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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本草根-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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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忘记了!”清洁工,连忙改口道。

“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噢!”

“不是,不是,确实是忘记勒呢!”我不晓得他说的是哪个地方的四川话。带着股猥琐和老油条的味道。

“那你还不去扫,”她好象已经火了。我不晓得她这什么要对他用另一番嘴脸。哪怕,她对我好,我也觉得有些不痛快。

“扫扫扫!”清洁工,说着,扭过身去。不乐意地犟了犟脖子,“真是欺负人,我是扫码头的,又不是扫房间的。自己的睡的地方不扫,让我来扫!”后面的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听了个真真切切。也同意他的抱怨。“不要你扫,不要你扫,我自己扫!”我赶紧走到他前面,拦住他说。

“就让他扫,反了他了!“李贝儿皱着个眉头,这时,完全就象个连砍雷锋三刀的地主婆子。我也皱起了眉头。

“好了,我自己的事,不要你管,烦死了!”我原本把那床新被子抱在怀里的,一下子又塞回到她的怀里,掉头就往楼上跑去。看笑话的人太多了。韶华,于满舱,刘经理,还有理货员,过磅的。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一个靠人家小姑娘罩着的小白脸。而且她那样对待清洁工,也忒有些霸道。若不是今天看到,我还以为她有多好呢!

午饭没有看见她人影。吃晚饭所有人都坐定了,也迟迟不见她人下来,这是刘经理说话了。“小俞,我看你最好去跟贝儿去认个错,你看怎么样?”明是征求我的意见,实在是命令。我不置可否。低着头,作无声的抵抗。

这时,那个象是刘经理女儿的女人说话了,“不是我说你,小俞,你真的有些过份了。就连我这个局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人家女孩子是喜欢你,没错,可你也不能那样拿人家不当一回事。你要是不改的话,始终是这样对人家女孩子,你以后会后悔的。后悔都来不及。

中午,我站在她门外面,听了好一回儿,她一直在哭一直在哭。人家图你什么。你不要以为你帅,外面帅的人多得是。我这样说,你可能不高兴。可是我也是为了你好。实话对你讲吧!这个丫头,从来没有这么对人好过。包括她爸爸妈妈。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为了保护你,还帮你打架,就算是男的好朋友,也不见得就会为你打架,是吧?反正我是做不到。看到打架,我头皮都发麻,跑都来不及,更不要说帮男朋友,打架了。

还有,从那么远的家中,帮你拿被子过来,给你盖。你还不要,还装清高。你知道,她跑了多少的路吗?从这里来她家,来回又要坐车又要坐船,来来回回,起码得要三四个小时,这三四个小时,逛街多好。我都为她为值。你真是,我不知说你什么才好。一点也不晓得珍惜。要是一般人睡着了,都要笑醒了!”

“你小子,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晓得天高地厚,”湖北的理货员更是一点脸面也不给我,手指就差戳着我眼睛了,直点,“你以为你是谁,还不是跟我一样,穷打工的一个。你晓得,你要是泡上了她,你就发达了,就不用再打工了,你知道不知道。傻乎乎的!”

就象是石头扔进了公厕所里,我是激起公愤了。除了打扫卫生的锤子,没有一个人不冲着我直摇头,好象我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家伙,陈世美。好象她是完美的,无缺的。那样嚣张地对待锤子,也是应该的。

几乎就成了我的个人批斗大会,你一言我一语,把我斗了个体无完肤。我本就不善于言辞,那么多张嘴,一齐向我开炮,我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被他吵得头脑是昏昏沉沉。差不多就要睡着了。饭吃的更是食不甘味。灰灰溜溜地跑出来。赶紧喘了喘气。这时,眼前,就浮现出,她那没心没肺的笑脸来。无忧无虑的样子。突然间,无忧无虑的面孔没有了,代之以愁眉苦脸,抑郁寡欢的一副样子。我知道,这都是我造成的。心里面一沉。原本往自己住的地方去的脚步,一下子改作了,往上去。

她住办公楼后面的一幢楼上。必须得由打办公楼上经过。好象是活动室改的。东西各劈出四间小房间来住人。而中间,依在留有一张乒乓球桌。拉面网,桌上有一副红双喜的球拍和好几个球。靠北面的墙下面,还放着两双运动鞋,可能是有人打球时,用来换脚步的。

她住在西边靠北的那间。从食堂临出来时,那个象刘经理女儿的女人悄悄地告诉我的。

我走了上去。临敲门前,我停下来了。有些犹豫。这样一来,是否就意味着,她那样对待锤子,就是正确的了?只要我开口道歉,后果一定是这样的。一认错,什么就都错了!我心有不甘。

可是一想到她已经有两餐没有吃饭了,心里又忍不住痛的慌。不管是谁,因为我两顿饭不吃,我都感觉罪大恶极。无论如何得让她吃点饭才是,总不能一直饿着。

“咚咚咚,”我敲了敲她的房门。没有反应。耳朵贴在门上面也没有听到一点儿响动。想,是不是敲错门了,还是她人已经不再,出去了。

我又敲了敲,同时更大了声,问,“你在吗?”嘴巴咧着。

门突然“嘭”地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什么事呀?我在睡觉呢!”头发乱蓬蓬的,眯缝着眼睛,也不看我,脸板得死死的。象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冷冷的,好象有点下床气,不高兴的样子。眼睛根本就不看我,瞟都不瞟一眼。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入了谷底。笑不出来了。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一个把自己当成宝似的家伙,突然间,会变得如此冷淡,真是判若天地,我真的是受不了。根本就不会想到,她一下子会变成这样。

“有事吗?”她又问了一句。眼睛依然没有看我。一只手撑在门边上,一只手挠着自己的头发,睡意蒙胧,而又不甚其烦的样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嘭地一声把门关上,回到床上去的那种。完全就是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架式。

我开始后悔,自己根本就不该来,这不是自取其辱吗?她这个样子,分明就是懒得再搭理我了。我又何必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想掉头就走。可是又心有不甘。就象是一场梦一样,总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早上为了我甚至可以豁出命去,晚上,就不理我了?我不相信,我也接受不了。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已经发生了的。

“你中午晚饭都没有吃,刘经理让我上来看看你。问你肚子饿不饿?”

“哦!那就请你带我谢谢刘经理,说我不饿。我想睡觉。我困死了,”她客客气气地回答,甚至还目中无人地伸了个懒腰。真是的,一点不拿我当回事了。真是气死我了。看来,我在她的眼里是一钱不值了。

“那,那,我就走了。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假惺惺地客气着。心里就象打倒了五味瓶,是五味杂陈。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噢!你走啊!”眼里依然是空洞洞的,没有表情,一直盯着我脚下面的地面,回答我的话,也象是在敷衍。根本就不再把我当回事。

往回走的脚步很沉重。来的时候,还信心满满地,感觉自己就象个亲善大使,地位很尊宠,这时,才发现,自己原来是个小瘪三,什么都不是。

人抬人高,人家不抬你,长得再高,也是个平常人普通人。我的心里受到了重创。

我再也笑不出来了,一步一沉重地往外走。快出门时,突然嘭地一声响,她的门再次打开了。我是喜出望外。眉开眼笑地扭回头去。幻想着她已经回心转意。让人失望的是,她的脸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头发倒是拢起来了,不象第一次开门时,那样的乱糟糟的。“你过来,”她说道。声音依然是懒洋洋地。

门敞开着,她指了指房间里面,桌子上放的两床被子,“你拿去吧,给你的。”口气是不容置疑的。我满脸堆笑,以为有了转机。她最终会绷不住笑出来。可是,任我怎么盯着她的脸看,她都不理不睬。好象那两床被子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是别人通过她向我转交的。我满心欢喜地以为,被子,将成为我们重归于好的纽带,可是我很快发现,我是痴心妄想。人家根本就不再把我当成成一回事了。只是同情我,才把被子给我的。

我一只胳膊上挎一条被子,“这个是垫被,这是盖被,不要搞错了。”她盯嘱道。我的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可是她的眼里依然非常地平静。我尽量慢吞吞地走着。渴望奇迹出现。可是没有,走上一万年,也总是要走出来的。

当她的门再次嘭地一声关闭时,我闭上了眼睛。上帝啊!我都干了些什么?我真是个傻瓜。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17。第十七章龙门阵
整个白天,我都在打扫卫生。

该下地狱的,扔;该上天堂的,烧。

扔光,烧光,这就是我对于干净的理解。加上杀光,跟日本鬼子进村,没有两样。

想要暂留人间,而又不至于现世。诸如,韶华的所有战袍,息数塞进了五斗橱里,起码也得扔到床肚子下面,用床单盖好。漂亮,不就是如此装出来的吗?

装有大量分泌物的酒瓶子,通通扔到了楼与院墙的夹缝中有待蒸发,空的,则交予“锤子”,拿到外面换些沽酒的小钱。

世界上没有最苦的事。只有最枯燥的事!打扫卫生就是最为枯燥的事。

一点创造力也没有,更是没有新鲜感。自盘古开地的时候,就一陈不变的扫地,即便是有了吸尘器,拖把,大行其道的依然是扫帚。

扫地拖地擦玻璃抹桌子,打水冲地洗地,忙得都是千年不变的方程式。

本以为应该是有那么一点点成就感的,临到结尾,适才发现,不过是给平时还债而已。

象个大队书记的,叉腰四顾,眼前的一切宛如梦中,是那么干净那么地整洁,跟洞房花烛夜时的新房一样。然而转眼之间,由新房,新被子,就想到了新人。美,顿时也就变成了酸。

原本最应该看到如此干净整洁场面的那个人,正在与我冷战着呢!也不知道这现有的冷战,是否会演变成最终的一拍两散。真的让人揪心。

偏偏于满舱还哪壶不开提哪壶,靠在西面的床上酸不溜丢地说,“你小子命真好,”好像他还有第二春可以荫发一样,“才来这么几天,就被有钱人家的丫头片子看上了。以后发达了,可记和我们曾经在一起住过。也拉拉哥哥一把。不要把哥哥忘了。”似真似假地说着。这就摆开了龙门阵的架式。



我不想提有关她的话题,这样的话题,让我的心里止不住的酸痛。有意把话题岔开,说,“你昨天为什么跟你姐夫打起来?”这也确实是我想问的。

“是他打我,哪里是打起来,我撩都没有撩他一下,哪里有打,”他扯了扯往下瘫的被子,委屈但有无可奈何的样子,这也是中国农民一惯来的姿势,逆来顺受,“我不过就是跟他说,要他向你道歉,他不肯,不答应。不答应也就算了,他居然打我。说我吃里扒外,帮你不帮他。真是倒霉。”

“你姐夫真的是太不讲理了!”

“他就那样的人,说动手就动手。对他老子都是这样的,不要说我们了。”于满舱无耐地说。

“你应该还手的!怕他干什么?是你姐夫,又不是你老子,凭什么要打就打,要骂就骂。”

“我哪里能打得赢哦!他是靠打架吃饭的,我却从来就没有打过架。不要说打架,想起来,我就头昏脑胀的,身子就像筛糠一样。他一打我,我就蒙了。不晓得怎么才好。我好像只晓得抱着自己的头了,是吧?”他回忆道。同时,让我帮助证明,当时,他并没有完全地糊涂。单纯的就象个小学生。吃吃地笑着,为自己昨天的表现尴尬着!

“你怎么又会以为,他已经被我打死了?”我有些好奇,这得问问,要不,他又会把话题扯到她的身上。

“我看他一动不动的,就以为他死了。”

“真有你的。你怎么就不会认为他睡着了呢?一动不动,也有可能是睡着了啊!我还真的就相信你,以为,他死了。以为自己真的杀了人呢!那我这一辈子可真的完了。也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跟你吹牛B,应该是蹲在大牢里,吃八两了。”他又吃吃地笑了笑。他有一个习惯,笑的时候,十次有九次,用手拦住嘴巴。可能是因为牙齿长得不甚整洁的原故。

“刚才,锤子把卖酒瓶的钱给他时,他说,明天请你和李贝儿吃饭。你听到了没有?”

“吃饭?我不知道唉!没有听到。”我摇摇头,觉得似乎不可思议。

“我以为你听到了呢。就站在楼梯口那里说的。”他从床上欠了欠身子,用手指了指门前,又指了指里屋,“你在里面,擦床架子。我以为你听到了。故意装没有听到。我想应该是想向你和李贝儿道歉吧!”他猜测道。

“道歉!你不是说过他从来不向人家道歉吗?”

“那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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