到谷底,贵利高一跑不要紧,上次的事就算拖了一个大尾巴,一个甩不掉地大尾巴。
“不知道跑多久了,他妈的,一定有高手来救他。我刚发现就要给你打电话,谁知道你先打来了!”林有幽也是气急败坏。
“不行,雀姐啊,一定不能他跑了。你现在就想办法,一定要把贵利高追回来,就算把西澳翻个底朝天,也得抓他回来!实在抓不到活的,死的也行!”我发出自己少有的狠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得不退而求其次。
“我知道,现在我这边堂里的兄弟都被我派出去了,全西澳给我去搜了,一旦发现贵利高会立刻通知我的。”林有幽干黑道这么多年,安排得自然会很周全,应该不用我操心。
“好,我现在也马上出去找他。我就不信,他能飞到天上去!”说着我就想挂电话,不过马上又想起自己的事,“哎,对了,雀姐,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事?”
“昨天晚上,在蛇村的那间烧鹅店,有几个人泼了一个小白脸一头硫酸,是不是你做的?”我的语气很严肃,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啊?昨天晚上?泼硫酸?我不知道啊。我虽然在蛇村住,但是这里是青龙堂的地头,我不可能在这里闹事的。而且,你不是说这一段时间让我们安定一些嘛,我闹什么事?”我的话让林有幽一头的雾水。
“不对啊?当时闹事的人说那个倒霉鬼是你要的人啊!”我还没忘记这个细节。
“我要的人?我要什么人?那个小白脸是干什么的?叫什么名?”林有幽越来越糊涂。
“哦……”我顿时语噎,那个死者的身份和资料我还真没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算了,回头有时间我再和你说这事吧,现在先抓回贵利高再说!雀姐,你那边有什么消息要立刻告诉我!”说完,我回手把电话挂掉放进怀里,然后七手八脚将警服换下来,破门就向外跑。
外面大办公室里的同事们都愣了,看到我风风火火地跑出来,他们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虽然一起同事时间还不长,不过他们谁也没见过我这么慌张过,心里意识到可能出大事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日本人
这次连刘穿虹也没有纠缠我,只是看着我跑出反黑组。
从反黑组跑出来后,我开着警车就冲出警局大院。我并不是完全没有头绪,贵利高如果要逃跑,那他一定不会回自己的老巢。上次出事之后,贵利高就已经成了全凌云的敌人,他没道理还敢再露面,而且现在他活动不便,只有可能会和救他的人在一起。
现在能救贵利高的人只有一个,就是陶海法。贵利高救出来后,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陶海法的私有地方。注意,我没有说是陶海法的家,因为我觉得陶海法不可能让贵利高去他的家,那也太招摇了,而且一旦出事的话,陶海法就会惹火上身。
贵利高应该在陶海法的某处房子里,而且应该离林有幽的家不会很远。现在只需要知道陶海法在蛇村有什么房子,就大致可以推断贵利高的所在。
当然,这个时候我的心里还有一种不安的因素。林有幽是什么,朱雀堂的老大,宁犯孙玉骨,不惹朱雀堂这话不是白说的,敢冲进林有幽的家里,再不动声色地将贵利高带走,这种身手绝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蒋不乐已经探明,陶海法是台湾红帮的人,这种说法如果正确的话,那就一定是红帮那边过来的高手救了贵利高。而全红帮敢来西澳闹事的高手,应该只有程天鹤,想到又要和这个自己的老相好过招,我没有兴奋。有地只是担忧。我怕程天鹤代表红帮来西澳踩地盘会搞出大事,到时候恐怕每一个人都无法拖身事外,整个西澳都会被搅成一锅混水。
我开着车急驰蛇村区,希望我这只瞎猫能碰到死耗子,毕竟在那里,倒底哪栋房子才是陶海法的,哪栋房子里才有贵利高我并不知道。
蛇村虽然不算大。但是整个区也有十几平方公里,里面的各种街道小巷根本数不清。我只能用最笨的方法,沿着每一条街慢慢地行驶。尤其是那些住宅区和别墅区,我都会观察得很仔细。
虽然贵利高一时间没那么快找到,但是我却发现在蛇村区的各条街道上都有很多的小混混来回闲逛,好像全蛇村的黑社会都行动了。不用问,一定是林有幽地主意。
蛇村的私家别墅都有一个相同地特点,这里因为偏僻。所以别墅都很幽美,很安逸的感觉。
只是我现在没有闲心去看这沿途的风景,目光在每一栋别墅上打转,看不出什么可疑,就换到下一家别墅。
心里着急,所以心情很不好,脑子的注意力都在那些房子上。以至于,我都“检查”过好几栋别墅了。才发现自己的周围有点不对头了。
我也是无意中才发现,自己的车后也有一辆车子。这是一辆黑色的凌志轿车,不知道是不是有意地,这辆车子就跟在我的车后。
这辆黑色凌志也像我的车一样,走走停停。不过这辆车每停下来的时候,都从车里走出来两三个人。趴在人家别墅的大门上,向里面一顿猛瞅,很久才回到车里,然后车子继续再开到下一家门口。
我的注意不禁被这辆车及车上的人吸引去了。他们要干嘛?一个一个贼眉鼠眼的,不像是什么善类,而且我看那几个下车地人长相很别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格调。
我在这里四处看是为了找贵利高,他们好像也是在找什么东西,不会这么巧吧!
我想了想,把车子停到一边。打开车门下车。双手插进裤子口袋,一步三晃地走向那辆轿车。
这时。正好那辆车子停下来,还是老样子,从车里下来两个人。这两个人都穿着黑西装,不过没有带墨镜,下来之后本来是准备去路边一栋别墅的大门那边的,还没走两步,就一齐注意到了我。
两个人转过头,面目都很冷肃,看着我向他们悠闲地一步步走近,其中一个人的手忽然就放进自己的怀中。
我地神情未变,只当什么都不知道,走到那两个人的面前,从自己的身上摸出烟来,递给那两个人。
那两个人看看我,又看看我的烟,同时摇了摇头。
我就把烟叼在自己嘴上,然后向两个人笑了笑。
“我没有打火机,能不能借你们的火机用用?”
听到我的话,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左边的那个人从身上摸出一个打火机,还很礼貌地替我点上了烟。
“哦,这里风景很不错是吧?”我抽了一口烟,微笑着和两个人闲聊。
那两个人都皱起眉,不再理我,转身就向别墅大铁门那边走去。可能是觉得和我缠杂不清,还得办正事。
“咣!”“嗷……嗷……”
两个人刚向前走了没两步,突然猛地听到身边“咣”地一声响,接着自己的那辆黑色凌志车就响起了警报声。
两个人一惊,急忙回头看。只见我仍然笑吟吟地站在他们的车旁边,只不过我脚下位置的车体上,凹下去了一个很明显地坑,车子地防盗灯不停地闪着。
同时,车子的车门大开,从车里又下来了两个人,向我怒目相视。
这时车外地两个男人才终于恍然大悟,四只眼睛立刻就闪出凶光,别墅大门那边不去了,握着拳头向我走近。
“我不是有意的,不过,我是故意的!”我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身子稍稍向右后方退了一步,不让自己呆在前后夹击的位置上。
四个男人一言不发,四个人最后站到一起,悍然面对着我。这四个人个子都不怎么高,我就不算高个子,他们居然比我还矮一点。
“你们叫什么名字?我出钱,你们帮我做事吧!”我毫无惧色,脸上仍然在无所谓地笑着,一只手从身上摸出一张一百元的钞票。
我说的完全是不着边际的话,我也没想要着什么边际,因为我有我的打算。
“收起你的钱!”终于,这四个像哑巴一样的家伙中,有一个开口说话了。
这话声一止,四个人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同时突然出手,四只拳头,分四个方向向我击来。
我听到对方的话,心里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虽然我已经有所觉悟,但是这个事实还是让我有点惊奇。
那句话很生硬,明显是不太会说中国话的外国人说出来的。这四个人看长相是东方人,不是日本人那就是韩国人了。
“韩国佬也敢出手?”我收起笑脸,冷哼了一声,脚下一错步,像条鬼影一样后退了一米多远,让四个人的攻击同时落空。
“我们是日本国人!”四个人手脚不停,一起又向我扑来,其中一个人还否决了我的判断。
“日本?”我的脑子里划了一个大大的句号,日本人怎么来这里做这种事?会打架的肯定不是普通人,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了日本山田组。这四个人配合得相当好,不管出手还是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