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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爱(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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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来。”他忽然一把抓起她无力垂下的手,将她往宫廷深处领去。
  第4章(2)
  这……这不是乔松送自己的那盆彩竹吗?
  水眸不解地移向扶苏,“这竹,你不是打了以后就命人扔了吗?”
  “这凤尾竹,世上仅存了两株,我怎么可能让它毁在我手上。”黑瞳幽幽注视着晏落,自她踏入这废弃杂园后见到凤尾竹的每一个反应,都被纳入眼底。
  “世上仅两株?”望向那彩色的扇状竹尾,她也知道这竹子必定是名贵的。可却没料到竟然是如此稀罕之物。
  “我父皇还在赵国做质子时,曾一医家女弟子搭救于危难。未料两人私订终身未过多久,父皇便被使臣接回秦国。那女弟子除擅长医病救人之外,更是爱好栽培奇花异草。在父皇离开赵国那日,她将自己精心栽培的这种五色竹赠予父皇,说是世上仅两株,以此竹为他日再见之信物。”扶苏说到这里顿了顿,一双眼望向目露惊诧的晏落。
  “你是说,这竹是定情信物?”晏落望着那五彩竹尾,未料想世上仅有两盆的定情信物,乔松竟然送给了自己。
  扶苏幽幽望了晏落一眼,低沉悦耳的声音继续道:“我十岁那年,宫外来了一个六岁的小男孩求见父皇。说是父皇在赵国的私生子。当时父皇一听说这孩子生得倾城倾国之貌,又手捧一盆五色竹……”
  “乔松公子?”原来乔松不是在宫中出生长大,难怪他身上总少了一种其他皇子所有的凌人盛气。
  “乔松的母亲因相思成疾,病逝于赵国。父皇内疚自己为统一天下而未及时去寻她,所以赐这竹名为‘凤尾竹’,喻意将乔松之母视作皇后。”这段故事当初宫中人尽皆知。扶苏至今仍记得自己初见那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弟弟时的惊艳与震撼。“这凤尾竹……”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一盆竹,它是举世稀有的珍贵之物,是定情之物、更是乔松母亲留下的遗物。自己竟然无意间收下了如此珍贵的一份礼物。
  “这盆凤尾竹,乔松看得比性命更重要。现在,你对他来说,却比这竹更重要了。”悦耳的声音仿佛是自牙缝中透出的一般。
  “我何德何能……”原来从头到尾,误会的都只是自己。乔松对自己竟然是真的情根深种。
  “是。你何德何能,竟然让我那些弟弟个个为你神魂颠倒。”而神魂颠倒的,又岂止是他们。
  “那你呢?”她脱口而出,一双秀眸忐忑地望着他,隐隐透着急着想知道答案的迫切。
  黑瞳幽幽注视着她,许久许久,空中溢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听到这声叹息,晏落原本的忐忑顿时转为不安。想到方才扶苏还在误会自己和乔松,自己现在竟然全无女儿该有的娇羞之态出口直问。这样一来,会不会更让扶苏误会自己是那种轻浮的女人?老天,自己怎么可以这样就将问题脱口而出了?眼前这人不是江湖儿女,更不是什么普通男子,自己怎么可以。
  “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是……”话说到一半,忽然没了再继续下去的办法。因为唇倏地被他温暖地封住。封得那么严实而迅速,惊得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扶苏在吻自己吗?在这光天化日?他怎么可以吻得这么深……
  “我恨不能吻到你心上。吻去那上面除我以外的所有人。”他在她发烫的耳边低语着,惹得她更是脸红心跳不已。
  “那上面,从来都只有一个人。”自己的心不像他,可以装得下江山社稷、权臣美女,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得下一个赢扶苏。
  “是吗?”他深深注视着她,脑海中盘旋不去的是那个楚国的亡君,“那人是谁呢?”
  晏落错愕地抬头望向扶苏,他竟然问自己那人是谁?
  “那人是世上最无情、最伤人、最迟钝……”她忿忿然地数落着他,却不想那个被骂的人不怒反笑。
  “既然扶苏如此不堪,你为何还对我念念不忘?”心中因笃定她的心上人是自己而生出前所未有的轻松来。那个楚幽王,无论他曾经在晏落心上是否占有一席之地,他都已经随着湮灭的楚国而一起烟消云散了,不是吗?
  “你!”他明明知道自己说的是他,还故意反问自己,“你存心拿我寻开心是不是?”
  被质问的人敛眸藏起眼底因她的反应而生起的释然欣悦,声音平静无波:“走吧。”
  嗯?他都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你是不是对晏落没有信心?”虽然自己从未刻意招惹过谁,可是公子高、乔松,甚至可能还包括胡亥的表现,都让他或多或少对自己存有顾虑吧。
  “不是。”他简单利落地回道。
  “扶苏。”眼见他要走,她连忙出声唤住他,不想让已经说破的事再次陷入那欲说还休的僵局中,“你听清楚了,晏落心上的人,姓赢,名扶苏。为了这个人,我痛过、伤过、死过。可是,如果有下次,我还是心甘情愿为他痛、为他伤、为他……”
  唇蓦地被人用指牢牢封住,与秀眸相视的,是紧蹙的双眉下,那双幽深的黑瞳,瞳仁中有气有恼有悔,更深的浓得化不开的眷恋,“不许你再提那个字。你要为我生。千秋万岁,同我一起,守护着这片秦土。”
  他早已在心中发誓过千万回,除非自己闭上双眼的那一日,否则他绝不会再让她受半点滴委屈和伤害。谁都不许,包括他赢扶苏。
  “赵高?”
  “赵大人?”
  赵高竟然出现在了他最不可能出现的地方——扶苏的府内。而赵高通常在这白天的光景,只会围着两个人打转,胡亥或是……晏落与扶苏皆是目色一凝。
  注意到两人反应的赵高,棱目中闪过一丝诡谲,“扶苏公子,请吧。陛下已候了有一阵子了。”
  扶苏冷冷睨了赵高一眼,他竟然已经知道偷偷回了宫。素闻赵高在宫内耳目众多,未料已经到了如此神通的程度。父皇此次前来,是为自己擅离职守,抑或是为了晏落?
  转身对那个脸色已微显苍白的人扬了扬唇角,声音从容镇定:“不用担心。我去去就来。”
  赵高冷笑着旁观两人,眼中不经意间流露的怨毒让人心生寒意。
  晏落注视着随赵高步入屋内的扶苏,心已经紧张得几乎忘记了跳动。隐隐想起自己那可怕的宿命。莫非……不,不会的。这和宿命一点关系也没有。扶苏不会有事的。
  “柔妃娘娘?”
  一个略显苍老而熟悉的声音在晏落身后响起。
  不敢置信地回过头去,双眼倏地睁大,虽然两鬓尽白,眼角布满了皱纹,原本白嫩的圆脸也变得黄瘦沧桑,可是晏落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眼前人,“常福?”
  竟然是幽王身边的贴身宦官,常福!
  “是老奴!是老奴!”常福老泪纵横,似也为这意外的相见而激动。
  “你没有死?真是太好了。”自幽王驾崩之后,幽王身边的人一昔间全部自人间消失。朝代更迭,这种手段最为屡见不鲜。晏落以为,他们皆已遭遇不测,却未料到今日能在这他乡遇故人。
  他乡?
  “可是,你怎么会在扶苏公子的府中?”她竟然险些忘了,如今自己身处的是戒备森严的秦王宫,而这里更是仅次于皇上住处的皇长子府第。常福既无武功,又没了显赫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小柔姑娘,没惊到你吧。常公公是赵高请来的。”赵高不冷不热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晏落回首,正对上那双得意之色尽现的棱目,而穿过棱目,后面有一双黑瞳更直视着自己,眼神是那样犀利而冰冷。
  “扶苏?”晏落不懂,他为何要用那样可怕的眼神来看自己。
  “常公公,请进吧。”赵高高傲地朝常福抬了抬下颌,曾几何时,那也是身为皇上身边红人的常福,惯有的姿态。
  “柔妃娘娘……老奴……”常福叹了口气,转身跟在了赵高身后。
  而与此同时,因常福那声唤,远处那双黑瞳中闪过骇人的寒光。
  晏落倏地明白扶苏为何要那样看自己了。他误会了!这……这根本就是天大的误会!
  第5章(1)
  “草民常福,拜见皇上。”常福一进屋子,便连忙冲着那端坐在暗处的人咚咚咚地连叩了三个响头。他曾是常伴君侧,最懂圣心的奴才,即使现在眼前这个不是自家的主上,但他却知道,没有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会喜欢一个不懂尊重他的奴才。
  “这可是赵高好不容易替你寻来的活证。你想问什么就问他吧。”赢政威仪的声音冷冷响起,一双长目在暗处闪亮着强抑的不悦。
  若不是刚才亲耳听到晏落与此人攀谈,若非刚才眼见晏落对那声“柔妃娘娘”受得理所当然,他一定会对这明知是赵高设下的局不闻不问。可是现在,他不能。晏落竟然是楚幽王的王妃!她竟然是别人的王妃!那些一往情深、那些此情不悔、那一切的一切,究竟是她对自己的爱,还是隐隐中,把自己当作楚幽王替身而情不自禁的表现。
  “她……”深吸了一口气,“她是楚幽王的妃子?”
  “回公子的话,柔妃自幼便极得幽王宠爱,入住楚宫一年不到,便被幽王封为柔妃,伴于君侧。”常福说完,偷偷打量了赵高一眼,又连忙收回视线。
  没顶的绝望将扶苏整个淹没,沉默着连言语的力气都仿佛被抽干。他一直知道她心心念念着一个人,原来那个人真的是楚幽王悼。那自己呢?自己又是什么?
  “既然扶苏公子……”
  赵高刚开口,便被扶苏冷冷打断,一双黑瞳凌厉地扫向常福,“告诉我,那个楚幽王长得什么模样……”咬了咬牙,声音自牙缝中挤出,“他和本公子,可有几分肖似?”
  跪在地上的人似是被这问题惊到了一般,慌乱地连连磕头道:“幽王是无福之人,怎能与公子相提并论。公子……公子多虑了……”
  望着眼前人如此反常的慌乱,扶苏心中已是一片清澈。这就是晏落会对自己情深意切的真正原因所在吧。回忆起与她在柴房的那缠绵一吻。当时她口中声声唤着的,分明是那个已逝的男子。
  “你与那悼长得相似也并非什么怪事。要知你母妃虽是韩国公主,她的母后却是楚国公主。论起血缘来,悼也算是你的表舅。”赢政注视着扶苏脸上的复杂,缓缓开口。
  “常福,我找你进来,可不是说这些的。别再在这里坏了皇上和公子的心情。捡重要的说!”赵高眼见扶苏已是一脸凄然,棱目中隐隐有畅快之色。
  常福一听赵高之言,连忙跪着向赢政方向移去,“皇上,这晏柔万万不可留在秦王宫中!”
  “哦?”赢政这一声不轻不重,却极具压迫性。
  “皇上,此女,此女是祸君灭国之命!”常福说时,声音忽然变得异常古怪。
  “祸君灭国?此言怎讲?”扶苏愕然地走上前一步挡在常福面前,冷声直问。
  “这晏柔出生那日,一位云游道士曾为她推过命格。她虽有母仪天下之命,却无母仪天下之福!这也就是说,她易招君宠,却因福运太薄,根本受不起君宠!若是君王硬要将她留在身边,必会被她克去性命,断送江山!”幽王若非一意孤行,自己又怎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一派胡言!”扶苏皱眉斥道。这是什么歹毒的诅咒。她一介女流,如何能有这样的本事!照此说来,当初楚幽王只要将她送给别国国主,岂非不费一兵一卒,便可让人国破家亡了!
  “哼。”赢政一声冷哼。
  赵高立刻明白圣意,对着常福冷冷道:“你可退下了。”
  “可是,赵大人……”赵高还有承诺的事情未曾兑现。
  “门口的李侍卫会替你打点周全的。还不退下!”赵高声音微沉,常福只得嚅嗫着告了退。
  “赵高,你也退下吧。”赢政话一出口,赵高不由得一愣。
  “陛下,臣……臣告退。”眼见赢政长目微沉,连忙躬身而退。
  屋内顿时静谧无声。父与子、两个原本该是这世上最亲的人忽然间彼此陷入了沉默,只因那一层伴着父与子而在的君臣关系。
  “你可知,朕近日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渴望能长生不老。”赢政开口打破沉默。
  “父皇。”始皇帝沉湎长生不老之术,这在黔首间早已传开。为这虚无的神丹妙药,耗费的又何止是千百童男童女,与千万的金银。
  “扶苏!你太让朕失望了!”赢政忽然拍案而起,声音中透满了迫人的怒气,“为何我赢政可以从一个赵国质子,走到今日统一天下、令三皇五帝都望尘莫及的千古一帝!而你们,我赢政的骨肉,却一个不及一个!让我如何敢从这皇位上下来!又如何能安享太平!”
  “是儿臣无能。”黑瞳低垂,对于赢政的指责,他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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