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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一定谨遵贵妃娘娘的教诲,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茗湘开了窍,明白,自己从四岁那年起命运就和三公主绑在一起,由不得自己做主。
“那就好,今日之事,你犯下大错,正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府寿带她下去领罚。”瑜贵妃不再看茗湘,命令身后已年近三十的老太监带茗湘下去,自己抬步进去。
“奴婢多谢贵妃娘娘。”茗湘身子不停发抖,她知道瑜贵妃惩治人的手段,虽自己不会有性命之虞,但恐怕也得受那皮肉之苦,却只能跪下谢恩,茗湘心是那么的冷。
“茗湘,不是叫你出去了吗?”景宸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听到开门的声音,恼怒地爬起来。
“怎么,母妃也不能进来吗?”
“母妃,不能,母妃是坏人。”景宸看到来的是最爱的母妃,明明想冲上去扑在那怀中,可是因还在赌气,又将被子盖在头上。
“景宸在气什么呢?”瑜贵妃走到床边坐下,好笑得看着被子里缩成一团的小人儿,这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瑜贵妃虽怨恨她的愚笨,但还是用了极大的耐心抚育她长大。
“气,气母妃,哎?我气,母妃什么呢?”景宸揭开被子,看到熟悉的脸,敲敲自己的脑袋,似想不起到底在生气什么。
“好了,你看你,脏得跟猴儿似的,母妃给你洗漱,我们的景宸是最美的公主,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瑜贵妃看着这个跟自己小时候一样可爱的女儿,再狠的心也融化了,抱着衣衫上已经干涸泥巴的景宸去华清池洗漱。
袅袅白烟在偌大的澡池中升起,瑜贵妃屏退左右,和景宸一起泡在那浴池中,还悉心抱着她,深怕她溺在那池中,瑜贵妃严谨的脸在热气的熏陶下也显得温柔,掬起一瓢水,细细洗去景宸身上的污垢。
“母妃,好温暖啊。”景宸靠在瑜妃胸口,贪恋这源源不断的温暖。
“景宸,母妃对你严厉都是为你好,你别怪母妃。”瑜贵妃看着天真的女儿,惆怅。
“景宸,不怪,母妃,是,世上,最好的母妃。”小孩子的心性早就忘了刚才在御花园发生的事,磕磕绊绊地说出一句话。
“景宸,若你没生在帝王家该多好,可你偏偏生在这皇宫,景宸你从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于一般女子不一样了,母妃只盼你能一世和乐。”
“母妃,你哭了吗?”景宸小小的身虽背对着瑜贵妃,好像感觉到了瑜贵妃身子的颤抖。
“没有,景宸,明日随你大哥哥去国子监念书好吗?”虽有些晚了,但毕竟还的放手让她与那些皇子学习皇家礼仪和知识。
“国子监,那是什么地方。”景宸歪着头似在思考。
“那是好玩的地方啊,景宸能天天看到大哥哥,二姐姐,四弟弟了。”
“这样啊,那我去,去。”景宸兴奋地拍着水花,瑜贵妃温情地看着她,心里有股浓得化不去的忧伤。
公主景宸两岁还不能说话,只知呆呆看着面前的人,经太医诊断,曰景宸公主失了一魂一魄,浅显得说便是痴儿,可是说她是痴儿,她明明知道别人的心情,瑜贵妃日日落泪,皇上也失望透顶,不去看她们,小小的景宸便牵着瑜贵妃的手,眼中染着一些心疼,瑜贵妃看着她,下定决心,即使她一辈子都是痴儿,都要护她一生一世,让她一世和乐,瑜贵妃开始深居简出,一心一意教导景宸,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三岁那年,景宸开口叫了声母妃,瑜贵妃落下了感动的泪水,更加尽心尽力教导她,景宸也很争气地学,如今也会磕磕绊绊说出完整的话,但很多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意思,不知为何,西楚明知晓定下的太子妃是一名痴儿,竟也不提退婚,瑜贵妃不过24的年纪,面容就有些像三十几岁的人,五年的教导,她有些力不从心,她只能寄予希望在太傅沈瀚的身上。
太傅沈瀚年近六旬,双鬓斑白,曾是两代天子之师,精通古今,满腹经纶,皇上继续任命他为太傅,教导皇家子女,太傅十分严厉,对那些尊贵的皇子毫不手软,无所畏惧,因而皇子皇女对他十分恭敬,课上不敢有丝毫分心。
“沈太傅,这是三公主,从今日起要劳烦您老教导,本宫在此感激不尽。”瑜贵妃乘还未上课,就亲自带着景宸到沈太傅面前。
“娘娘言重了,老夫定当全力教导公主,三公主,老夫以后便是你的老师,你课上不能调皮,否则我会不高兴,就会拿戒尺打你。”沈太傅看着这个举国上下闻名的痴儿公主,没有轻蔑和鄙夷,倒有些心疼,语气也有些柔和。
“老师,你,这个,好白,好像书中的仙人。”景宸看到陌生的沈瀚,没有害怕,一把抓起沈瀚的胡子,嘿嘿笑。
“景宸,快放开,不得无礼。”瑜贵妃生气地看着景宸,景宸只好嘟着小嘴放开。
“无妨,公主甚是可爱。”沈瀚捋着略长的白胡,慈爱地看着景宸。
“那景宸就拜托给太傅了,本宫先告辞了,景宸,你要乖乖听太傅的话,你乖的话,等你回来,母妃给你做云婴糕。”瑜贵妃摸了摸景宸的头发。
“好,我会乖乖的,母妃别,骗我。”景宸眼中满是笑意,伸手牵着沈太傅的手,沈太傅一愣,忽然觉得有些温暖,看到瑜贵妃离开,景宸一直看着沈太傅的脸发呆。
“公主一直看着老夫做什么啊?”沈太傅蹲下身子,平视眼前的小人儿。
“我,在想,我什么,也要这个。”景宸摸摸自己的下巴,似乎想表达自己也想要这白胡。
“哈哈,公主,你要是学完老夫教给你的东西也能长出来。”沈瀚笑着摸摸景宸的脑袋。
“真的吗,我也要白白。”景宸欢愉地蹦跳。
“爷爷,这是?”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看着沈瀚第一次对着别人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有些惊异,再一看,沈瀚对面站着一个瘦小的女孩,精致的小脸,他的心跳的有些快。
“哦,你来了,这是三公主,三公主这是我的孙儿,名唤沈慕白,字子湛,以后也会跟你一起上课。”沈瀚看着来人,脸上的笑意立刻换上严厉的面具,是自己唯一的小孙子,虽只有八岁,却已经能吟诗作对,沈瀚对他付出了很多心血,因着沈慕白的父母早亡,对他甚是严厉,沈慕白自小学习四书五经,天赋异禀,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北魏皇帝李俭知晓后,命他一同进宫,陪伴皇子皇女学习。
“孙儿,我也是皇祖母的孙儿,你比我高,哥哥,你真美。”景宸欢笑地比划自己和沈慕白的身高,有些泄气,看着那俊美的外表,纯真地夸奖。
“什么美,我是男子,怎么能用美。”沈慕白有些恼怒,因自己的面容,从小就有不少人当自己是女孩,眼前这个女子还夸自己美,沈慕白眼中染上一丝恼怒,可是又突然想到,眼前这女孩便是那痴儿公主,倒也不再怨怪,面容也有些平静了。
“好了,子湛,三公主刚来,还不熟悉,你要多提点他,快到时辰了,皇子们快来了,你带着三公主先入内,我去准备教材。”
“是。”沈慕白老成地行了个礼,沈瀚放心离开,沈慕白准备进入课堂,可是景宸却拉着他的衣角,他不得不停下来,疑惑地看着她。“三公主,你这是,快上课了,我们要进去等爷爷,不,太傅才是。”
“哥哥,你做我的夫,好不好?”景宸一脸真诚地看着沈慕白。
“咳咳,公主,你说什么?”沈慕白怀疑自己听错了,吓得被口水呛到。
“奶娘说,我美,你也美,你做我的夫,我做你的妻。”景宸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认真说出了心中的话。
“哈哈,这傻子还想做子湛的妻子,哈哈,笑死我了,幸好早来,还能看到这一个笑话。”还没等沈慕白回答,一阵嘲讽声响起,一袭明黄的锦衣,年约十二岁,清秀的容貌,与景宸相比,逊色不少。
“大,哥哥,你来了。”景宸完全听不懂那人的嘲讽,放开沈慕白的衣角迎了上去,想抱住他,来人是大皇子李牧。
“哎,三妹妹,你也不用行此大礼吧。”李牧眼中全是厌恶,看到景宸想扑过来,一闪身,景宸五体投地,他竟不去相扶,还一脸嘲讽,一旁的四皇子李祁虽只有三岁,但早已耳濡目染这三姐姐的事,也一脸嘲笑站在李牧旁边。
“啊呀,流血了。”景宸从地上爬起来,膝盖上有些疼痛,精致的浅青色锦衣破了个口子,红润的鲜血从膝盖流出,景宸没有哭,只是坐在地上,呆呆看着冒着血珠的口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啊呀,三妹妹,受伤了啊,快跑回去让你母妃给你看看。”李牧站在原地,完全没有关心,李牧是已故的皇后所生,出生起便已确定是北魏未来的储君,因而,他不免有些骄傲。
“哎,大皇子,子湛在此有一问,太傅先前教导兄友弟恭,互相友爱,子湛自小没有兄弟姐们,有些不明白,大皇子聪明绝顶,并能明白此中的含义,可否请大皇子指教。”沈慕白看着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景宸,叹了口气,还是狠不下心,还是出口。
“这个么,本殿下也不是很明白,子湛还是稍后请教太傅的好,不过什么当问什么不当问,相信子湛心中甚是清明,快上课了,四弟,我们进去吧。”李牧没想到沈慕白会替景宸出头,沈慕白是太傅亲孙,一方面害怕他向太傅告密,一方面顾忌他的身份,将来自己继承帝位,会对自己有很大帮助,既然他今日想维护这痴儿,倒也不如卖他一个人情。
“多谢大皇子。”沈慕白垂下眼帘,恭敬地行了一礼,走到景宸面前。“能起来吗?”
“血,血。”景宸看着面前的温润男子,指着膝盖上的伤口。
“哎,真是个笨蛋。”沈慕白虽口不饶人,还是从怀中掏出锦帕,给景宸包扎,打了个结。
“没了,白白,这样,好看。”景宸伸手将锦帕打了个蝴蝶结,脸上绽开绝美的笑颜,在阳光的映衬下,是那样的美,一时让沈慕白看呆了。
“傻瓜,走吧,快进去,不然要挨戒尺了。”沈慕白回过神,自然而然伸出手,轻松拉起景宸。
“暖暖的,好舒服。”景宸赖着沈慕白,握着他温暖的手不放。
“三妹妹,子湛哥哥,你们这是?”二公主景莘抱着书本,看到紧握的两人,心中升起一股恨意,但优秀的教育告诉自己不能破坏自己温婉的形象。
“参见二公主,三公主刚来国子监,太傅命我多加看顾。”沈慕白抽回自己的手,滴水不漏地回答,带着淡淡的疏离。
“这样啊,三妹妹也要来国子监了啊,来,二姐姐带你进去可好。”景莘虽然有些不悦,但还是温柔地牵起景宸的手,景宸看着自己右手换了景莘来牵,有些失落,不时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沈慕白,沈慕白虽心里犹如翻江倒海,但还是强装镇定,静静跟在身后。
北魏文帝二十年,公主景宸七岁,沈慕白十岁,孟焱十三岁,景莘九岁,李牧十四岁。
郁郁葱葱的竹林,一大一小的身影在竹林中说着悄悄话。
“三姐姐,你还想嫁给沈哥哥么?”
“当然了。”景宸面目有些长开了,绝世的容颜隐隐显现,她望着拉着自己的手的五妹景毓,想起沈慕白俊美的脸庞,脸上挂着浓浓的笑意。
“可是,母妃说你已经有了夫婿,怎么能再嫁人呢。”景毓天真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毓儿,你看我美么,子湛也美么,那就是了,奶娘说过,美人要配美人,那个西楚太子说不定是个黑炭头,我怎么能嫁给一块炭呢。”景宸看到景毓连连点头,认真地说出一番话。
“咳。”沈慕白被景宸的话惊倒了,差点脚下一滑,摔倒在地上。
“额,慕慕,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景宸转过身,有些生气看着竹林外的月白色身影。
“慕慕?三公主,您别在为我乱取称号了。”沈慕白有些哭笑不得。
“不是很好听么,奶娘说了,喜欢一个人就不能跟别人叫的一样,你若不喜欢叫白白也行。”景宸拉着景毓跑到沈慕白的身边,认真思索到底该叫沈慕白什么。
“还是叫慕慕吧,公主,快上课了,还有芸妃娘娘到处在找五公主,我们还是先将五公主送回去吧。”沈慕白有些气结,怕她再想出什么奇怪的名字,认命地忍下慕慕这名,心里不知骂了多少遍那奶娘。
“啊呀,五公主啊,你可急煞奴婢了,要是你有个什么闪失,奴婢怎么担当地起啊。”一群宫装婢女急冲冲地跑到他们身边,看到乖乖牵着景宸的景毓,瞪了一眼景宸,用力扯过景毓,远离景宸,话中有话。
“三公主与五公主感情深厚,来此叙旧,未通知嬷嬷,是三公主的不是,慕白