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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蕾和嗅觉,我只在工作的时间品酒,用最敏锐的味蕾和嗅觉挑选出一流的佳酿,这是我对工作的尊重。美酒跟女人一样,浅尝即止,这样才能永远确保最美丽的风味。”
“经理,那你酒量到底如何?代理权又怎么争取的?这些我都好好奇唷。”一名同仁娇声问。
他的眼神掠过一丝挑衅,回以古意映,“代理权是用智能争取的,不是用喝酒争取的,如果我们自己把酒都喝光了,那消费者还喝什么?我们是代理商,不是开酒家讨生活的八大行业。”
鲁觉民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女同事纷纷崇拜得五体投地,对他的人生哲学、女人与美酒的论调啧啧称奇。
而一旁的古意映则气得差点吐血,抓起酒杯一杯又一杯的狠狠饮个涓滴不剩。
狗屁!什么我们是代理商,不是开酒家的,讲得好象她是酒家女,这些工作的成果全都是她倚门卖笑得来的,她倒要看看他将来如何跟下游的盘商搏感情,光会把姿态摆那么高,当心哪天跌个狗吃屎!
一杯又一杯,喝下去的全是对他的不满和反感,久别重逢,这个梁子算是见面礼了。
“意映……”陈珊珊想要阻止,却来不及。
意映很少这样喝酒的,对于美酒,她总是用一种尊崇又敬重的心态去品味,可是她今天却失控的把酒当开水牛饮起来。
难不成……陈珊珊看看古意映又望望鲁觉民,把心里的疑问强行压下。
大快朵颐了一番之后,大伙儿还吆喝着要续摊,鲁觉民却主动打住。
“来日方长,多的是机会,明天大家还要上班,迎新餐会就到此为止,等我们拿下了义大利方面的代理权,再彻底疯狂的庆祝吧,”
“喔,那好吧,经理,届时你可要请客喽!”一名同仁怂恿着。
“当然,没问题。”他慨然允诺。
“那就到此为止吧!对了,经理,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去。”身材婀娜的女同事主动献殷勤。
“不,应该是我送经理一程。”
“我啦!我技术比较好。”
一群女人又开始僵持不下……
古意映不理睬那些烦人的争先恐后,迳自转身离开。
“意映,等等我。”陈珊珊见状连忙跟上前去。
古意映愤怒的步伐伴随着坚定的思考。
这又是该死的宿命惹的祸,恨不得千方百计要远离的人,却总是会阴错阳差的出现在生命里,她这回不敢再小觑命运,但是,并不代表她要屈服,她还是会坚持她的抗争!
“意映,你怎么回去?”
“当然是开车呀!”她指着前方马路边的停车格,“我车停在那边,你呢?怎回去?”
陈珊珊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可是你不是喝了不少酒?”
她望着陈珊珊揶揄,“难不成你这左右不分的家伙要来帮我开车?总还是得开回去啊!不然明天怎上班?放心,我还清醒。”她伸手在皮包里掏找着钥匙。
奇怪,钥匙呢?怎找不到……
“还是我帮你叫辆计程车吧!”喝酒不打紧,重要的是她现在情绪不稳定,陈珊珊觉得不放心。
“不用啦,我可以开车的,别担心我,你先走吧!”
“可是……”
“甭可是了,快回去,明天还要上班呢!”
打发了陈珊珊,古意映努力的在包包里找寻她挂着紫色小葡萄的俏皮钥匙。怪了,明明方才还有看见的,怎么现在就找不到了?
忽地,低沉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伴随着金属被抛掷的声响,“在找这个吗?”
古意映猛地回头,发现竟然是鲁觉民。手心里被他反复抛掷的,不就是她的紫葡萄钥匙吗?
她直觉伸手要拿回,他却抢先一步将手掌收握。
“送我一程吧!”鲁觉民靠在车旁说。
“我?为什么?”她感到讶异。为什么她得负责送他回家?
“因为我没车。”他说得理所当然。
“多的是想送你一程的人,但不包括我,请把车钥匙还我。”她努力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
“方才你大意的把钥匙搁在结帐柜台,是我好心帮你拿来,光冲着这一点,麻烦你送我一程应该不为过吧?”他闲适的耍玩着那串水晶紫葡萄。
“你难道不怕我喝酒驾车会出事吗?到时候我赔了车子不打紧,你赔的可是人命。”古意映极尽恐吓之能事。
鲁觉民眉一挑,“这么危险,所以更没道理让你一个人了。董事长说,你会是我的得力助手,既然如此,我更要小心翼翼的保全你。”
他把钥匙插入钥匙孔,轻松的打开车门,迳自弯身坐进驾驶座。
回过头望着一旁杵得跟雕像似的古意映问:“怎么,你还不想回家吗?”
“你给我下车,鲁觉民——”她气得直跳脚。
她的车欸,她有说要让他上车吗?别以为只有男人会把车子视为生命,女人也会!尤其是神圣的驾驶座。
鲁觉民镇定的看了她许久,忽地伸出两只手指,“这是什么?”他问。
古意映没好气的回答,“二!一二三的二,跟你说我很清醒,还不至于连二跟三都分不清楚。下车——”
她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起来。这种把戏也想唬弄她,简直是在羞辱她嘛!这家伙更是吃饱撑着。
毫不犹豫,鲁觉民真的下车,然而他却一脸严肃的说:“你真的醉了,对我的手指喊什么二?胡来。”
不等古意映会意,他一把扛起她越过车头往驾驶座旁的位子前进。
她惊慌失措,“鲁觉民,你在干什么!该死的家伙,你马上给我放开,要不然我铁定会杀了你——”她激烈的抗争,双脚死命的踢摆着。
打开车门将人往里头一塞,他拍拍手,“好了,我放开了。”他对座位上的古意映笑着,不忘为她带上车门。
回到驾驶座,只见她的眼底烧着熊熊焰火。
“说吧,地址。”他视而不见的问。
“不准碰我的方向盘,数到三,你给我滚下去,一、二、三——”她慎重且杀气腾腾的数着。
“如果我没记错,你家应该在董事长家隔壁,记得要系安全带喔!”说完,完全无视她的怒火,他发动车子旋即驶入黑暗的街道。
“鲁觉民,谁准你驾驶我的车子!”
“难不成你还想开?连手指都搞不清楚的烂醉鬼。”他嘲讽她方才的回答。
“我没有醉——”
“哪一个酒鬼不是这样对着警察咆哮的?”
“你——”她抓紧自己的双手,忍耐着不去攻击他,可是却把自己的五脏六腑放在怒火中烧的身体里闷烧着。
“你的脾气好象从来没好过。”他莞尔的说道。
“你白目的程度也跟当年一模一样。”
“唔,原来你已经回忆起我们的曾经。”
“什么我们的曾经?你讲话不要这么暧昧好不好?”
鲁觉民挑挑眉,没有回应。他有些介意,介意她白天极力撇清的态度。
“没关系,反正我们将来多的是机会,你会有足够的时间唤起你尘封的记忆,我可以耐心等待。”
“但是我并不想,你马上给我路边停车,然后彻底的滚出去。”
“我习惯用走的,滚这种字眼不适合我,你别白费力气了。”鲁觉民故意来个大回转,让古意映整个人几乎倒在他身上。
及时抓住门把,她稳住摆荡的身体,“鲁觉民——我绝对会杀了你,如果我的爱车有丝毫损伤的话。”
“哈哈,真怀念随时会被暗杀的日子,古意映,我很期待唷!”
气死了,那张笑得得意猖狂的脸真让人愤怒!她狠狠的别过脸去,免得自己情绪失控,酿出生死交关的灾厄。
鲁觉民按下车窗遥控钮,缓缓降下车窗让晚风顺势迎上她火烫的脸颊。
古意映睨他一眼,等着他开口解释。
“喔,我只是不希望你吐在车子里,如果你想吐,记得把头伸出去。汽车清洁费毕竟不大便宜。”
可恶,有没有人说过这家伙根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如果我手边有一把刀,我会毫不犹豫的砍向你。”她咬牙切齿的说。
“我知道,谢谢。”
她发誓再也不跟他搭腔说话,索性把头别了过去。这张脸,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看见了,看来,老天爷显然不放过她!
熟练的操控着方向盘,鲁觉民的姿态仿佛这车子是他自己的一般,也更因为如此,车主的愤怒弥漫整个车厢。
几度趁着空档侧过视线去,见到她气到发红的脸庞,即将爆发的恼怒,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有趣万分。
比起中学时期的青涩,古意映添了些许成熟的韵味,虽然还保有学生时代的直率性情,但是举手投足却显得婉约许多,至少在不发火的前提下是如此,至于发火的时候,他会选择暂时忘记她是个女孩。
这真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台湾有这么多的洋酒代理公司,他怎么也没想过会在骆寰遇见古意映,惊讶之余,他对这样的重逢感到期待,接下来的日子,不知道她会怎么招待他?
“呵呵……”鲁觉民暗自的笑了。
一道凌厉的目光扫了过来,像是在质疑他嘴边的那抹笑。
“我看过义大利的代理计画。”
“怎样?”
“喔,差强人意。”
“你说什么?怎会只是差强人意?”她整个人转过身来,双瞳炯炯有神的盯着他,感觉自己再一次被亵渎了。
“要不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
“那可是经过我详细的评估、慎重的考量,花了我不少时间的心血。”
“那又如何?”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要激怒她的。古意映翻了一记白眼叫自己冷静,“要不然你有何高见?”
“没有。”
“没有”嗓门不自觉的提高。
“的确是没有。”
“哼,一点想法都没有,还夸口说要争取义大利Badia di Morrona酒厂的代理权。”
“喔,你听说啦!的确是如此。”
“你到底对台湾洋酒代理市场有什么认识?”
“怎么说?”
“你难道不知道台湾市场里,Badia di Morrona酒厂所出产的每一支酒可是独家代理,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太过自负?”
“没有人说过酒厂的代理商只会有一个呀!”
“所以你是想抢喽?凭什么?”
“与其去代理一些品质不过尔尔的酒类,还不如进攻早就已经拥有一定市场占有率的东西。”
“看来你是真的想抢。”
“不,应该说是竞争。”
“鲁觉民,你不要再跟我玩文字游戏了好不好!”她忍无可忍的说。
“呵,又生气了。”他觉得好笑,“这么不看好我吗?”
“什么?”
“拿到Badia di Morrona酒厂的代理权啊!”
“废话,这是当然,尤其更不希望骆寰的名声葬送在你手里。”
忽地,鲁觉民紧急煞车,措手不及的古意映整个人往前冲去,多亏了安全带及时拉住,要不然挡风玻璃上就会有一张挤压的脸。
“鲁觉民,你在干什么?”好不容易稍稍平歇的怒火又被挑起了。
“停车呀,你到家了。”他从容指指前方的屋子。
“你就不能好好的停吗?这是我的车欸,好歹你先通知一声……”
她正要酝酿发出攻击,温热的唇却出其不意的封住她的唇,堵住她所有声音。
诧异的瞪大眼,她发现鲁觉民的脸近在咫尺,她的呼吸混和着他的气息……
在古意映还来不及反应之际,软湿的舌竟然已经探入了她惊讶的口中。
纠纠缠缠的陌生亲昵,让她惊骇得不知所措,她忘了自己、忘了闭上眼睛,脑中唯一想起的是抗拒。
她推拒着这样的靠近、推拒着这个男人……双手不断使出力气推开他。
最后,他离开了,带着他从她口里探取的酒香退了开来。
古意映推开车门仓皇的逃了出来,转身见他也下车迎了上前。
“你——”她凌厉的手掌在他脸上挥落了指痕。
时间都静止了,在这瞬间。
她以为他会恼火的回以颜色,她以为他会……
孰知,他却仅仅是咧开了嘴,嘴角扯起一抹弧度。
她还没从他亲吻她的震撼里惊醒。
只见鲁觉民扬起手,她高傲的扬起了下巴闭上眼睛,等待着她意料中的回击,然而却迟等不到脸上的麻辣感,只感觉到一抹温柔的碰触。
她霍然睁开眼睛无言凝望着鲁觉民。
他的手贴靠着她的脸庞,“我很期待着你接下来的一切。”
双眸一定,“什么?”她不懂。
“你不是那种会乖乖束手就擒的人。”
“当然!”她想也不想的回答。
“那就放马过来吧!”
“啥……”
“要你臣服于我的领导是不可能了,那么就在工作上较量吧。”他潇洒的转身离开。
她楞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