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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过我当时是要当卧底,没办法!”我已经尽最大力保持平静,挥起袖子又擦了一把汗。
那个装置还不算太难弄,只不过被几根铁线缠着,必须小心点。稍有一点手误,我和刘穿虹就得一起上天。
“沙……组长,你还,你还爱郭……郭警官吗?”刘穿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事,居然还来反问我。
“唉!”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手里已经拆开了一条铁线,“刘警官,你知道不知道,时间是一种很厉害地东西。”
“哦……”刘穿虹显然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未婚妻。我很爱她!即使她与我不同路。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无所谓对方做什么!既然是恨,也是爱极生恨!”我又拆一条铁线。
“那……样的话,是不是,对,对郭警……官,很不,不公平!”
“命运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如果公平的话,你当初地男友为什么会赌博,你们又为什么要分手!”最后一条铁线也在我的小心翼翼下,被拆了下来。
“是,是啊,你……说的……也很对!”
“刘穿虹,马上就搞定了,你可千万要坚持住!”我听到刘穿虹的声音已经比蚊子飞行大不了多少了。
“你,你为什么……要冒险,冒险救我?你,你……可以,可以等……拆弹专家!”
“因为……”我两根手指小心地捏住那个拉线装置,然后长吸了一口气,“我要替你的男朋友为你死一回!”话音一落,我猛地站起身,同时捏着拉线装置的那只手也往回扯动,一下子就从炸药上扯了下来。
时间凝窒了,很久,很久,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出声,任何我自己都屏住了呼吸。天已经黑了下来,房间里暗得已经看不清什么东西了。
直到一分钟过去,我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脸上出现了欣慰的笑容。
打开房门的时候,郭浅唇一下子就扑到我身上,把我紧紧地抱住。她哭了,哭得很伤心,两只脚还不停地在地上跺着。我洗底后,第一次与郭浅唇这么亲密,我也搂住了她,还在她地后背上温柔地拍着。
这一次可闹大了,看着刘穿虹被救护车拉走,我就知道这一晚又是无眠。
刘穿虹身边的那具尸体也被一起带走,我不用看也不用猜,这家伙肯定是硫酸事件的凶手无赖成,已经被人杀了灭口了。
我先把郭浅唇送回家,然后打电话通知孙乔一定都已经搞定,接着开着车直奔医院。送郭浅唇的时候,郭浅唇一直欲言又止的,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但是看我这么急,也就忍下了。
在医院的病房里,总警监地夫人哭哭啼啼的,总警监也是一脸铁青。刘穿虹并无大恙,只是需要休息,精神上受得打击比较大。真的,不信大家有时间绑自己一身炸药,把自己关房间里呆一个下午试试,弄不好会精神分裂。
看到我走进病房,总警监脸色稍霁,和自己的夫人向我表示感谢后,就悄悄地把我拉出病房。我就知道,他肯定有话对我说。
“太不像话了,这些古惑仔简直胆大包天,目无王法!”在病房外的走廊里,总警监自已咆哮着。
“唉!”我叹了口气,摸出一支烟递给自己的这个上司,“对不起,我是负责反黑的,出了这种事我很抱歉!”
总警监也不管是不是医院了,和我一起抽着烟,反正这时已经很晚了,只要护士和医生不巡房,没人发现我们抽烟的。
“别这么说,沙组长,这件事我应该谢谢你,要不是你,穿虹这孩子真是……”总警监一脸感激之情,拍拍我的肩膀。
“总警监,刘警官是一个很合格的警察,她有责任心,有勇气,不畏惧艰险。我想如果给她一点时间,她一定会是一个好警察地,不会给你丢脸!”
“嗯,是啊,这孩子就是太倔,做起事来不考虑后果。以后她在反黑组,你还要多帮助他!”总警监点点头,颇多感慨。
“不过,自从孙玉骨死后,西澳那种暂时地太平日子看样子已经过去了。以后西澳会越来越不安定,黑社会到了多事之秋,总警监你还是把刘警官调离我们这里吧!”我真诚地劝总警监。
“不。”总警监的神情转为严肃,毅然摆了摆手,“现在不是考虑穿虹是不是应该调走地问题,而是应该考虑如何保住西澳的太平,不能让黑社会破坏西澳繁荣安定的局面。”
“哦……”听到总警监的话,我沉吟起来。
“沙组长,现在这里无人,只有我和你,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总警监不愧是老油条,此时脸色越来越严肃,其实他早就知道我对自己的这份工作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他一直没有过问。
“嗯,我确实有话说。不过……”我感到很为难,心绪也有些烦燥,但是我心里的想法如果得不到总警监的支持,是不可能实现的。
“沙组长,你说吧,如果可行,我肯定支持你,如果不可行,或者,或者是错的,我只当没有听过!”总警监干这行这么多年,有很多道理是懂的。
“嗯,好吧!”我咬咬牙,定下心来,该说的总要说,总比出了事去挽救要好,“总警监,你看。”说着,我蹲下身,用手指在走廊地面上虚划一个圈。
总警监也蹲下来,全神贯注地看着我的那只手。
“这个就是一个气球,我们平常用的气球。在正常情况下,气球内外的气压是相同的,所以这个气球一直可以保持稳定,就好比我们西澳的黑社会势力,里面不扩大,外面也侵不进来!但是,当孙玉骨不再满足现状,而是想越做越大的时候,就像这个气球被不断地注入气体,如果我们置之不理,那这个气球就会爆炸,搞不好会把西澳都炸掉,所以我反骨,我们抓到了孙玉骨,让他彻底丧失自我强大的机会。”我的语速不太快,力争让总警监听清我说的每一个字。
“是啊,就是这样,所以我们才决定不惜让你暴露身份,也要抓到孙玉骨!”总警监蹲在地上点点头,同意我的说法。
“可是我们错了,我们考虑得不够周全,唉!”我收回手指,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啊?”总警监的眼睛比铅球还圆,愣愣地望着我。
“这个气球确实不会爆炸了,但是,在失去气源的同时,也被我们捅了一个洞,现在正在漏气,越变越小了!”
第一百四十八章出院
“那不是很好吗?如果气球消失了,西澳就真得可以永远太平了!”总警监已经彻底糊涂了。
“不是这样的。”我慢慢摇了摇头,一支烟已经抽尽,我又续上一支,“我刚才说了,这个气球一直保持稳定,如果它真地是越变越小当然是好事,可是现在麻烦的是,自我气源没有了,又有了外来的气源在为它充气。这些外来的气源完全无法控制,随时这个气球都有瞬间涨破的可能。因为内外气压已经不一样的,我说得直白一些,孙玉骨一死,凌云又少了两大堂主,势力已经去了一大半,这时候外来的势力就趁虚而入,想要抢占西澳的黑社会控制权,现在的西澳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程度。”说完这些,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啊……”总警监不觉长吸一口凉气,他工作繁忙,不可能面面俱到,还真不知道现在西澳的情况已经这么糟糕。
“那我们就集中警力,把他们一网打尽!”总警监略做思考,坚决地说道。
“总警监啊,你不会一点都不懂黑社会吧?”我很郁闷,总警监也许是太把警力当回事了,“你怎么一网打尽啊,人家的老巢不在西澳。你是能去台湾打红帮?或者能去香港打东升社?还是能去日本打山田组?”
“台湾?日本?香港?”总警监的豪气立刻消失,头上开始出汗。
“我想到的办法就是以黑制黑!”我猛然抬起头。一双眼睛闪着幽幽地光直直地盯向总警监。
“以黑制黑?”总警监猛然一惊,不再用我细说,他已经大致猜到我想干什么了。
“我们必须想办法来壮大西澳本地的黑社会势力,让他们有力量去对抗外来的敌人,也就是让这个气球再次鼓起来”我还是把自己的话解释一遍。
“这不行!”总警监断然否决我的意见,他站起身焦燥地来回踱起步,“我们是警察。打击黑社会是我们天职,这也是成立反黑组的目的。我们不可以反过来去帮助这些黑社会。”
“总警监!”我也站了起来,脸色如铁,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必须趁热再打一下铁,“我想请问你,为什么要打击黑社会?”
“因为我们要维持西澳地繁荣和稳定,不能让黑社会在西澳兴风作浪。”总警监回答地倒是很快。
“是啊。那只要我们能维持住繁荣和稳定不就行了。就好像刘警官现在身体不舒服,我们只要治好了就行了,至于用什么药根本没什么重要。如果我们把凌云彻底打垮,那外来的黑社会势力就会彻底占领西澳,这些外来地人我们根本无法控制,到时候局面就不能收拾了。”我继续苦心地劝着总警监。
“可是你让我去支持黑社会,我是一个警察啊,我是警监啊。如果带头去支持黑社会,传扬出去,西澳就完了!”总警监考虑地比我多一些。
“如果你坚持要把凌云打死,那西澳就真地完了!”
“行了,你别说了,你让我考虑考虑。”总警监越来越烦燥。挥挥手,打断我的话。
陪着总警监在走廊里站了很久,看到也没什么事了,而且总警监真的很烦,就告辞离去。
离开医院后,我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回到了警局,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倦极地长呼一口气,把全身都扔在自己的大椅子里。
闭上眼。这一天多来发生的事就在脑子里来回的重复播放。有很多地方我都不明白。也想不通,只觉得有太多地事非我能控制。我终究也只是一个人而已,我不是神。
首先,陶海法的后台倒底是不是红帮?如果要真是的话,那红帮倒底下一步想干什么?其次,刘穿虹去抓捕无赖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刘穿虹现在身体很弱,不能做笔录。最后我要想的是,陶海法那帮人倒底从贵利高的嘴里得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会让他们那么快就决定杀贵利高灭口。
而且这里面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也算是一个插曲,我在蛇村见到地那几个日本人又是怎么回事,他们是干什么的?如果说那几个日本人是去看风景的,那打死我也不会相信的。
我就自己坐在椅子上独自冥想,就这样,竟然最后还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周六,我在七点多的时候醒了过来,在椅子上睡觉就是难受,腰酸背痛的。
吃力地站起身,自己做了两下操,这才觉得身体好了一些。懒洋洋地走到警局地洗手间里,胡乱地洗把脸,就着衣服擦干。
洗完脸,觉得清爽很多,振奋一下精神,大步走出警局,迎着晨光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今天既然是周六,我休息,就应该做点自己的事。人嘛,不能总是干工作,谁还没有点私事啊!
开着车,先去吃了一些早点,然后就又回到了医院。我可不是为了刘穿虹来的,我是为表姐来的。
拉开表姐的病房门,只见姑姑没好气地坐在一边,表姐自己坐在轮椅上,两只手在收拾东西。
“哟,这是谁啊,把我亲爱的姑姑惹成这样。”我开玩笑地走进去,从背后搂着姑姑亲了一口。
“还不都是你表姐,你看看她,明明腿还没有好,就说什么都要出院!”姑姑埋怨起表姐。
“是啊……”我背着双手,嘴里拉一个长音,又走到表姐身边,“咳,是什么让我的表姐这么积极,腿不好就要出院呢!”
表姐的脸上快速地掠过一片飞红,斜眼白了我一下。
“医院里很无聊,又要花钱,反正我的腿也没什么事了,就回家嘛!”
“哦!”我故意装得恍然大悟,然后摸摸自己的下巴,“不过,我刚才好像听说,郭毅地病情又反复了,好像还得在医院呆几天!”我自言自语着。
“什么?”表姐收拾东西地手立刻就僵住了,脸色也白了,“他,他,小狞,倒底郭先生怎么了?你快推我去看看!”
“好啊,我推你去看。”我点点头,双手推起表姐的轮椅,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姑姑,你去把表姐地出院手续办一下吧,我推表姐看完郭毅回来我们就回家。”我转过头对姑姑说。
“谁说我要出院了?”表姐也是一时心急,当场就拖口否定。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哇哈哈……”我听到表姐的话,放声狂笑,蹲在地上笑到腰都弯了。
“呵呵!”
姑姑活了这么多年,早就知道我是玩圈套,也忍俊不住,陪我笑了起来。
表姐也终于知道自己被耍了,粉面涨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又羞又怒,挥拳就打我。
“啊呀,好痛啊!”我抓住表姐的手,装着很痛的样子。
“喀!”病房里我、姑姑和表姐正闹着,病房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浅唇啊,你真是有心,郭先生那边……”姑姑没有多想,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