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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艳-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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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翟玄领反问。

“我跟我爹谈的条件。”他坦率地说。“他念得我耳朵要长茧了。”原本还有弟弟翟启允能让父亲叨念,可没想到上个月他忽然说要到湖南帮二哥翟炯仪治理县府,这下父亲便将注意力全放在他身上,让他苦不堪言。

翟玄领微微一笑。“二叔允了你什么?”

“他给我两条路走,一是在漕运帮忙,二是娶妻生子。”他耸了下肩。“我自然选第一条路走,不过我也提了条件,在你底下卖命一年,一年过后,他得由着我游山玩水去。”他吃颗瓜子后才继续道:“至于薪俸……你帮我留着,一年后当我的盘缠。”

“这好办。”翟玄领暍口茶。“你若有本事,银两自然不会少。”

翟启誉伸个懒腰。“那就这么定了,这江南一带,我也游历得差不多了,是该换个地方。”

“你才二十就净想着玩,难不成想玩一辈子?”

他痛苦的拉了下耳朵。“你行行好,别跟我爹说一样的话。”他直起身子,又伸展了下筋骨。“年轻时不玩,等老了能玩得动吗?”他咧嘴一笑。“这该怎么说呢……就说我命好吧!投在翟府,不愁吃穿,一辈子不用为生活奔波,既然如此,那就做自个儿喜欢的事吧!”

“所以,你们这一伙人打算累死我就是了。”翟玄领瞥他一眼,光他这一辈的翟家子孙就有九个,可真留下来帮他的不到三个。

翟启誉笑了笑。“别这么说,别这么说,我这不也拿出良心了吗?在你眼皮底下干一年,我已有脱一层皮的打算了,再者,你手里一堆人帮你效命,不差我一个。”

“既然这样,我就先给你件事做。”他露出温和的笑。

“咱们才刚打好商量,你就丢差事过来。”翟启誉蹙起眉头,随即认命道:“算了,你说吧!”

翟玄领正要说话,忽听得脚步声在门口停下。“大少爷,有您的信。”

“进来。”他又喝口茶。

仆人推开门走进书房,将手上的信笺交予主人。

翟玄领一见信封上的字,立即问道:“送信人呢?”

“走了。”男仆说道。“那孩童将信交给门房后便走了。”

“下去吧!”他打开封口,拿出信笺,他瞄了眼后,立即露出一抹深意的笑,精明的眸子闪了下。

“谁写的?”一旁的翟启誉好奇地问。

“没事。”他将纸条塞入袖口内,导回正题。“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你到各个船帮去晃晃,探探他们的口风,瞧瞧他们在做什么。”

“我不明白。”翟启誉一脸疑惑。

“上个月官府的运粮船在淮河上翻了船,听过这事吗?”

“略有耳闻。”他颔首。“怎么,大哥怀疑有诈?”

东京开封有近百万人口与数十万军队,人多、兵多,供应号繁,每年需靠各路转运使收缴,并组织漕运运往京师,因此各路上贡岁赋动辄都是百千万石,百万两。

所运物资主要有谷米、钱、绢、纳、丝线、棉、茶、香料、黄腊、盐、薪及碳……等,因此,转运使责任之大可见一斑。

也因为如此庞大的物资及钱财,有些漕运吏卒便上下共同侵盗,或用水上杂糅官米,故意毁坏舟船,使之沉没,而后托说是风水沉没以灭迹。

针对这点,大宋律法有订,若故意毁坏舟船使之沉没,处以死刑,若是确因风水、滩碛导致船沉,则以收救上来多少物资定罪。

“这事还言之过早。”他微笑,“那日确有风雨,可是否真为风雨所致而沉船,那还值得商榷,现下都转运使已着手开始调查,真相如何也只得等查出之后再说。”

“我还是不懂大哥要我做什么。”翟启誉依旧一脸茫然。

“咱们吃的不是公家饭,领的不是朝廷的饷银,自然不需插手调查,可那日船上运的都是官盐、茶及香料,这若真让人污了……”

“那他三辈子都不愁吃穿了。”翟启誉接口,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

“出事的地点离扬州不远,他们若要运走这一大批东西,还是得靠水路,陆路太引人注意。”他喝口茶。

“我明白了。”翟启誉微笑。“你怀疑咱扬州地界上会有船帮暗中接应他们。”

他温和地笑着。“我没这么说,我只知道这批东西迟早要上扬州。”

“这下我晓得该怎么做了。”翟启誉站起身。“好了,我要出去赏月了。”

翟玄领点个头后,他便走了出去,闭目养神了会儿后,外头响起牛坤的声音。“主子?”

“让他进来。”他的声音维持一贯的平和。

门扉被推开又关上。

“大哥。”翟亚坤笑了两声,笑声中有着紧张与虚浮,他的袍子因被拉扯过而显得有些凌乱,除此之外,一切都还好,他面容圆润,与翟启誉同年,今年都是二十。

翟玄领没说话,只是端坐在杨上闭目养神。

他干笑一声。“既然大哥要歇息了,那我就——”

翟玄领睁开冷冽的黑眸,他猛地收了口。

“我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废了你的手,让你永远沾不得赌;第二条,明天到漕帮报到,从运卒开始干起。”

“运卒?”翟亚坤怪叫一声。“你要我做那些个低三下四——”他话未说完,突然一道冷光闪过他的脸颊,咚地一声钉在他背后的柱子上。

他感觉脸颊一阵疼,抬手摸上才发现沾了血迹,转头瞧见一把锐利的匕首嵌入柱内。

“不要跟我讨价还价。”翟玄领进出怒意。

“你的刀子是向着自家人的吗——啊——”他突然痛叫一声,第二把匕首射入他的肩臂处。

“看来你是要选第一条路了。”翟玄领冷笑一声。

见他甩出第三把匕首,翟亚坤吓得往旁倒下,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狼狈地趴在地上。“等一下——”在瞥见第四把匕首的冷光时,翟亚坤大喊,冷汗自他额上涔涔留下。

“我去。”他嘶喊。

翟玄领冷声道:“你知道我的脾气,别再让我抓到你赌博。”他站起身,来到他面前蹲下。“不然的话……”他扬高匕首,在中途俐落地以手接住,刺向他的手背。

“啊——”翟亚坤尖叫。

“你的两条手臂我就收了。”他冰冷的眸子恢复温和。“还有,别让你娘瞧见你受了伤,她可是会担心的。”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翟亚坤大口喘气,良久才抬起手抹过额上的汗,双眼暴突地盯着插在他食指与中指间的刀子,只要再差个一毫,他的指头就断了。

“狗娘养的!”他往后瘫跌在地上,瞥了眼左手臂膀的刀子,他闭上眼,握住刀柄,咬牙拔出,登时鲜血进流,还夹杂着他咒骂的喊叫声。

“算你狠!”他甩出匕首,瞧着它刺入壁里。“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声声学

如果不是骑虎难下,尹滟衣实在不想再与翟玄领打交道,与他谈话总是让她莫名的紧张。

可为了贰弟,她没有别的路可走,想了一夜,她还是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贰弟迷途知返,她甚至想到嫁人一途,原本她对婚姻之事并无特别想法,成不成亲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她全部的心思只在弟妹身上,可想到昨晚贰弟的态度,她不觉开始迟疑起来,贰弟……她在心底叹口气……

早晨的凉风拂过她白净的脸庞,抬手将飞扬的发丝掠至耳后,长长的睫毛颤着,她扬起脸蛋,盯着清白的天际,任思绪漫无目的的翻飞着。

翟玄领缓缓自另一头走来,穿着一身白袍,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这时,一阵风扬起,卷起地上的落叶,摇动树枝,清脆的鸟鸣声在林间回荡,翟玄领在瞥见几尺外的树干后露出一截灰衣后变得锐利起来。

“公子。”尹滟衣朝他福身。

“滟衣姑娘。”他有礼地颔首。

“又要请公子帮忙了。”她垂下眼眸。

“关于令弟的事?”他直言。

“是。”她抬眼看他。“公子如何知晓贰弟不会进京应考?”

“我只是查了一些事,然后下判断。”他不经心地瞄了眼她身后几尺处,微笑道:“边走边说好吗?”

她点头,与他一起在竹林间漫步,听着鸟儿清脆的乐音。“公子查了什么?以哪一点做的判断?”

“姑娘知道令弟不应考的原因吗?”他反问。

她转向他。“公子知道?”

“姑娘不知道吗?”他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她望着他兴味的眼神,眨了下眸子说道:“滟衣只是一介愚妇,还望公子赐教。”她垂下眼。

他□地笑出声。“姑娘绝不是愚妇。”

她盯着地上的石子,嘴角牵动了下。“小女子当然是。”

他微微一笑,转了话题。“敢问姑娘几岁来到扬州的?”

闻言,尹滟衣抬首向他,心思转了下后才道:“公子探听的本事让人佩服。”

“我会把这恭维转告给柳青的。”他停下脚步。“姑娘打算终生不嫁吗?”

对于他突然提及婚事,她怔了下,而后小心答道:“公子为何提及此事?”

“姑娘不是希望我配合演出戏吗?我若多知道些姑娘的想法,演起来也就更称职。”

他虽答得合情合理,可总让她觉得不踏实。“贰弟若真找公子采虚实,公子只要回答真有赌约之事便成,毋需扯到别的事上头……”察觉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烈,她急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以公子的才智,自然能应付得当。”

他浅笑道:“你在防着我吗?”她今天说话似乎小心翼翼的。

“公子多心了。”她含混过去。“欠公子的这份情,滟衣会记在心底。”

“举手之劳罢了。”他盯着她。“在下只是好奇姑娘是否真心为令弟好?”

“公子此话何意?”她蹙起眉心。

“姑娘要翟某帮的忙,只是治标不知本……”他缓缓说着。“能否斗胆问姑娘一句?”

她眨了下眸子。“公子请说。”

“姑娘与令弟之间除姊弟之情,可还有其他?”

她诧异地看着他。“公子何出此言?”她不悦地敛起眉。

“难道姑娘从没深思过为何令弟不愿你下嫁他人——”

“这是我自己的意思。”她打断他的话。

他继续道:“如果姑娘真想令弟将来有所作为,出任仕途,就该断了他对你的私情,别给他任何希望。”

她定定地瞧着他,双眸隐着怒火。

他微微一笑,不识相地说着:“人说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他心系于你,放不下你,时时刻刻担心你会在他进京赶考时下嫁于人,如何能专心应考,姑娘若真为他想,便一刀断了他的后路,痛虽痛,可却是一劳永逸之法。”

“公子果然工于心计。”她岂会不明白他言下之意。转开脸,她往前走去,他根本在暗示她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她嫁人,彻底断了贰弟的妄念。

她不能否认他说的话有几分道理,昨夜她也想了很多,贰弟的情形让她很忧心……她叹口气,不明白事情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我欣赏姑娘,所以不愿与姑娘玩阴招。”他随意一跨步便跟上她。“姑娘若嫁至翟府,对我们两人都有好处。”

“扬州城内还有许多比我能干的姑娘,公子为何……”她整理下思绪后,才又接着道:“公子明明不在意所娶何人,为何如今又非我……”才到舌边的话猛地顿住,颊边涌超不自然的红晕,她差点便脱口而出“非我不娶”四字,这话儿若真说出,实在别扭。

“我说过,我无意再办第三次婚礼。”他不厌其烦地重复说过的话。

她垂下眼睑。“是的,公子说过。”她眨了眨双眼,忽然道:“公子听过一个故事吗?”

“故事?”他挑高层。

“有一只兔子在森林里散步,不巧遇上狐狸,眼看狐狸就要吃掉兔子,兔子急忙开口说道:狐狸大人,我知道难逃一死,可你能不能饶我一时半刻?这些日子,我正在写一本书,眼下就要完成了,您能不能让我把它完成?狐狸听了,好奇道:写书?兔子会写什么书?兔子立刻道:我正在写狐狸怕兔子的书。狐狸一听,哈哈笑道:狐狸怎么会怕兔子!兔子附和道:是啊!我这书写错了,希望狐狸您能帮我改改,书就在洞里,您帮我瞧瞧吧!”

尹滟衣收口,瞧了眼翟玄领。“公子有兴趣继续听吗?”

他嘴角带笑。“当然,姑娘请接着说。”他至今还未听出她这故事底下的含义,但好奇心已被挑起。

翟府一辈,向来男丁兴旺,所以他自小除了母亲外,没与什么女人交谈过,因而自认对女人的心思并不熟悉。

虽说他在弱冠之年便成了亲,可他的前妻口才并不俐落,且非常谨守礼教,所以两人话说得并不多,不像尹滟衣总有许多奇怪的想法,与她谈话总让他耳目一新。

他听着尹滟衣接续道:“狐狸昂首阔步地跟着兔子进洞,可却没再出来过;隔了几天,兔子又在林里遇上了一头狼,它依样画葫芦地将狼带进洞里,而后也没再见过狼走出来,公子知道为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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